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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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娆天下-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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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连城皱眉,瞥了他一眼,那两道冷光直射而来,十三皇子立马就安静了,垂了手,立到他身后。

穆朝夕无语摇头,本来沉重悲凉的心境,被他这一搅,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项少卿定定的望住她的眼,那清澈的眸子没有半点波澜,他双眉一皱,伸手牢牢地握住她冰凉的双手,似乎在传递给她无形的力量。

外面的雨渐渐的停了,整个天地蔓延着一种湿气,时间如指缝里的流沙,一点一点的逝去。

忽然,项少卿那温和的表情再次回到他英俊的面庞,他抬手轻轻抚顺着她额角的碎发,笑容温柔道:“我们回房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婚风云(三)

朝夕心底一震,眼中的平静被剥裂开来。她十分清楚今日她为他所带来的一切,在这个年代对他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大婚当日,一个男人跑过来,对新娘子诉情。而这个男子的身份却又非比寻常人家,这样的蒙羞,不论是那个男子都是受不了的,而唯独这位看上去样貌温和,性格与传言中的恰恰相反的男子,居然仍可以临危不震地对她说:我们回房吧!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到眼前男子握着她的手,很温暖。

这一幕落在傅连城的眼中,真真是郎情娈意,令他有如芒刺在心口他握紧双拳,手上青筋根根暴起,似是鲜血要破管而出口他冷笑一声,“看来是本王多心了,公主殿下嫁了个好人,本王今日本该说些祝福的话才是。”

他微微顿了顿,握紧的双拳似在隐忍着什么。轻松笑道:“那本王就祝福,公主殿下和项大将军,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说完,他一挥那胜似白雪般的衣袖,转身便朝大门口走去。而他身后的十三皇子愣了一愣,忙跟了上去,“哎,四哥,你一大早上的赶过来,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四哥,你等等我啊。”

望着两人的背影,众人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朝夕望着那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心中百转千回,这个让她怎么也无法原谅的男子,也同样是她这一生无法忘却的男子,就这样离开了,空气中蔓延着的是他们的点点滴滴,而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随着一阵清风的袭来,被吹得体无完肤!

项少卿望着她眼中的伤感,轻轻蹙眉,道:“玥儿,我们,该回房了。”

朝夕转头,眼里带着许些伤痛和愧疚,淡淡道:“将军,我们拜了堂,就是夫妻了,对吗?”

项少卿点了点头,眼眸间的温柔更加。

突然,女子暗用内力,猛地一下,挣脱开他紧紧握住的双手,疯一般地追随着那孤寂清冷的背影追了上去,那回眸般的眼神似在告诉项少卿,要相信自己,相信他的妻子。

而这一举动,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轩然大波。

项少卿望着女子落地的大红嫁衣,以及那空荡荡的手掌顿然失去的冰冷,自嘲地笑了笑。

留客亭湖畔,一抹白色修长的身影立在那儿,他的对面,站着的是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一个时辰,他们整整对视了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真的好漫长,长到他们彼此都宁愿这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女子面无表情,开口道:“十三皇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男子嘴角勾了勾,自嘲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为何这样的称呼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不自在。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了解这个男人,此时的他,很平静,平静到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她静静地望着他,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眸,乌黑如墨般的发丝,绝美的面容,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曾深深地存在她的心里。

“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不怕他生气吗?”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冰冰凉凉的,就好像这湖水一般。

朝夕抿着唇,不说话。是的,她当时确实太冲动了些。

在这个湖畔,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往事……

“如果他休了你,怎么办?”傅连城语声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她又分明感受到了一种无奈而悲凉的心境。

还不待她开口,他又道:“倘若他休了你,你会来找我吗?”

“他不会休我。”她语气平静而肯定。

“你就那么坚信?”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冷冽之中夹杂着一丝难掩的怒气。 。

她直觉地想躲开他犀利的眼神,但仍然极力镇定,平静的吐出一个字:“是。”

她感觉到他身躯一震,半响无声。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心中渐升不安。过了许久,那道声音愈发的冰冷,还有一丝几欲听不出来的痛楚。

“为什么?倘若你是因为我是有目的欺骗了你,难道你就不觉得他的表现很奇怪吗?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一个男人见到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子发生过感情,还保持的如此镇定的。“

漫天苦笑一声,道:“我愿意。”

而“我愿意”这三个字,落在他的心上像是钢刀锐刺,一个字,一个窟窿。

突然,男子靠近,双手死死的按住她的双肩,他的手遽然使力,五指似是要嵌进她的肩骨,他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带着滔天怒意,惩罚般的力道,仿佛要用唇舌将她碾碎吞进腹中。

她拼力挣扎,他双臂如铁钳,任她如何努力,也只是被他越箍越紧。

一丝血腥气卷入口腔,在喉咙深处蔓延,直抵心尖,不知是她的,抑或是他的,总之……苦涩难言。

忽然,他一把将她推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口问道:“朝夕,我还可以这样淡然的唤你的名字吧?你到底爱过我没有?”

穆朝夕诧异抬头,傅连城这般骄傲的人,竟也会问出这种问题?她复又低头,没有应他。无论是否有真心,她也都会埋葬掉。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只听他苦笑一声,语带自嘲,缓缓说道:“没有吗?还是曾经有过,现在没有了。如果是这样,那…你走吧。”

朝夕愣住,她不曾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得极其缓慢,仿佛是期待着身后的男子能上前来抱住她,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忍不住回头去看,这一看,便看到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挂在那张薄唇的嘴角,看上去格外的悲凉,猛然间刺进她的心,狠狠一痛。

男子脸色苍白,颓废的坐在地上,半垂的眸子满是苍痍的表情,全无平日里的高傲自负。像是一个受到致命打击的孩子。

他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视,微微抬眸,此时朝夕再次回头,那一转而逝的眼眸,就发生在那一瞬间,他遥遥望她,用他所有的真诚,心中却默念:朝夕,倘若你能转头,我定会紧紧地抱住你,再也不让你离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离别是最美丽的画卷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

时光如棱,转眼便是一年。盛夏的午后,骄阳似火。

护国将军府,翠竹园。葱芜苍翠的竹林里,朝夕寻了处阴凉之地按了棋案,手执一枚红子,望着棋盘怔怔出神。

“姐姐,您怎么待在这儿呀?”双翎大步走来,边走边笑问。

朝夕神色淡淡道:“天气越来越热,我睡不着,这儿凉快,我出来待会儿。”

双翎在她身边坐下,拿起肩子为她轻轻扇着风,笑着说道:“姐姐想下棋,以后就不必常常一个人了?”

见她神秘的笑意,朝夕温和道:“瞧你笑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呀?”

“嘿嘿,还是姐姐聪明。姐姐你知道吗?将军回来啦,而且据说他这次一回来,可能就长住在京城了,边关的那些叛逆造反的人,这次被将军一举歼灭,哇,当时将军在战场上一定是威武非凡啊,姐姐,你开不开心?”

朝夕微微一愣,握住红子的那只手稍稍松了松,棋子落地,朝夕才猛然回过神来,望着双翎高兴的样子,她浅笑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她这两年来,看着项少卿每日都忙于国事,她反而觉得安心,这次他回来,看来有些事情,她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时间,是抚平伤口最好的办法。

朝夕道:“对了,莫萧呢?”这一年来,她在璟云国,已经搜集了不少关于璟云国的一些秘密,当朝太子估摸着有反叛之意,而璟云帝这一年来身体状况也不佳,估计不久于人世,而此时此刻,也正是璟云国最薄弱的时刻,也是那些边境小国跃跃欲试的时候,然而幸好有项少卿这一员大将在,不然,璟云国的势力估计难以保存了。

双翎一听,立刻撅嘴埋怨道:“是啊,主子,我每次有事找他总找不见人,您可得好好说说他了。”

朝夕微微一笑,正好抬眼看见竹林外李管家带着下人捧着几个盒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向地行礼道:“禀夫人,这是将军差人送回来的,说是皇上的赏赐。请夫人过目。”她性地扫了一眼,无非就是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望到最后一个精致的木箱时,她眸光一亮,立时站起身来。

双翎也好奇道:“姐,这是什么呀?”

咖啡豆?

朝夕走进,打开盒子,见里面一粒粒的咖啡豆装满了整个盒子,不觉心中微微一颤,璟云国属偏北国家,咖啡的产量极其稀少,除非……

李管家恭敬笑道:“夫人真是见多识,来人,把这箱子咖啡豆给夫人留着。”

朝夕望着李管家欣然笑应,继而领着众人退下。

朝夕怔怔地望着那箱咖啡,一种久违的感觉由心底而起,这咖啡本是她带到这个世界来的,想不到,如今她却成了品尝之人。时过境迁,有些事情永远是我们无法预料的。

双翎笑道:“姐姐,将军对您真好,不管皇帝陛下赏赐什么,将军总是第一时间让人送回来给主子品尝。”

朝夕微微一笑,眸光轻垂,没有说话。

双翎偏着头看她,总觉得她眉间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忧郁之色,便问道:“姐姐,您知道吗?现在呀,整个京城的女子,都在羡慕主子嫁了一个好夫君呢。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主子您……过得一点儿都不开心呢?”

朝夕一怔,这些日手以来,她没想过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项少卿待她极好,好到无可挑刎,除了公事之外,无论去哪里,他都会带上她同行,不管在什么地方,他总是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从不忌讳有外人在场。

这样的关怀,让她觉得不真实。即便是这样,她也应该知足了才是,项少卿没有妾室,她不必面对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是她所求,可她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双翎又道:”姐姐,以前在千陇国的时候,我们整日都过着担惊受怕、杀人如麻般的血腥生活,而现在,却是平静而又安详,为什么双翎觉得姐姐的心事比过去更多了呢?”

时过一年,已经无所谓怨不怨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毕竞她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朝夕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天际的浮云,声音飘渺,道;“我没有不开心,现在这样,就很好,很满足了。”

虽然她这一年来几乎是和组织没什么联系,组织的人也再没有出现过,但在她的心目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年前,就在傅连城决然地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她不想在和那个暗门组织再有任何瓜葛了,她的心,早已在那一刻死去。

一个连死都不在乎的人,对生又有何顾忌呢?

她不想再去带有目的的靠近任何人,现在这样,心如止水,生活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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