《悟道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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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天龙- 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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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不由比较起大名鼎鼎的‘狮子吼’,不时有自学自创的想法,可惜想法再多都没有什么用。但那也得看跟什么比,武学世界中的音乐加了内功也很自然,比起家乡的电器配音,所谓高端科学技术下的纯天然,各方面的优势都更明显,效果更好。
  偷着笑,一个人。
  歌声响起,两女暗中惊喜,心道:“又来了!”不由习惯性又伸长了耳朵,开始默记。
  段誉更好奇,却不停挑毛病道:“曲是好曲,词与情景太不相合。什么挑着担?谁挑着担?到底归谁牵马?日出在哪里?晚霞又在哪里……”见三人都不理仍说个不停。
  突然,又成了两个人合唱……三个人合唱……四个人合唱,一路高歌,配合得愈来愈好。
  路边不断有新的、陌生的声音加入,男女老少,放开嗓门,百唱不厌。四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化身成了主要负责领唱的音乐老师,一个接着一个,暗中比起了歌喉。
  最终公认排名最高的是木婉清,第二是段誉,第三是钟灵,皆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
  秦朝一败再败,却败得最开心。木婉清当众击败了秦朝,又喜得不得了,乐得笑了又笑,嘴上却埋怨道:“这首歌又明显不怎么适合咱们女人唱,你们男人又这么不要脸,又在作弊。”语气中掩饰不住喜悦之情满满。
  她那种仿佛深入内心的洋洋得意,似乎越遮掩越掩饰不住。但她可以不掩饰吗?
  秦朝心中一动,笑道:“你之前不是问我用什么求情吗?你看,这不就是了吗?”
  木婉清扑哧一笑,又强忍住,暗问这有什么好笑?觉得自己最近笑得太多了!
  “你还是半点亏都不肯吃,又想趁机大占便宜。唉,算了,放你一马……全当放你们一马好了。”
  这时候秦朝可不敢笑,忙快步跑到黑玫瑰边上,先帮段誉把双手解了绑。接下来任由他自己解决好了。如此也还是免不了成了两女嘴里的拍马屁,想反驳却觉得底气不足。
  钟灵好奇心大起道:“这马屁拍得好没道理呀!以秦大哥的为人,应当不会眼红那宫中四大护卫之职呀!不然岂不是下半辈子都得奉献给段家,家奴有什么好?再往上,难道是想做什么大将军?领军开疆拓土,又或者想要造反不成?哈哈……”
  段誉面露不快道:“什么家奴?是家将,亲密如同家人的国之大将,官高权重之极,不懂就别乱说。”说完很快便发现,自己也只是表面放下身份,实际还是在各走各的路。
  真了也就反了。
  怪不得别人!
  只见钟灵脸现鄙夷之色,道:“什么狗屁国之大将?果然是一群权臣大官!围着你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整日在外游山玩水,亏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脸皮可真厚啊!”
  段誉停下自我检讨的同时不由又羞又恼,很不甘心地争辩道:“老子《道德经》第六十章中云:‘治大国,若烹小鲜。’你懂不懂?”
  钟灵愣了一愣,笑道:“烹小鲜,我们肯定是懂,你这个公子哥、书呆子懂不懂?哈哈……”
  木婉清不屑道:“不懂就不懂呗!随便找个懂的来,反正当官的上下两张口,不用他们自己动手。你秦大哥的嘴皮子功夫,用来当官肯定比说书更厉害。但用来拍马屁,最厉害都还是马屁,越厉害只会越臭。钟灵你若想做官太太,臭在一起,嘿嘿!接下来直说不得,说了嘴臭,比放屁更臭……不过我突然想起,你秦大哥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这世上最容易莫过于当官!官越大越容易当。’”
  木婉清刚说完头两句的时候,段誉便愕然陷入到回忆之中。
  除了这次的离家,往日全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倒也不是第一次出门在外,但只这一次,一身钱财全让一个酒肉和尚化得一干二净。


 第十二章 不同于嗟来之食

  当时忍不住说了几句带火气的话,那酒肉和尚竟把那些钱财全都扔了不要。自己却偏要硬塞回那酒肉和尚的手里,说什么:“不是大师您想要,也不是大师您想骗,更不是大师您想抢,而是小子为了表现自己的心诚,仰慕大师的高人风范,一时情难自已,心甘情愿将身上所有钱财奉送。”问自己:“真的很心甘情愿吗?”
  自此开始更深刻地体会起‘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然也不用跑到马五德家蹭饭吃,结识那巾帼不让须眉的马秀秀。
  一失,一得。
  一路反复思考了很多遍,觉得那酒肉和尚的话简单、朴素中蕴含深刻哲理,令人思之不尽。
  表面看来,他身上缺点多多,酒肉不忌、骗吃骗喝、恩将仇报……
  深入思考,他信手拈来各种妙招,不知不觉中义助自己领悟更正确的人生大道,或许也想顺便报答那一饭之恩。
  将之延伸开来,一叶而知秋,可以越说越广,说上几天几夜都还没准一定说得完。
  总结归纳起来主要有两点:第一在于‘得与失’,第二在于‘自己与别人的标准’。
  不管我们的人生是成功还是失败,个人有个人的标准。无论别人的标准是好是坏,既不必老用别人的标准限制了自己,也别老把自己的标准硬套在别人头上,强迫别人。
  反之,最好的标准都不好,最坏的标准都不坏。
  例如在父亲逼迫之下练武,就算本来是件天大的好事,自己不开心还是很不开心。反之,《易经》引发自己的学习兴趣,就算因此而耽误了其它正事,还是禁不住越读越开心。
  那天请酒肉和尚吃饭,就算原本是件好事,若非出于那和尚的自愿,还算什么狗屁好事!最终只有等自己也变得身无分文,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才能更深入内心地明白,嗟来之食与请客吃饭的关键区别在哪里。自己有钱的时候请他吃饭,很容易拿钱不当钱,表面十分豪爽好客,实际却很可能很不合他心意。
  锄禾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虽说没法和老百姓一样勤劳,但他或许更认可上位者的节俭……
  他要么觉得是在浪费百姓的血汗钱,又或许是由于其它的原因,总之是不太欣赏,于是趁机整了一把。自己有钱够用的时候自然不会很在意那些,可以无所谓,才与他第一次见面,便大手大脚请他吃饭;等自己没了钱财之后,一样面临缺乏之时,发现吃穿住行都要用钱,最想无所谓都没法无所谓!很自然就懂得了珍惜手中的钱财。
  此乃人之常情。
  有什么好奇怪!
  改成有的时候更加珍惜,失了反而可以无所谓,坦然面对,那才真正值得别人欣赏。
  可谓超凡脱俗。想明白了,那酒肉和尚便是大德高僧,好心点化。自己当时若不听他那些忽悠,舍不得送上所有钱财,说不定那和尚又不按规矩出牌,仗着武功高就动手抢了,自己的最终下场反而更惨。不肯施舍就是珍惜吗?不。那主要是舍不得,更主要是吝啬、小气、抠门。舍得舍得,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
  得与失,失与得。一切尽在得失之间。
  得得失失,自己怎么看待,也很关键。
  同一得失,既可视之重若泰山,亦可视之轻若鸿毛,例如:滴水之恩,得之,重若泰山;施之,轻若鸿毛。
  唉……
  段誉暗自叹息道:“左变右变,东变西变,又变回一团糊涂。规律不可寻,规矩不可依。”来不及多想,身感腾空而起,转眼滚落在地。
  联想起上回滚落的一身泥灰,这下只是滚了一身杂草,待遇可算是提升到了贵宾级。鼻中阵阵幽香沁人心脾,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又是那黑衣蒙面女。
  “你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马上,还唉什么声?叹什么气?”说话的是钟灵。
  动手的是木婉清。
  段誉落马,钟灵和木婉清上马,顿时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秦朝苦着脸,弯下腰,背起段誉,展开轻功,紧跟黑玫瑰的马屁股后面,一脸郁闷,禁不住在美女面前都大爆粗口道:“操你老母!我又不是马,也很不惯拍马屁。”
  木婉清见了,肚子都快笑痛,开心不已道:“早该这样了。已经便宜你很久了。”
  跑了一会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黑玫瑰可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长距离奔跑连闪电貂都跟不上,可那秦朝背了一个长得比他高的成年人仍一脸轻松地紧跟不落。
  钟灵越想越心惊,紧盯着秦朝,怎么瞪眼都没用,嘴里闷道:“木姐姐,秦大哥早上不还……还……”半天还是还,还不出半句下文来。
  木婉清一想到早上的比赛就更加来气,冷哼道:“还你的秦大哥,还你的死猪头,还在装!装装……装!该死!真该死!今天早上,那不又是在猫捉老鼠,戏弄咱俩吗?”
  马鞭一舞道:“现在就让我的黑玫瑰来试一试,你轻功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冤枉啊!”秦朝很想大喊。
  喊了可以有什么理由可说?
  说不出理由来只会更糟糕!
  秦朝闷着头继续赶路,一言不发,只当自己是哑巴了!
  两女都骑在宝马上,凉风习习轻抚面,草木清气迎风爽,聊聊天、哈哈气,痛快淋漓!最痛快也还是怎么都止不住不时地心生不满——该死的扮猪吃老虎!该死!真该死!
  秦朝在心里暗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吃不得!吃不得!母老虎更吃不得!一只骑在马上,两只骑在马上,跑得快!?跑得快!?”改唱了《两只老虎》的经典儿歌。
  段誉虽有满肚妙句,却因为骑的不是马,得顾及他的感受,只偶尔说上几句,其中大半是在重复:“学杀人的武功不行,可以学一门用来跑路的绝世轻功,别老委屈咱们这几只脚,苦过那马脚、驴腿。”
  其它话中最惊人的一句他只说一次,秦朝已牢记在心。
  “秦兄的轻功实在是高!实在是妙!步位隐约与《易经》六十四卦相符,化腐朽为神奇,融入自然而功用大涨,由简而繁之演化无穷,将书生的空谈化成实用,令人不得不钦佩!令人羡慕!”
  秦朝很想和他更详细地说一说凌波微步,几次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
  该不该将凌波微步尽快传给段誉?在传给小柳之前就已经多次考虑过。
  传了表面才刚刚认识的段誉,难道可以不传玩得更熟的钟灵和木婉清?
  以前传不传就一句话的事,现在却随各种关系而渐渐变得越来越复杂。
  江湖关系越多的同时,需要考虑的也越多。不如先暗示段誉自学成才,心知肚明即可。非要说出来,人比人,非把人气死不可。两女的武学天分不用多说,但与书中段誉一比!!!
  比不得!
  实在比不得呀!
  算了,别比为妙!现实中段誉的资质最高都还只是猜测,不如再等等,看他能否真的自学成才。
  事实胜于雄辩。
  忽然听钟灵语气怪怪地笑道:“秦大哥以前和咱们还不太熟嘛!一开始就知道让着咱们,哪里是小气咯!”
  “哼!”木婉清摇了摇头,“既然小武馆的一小群垃圾都可以狠狠地揍他一顿,在陌生人面前都可以伪装到底,为什么对咱们一次次寸步不让,他这不是气量不大是什么?”
  钟灵道:“正因为咱俩跟他不陌生了,越来越熟悉了,才越该卸下更多的伪装,需要更多地以诚相待。所以在陌生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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