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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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娆天下-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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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卿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温柔笑道:“夫人,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罚他们?”他在人前都是称她为夫人,私下才会叫她玥儿。

朝夕微微一愣,没料到他会征询她的意见。她进府一年多,一直过着清爽悠闲的日子,府中的琐碎事务她一律都不插手,不想费那个心思。平常也没下人敢当着她的面放肆,入府以来,她还从没处罚过下人,哪里知道将军府的规矩。

朝夕只淡淡道:“将军,玥儿平常懒散惯了,这府里的规矩,我还不是很了解,就请将军做主吧。”

项少卿眉头一动,含笑点了点头,方转身道:“项凉,带李管家下去,杖责二十,扣发三个月的月钱。至于这三人满口胡言乱语,撤弄是非,坏了府中的规矩,留她们不得。拖去行房,你看着办吧!”

“不,不要啊,将军。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将军饶奴婢这一回,将军……饶了奴婢吧!”那两个丫头立刻面色惨白,朝着项少卿便扑将过来,就要拉住他的衣摆求饶,却被两个小厮架开,就要往园外拖去。

那位晴姑娘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眼睛愈发地瞪大瞪圆,惊恐之极。她素知府中规矩森严,被将军当场撞破不会有好结果,但怎么也没想到将军竟会因此处死她们,顿时泪如泉涌,连求饶都忘了。

朝夕怔住,意外之下,不由脱口阻止道:“且慢。”虽然以前在暗门之中看得这些事情多了去,但仍不免有些吃惊。或许是这将军府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平静而祥和的,那个她名义上的夫君看上去是那样温和清雅,完全不像是那种会拿人命当儿戏的冷酷残暴之人。

此刻,他正转过头来,对她温柔的笑着。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带着这样迷人的笑容,去下达着残酷的杀人命令。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的另一面

见她久久不出声,他的眼中忽然多了几分犀利之光,似乎在说,她已经放弃处置权,为何还要阻止。她也知道她已经说了由他做主,就不该再干涉,但毕竞是三条人命!

她来这个世界五年,最初她也是这样做了人家府上的丫鬟,看着自己的亲姐妹们一个个的死去,后来虽说她成了暗门组织的绝顶杀手,但她从不会随意伤人性命。

她不认为自己善良,只是她早已厌倦了血腥而已。但眼前的男子不同,他是将军,驰骋沙场,在他的手上,拥有的是千万条人命,这样的人,怎可能如表面看到的那么样温和无害?

一个丫头一见她开口阻止,仿佛一个溺水之人发现救命的浮木一般,拼了命地挣脱了那两个架住她的小厮,一把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哭得几欲竭气,哀求道:“夫人,奴婢知道您宽厚善良,有一颗菩萨心肠,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夫人,求求您了!”

她语无伦次地苦苦哀求,惊恐的眼泪流了满面,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抓住的这个女子身上。

刚刚她还是她们口中狐狸精,此刻却摇身一变成了宽厚善良、有一颗菩萨心肠的夫人,朝夕讽刺一笑,也许人性就是如此。

她轻轻叹了口气。

项少卿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忙上前把那丫头架开,他伸手就揽了她的肩,声音无比清雅温柔,问道:“夫人何故叹气?是不是闲她们太吵了。项梁,让她们安静点!”项梁应声,身形一动,手指立马点上两人的哑穴,周围顿时寂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她们几人喘气声。

晚风吹拂,丝丝闷气填胸口,朝夕看着男子与往常无异的笑容,心中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项少卿侧头,道:“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朝夕想了想,缓缓说道:“将军,她们只是口无遮拦,小惩大诫便好,无需要了她们的性命吧?”她自然知道,这三人所说的话,不只是她的痛处,也恰恰是一个男人最不愿被人揭开的耻辱。

他嘴角的温柔笑意仍在,目光却渐渐沉了下去,如一片看不见底的沼泽。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道:“好吧,既然夫人你都已经开了口,为夫怎能驳了夫人的意?就留她们一各命罢,拖下去,每人杖责四十,然后给我撵出将军府。”地上的两个丫头一听,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立刻有人上来将她们抱走,朝夕身子僵住,四十仗,就算是身体强健的男子也未必挨得过去,更何况是三个弱不禁风的丫鬟,这不是要了她们的命嘛!

那位晴姑娘死命抓住一棵大树,死活都不肯松手,粗糙的树皮印下一条怎么样鲜红的血迹,她哭得千般伤心,万分委屈,道:“我不,将军,我求求您,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痴心妄想!”

项少卿仍旧笑着,眸底却是冰冷一片,走近她,捏着她的下顼,淡淡问道:“哦?知道错了?”

那晴姑娘对着他英俊的脸庞,道:“是的,将军,我求求您,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晴儿的命是将军救的,出去了,晴儿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啊!”

项少卿勾唇一笑,笑容却是如此嘲讽,道:“迟了!看来,四十仗对于你来说还不够啊!”

“不……将军!”女子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立在原地漫不经心的男子。

项少卿眼中一丝利光划过,手指遽然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响,女子惊恐睁眼,眼珠子因剧痛突暴而出,从喉咙深处发生一声惨叫,顼骨已然碎裂,她张着唇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依旧笑得温和清雅的男子,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项少卿放开她,女子便委顿在地,面色惨白如纸,身子剧烈抽搐着,口中发不出半点声音。

朝夕心头一凛,不自觉的皱着眉头道:“将军,你,你这是何必?她,毕竟也是个可怜人。”

项少卿转头,暗黑的光线之中,他的瞳眸幽黑深沉,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情绪。

“可怜人?”他轻笑着哼了一声,转过眼去看地上没流过一滴血却痛到极致的女子,说道:“她可怜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只知道她很吵。”

晴姑娘身子狠狠一颤,愈发的惊恐无言,眼中尽是绝望之色。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狠狠地瞪了眼朝夕,她拼命地爬起来,一头往石桌处狠狠撞去。

血,顿时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似是染红了天际的黑暗。

凄厉的惨叫声刺破黑夜的长空,震得人心里发颤,将荒凉的园子渲染得诡谲无比。

朝夕震惊地望着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只见他英俊的面孔之上惯有的温和表情,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不禁攒紧了手。

这大热天,只觉得有一股子寒气掠过她的身子,从头到脚,然后猛地一下扎进了心底里去,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项少卿淡淡地扫了一眼,说道:“项梁,叫人把这里处理干净了。”他转眸,继而温柔对她安抚,道:“夫人,没吓到你把!”

朝夕抿着唇,神色看上去很是淡漠毫无波澜,心中却是如波涛汹涌,一刻难平。项少卿今日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看来,似乎都是为了她,但其实,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她猜不透,这个男人她看了一年,就在她的身边,但此时此刻,却觉得对他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从最初的温润如玉,到现在的冷聂,觉得这样的变化太快,太不正常!

项少卿冲他们摆了摆手,回身温柔一笑,道:“夫人,天色已晚,我们回房歇息吧。项凉,今夜本将歇在琉璃苑,你就不用跟着了。”

朝夕身躯猛地一震,瞬时僵硬如铁。

他,方才说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寝阁

寝阁。

项少卿屏退了双翎及所有的丫头,偌大的屋子里只余下他们二人。朝夕背过身,站在窗前,有些紧张。时过一年,她为**,这是她应尽的责任,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可她……唉!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抬目远望,窗外一轮弯月当空,点点银辉倾洒而下,将浓郁的夜色笼上一层清寂的薄光,她却无心欣赏。

项少卿坐在床沿,看窗边女子白衣染着月华,如飘渺之境的仙子,连月光都成为她的点缀和陪衬,令人不禁想要触摸她的真实。

他忍不住去想象着她此刻的表情,她的唇,大概是抿着的,嘴角微微上翘,挂着一丝阅尽沧桑的淡漠薄凉;她的眉,轻轻蹙起,眉心处轻愁暗藏;她的眼,空蒙如雾,却又清澈如泉,此刻应该正望向遥远奠际,带着犹豫和挣拟,

朝夕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是唯恐惊扰了这宁静夜色般的极轻极缓。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身躯绷得很紧。当一只手抚上她的肩头,她身子一颤,常桂在嘴角的那一抹薄凉的笑意完全僵住,再勾不出半点弧度。

项少卿的双手握住她的肩,她的身子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单薄,单薄得令人心生疼惜。他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手微微一顿,低头在她耳边柔声唤道:”玥儿。”

他话音还未落,朝夕突然转过身,退后两步,身子撞上窗棂,心中已是无数个念头在转,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作为借……

“将军,我……”她话才出口,他的手指迅速点上她的唇。他侧着头,凑了过来,笑得无比温柔,紧紧看住她的眼,轻声道:“不要找借口……更不要说你身子不方便。一年多了,你还要我等多久,你才能准备好?”

朝夕一怔,他倒是将她看得很清楚。她轻咬下唇,推开他的手,往旁边移了移身子,轻咳一声,道:“我……玥儿,玥儿去厨房给将军泡壶茶。”只能先离开这间屋子再说了。

项少卿微愣,继而笑道:“本将不渴。”

朝夕顿了顿,又道:“那玥儿怕将军半夜起来会渴,所以……”目光一闪,面色却是镇定无比,她勉强牵了唇角。

“泡茶是吗?好,本将军就在这里等你。”

朝夕神色有些恍惚,淡淡道:“天太热,方才玥儿在园子里的时候出了点汗,一会想去沐浴,将军……就请先歇息吧。”她说完也不等他有所反应,便转身往门外大步走去。

项少卿看着她急于离去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愈深,轻喃道:“玥儿,一向镇定如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好,既然如此,本将就等着你。”

此时,雾气蒸腾的浴室之中,有香气丝丝缭绕于空。正中央一个偌大的浴池里碧色的水面,铺满了娇艳的花瓣,衬得池中的女子更是肤白若雪。

朝夕蹙眉,闭着眼睛靠在浴池的边缘,水又要凉了,她不记得这已经这是第几次添水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很喜欢沐浴,因为沐浴可以洗净人类这一整天来的尘垢,每次沐浴,她的心情都会很好,但是此刻,却是烦乱之极。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别人的悲剧,为什么总感觉每件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她毕竟是人家的妻子,他要求同房,也是合情合理的,而且,他又没有妾室,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她叹了口气,心中郁结无法抒解。

这一年来,他从未在她房中留宿过,他们之间的交集最多也就是他牵着她的手。她撩起一捧水,浇在自己脸上,双手捂住脸庞,感觉很疲惫。

一阵困倦袭来,她想就这么睡一觉,不知道睡着后,会不会掉进池中淹死?她放下手,唤了声屏风外面的丫头,道:“再给我添些热水来。”

身后没有人回话,只听得见轻微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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