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花翩翩为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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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花翩翩为璟开-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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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我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就是个爱纠结的人。

我的脸贴在邱桐的胸膛上,他的手拍着我的后背,我感到了一丝平静。过了一会儿,我好像听见两声敲门声。反射弧过长的我过了半分钟才转过头去看,结果我看到一个穿休闲西装,手里拿着果篮的男人。那个人,是风尘仆仆的袁璟深,时隔十五天,就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回来了。只是他的眉缩得很深,往昔的温暖笑意一扫而光,只有冷,快要结冰的冷。

他说回来后给我打手机不通,就去找了小蘅,得知我在邱桐所在的医院就赶了过来。他慰问了邱桐两句,说的都是些客套话。他不怎么看我,我也尽量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但是,很难。他瘦了,下巴有些尖削,会不会是累的?这些年散漫惯了,又回到公司应该会不适应吧?我遏制着内心那些对于在他身上发生的各种可能性的猜测,只是要求自己,忽略他,忽略他,忽略他……

“我跟卿鸿说好了,这次还是借住他家。”他要走的时候,冷不丁地开口。似乎在对我说谎,但他却没有直视我。

“哦。”

邱桐说:“小圆你也该回去了。你需要休息。”

我有些犹豫,“我等宝宝过来送饭的时候再走吧?”

“别了小圆。其实,我想睡一会儿。”他有些为难地说。

“哦哦,那好,那我先走了哈。”

出了医院,我和袁璟深打了一辆车往半山去。半个月没见了,我们竟然没什么话说。他一直在看窗外,我就一直在看自己的膝盖,也算是有默契吧。回到表哥家,一个人也没有。表哥早晨就打好招呼说晚上要带小侠出去二人世界。保姆祯祯买菜去了。

站在客厅,我们终于面对面了。我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有点尴尬地说:“我……先回房了。你还是住你之前住的那个客房。那……拜拜。”我转了个身,步子还没迈开就站住了,,他逮住了我。左手腕上的痛楚传过来,我才发现他握我手的力道如此之大。

“这就是我们再见面的方式?客气,距离……就好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疲惫的双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我们之间……是没发生过什么。”我咬紧牙关,吐出了几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字。

“你就那么喜欢邱桐吗?你喜欢他到一去医院就要抱着他不放?抱着他哭,抱着他笑?”他挑眉,问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问题。

“我和邱桐根本就……我把他当……哥哥……”天知道我为什么结巴了?大概是被他吓着了?这男人极少不这样对我的……

“以前,有一个穆淮。现在,有邱桐。你的身边,从来也没有给我留过一个位置,不是吗?管我做什么,你都可以选择不去看、不去听。不管我会所什么,你也不去信。这是因为你的心总是满的,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想反抗你爸爸作的每一个决定?”掩藏在他眉目中的熊熊火焰,是怒火吧?他在尽力压低他的声音,反而让那听起来像是充满愤懑的低吼。

我怔住了,手上的疼已经不算什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翘了起来,我的笑一定很难看,我听见自己说:“袁璟深你这又算什么?既然婚约都不存在了,我们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了。是你四年后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你装失忆、死磨硬泡待在这里;是你搞得我神魂颠倒、搞得我的世界日月无光!也是你,拍拍屁股就回你的香港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就算你的电话越来越少,我也不会贸然打过去吗?因为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忠告我这个世上还有个叫余心雅小姐的人!”我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去吼出这些话,我觉得我没有力气了。但我还是要说,迎着他写满惊诧的眸子,我再次启唇:“就是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邱桐怎么样?他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他不会欺负我,不会欺骗我,不会扔下我!”

“好,对,是!”他也笑了,笑得很冷,“他是对你最好的人。那坏人就让我来做,我现在就欺负你!”

下一秒钟,他的手臂突然在我的腰间用力一揽,我双腿一软,又一次被他扛起来了。这家伙是专业扛大包的啊?我的头垂在他后背上,双拳奋力地捶打着,喊道:“袁璟深你是浑蛋!不对,你是禽兽!你永远都比不上邱桐,永远都比不上!”他本来是打不走着的,听到我的话之后竟然停了半秒钟,又沉默地快步走去。

我知道他疯了。俄开始我呢?又有多正常?

他一路直奔进我的房间,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把我扔在床上。而是自己坐在床上,把我放在他的腿上。也许是喊累了,或者是本来体力就不怎么样,我的挣扎显然没什么用处。而且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继续这么扭来扭去的,他脸上的表情会更加充满阴鸷。我决定采用上盘攻势,不住地捶他铜墙铁壁一样的胸膛和袭击他的脸。我扯着他的脸颊声嘶力竭地喊着:“袁璟深你放开我!放开放开放开!”

“你自己都知道这么喊没用,我是坏人,不是喊喊就能吓跑的。你这种方法只对邱桐那样的好人有用。”他的声音里没什么温度,眼神也如若刺骨的锥冰。

“你到底想干吗啊,袁璟深?我惹不起你我躲着你总可以吧?你快把我放开!”

“躲?这就是你一贯的处事方式?我都忘了,你最擅长这个。你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说不定能创造新的百米纪录。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跑得比你快,特别是在婚礼上的时候,是吧?”他的浓眉蹙得很深,语气里满是嘲讽。问题是,我并没有察觉到情势有多么岌岌可危,我竟然还和他杠上了……

“是!我是跑得快怎么样?我总算明白时隔四年你为什么又出现了。你是想报复我是吧?像你这种一出生就千人爱戴、万人拥护的天之骄子怎么能忍受在婚姻这件事上被人放鸽子?而且还是连放三次!所以你就先装失忆给自己留个台阶下,然后再跑来接近我好彻彻底底地报复我是吧?这么三俗的剧情你都想得出来,怪不得你改行写小说了。”

“我报复你?你为我做的事情你就只当我是报复?我报复你很有乐趣吗?对于你这样一个不相信感情、不相信男人的女人来说,报复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快感?成就感?幸福感?”

“是啊,什么都没有啊。那你就不要惹我啊!你走开,离我越远越好,你不要碰我!反正我也不能给你带来快感、成就感、幸福感!”

“包紫圆……”他咬着牙喊着我的名字,那黝黑的深眸越来越可怕,“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怔住了。实际上,他以前从没有一刻对我不好过……下一秒,我的嘴已经被堵住了,估计他是实在听不下去我的话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吻了,只是这一次疼得我好像万箭穿心一样,你吃人啊!如果他不是大白天可以随便出门的话我甚至都怀疑他是吸血鬼。我扭转着头挣扎着,双拳抵在他胸前想把他推开,换来的却是他愈加放肆的侵入,他的舌已经进入我的唇中,掀起一波惊涛骇浪。

热,疼,憋屈……就在我以为快要憋死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我双眼发直地看着他,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摸了摸自己的嘴,以为会流血,其实却没有。他突然将我箍紧在他的身前,两人贴紧到没有一分一毫隔阂的程度。他将我上身的针织衫拉高,唇已经落在了我的胸前。头埋在他的颈窝,忍着浑身的颤抖和难以抑制的酥麻感觉,我张开了嘴,咬了下去……

他的肩头上早已留下了我的两排小牙印,他的一切动作戛然而止。他把我推开,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就这么……讨厌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透着难掩的失落。

“是。”

他把衣衫不整的我推到一边,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奔出了门去。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浑身扔在颤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是因为他的吻和碰触吗?还是因为后悔自己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我的头抵在膝盖上,啜泣的声音把自己都吓到了。包紫圆你怎么那么爱哭啊?见了邱桐也哭,见了袁璟深也哭!拜托你作好心理建设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流这些不值钱的眼泪!可是,不管在心里怎么骂自己,那泪水也止不住了。因为我觉得,袁璟深一定不会再理我了,不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抬起头,惊诧地发现他就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我们互相望着对方,一时谁都没有开口。

“我希望你待在香港永远不要回来。”我张嘴了,说了一句真话。相对于心中九十九分渴望他回来的希冀,确实有那么一分想法是他从此和我了却前缘、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的。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向前迈了几步,站在床边看着我。

“但是我也……希望你回来,每天都……这么想……”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忍住,一说这句话眼睛就又开始下滂沱大雨了,看来我需要补水了……

我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又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抬头看着他,傻了吧唧地跟鹦鹉一样说:“对不起。”

袁璟深抱住我的那一刻,我的颤抖开始渐渐停息。他一边揉着我的发丝,一边轻声说:“我可能是这阵子压力太大了。刚一回来又看到……看到你和邱桐在一起,所以就……”他捧起我的脸颊,浅浅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满眼都是悔意地望着我问:“弄疼你了吗?”

“嗯……”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双眼就好像磁石一样,只要一接触上那视线就再也不想移开了?难不成他的眼睛是南极,我的是北极?唉,都够冷的了……

他的手指按了一下我的唇,随即开始轻轻地摩挲。我觉得痒痒的,皱着眉拨开他的手说:“你干吗?”

于是,更过分的来了,他开始在我嘴上吹气。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只要一摔倒,我老妈就会在我伤口上吹气,还会说乖,不疼了什么的……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袁璟深低醇的嗓音响起:“这样就不疼了吧?”

“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不疼啊?你……你你你……你咬都咬了,不疼才怪呢。”虽然被他肉麻的举动惹得满身都是鸡皮疙瘩,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控诉一下。我甚至都忘了自己也咬了他这个事实,着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选择性遗忘吧?

“包子啊。”他搂着我,声音温柔地唤着。

“干吗?”

“你说有人提醒你余心雅的事,那个人是我妈吧?”

“呃……”我愣住了。对了,我都忘记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和他两个存在的。还有穆淮、有邱桐、有余心雅、有蒋微涵……前一刻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温柔里,现在我却只觉得头上被浇了一盆凉水。

“有天晚上我发现有你的来电记录,可是我在洗澡根本没有拉听那个电话。当时我妈正好在房间,她说她嫌铃声太吵,又不会用我的电话,就随便按了几个银把来电按掉。后来我再打电话给你,你也没提这件事,我就没放在心上。”

“哦。”我抿了抿唇,垂首不看他。他妈妈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每字每句全都记在心里,但我不认为这有转述给他的必要,我不想让他在我和他妈妈之间为难。

他坦诚地说:“余心雅是我家的私人医生,也是对我爸病情最为了解的人,而且当初我也跟你坦白过,她是我的初恋。”

“嗯,这话我听过,我记性很好的。你上次这么跟我说是四年前,好像是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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