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花翩翩为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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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花翩翩为璟开-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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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你这是在反抗么?”

我很有骨气地说:“恩恩,我在进行力所能及范围内最最强势的反抗!”

“反抗无效。”他的语气风轻云淡的,却显然比我的话有力度多了。

“你不是说寿星最大的嘛?你这什么态度啊你?放——我——下——来!”咳咳,我不得不承认,我正在用泼妇骂街的嗓门狂吼。整栋别墅里都能听到我的回音。

而后,伴随我的也只有回音而已。袁璟深不搭理我了。我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双脚最先接触的不是地盘,而是柔软的床榻。我被他扔到了床上。他不怎么用力地、有那么一点点温柔地……把我扔在了我最熟悉的床上。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盘着腿看着他,揉了揉眼睛说:“你说你是不是事儿妈啊?你不让我在天台夜观星象却非让我回来睡觉,这是为毛啊为毛?”

“因为你喝大发了。你自己没感觉么?”他毫不客气地双手撑在床上,身体前倾和我对视。

“我千杯不醉的好不好?我告诉你哦,我十岁就偷喝我老爸的茅台了。喝完之后我妈还以为我发烧了,哈哈……”我笑的十分爽朗,爽朗到完全不像我自己。

他点了点头,笑道:“十岁就喝茅台是吧?你还有什么光荣往事要不要一起说出来给我听听?”

“我有很多的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啊就不告诉你……”啊,《小龙人》的主题歌旋律我还是记得的。

他拍了拍我的额头,叹了一声,说:“过个生日就这么高兴么?别闹了,赶快睡吧。”

我猛然抓住了他的手,端详了半天,用算命老头儿的语气说:“喔唷啊年轻人,你的手手完全不是劳动人民的手手啊。你看看你的掌纹,完全是大富大贵的命相诶。不过呢,你感情线好纷乱啊,桃花太多,唉……太多了。不过也可以这么说啦,这是艳福不浅的表现对不对?”算命这一招不是男生在夜店里搭讪用的最烂的伎俩么?那我在干吗啊?其实我没有意识到一件事,轩尼诗这种东西对我大脑神经的麻醉并不会立刻就显效,而是慢慢地、慢慢地发挥着它的效力。

他蹙着眉凝视着我,沉声说:“包紫圆,我帮你也看看好不好?”

“你懂么?哦……对了,你是教主哈。”我欢快地伸出手,等着他的注解。

他握着我的手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我却“咯咯”笑了起来,他是因为不会才显得这么笨拙的吧?他看了我的掌心很久,也沉默了很久。过了少顷他才说:“你的命途很平顺,事业有小成、身体也很健康,而感情方面……你曾经受过很大的挫折,让你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特别是那些声称爱你的人,然后你开始逃避。你知道逃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你就是不敢再面对爱情,面对婚姻……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你一定会找到只属于你的那个人。因为他一直,一直都在等你。”

我听到了他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很清楚。但也许是轩尼诗的作用,也许是夜深了我的理解力实在不行,我竟然更在意他那双黑幽幽如同一潭深沉池水的眼睛,如果我是一条小小鱼,我也愿意在那样的水中游弋……我望着他的脸,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他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呼吸的声音。我忽然捧住他的脸颊,笑嘻嘻地说:“教主,你知道你生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眉目如画、艳如桃李么?”

他彻底呆住,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知道的成语不少。”

“真的,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为毛还没人要啊?”我又捏了捏他的鼻子,多么翘的鼻子啊。

“因为我失忆了吧。”

“太可怜了。”我撅起嘴,揽住他的肩头,他也顺势坐到我身边来。我豪气冲天地说:“你要知道啊,人生啊总是有高低起伏的。失忆不可怕啊,可怕的是你被失忆打倒!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走出这段人生低谷的!”

他把脑袋靠在我的胸前,做小鸟依人状说:“谢谢你包子大人。”我发誓如果我当时是全然清醒的,看到这一幕我一定会吐……只可惜我整个大脑已经被酒精侵袭了,我已经半脑残了……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之后,班蘅的脑袋从门口露了出来。看到我和袁璟深依偎在床边的时候,她异常满意地说:“很好,我就是来看看你喜不喜欢我的礼物。”

“礼物?班小蘅,你根本没给我礼物诶!”我愤然喊了一句。

“开玩笑。我给你的礼物不就在你怀里躺着?”话音刚落,班蘅关上了门。随即我还听到了用钥匙锁门的声音。等等……锁门?

“喂喂——教主,小蘅为什么要锁门啊?”我捅了捅腻腻歪歪地像无尾熊一样缠在我身上的袁璟深,很无辜地问道。

他声音闷闷地说:“不知道啊,可能是嫌我们吵吧。”

“哦,对哈。你都不知道,小蘅这个人可龟毛了。比我还龟毛。”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那你说是我龟毛还是她龟毛?”[517z小说网·。517z。]

“她。”

“哇!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呢!”我突然就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人也超级好。我甚至想让全世界的人都来听一听,有人说班蘅比我龟毛诶!哦耶!撒花!我都快激动的去跳大腿舞了。好吧我承认,喝醉的人都是疯子。但是说不定……每个喝醉的人都是折翼的天使呢?

“包紫圆,生日快乐。”他终于不在我怀里流连了,转而把我抱进了怀里,还在我的前额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我靠在他的身前,忽然觉得心里很暖,很暖。这种感觉许久都没有体会过了。是不是酒精作用我在发热啊?还是……我被感动啦?

“哦,谢谢。我可快乐了。”

“我看出来了。”

“所以,我们睡觉觉吧!”

“你……确定?”

“恩恩,一起吧,别客气!”

“哦……好……”

“拜托,你是教主诶,那么扭捏干嘛?!”

“呃……你……别后悔。”

“后毛悔?我包紫圆从不后悔,哦哈哈哈……”我的笑声在卧室里回荡,果然喝醉的人什么话都敢说。

我包紫圆从不后悔?这可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我只能客观地说,如果要用古代的结绳记事法来记录我包紫圆同学做过多少让自己后悔的事的话,绳子会脱销的……那时候已经彻底醉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让我后悔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

到底是谁诱惑了谁?Ⅱ

阳光总在风雨后,清晨总是头疼时。我睁开眼,又闭上眼,总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部位是可以用大脑来控制的。用一个字来总结,那就是——疼。我活动了一下左胳膊,没完全抬起来就又迅速放下了。我打了个呵欠,忽然觉得过热。对,对于秋日的清晨来说,我身体内的温度有点不合时宜。昨晚我在“蛋糕大战”之后换上的那间维尼熊家居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我睡觉时常穿的那件黑色真丝小吊带裙而已。而且我的头发上沾满了汗水,这是盗汗了还是怎么了呀?另外,我的头似乎正顶在一个硬物上。等等,硬物?

我艰难地彻底睁开眼睛,脑袋很不老实地动了动,正好撞在那个……硬物上。我下意识地后仰着脖子,于是看清了面前的景象。啊……哦买……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看到了袁璟深光溜溜的上半身,视线下移,我又看到了他只穿了小裤裤的下半身,而我显然就是和这个健硕又光滑的身躯紧贴着呆了一晚上。我端详着他的脸,发现他睡得相当安稳舒适。可不舒适么?有我这么个大一个“抱枕”在身前抱着呢。我尝试着向后移动,却发现他的两只手牢牢地扣在我的腰上。我扭啊扭啊,他的手却根本就不松开。袁璟深你这个死色鬼!睡觉的时候还抱这么紧?

头疼欲裂中,我试图用各种方法唤醒昨晚的回忆,但又很难想起来一个完整版。我只记得大家为了给我惊喜而帮我过生日,我吃得很饱喝得也很开心,然后一个人拎着一瓶轩尼诗上了天台,袁璟深出现了……后来怎么着了呢?我绞尽脑汁地搜寻记忆线索,得到的只是一些模糊的碎片。我好像被他扛了起来……又被扔在了床上……我浑身一个激灵,咽了一口唾液。决定还是先来个金蝉脱壳的好,于是我改挣扎为“软骨功”,缓缓地,缓缓地往下缩。可是袁璟深的手就跟松紧带似的,很难挣脱开。我费了很大力气,脑袋抵达了他小腹的位置,双腿已经悬空。看上去胜利在望,实则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简直要一头冷汗了。但是我不想叫醒他,也不想对他大喊大叫说“袁璟深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好事?!”我不想。我只想离开这个房间,不要让他再看见我,也不要让我再看见他。NND,我还真是个软蛋……

“早安,包子。”就在我痛斥自己软弱的时候,一个优雅的声音从脑袋上方徐徐飘来。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睁开了明亮的眸子,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他,根本早就醒了!

“松手,袁璟深。”我的声音很低,就跟我的情绪一样低落。我铸成大错了。表哥早就提醒过我让我离他的酒柜远一点的。虽然他很可能完全是从心疼好酒的角度出发的,但我要是听了他的话也不会如同现在这么狼狈吧?

他拍了一下我的头,揉了揉我的乱发,亲昵地说:“昨晚睡的还好么?”

“袁璟深——”

“嗯。”

“袁璟深——”我那压抑的嗓音终于有要爆发的迹象了。我提高了音量。

“你这么温柔的呼唤我干嘛?”他又开始揉我的头发,不厌其烦。

一大早就要面对这些,尴尬、窘迫、疑惑、惊诧、羞臊……这也太重口味了。我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要先把这一切的一切理清楚,于是我尝试着和他好好沟通,我说:“袁——”

我还没有叫完他的名字,门突然被推开了。与此同时还有班蘅阴郁的声音:“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只是包子啊,有个男人一早晨已经给你打了五个电话了。”

我猛然扭过头去,看到抱着眉米的小蘅那张无比平静的脸,相对来说,眉米的表情倒是惊悚些,也许它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能看到我和一个男人缠斗在床上吧。火焰山什么的,就在我的脸上啊,我知道我不止脸红,我全身都红透透了。所谓寿星最大的意思就是过生日那天最大,生日之后就要遭受如此囧歪歪的折磨么?我无语问苍天地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小蘅,却意识到某人正努力地把被子盖到我这边。

“遮什么遮啊?我都过来看了三次了。”贞子蘅冷冷地说着,两道可怕的目光射在我的脸上,又对我说:“包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很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可是礼物这种东西也不能过度享用的,纵欲伤身,你懂的,对不对?”她咳嗽了一声,极为严厉地说:“赶快给我起床!接电话去!”

我跐溜一下滚下了床,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床头柜上的无绳电话分机,却惊诧地发现分机的电源被拔掉了。怪不得有电话我根本没听到。我回头狠狠地瞪了袁璟深一眼,他半卧在床上,那动作就好像古代的美人半卧图一样标准。他的眼睛里含着笑,视线却一直肆无忌惮地在我的身上游弋。袁璟深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含蓄么?我从衣柜里随手找了一件长针织衫把自己包裹住,脑子依然乱糟糟的。我和他,他和我……昨晚到底是怎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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