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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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娆天下-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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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卿看了一眼面有惧意的太子,面无表情道:“太子大逆不道,串通馨妃毒害陛下,理应当诛,先压入大牢,听候处置!”

太子惊得张大嘴巴,挣开侍卫的挟制,怒道:“你,你胡说什么?你才是大逆不道,我是太子,你是什么东西,敢叫人抓我!你凭什么?这是我的天下!”

众人也是吃惊不小,太子串通馨妃毒害陛下?就算是,护国大将军也不能在没拿出证据之前就压了太子,他如果真想要称帝,也应该借太子之手,让他先称帝再暗中操作让其禅位,才算名正言顺,也可堵住天下人悠悠众人的口。

项少卿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只冷笑一声,褪去温和的表情,冷峭的五官与临天皇更多了几分神似。

他一步步逼近太子,太子慌忙退后,他却笑道:“我凭什么?就凭我是已故的皇后的儿子,按照祖宗的规矩,嫡出长子才应该是真正的太子!若不是当年我母后遭奸人陷害,令我流落民间,你以为你能当上太子?哼!正好,今日众位大人也都在,我索性把话都说个清楚。我是先皇后项嫣然的儿子,有皇后金册金印为证!想必各位大臣们也都记得,陛下在登基之初封后之日,曾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许诺只要我母后诞下龙子,必封其为太子,为一国储君,绝不更改!”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打开盒盖,一枚金色灿灿象征着后宫最高权势的金印压在金色的册子上面,正是先皇后之物。

当年陛下曾跟先皇后要收回金册金印,废后封青贵妃为后,但不知是何原因,始终不成,想必就是先皇后将这些东西给了她的儿子,为了在未来,证明他的身份。

大臣们个个张目结舌,他们也曾私下议论过大将军长得与陛下有几分相像,但见陛下与将军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就以为只是平常的相似,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父子,而且还是项皇后的儿子!如此一来,继承大统便是顺理成章。

太子面色一片惨灰,瘫软在地,他一直把镇宁王当成是他最大的威胁,想不到,真正有野心的人其实一直潜伏不动,等待时机的成熟。

他不死心道:“谁知道你这些东西从哪里偷来的?光凭这些,不能证明你的身份!”

项少卿盖上盒盖,娣了他一眼,温和笑道:“各位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若是你们都不信,那滴血验亲,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将不怎么喜欢被人怀疑。”说罢他温和却犀利的目光朝着众大臣一一扫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红鸾泪,倾城血(三)

那些都是官场上混久了的人,自然懂得观看形势,一位大人站出来,讨好笑道:“下官一直觉得将军与陛下长相如此相似,又有一身王者贵气,必是龙子出身,果然如此。将军既有皇后金册金印,自然不会有错。”

有一个人开口,众人紧跟着,谁也不愿落后,为官的生存之道,永远都是这样,太子彻底绝望,恶狠狠的瞪着先前还对他说着效忠的一众大臣,转眼就变成了另一雷嘴脸。

项少卿道:“登基仪式就有劳杨大人了,不必太过铺张,但是,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给你一月时日,可有问题?”

杨大人忙道:“下官定竭尽所能,不负将军所托。”

项少卿点头,“这一个月,其他各位大人还是尽量少出府的好,近来外面会很不太平,门子串得多了,难保会出什么事!”他是不会给机会,让他们在这一个月之内生出事端。

众臣心中一惊,连忙应了。

一干人面色恭敬异常,心中对这位即将称帝的年轻皇子生出一种由衷的畏惧,暗暗捏了把冷汗遍布的手心,拱手告辞,各自回府。

冷月如水,晚风清寒。

护国将军府虽有天大的喜事即将临门,却无人有笑容,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沉痛之中。

下人们只知道两日前夫人是被莫侍卫抱回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中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身上似乎还有很重的伤山而将军回府之后,将看守琉璃苑的所有侍卫全部处死,当日带夫人出门的侍卫不见了踪影。

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寂静无声。朝夕那日走到半路终于支撑不住倒下,被莫萧抱了回来,莫纤为她检查完身体,哭得很厉害,很久都没开口说话,急得萧煞和项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就差撞墙。

两日一夜,外面翻天覆地。

行宫里早就没了人,郊外的“难民”也脱出了掌控,东郊客栈地下密宫之人逃出了过半,与项少卿派去的弓箭手各自死伤惨重。但这时项少卿并无影响,他秘密撤回十几万大军已经赶到城外,等着那些黄雀!

这期间,他一直守在漫夭的床前,只发号施令,人不离开这间屋子半步。此时外面的局势基本已定,江南叛军已收服,无隐楼被牵制,天仇门一夜消失,东方傲不知所踪。

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国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世人眼里,他是最终的胜利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启动这一计戎的那刻,就已经输掉了他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

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他心如刀绞,悔恨难当,仿佛一夜间过了数十年,历尽了世间所有的沧桑和苦难。

这两日,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他们相识的所有日子,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是存了利用之心,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计戈周密,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棋子,但可悲的是,他明知道自己爱上了这枚棋子却又不得不继续利用。

二十多年的仇恨,深置骨髓,早已融入了血液,与他性命相连,不死不休。

这便是他既定的命运!

用手抚上她苍白的容颜,刺得他睁不开眼。她是那么骄傲的人,他竟逼得她在数万人的面前被她所爱之人强迫索欢,身心的极致折磨!是他用人不当,太过自负的以为他计戈周全,才会害她至此。

他好后悔,为什么他不在计戈实施之前回来看看她,为什么宣德殿外,他不愿多回头望一望她绝望的眼神?

囚牢密室,灌毒药的那一刻,她说:“少卿,救我!”他明明听到,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她?为什么?

玥儿……他到底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做了些什么?!他握紧拳头垂着床板,真希望自己死了!心中剧痛难舒,像是有把铁钳捏住了心口,他胸腔内一阵猛颤,一口猩红的血便吐在了颜色艳丽的锦被。

他十指紧紧抓住被子,猛地埋下头,竟伏在她身上呜咽着痛哭失声。

“玥儿……啊……”那呜咽声仿佛是胸腔深处所发出的压抑的嘶喊,仍是那般的隐忍,这么多年,无论何种逆境,他都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可是今日,他难以自制。

时光的碎铅,似化作无数的利刃,狠狠捅进他的心窝。这蚀骨的悔痛在心,他未来漫长的人生,该如何度过?朝夕一直沉沦在黑暗之中,寻找着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暖和光明。她双眉紧锁,意识一直在挣扎,一边不想醒来面对这残酷的世界,一边又告诉自己她必须要醒来,她的爱人还不知在何处受折磨,他需要她。

她不能怯懦,她要坚强。

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便看到了坐在床前面容消瘦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男人。

项少卿见她醒来,忙掩了眸中的哀伤,去握她的手,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温柔笑道:“玥儿,你醒了!”

朝夕挣开他的手,冷眼相望,目光直接而犀利,似是要刺穿他故作无事的伪装。项少卿目光微微躲闪,扭头叫道:“来人,夫人醒了,快去备膳!”

门外的下人连忙应了,莫纤听说朝夕醒了,飞快地跑进屋,冲到床前抱着她又是哭又是笑,“玥姐姐,您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

朝夕只觉心头一颤,恍惚想起湖畔受伤那一次,醒来时双翎也是这般高兴的说:“姐姐,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她心中一阵悲恸,面上仍是冷漠得看不出半点情绪。

莫萧和项凉站在门口,远远望着,没进屋。莫纤牵着她的手,关心问道:“玥姐姐,你身上还痛不痛啊?”

这一问无疑让她想起那一幕的羞辱和惨烈,她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悲愤。莫纤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还痛,忙焦急的连问了好几遍,朝夕面无表情,转了转眸子,身上仍然酸痛无比,嗓子不再灼痛,但是很干涩,她知道她已经能说话了,但她还不想开口。

莫萧大步进屋一把拉开莫纤,斥道:“纤纤,主子刚醒,你别吵。”

莫纤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委屈地低下头,轻轻‘哦”了一声。

项少卿淡淡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莫萧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有说不出的敌意,强行压下,拉着莫纤离开。

项少卿帮她整理了被子,目光在她的四周流连,就是不落到她身上,他怕对上她眼中的冷漠。

片刻后,有下人陆续端来精致的菜肴,有二十余道,极为丰盛,那排场竟是以前没有过的。

项少卿伸手过来扶她,朝夕却自己坐起了身,她微侍床栏,冷漠的目光扫过那些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的菜肴,最后定在一名婢女手中的粥碗,淡漠却不可拒绝道:“把粥留下,其它都撤了。”

一干下人微愣,都看向项少卿,侍筹按了摆手,从那名婢女手中接过粥碗,待下人们都退下,他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才送到她嘴边。

朝夕抿着唇,看那青瓷碗里的白粥冒着腾腾的热气,微醺了对面投射过来的眼光,仿佛迷雾般看不清神色。

项少卿见她不张口心中被拉近的弦愈是抽了一抽,心痛难抑,面上却是温柔笑道:“玥儿,快趁热吃。你睡了两天一夜,身子很虚,要吃饱才有力气。”

“他人呢?我要见他!”朝夕望着项少卿的眼睛,不理会他的话,只同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冷漠而坚定。

项少卿手僵在半空,双眉微锁,温柔之中有着同样不可动摇的坚定,他说:“你放心,他还活着,但我,不会让你见他!”既然已经恨了,那再多恨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人生已没了乐趣,可他并不想死,所以他需要她在身边,陪着他,哪怕她不愿意,他也要留她在身边,给他活下去的勇气。

朝夕被子下的手握紧,连城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就有希望。她不再看项少卿,漠声道:“你可以走了。”

“玥儿……”他痛苦的叫了一声,她总是这样,被伤害之后冷静地让人害怕。

她哪怕是跟他大发脾气骂他不是人,甚至捕他一刀,也比这样冷漠地当他是个陌生人要好得多。他胸口翻涌,喉咙腥甜,艰难道:“玥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那么做,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朝夕冷笑,他们都说不想伤害她,东方傲是这样,项少卿也是这样,可他们总是在说着不想伤害她的同时,却又做着对她而言最残忍的事。

这世上,只有连城,不会说好听的话,总是别扭的说话刺伤她,其实在背后关心她保护她,在最关键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救她于危难。她扬起下巴,笑得讽刺,她想说:你知道或是不知道,有差别吗?如果你能遵守诺言,不存利用之心,别人又怎会有机可乘?

但她终是没说出。

她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完全没有意义。想想那一日,傅筹看到她时的震惊,想必他确实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她,但那又如何?他还是存了利用她之心,用她的名义,让人假扮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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