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传(1-9卷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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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传(1-9卷136)-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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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延年道:“你让我谋杀鹰狼卫!?”

“李青山不除,钱家永无安宁,我会将他们的死栽赃到别的事上,爷爷,这都是为了钱家。”

许久之后,钱容芷走出密室大门,璀璨的阳光似乎驱散了她心中的幽暗,走出院落,一个中年男人挡在她的面前。

“大哥!”钱容芷恭敬地行礼道。

中年男人去摸她的脸颊,钱容芷偏头躲开,“大哥,别这样!”

这老头是钱延年的长孙钱兴伟,虽然没有炼气的资质,但也练出一身内功,是整个钱家的大管事。

钱兴伟大怒,捏住钱容芷的下巴:“少给我装模作样,别以为做了鹰狼卫就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只要你还是钱家的人,就得听我的,别忘了钱家对你的大恩。”

钱容芷道:“是!大哥,容芷不敢!”忽然几个下人远远地过来,钱兴伟才放开了她,命令道:“晚上到我房里来。”目送钱容芷远去,呸了一口:“炼气士又怎么样!”

他看不到,钱容芷的脸上,阴森的笑容。

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

厅堂中觥筹交错,都是前来贺寿的重要宾客,虽然明天才是寿宴,但为了以示尊敬,大都会提前一天赶来。其中最为尊贵的当然就是十几个炼气士,李青山和刁飞凭着鹰狼卫的身份坐在上座。

钱延年为众人一一介绍,介绍到李青山时,便道:“这是鹰狼卫的少年英雄,李青山李大人!”

众人不论心中怎么想,都说着“久仰”“佩服”之类的场面话。

“你叫李青山?”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李青山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书生箕踞而坐,头发披散,一副狂放姿态,也是三层炼气士,正目光不善地望过来。

李青山道:“正是,阁下又是什么人?”

“这位是江湖人称‘狂生’公良白,来自寒枫书院。”钱延年先为二人介绍,然后公良白道:“怎么,你认得李大人。”

在这个知县都是强大炼气士的世界,书院这种地方,也不止是用来读书的,和佛教道观一样,习武炼气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公良白看也不看钱延年,只盯着李青山道:“你认得魏丹东吗?”

李青山道:“不认识。”

公良白道:“他却认识你,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来自庆阳城吧?我那师弟,几个月前,到过那里一趟,他从小身子骨就不太好,本想找个法子治一治,却再也没有回来。”

李青山豁然想起,在庆阳城时,那来夺取灵参的病书生,在风雪山神庙前,第一个死在他手中的一流高手,其他一流高手都是中年人,只有他是二十多岁,所以印象较为深刻些。

“好像见过几面!”

公良白下意识地直起身子:“然后呢?”

李青山道:“杀了。”

第035章 礼轻情意重

公良白霍然起身,瞪大眼睛,戟指李青山,一时说不出话来,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地承认。

李青山从容饮酒,淡淡道:“你们也算是书院,读的也是圣贤书,却培养出这样杀人越货的强盗来,还要我来帮你们清理门户,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他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仇人,想来这里离庆阳城并不算太远,是以刚一出山,便与钱容芷碰上,灵参的消息引来的都是附近的高手。这方圆数百里炼气士,说多并不算多,拉出来也不过是个小圈子,会出现在古风城,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那种贼书生,杀了就杀了,你又怎地?

宾客们议论纷纷:

“原来还有这样的仇怨!”

“这鹰狼卫,简直太嚣张了,杀了人,还说是替人清理门户。”

“是啊,炼气二层就敢对炼气三层这么说话!”

“小声点,别惹麻烦。”

虽然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但大多数人,本能地站到了寒枫书院一边。儒家和法家,按理说都属于百家之一,是大夏王朝势力的一部分,但对大部分炼气士来说,书生总比捕快看起来顺眼得多。

而钱容芷和刁飞,倒有点习惯了李青山这种态度了,这家伙只要占在理上,就是这么一副谁都不鸟的架势,面对着赵良青卓智伯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一个书生。

一股无形真气破体而出,鼓荡着公良白的长袍,他面前厚重的长案翻倒,“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我那师弟,离突破先天只有一步之遥,原本很快就能晋升炼气二层,全因为你!”

李青山依旧坐着:“那还好我出手的早,他不过是个一流高手,就敢如此欺人,若是晋升先天,那还了得。”

白光一闪,公良白拔出腰间长剑,遥指李青山:“别人怕你鹰狼卫的严刑峻法,我儒门子弟却不怕!”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对不对的问题,如果我错了,纵然下跪也无妨,但你也算是个读书人,不循公理,只念私情,那些书卷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气煞我也!”公良白辩驳不得,一步上前,一剑朝李青山当头劈下。

刁飞变色按住缭风刀,身形由跪坐变为半跪。

李青山神色不变,身形不动,低头品酒,淡然道:“你伤我一根毫毛,看天下还有没有你容身之处,寒枫书院护不护得了你?”

长剑停在李青山头顶,微微颤抖着,却无法劈下。

公良白脸上神色变幻,望着李青山,这个少年从始至终没流露出一丁点气势,行事间,却有一种令人不敢轻侮的气魄。

钱延年这个东家,任凭事情发展,而不出来阻止,正是听了钱容芷那一番话,想要让李青山在别人手上吃一大亏,但却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样,不由重新审视李青山,这个能杀死钱容名的少年,果然不是易于之辈。

这时候再不出面,就不合适了:“两位都是我的客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怨,就当给老夫一个面子。”

李青山放下酒杯,仰起头道:“想明白了吗?想明白就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刷”的一剑劈下,斩掉了一个案角,公良白环顾左右,只觉所有人都在望着自己,像是在嘲笑他不敢伤李青山一根毫毛,大步向厅外奔去。

钱延年赶紧命人追出去,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计策,瞥了一眼李青山,小子,你嚣张不了太久了。

酒宴重开,此次宴会的主角,其实是钱容芷,这个为钱家争光的大小姐,在她言笑之下,气氛又渐渐恢复热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少年轻的炼气士,眼睛黏在她身上,心中大动。

钱容芷借着敬酒的工夫,向着李青山和刁飞使了个眼色,表示计划顺利。然后再一回眸,望向钱延年的时候,眼神中的意思似乎又变了。

李青山只是微微一笑,仰头饮尽杯中之酒。

月上梢头,李青山和刁飞,带着满身酒气,回到住所。

刁飞道:“我原道我就够嚣张了,你小子更比我嚣张十倍。”

李青山道:“那不是嚣张,是说实话,说实话有什么不对?”

刁飞道:“对,对,鹰狼卫不是任凭他们胡来的。”想着即将到手的大笔财富,他心中的醉意仿佛更深了。

李青山道:“我有些事要同你商量一下。”

刁飞忽然发现,李青山的眼眸,比月色还要清亮,而且带着淡淡的杀气,似乎透出红光来。

说是商量,但李青山将自己的话撂下后,转身便回房间休息,剩下刁飞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有人在打破计划,也有人在筹谋新的计划。

“我已经劝住了那公良白,让他多留几日,将你介绍给他认识。现在人多眼杂,等到寿宴之后,我们便动手,再做出他们同归于尽的假象,只要做成此事,你便是有大功于钱家。”钱延年对钱容芷说着。

钱容芷道:“容芷愿为钱家赴汤蹈火。”

……

夜深人静,小安拨弄着李青山手心的几颗凝气丸,仰起头,似乎在说,“就剩下这么多了?”

李青山摸着小安的脑袋:“是啊,这还是省着用呢!不过放心吧,很快就会有很多呢,一千颗那么多!”随手又将一颗凝气丸抛进口中,开始修行,他需要一些时间来稳固他现在的修为。

明月隐没了,又再一次升起,洒落山城上,钱府到处挂满了灯笼,红彤彤的,像是烧了一场山火。

宾客云集,各色人等纷纷前来贺寿。席面从堂内摆到堂外,从山上再摆到山下,人声沸反盈天,像是流淌着一条喧嚣的火河。

整个古风城都被惊动了!

钱府的正堂里,却只摆了十几桌,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客,长孙钱兴伟拿着礼单,在门外亲自迎客,扯着嗓子报道:“天河派玄正真人,送血晶石一对儿。”

“寒枫书院公良白,送玉香果十颗。”

多半都是李青山听都没听过的奇珍,当他和刁飞站在钱兴伟面前,想了想,拿出最后一颗凝气丸来,放在他的手心。

钱兴伟怔住了,只送一颗凝气丸?

李青山道:“报吧!”

“鹰狼卫,李青山、刁飞两位大人,送……送贺礼凝气丸一颗。”

宾客惊讶望来,看是谁如此小气,却见李青山顾盼自若,而刁飞则把头深深低下,旁人只以为他羞愧,却察觉不到他脸上神色复杂,额头沁出汗水,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念叨着。

“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一个头发斑白的灰衣老人笑着上来打圆场,身上散发出气息,正是炼气三层。

李青山道:“阁下便是钱家双老之一的……的那什么来着?久仰久仰!”钱家仅有的两个三层炼气士,被称之为钱家双老,都是钱延年的义子,替钱延年来迎接贵客。

灰衣老者眼角一抽,按下恼怒:“正是,大人这边请!”昨夜,钱延年紧急召钱家的核心人物商议对付李青山的计划,他已经得知了钱延年的计划,今夜过后,李青山便是个死人,当然不必和死人置气。

李青山道:“不知那一老在哪?”然后顺着灰衣老者的视线看到了另一个老头子,淡淡地对刁飞道:“刁兄,还不过去亲近亲近?”

灰衣老者感觉有些奇怪,李青山竟能指使一个炼气三层的鹰狼卫,而且干嘛要亲近呢?但他来不及多想,李青山拉着他的手,向着席面走去,口中问道:“是那里吗?”

丢下刁飞站在往来的人流中,一双吊梢眼有些茫然地左顾右盼,简直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又望了李青山一眼,终于挪动脚步,走向另一个老者。

他口中的念叨声大了一些,一个侍女行过他身旁,奇怪听到,这位来自鹰狼卫的大人说道:“太他妈嚣张了!”

钱容芷站在钱延年的身旁,感觉有些不对劲,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猛然变色。

灰衣老者将李青山送到了他的位置,发觉李青山忽然停止了话语,用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望着他,开口道:“你们是要害我吧?”

“你真会开玩笑!”灰衣老者笑着,但很快笑不出来,感觉李青山握住他手腕的手,变得像铁钳一般,还在渐渐收紧,陡然变了脸色。

“轰!”

“轰!”

“轰!”

三声爆响,响彻大殿,响遍钱府。

气流狂飙四散,人群惊恐分开一圈,只见空地处,一个黑漆漆的人,艰难地指着刁飞,想要说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浑身散发出一股焦糊的香味。

钱延年惊怒道:“你干了什么?!”

刁飞只是趁着攀谈的机会,将三张赤火符贴到了“钱家二老”的另一位身上,然后他谁都不看,甚至没有看暴怒的钱延年,而且越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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