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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木门在身后关上，李霏霏被青苑拖着直到远离通明山庄6号的小区石子路上才停下，刚站稳，她就抱怨，“青青姐，你干吗不让我说话？”
“傻丫头，你怎么说？你用什么立场说话？那个女孩摆明已经和你的同学同居了，而且肯定是你不愿意承认的那种关系。我真不觉得这男人有什么好，你这么出色却怎么这么傻？”青苑对李霏霏喜欢计罗明显是不以为然。
“我不知道，青青姐，可我……不说了，你再帮我算一次好不，这次我一定听你的。”
“事先说好，如果算的不合你的意，你可千万不能怪到我头上。”青苑有点歉疚地抚摸着李霏霏的头，心里话却没跟李霏霏吐实，“丫头，这回你怕是撞正大板咯，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难道恋爱的女人真的就是白痴？”
李霏霏把头靠在青苑的肩膀上，轻声道：“我怎么会怪青青姐呢，也许他和我之间真隔着另一个世界。”
两个人默默地走出了通明山庄，在小区门口上看到个骑着自行车的蓝衣女孩，不知为什么，李霏霏的心里猛地抽搐了下，她拍拍心口，大力呼吸了几下，和青苑一起坐到奥迪车里。
※※※※
韩荀月一口回绝了韩岷山提出的父女俩一起陪丁振昆去大佛寺游玩的提议，吃了午饭就身不由己地来到通明山庄的门口，先是躲在一边看着李霏霏和另一个美丽的女郎进去，正在那胡思乱想，心慌意乱的时候，又看见她们没有逗留多久就出来，“大概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很是失望的女孩似乎心里好过了些，不过她鼓足了勇气依旧没敢直接进去找计罗，在原地发了半天的呆，最后还是踏上自行车，飞快地向自己家骑去。
第一卷 人世间 第十八章 如果
“13，现在我们的能量还有多少？还能支持多久？”计罗感觉到能量已经损失怠尽，他斜靠在一棵树上，努力保持着平衡，这个时候任何不必要的活动都是不理智的。
“目前能量仅残余1。79％，你还可以最后使用一次超空间叠合，但不能保证完全成功，目前的能量消耗为0。87％/地球时，你还能坚持最后约1。97地球时，目前无法使用的功能有：隐身、次能量罩、重力制御装置，全部武器系统，包括刃化，状态化，翼化，拟态化，距离0号基地培养槽还有1788。174地球公里，连接我们的生物脑已经没有信号，辅助系统已经中断，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完毕。”
“如果能量全部消失，将有什么后果？现在有办法获取其他可应用能量吗？”
“能量消失后我将被迫启动自爆程序，这是固定程序，你我将化为尘埃，总部已经连接不上，我感觉我的生物终端已经开始降低活动以节省必要的能量，目前无能力演算其他获取路径，完毕。”
“前面有一具人类尸体，你判断一下附着化的计划可行性。”
“成功率不是很高，这具人类尸体已经死亡2地球时以上，脑死亡，肌体神经反应无，血管已经萎缩，如果要正常使用附着化，我们需要7。24％的能量，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能由你的原生体附着。根据目前不完整计算结果，附着化的成功率为2。25％，而且最终后果无法估计，你还有10地球分的决定时间，我们的剩余能量将只能再坚持10地球分，一旦再有损失，附着化程序将无法启动，完毕。”
“既然这是你的最终结论，那就没有什么好考虑的，而且我本身就是由你所指挥，13，如果你不想‘死亡’就是我们说的那个‘消失，清除’，那我们就只能选择成为附着化生物，成为附着生物，最起码能得到自由，即使因此损失一部分能力，执行你的计划吧，我的生命将由你来决定，当然，也包括你自己的。”计罗说完，立刻关闭了原生体的能量供给。
“准备好了吗？完毕。”
“开始吧！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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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计罗吼叫着从床上窜了起来。
边上的柳淡淼被吵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看男人眼里青芒乱闪，女孩吓了一跳，忙把他扶到靠枕上，用自己的头轻蹭着他的胸膛，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计罗双眼呆呆地看了天花板几分钟，然后他恢复了常态，右手轻轻抚抚女孩的头，笑着说：“睡吧，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我休息一会再睡，你不用管我。”
“真的吗？是不是锻炼太累？”
“好了，没事的，你睡吧。”
“真的没事？你可不要瞒着我。”
“都说了没事，睡吧。”计罗把女孩按到床上躺好，自己爬起来，走去书房。
“计罗，你刚才这是怎么了？反应这么激烈？”13模拟出了老大一个问号。
“13，我做了个梦，自从附着原型以来我没有做过梦，这个是由原型的大脑皮层产生的反应，梦里我无法控制原生体和原型的反应，就好像原型曾经看过的电影一样，只能看，不能参与，我梦到了我们附着化以前发生的事，也许对最终目标有帮助，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现在特别怪，以前你不会在询问我什么之前征求我的同意。说吧，我们不是同伙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从前我们还正常的时候，我是说，我们还没有附着化的时候，我是不是完全由你所控制着？0号基地的它们不知道你是个有思想的生物吧，就好像它们根本没有弄明白我们的真正能力一样，它们是不是只把你当成一个简单的控制系统？”
“是的，看来，你学会了怀疑。这所谓怀疑，就是对某些未知事物的猜测和想法，对人类或者生物的言行似信非信和存在顾虑。你现在一定在想我还有多少资料没有告诉你是吧。其实这是不必要的，我只是个以我们的生存为第一目标的生物而已，当然，这与最终目标，夺取母体没有任何抵触，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的生存是要依靠你存在的，你不存在我也会消失，所以这就是我愿意冒险进行附着化的原因，你不用担心我会妨碍我们实现最终目标。当然，你能有这种思维我很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没有计算到会这么快。”
“我不知道我是否在怀疑你，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我很不舒服，很不舒服，你知道，13，我从没有过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原生体反应也很不正常。13，你到底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东西没有告诉我？”
“计罗，只有等我恢复能量，现在的我是不完整的，很多东西不受我的控制，而我在目前这个能量不足的时候唯一的目标就是保证你我的生存。按我的推论，目前你产生这种情绪是对未知前途的一种顾虑，也许我们必须得找一个宣泄的办法，否则会影响原生体和原型的契合度。首先要做的就是，到底是什么因素刺激了你，让你产生梦境？这两天我们只接触过10个陌生人类，第1个是去买衣服时那辆车子的人类男性司机，它显然没有刺激你的能力；第2、3、4、5、6个是那些人类女性服务员，它们也不具备刺激你的条件；第7个就是回家路上的人类男性司机，它也排除。第8、9、10个都有刺激你的可能性，我们必须从这里面去找出真正刺激到原型大脑皮层的人类。”
计罗一边在网络上翻看着新闻，一边问：“那么，你认为是哪一个？13，我们要用什么办法来宣泄原型产生的异常情绪？”
“三个人都有可能，叫李青青的人类女性可能性最大，你可以通过叫李霏霏的原型的同学来接近那个女性，只是不知道能否解决原型的问题，做梦，对于你来说，好坏是很难判断的，关键是无法得知对最终目标的影响。”
“玩会游戏吧，原型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它心情不好的时候多数是用这个办法发泄的。”计罗从电脑里翻出一个范承曾经玩过的网络游戏，并把游戏公司的网站打开，仔细地将游戏须知及操作要点看了一遍，但他记忆里没有范承使用过的账号，就重新申请了个，然后登陆了这个叫“掠夺”的游戏开始玩。不过对于范承来说非常有意思而且非常容易的游戏在计罗手上却不那么灵光，他在游戏里不到一小时已经被玩家杀死达30次之多。计罗点上logout，退出来就问13：“人类奇怪，设计的东西也奇怪，这样一直重复死亡的东西也能引起原型那么大的兴趣？”
“我想这一定是因为你没有第一个注册，原型认为一个游戏要想得到系统奖励，无敌宠物，稀世装备之类的都要第一个注册这个游戏，或者在注册的时候遇到各种突发事件，比如是第100万个注册者，或者是1000万，或者是1亿。又比如注册的时候突然跳出一名叫做npc的东西，它会给予我们各种各样的好处。又或者……总之我们只要多多申请账号，总有一个会遇到前面说的那些情况的。”
※※※
柳淡淼大概是5点15分左右醒来的，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她似乎没法子睡好，习惯性地伸手一摸，女孩这才记起计罗早上被噩梦惊醒的事，连忙披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没有关，计罗正对着电脑劈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她便转身回卧室拿了张线毯，再过来给赤着上身的计罗披上。
“怎么不睡？”
柳淡淼想了想，说：“你不在睡不着，咦！你这是在干什么？”她把下巴舒服地支在计罗厚实的肩膀上，却看到他不断申请着账号。
计罗没回头，手上依旧迅速注册着账号，“不是说注册多了会遇到什么奖励什么的，比如……”他把13刚才说的又对女孩重复了遍。
“扑哧。”柳淡淼差点笑岔了气，好一会才忍住，“范承，你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相信网络上的那些东西？网络游戏讲究的就是公平呀，不公平谁还去玩。”她搬了个椅子坐到计罗旁边，“恩，现在有些有钱有后门的会作弊牟取些私利，但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啦。我是从来没有玩过这些，我的父母早逝，上学还是靠姑姑一家支持的。”
“这么说网络上这些只是虚构的？或者是错误的？”
“你比我年纪大，书也读的比我多，怎么会这么想呢，网络信息又号称无责任言论，上面的东西太相信总是不好的。”话说完时女孩愕住了，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男人古怪的情感和爱欲罗网之中了呢？难道那种明显反常识的事物都引不起素为精细的自己任何怀疑吗？她脑子突然有些混乱，把眼光凝结在计罗刀削斧劈般的侧脸上，良久，方一声轻叹。
计罗没有心思去理解女孩想的是什么，他急于就女孩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和同伴交换着意见，“13，这大概就是怀疑的一种，或许我们对人类社会的了解必须带着一种审视的眼光，包括这个所谓的电脑网络，也许它并不完全正确，看样子我们大概是运气比较好，否则早应该被人类发现了。”
“verygood！那就暂时放弃其他的计划吧，先从人类的准则，情感着手。反正原型现在又没有发展，暂停一切预定好的计划。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学习到越多东西越好，计罗，只需要学习对我们有用的。”
计罗偏过头和柳淡淼的目光对在一起，“淼淼，再去睡会吧？今天你要去上课。”
“范承，下个星期六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