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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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妾-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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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面色一沉,冷声道:“妖树,你笑什么?”

“本仙觉得好笑,所以笑。”

李元吉扯着嘴角冷冷一笑,“哦?那你觉得哪里好笑了?”

“你自己说的话,为什么要问本仙呢?”

“你!!!”李元吉瞪目,哑口无言。

李元吉大呼一气,甩袖进到屋里,“二公主。”

阎连翩眉头紧蹙,目光在李元吉身上流转。

“二公主,我是迷月!”

“你真的是迷月?”

迷月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那魔头为什么突然晕了,他晕了我就出来了。哈哈。”

阎连翩想起自己已将落梨给的果子让那魔头服下了,竟没想到这么快就起效了!

阎连翩高兴的拉起迷月的手,“迷月,真的是你!”说着,她的眸子有了一层雾气。

迷月惊慌失措道:“二公主,你别哭,别哭。。。”

她是看着阎连翩长大的,见阎连翩哭的次数也都不过才四次,所以在她心里,阎连翩的眼泪贵比黄金万倍。

阎连翩抽噎着一把抱住了迷月,一个多月了,她在人间呆了一个月了,她好想念父王,她好想回地府,可是,她不仅回不去地府还被孟流玉暗算,又被李元吉那个魔头羞辱。

想她活了六百年哪时哪刻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就像被待宰的家禽,明明被砍了一刀,却又无反击之力,真是气死她了,委屈死她了!

迷月听见她哭,泪水也是哗哗的流,“二公主,都怪我不好,我没用!”

阎连翩摇头,“不能怪你,也只有你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本公主。”

“我以前是个孤魂野鬼,幸得王后垂怜将我纳为二公主的贴身婢女。二公主也是我一手照顾大的,说句不识好歹的话,在我心里,二公主就好比我的亲生女儿!所以看见你有危险,我怎能安然静坐?”

阎连翩淡笑一撇,“谢谢你,迷月。”

“二公主,你的衣服怎么这样破破烂烂的?”

阎连翩只顾着生气,哪里还记得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李元吉撕扯得破破烂烂的。

她尴尬一笑,“说来话长,我这就换一身。”

“二公主,那我先出去。”

“为什么?”

迷月望望自己一身上下,“二公主,我现在是附在男儿身,又岂能不回避呢?”

“哈哈,怎么?难不成你附在男人身上,怕看见本公主光溜溜有什么反应?”

“二公主!”迷月脸色绯红,别开脸道:“人家能有什么反应?”

阎连翩已在宽衣解带了,她一边脱一边说,“你我都是附身在别人身上,又不是我们自己的身子,管他呢!”

自从孟流玉上次暗算过她后,她对孟流玉很是厌恶,所以她才不在乎孟流玉的肉体呢!

若不是自己的灵魂附在这具肉体上,她今日就让李元吉糟蹋得了!

迷月将门窗关好,“二公主,你就算不在乎我这个假男人,那你也得顾忌下院子里的那只树妖啊!”

“哈哈哈。”阎连翩笑得前仰后弯,她赤裸着身体走到迷月面前,抬手轻抚迷月脸蛋,“那只树妖是只老妖怪,就算他有胆可是没力气。哈哈。”

“二公主见过他的真身?”

阎连翩抬眼望着屋顶,想了想,“没有,只一次在梦里见过他的影子,头发都白了,不是老妖怪是什么?哈哈。”

迷月无语,谁说白头发的就是老头了?

阎连翩玉手在迷月身上流淌,“迷月,你也将衣服褪下吧!”

迷月陡然一惊,身子缩了缩,“二公主,你想干什么?”

她白迷月一眼,“没想干什么!我啊,就想。。。”她踮起脚尖,凑到迷月耳畔悄悄说了几句。

迷月无奈的点点头,“二公主若是觉得这样好受些,那就这样做吧。”

阎连翩甜蜜一笑,点了点头。

迷月将身上衣物褪去后,“二公主,你画吧!”

阎连翩雀跃一呼,“嗯!”说着她转身就将笔墨拿了出来,原来她想把李元吉全身上下画满王八,等那魔头醒来看到自己一身的王八,脸一定被气绿了。

想到这,阎连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简直比直接吃李元吉的肉还痛快!

她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汁,便开始在迷月身上画王八,大王八,小王八,一身的王八。哈哈。

她一边画着一边喜不胜收的咯咯直笑,迷月既无奈又无语,这二公主总是能想出种种法子来折磨人!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古灵精怪的!

待阎连翩画完,她眸子闪着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感叹道:“嗯!很好!”

迷月望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王八,“二公主,你说等那魔头看到这些后,到底是何反应?”

“哈哈哈,还能有什么反应!”她将毛笔随手一扔,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本公主就是要将他活活气死!哈哈!”

“砰”房门忽地一下被狠狠推开了。

迷月转身望去,全身一僵,像被千年冰雪冻住了!

阎连翩再也笑不出来了,这一切她到底该怎么跟站在门口的那个人解释呢?

她望望自己赤裸的身体,又望望迷月,只觉得她这会就算跳进死海也说不清楚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第一卷第016章 真话往往不叫人相信

“孟流玉勾引齐王,难道夫君还要宽恕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吗?”站在门口的魏清水望着李建成道。

魏清水本是被软禁三个月的,因为魏清泉难产而死,小皇子需要人照料,李建成才赦免了魏清水的罪过。

李建成斜睨一眼魏清水,冷淡道:“今日之事唯你我知道,寡人不想听到任何一句流言蜚语,若不然,寡人将你一并治罪。”

魏清水怔了怔,颔首福了福,“臣妾知道。”

迷月苦楚一笑,这样的局面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想了想决定将这个烂摊子丢给魔头处理好了。

于是,李元吉一下倒在了地上。

阎连翩已穿好了衣服,见到迷月忽地一下倒地,跑过去紧张道:“迷月,迷月。。。”

李建成也立即进了屋子,将外套脱下为李元吉盖上,“四弟。”

好一会李元吉才惺惺松松的睁开眼,他首先就看见阎连翩的脸,刚想戏谑她一番,便听见李建成叫了一声“四弟”。

他看着他们,又看看自己赤裸的全身,还有身上的那些王八,他算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哈哈哈哈哈。。。。”李元吉仰头大笑。

李建成仨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李元吉到底笑什么。

李元吉一直狂笑不止,他也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魏清水拉着李建成走到屋外,“夫君,齐王最近行为怪异,不会是。。。”

“是什么?”

魏清水顿了顿,“夫君,孟流玉上个月起死回生后,便性格大变,臣妾怀疑孟流玉被妖物控制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李建成低头沉默不言。其实他也曾怀疑过,自孟流玉起死回生后,性格的确像变了一个人。

魏清水接着道:“夫君,你想,齐王向来与孟良媛并无交集,但自她起死回生后,齐王先是救过她,现在他们又。。。”魏清水一直注意着李建成的脸色,见他脸色黑沉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道:“齐王定是被她用妖术迷惑了!”

李建成依旧沉默。

“而且臣妾听说她的伤口竟能自愈!夫君,这一切实在太邪门了!”

李建成蹙紧眉头,望着梨树出神。

阎连翩见李建成他们出了屋子,低声道:“迷月,你搞什么?”

李元吉邪魅一笑,“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还好意思问?”

“你不是迷月?”

李元吉脸凑到她面前,“那鬼丫头见势不妙,早躲起来了。将一堆烂摊子丢给本王。”他看了他自己满身的王八,邪笑道:“这是你的杰作?”

阎连翩连连摇头。

“除了你难道还有鬼吗?”

她立即点点头。

李元吉云淡风轻一笑,“你既然不承认,待本王回去后好好折磨下那鬼丫头,叫她敢以下犯上!”

“你不能这样!”

李元吉微微含笑,“你要本王不折磨她也行,不过你得。。。”

阎连翩几乎就没见他不笑的时候,她叹口气,“你以为你用迷月就可以要挟到我吗?你就算现在把她杀了,我也不会屈服的!”

她将地上的衣物丢到他手上,站起身冷冷地睥睨他,“快穿好衣服。”说完,她径直走了出去。

李元吉望着她背影,苦楚一笑,这地府公主竟如此心高气傲?难不成他小看她了?

李建成和魏清水看见阎连翩走了出来,魏清水刚想说什么,阎连翩道:“太子殿下,我可以单独跟你说话吗?”

李建成点了点头。

魏清水瞟一眼阎连翩,不甘的福了福,退到院子外面去。

李元吉也已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当然听见阎连翩说的话了,所以他耸了耸肩,吊儿郎当的跨着步子走了出去。

阎连翩与李建成进到屋内,李建成道:“说吧。”

阎连翩目光流动,沉思片刻后,“其实我不是你的小妾,我也不是孟流玉!”

李建成眼睛微眯,“那你是谁?”

“说出来你也许不会相信的!”

“你都没说怎么就说寡人不相信你?”

阎连翩想了想,“好,我说。其实我是太乙仙人座下的一株仙草。”她虽然只是冒充仙女,但她觉得做仙女的感觉比做地府的公主还要好,好像天下都会喜欢她。

“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阎连翩顿了顿,“我本是随太乙仙人出去太上老君处的,路上不小心跌入红尘,便投身在了孟流玉身上。”

李建成听她说完后,依然保持沉默。

“哎,我都说完了,你到底说一句话啊?”

李建成幽邃的眸子直盯着她,她垂下头,“你看着我做什么?。。。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的眼神好冷!冷得叫人生畏。”

李建成淡笑一撇,这是阎连翩第一次看见他笑,可是他的笑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

阎连翩退了几步,背贴着墙,低头不去看他。

李建成走到她面前,忽然叫道:“孟流玉?”

阎连翩习惯的抬头望着他,他嘴角又浮起一抹冷笑,笑如刀锋,眼神如刀锋。

“你说你不是孟流玉?”

阎连翩嗫喏的点了点头,她的确是这样说的。

“你说你是天上的一株仙草?”

她又点了点头,她的确也这样说过。

李建成忽然掐住她下颌,“孟流玉,你除了会用装神弄鬼,还会什么?”

阎连翩听了他的话十分恼怒,她鼓足勇气告诉他一半的事实,他却一点也不相信?

她用力地想甩脱李建成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

“孟流玉,寡人对你已经很仁慈,你为何要一次一次地教寡人失望?”李建成的语气满怀愤懑。

“李建成,你个草包!”阎连翩咬牙道,她也受够了他莫名其妙的恨,她都告诉他不是孟流玉,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放过她?

李建成冷声一笑,“孟流玉,你为了脱离寡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这样的女人本早就该死了!”

“是!我该死,那请太子殿下你杀了我吧!”阎连翩吼道,她的眸子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因为其他?

李建成眼中忽然露出种奇特的光影。

阎连翩灿然一笑,“你是不舍得杀我,对吗?”

他眼中的光影忽然间又变成了一种又辛酸又苦涩的讥诮之意。

阎连翩突然似明白了他的恨,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一个男人容忍他的女人红杏出墙,这其中蕴藏着多么深厚的爱意和不舍呢?

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有爱过所以不知道。

只可惜她也不是孟流玉,她如果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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