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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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年岁月-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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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
  她看我一眼,笑而不语,转身走到窗下拉紧窗帘,屋里顿时暗了下来,整个房间沉浸在桃色的温馨与暧昧中。阿芳打开衣柜,取出一袭白色的睡裙换上,然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在粉色朦胧的光晕里,她在床上拥被而坐,双臂和精致的锁骨裸露在睡裙外面,两肩挂着细细的吊带。她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呵欠:“啊……呒……你不困吗?”
  她揉揉眼皮,“我可要睡觉了。”
  说完,她往下躺了躺,拉起被子遮住下巴,闭起眼睛。
  我脱下衣服,撩开被子躺到阿芳身旁,她自然地抬起后脑勺枕在我胳膊上,身体往我怀里偎依过来,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我看。
  “黄军,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家里人?他们……”
  我刚要说下去,门铃“叮咚”响了一声。我和阿芳同时怔住了,互相对看了一眼,“是谁?他?”
  我轻声地问。
  “哎哟!我差点忘了!”
  阿芳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急急忙忙地穿上拖鞋,“快快!躲起来!先到床底下藏一会儿!”
  她飞快地捡起我的衣服塞进床下,接着把我的皮鞋也踢了进去。
  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我手忙脚乱地爬进床架下面,幸亏席梦思床垫的垂幔很长,细密的流苏耷拉到地上,把床下遮得严严实实。
  我缩在床底大气也不敢出,耳朵嗡嗡作响,心脏“噗嗵噗嗵”的,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阿芳穿著拖鞋的脚步声绕着床转了一圈,终于朝大门响去,我屏息静气地支楞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吱呦……”
  阿芳打开了大门。
  “啊,是你,进来吧。”
  她的声音怯生生地,伴着一个男人压低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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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
  房门重重地关上了,阿芳细碎的脚步和男人沉重的步伐向这边移近。
  “小吴啊,过节还好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一声炸雷在我耳边爆裂开,天啊!这声音我听了二十多年,每一个抑扬顿挫都是那么熟悉,带着威海口音的浑厚嗓音极富磁性,曾经把我老妈迷得神魂颠倒,今天,却让我心惊肉跳。
  “还好,谢谢领导关心。”
  阿芳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又尖又细。
  “哈哈哈哈!……”
  领导笑着往床上一坐,床垫沉了下来,“啥领导不领导的,这又不是在办公室里,随便点,啊?”
  “哎,知道了。”
  阿芳小声答应。
  “来来,坐到这边来,”
  领导拍了拍床褥,阿芳顺从地坐下,垫子又下降一寸,“半个多月没来,想不想我?”
  领导的话音甜得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嗯,想……”
  小女人的声音像蚊子叫。
  细细索索地,衣物摩擦的声音传来,一会儿,阿芳那件又轻又薄的吊带睡裙掉到地板上,接着,是一条小巧的白裤衩。忽然,床垫大大地震动一下,领导站了起来,我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件件数着,培罗蒙外套、西裤、阿曼尼衬衣依次落在床边。
  领导重新上床,这次,两个人的体重移到了床的正中。
  “喔哟……”
  领导舒畅地呻吟,“真够味儿啊,年轻就是好哟……喔……”
  吴芳微微喘息,咿咿呜呜地叫着。
  “呵呵呵,等急了吧?哈哈哈哈!”
  “唔……唔……”
  吴芳含糊不清地应着,嘴里像堵了棉花。
  话音未落,床垫剧烈地上下颠动起来。
  听着弹簧吱嘎吱嘎响个不停,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我咂一咂嘴,满不是个味道。
  ************因为林彪事件,大批空军干部“下岗”当年这位领导正值壮年,不得不服从“组织决定”转业地方,经历了文革、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几次政治运动,总算熬到了老邓复出,又赶上“干部年轻化、知识化、革命化”的浪潮,凭借六十年代的大学文凭和退伍军官的资历,他终于脱颖而出,从布袋子里钻了出来。
  谈起这些,老妈总是语带唏嘘,他自己倒是一脸平静。圣人云: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现在想来,并非无怨无悔,而是莫测高深。
  从我记事起,领导总喜欢在晚饭后由领导夫人陪同下楼散步,“解放思想”的年月里,他俩手挽手徜徉在新村的小路上,一个挺拔英伟,一个窈窕妩媚,惹来一片羡慕的目光,“反对自由化”和“防止和平演变”的风尖浪口上,领导在前面气宇轩昂地踱,夫人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周围的人们依旧用尊敬的眼神看着他俩。
  五十五岁的当口,领导的职务升到了顶峰,尽管已过天命之年,但是在长期的体育锻炼和精心的保养下,领导依然步履矫健,生龙活虎,出于不可明说的原因,夫人亦是容光焕发,外貌比实际足足年轻十岁。
  饿极了的猫儿要偷腥,吃得太饱的猫儿也会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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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不是第一次,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当年,爷爷和奶奶深夜赶到上海,奶奶进门就抱住老妈号啕大哭:“对不住你啊,闺女……”
  爷爷拄着文明棍,颤颤巍巍地立在屋当间,白胡子一撅一撅,瞪着跪在地下的领导,半天想不出词儿,只能恨恨地喝斥一句:“孽障!”
  曾子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先,妇道有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来领导正在冒著作恶的骂名尽人子之孝。
  床垫的弹簧规律地响着,如同钟表一样精确,我看看手表,十分钟了,阿芳从刚开始的半推半就,到现在已陷入疯狂,可领导依然不知疲倦,抽送不停,终于,他的动作加快了,床垫震荡的幅度陡然增大,床架剧烈地摇晃起来,发出尖锐的金属撞击摩擦声,眼看床就要垮了。
  “哦!哦!”
  年近六十的男人低吼了几声,“扑通”一下倒在女人身上大口喘息,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阿芳轻轻的呻吟。
  片刻,床上动了动,领导嘟囔了句什么,阿芳含糊地答应,接着,男人的脚落到地上,穿起衣服,独自开门走了出去。


第40章
  听见爸爸的脚步渐渐远去,我从床下爬了出来。
  阿芳闭眼躺在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里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大红的缎面被子乱糟糟地堆在一旁,她全身赤裸,小腹上留着一滩淡黄|色的胶冻。
  她睁开眼,疲倦地笑笑,从床头柜上扯过卫生纸擦了擦身体,一语不发地下床,疾步走进厕所,拧开水龙头冲洗。
  我躺到床上,木然地拉过被子盖好,一会儿,阿芳回来了,她掀开被子钻进我怀里,身子冰凉。
  “他是我们单位的领导,官蛮大的,惹不起。”
  她小声说,用手抚摸着我的脸。
  “你是他秘书?”
  老爸的跟班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一脸贱笑。
  “不,我是宣传科的。”
  这回,兔子吃的草远了点,我想,“哦,那你怎么会跟了他?”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刚参加工作就被他给看中了,说要把我介绍给他儿子。”
  ──实惠,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丈夫不知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他在外面也不是省油的灯。”
  ──嗯,来而不往非礼也,中国的确是礼仪之邦。
  “那你……”
  “好了,别问了,”
  阿芳挡住了我的嘴,“你知道太多也没意思,睡一会儿吧。”
  嘀嘀嘀嘀……我被手机吵醒了,阿芳不在床上,被窝还是热的,窗外已暮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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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谁呀?”
  “黄军,出来一下,许敏找你说点事儿。”
  是李良。
  李良和许敏都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李良毕业后干了没几天就辞职下海炒股票,听说赚得还不错,目前已是有车有房,许敏就是姜敏的小姑子,毕业后留校在团委当干事。
  他俩怎么会搞在一起?难道是为了姜敏?我有些纳闷。穿好了衣服,我到厨房里向阿芳告辞,她很意外,也没多说,与我互留了电话,送我出门。
  天鹅阁,李良和许敏坐在角落里,李良比大学时更瘦,许敏却胖了好多。
  我坐在他们对面,桌上放着咖啡,热气缭绕,李良说得絮絮叨叨,我听得心不在焉,许敏锐利的目光一闪一闪,上下打量我。
  扬声器传来熟悉的《读你》十个月前,同样的夜晚,同样的蔡琴唱同一首歌,我就坐在斜对面的那张桌子旁,面对着姜敏聊我们未出世的女儿。
  “你就帮我们劝劝她吧,行不行?”
  “啊?什么?”
  我正在魂游天外,李良问得我没头没脑,“劝谁?”
  “你听没听啊?”
  许敏嚷了起来,涨红脸气恼地拍了下桌子,“李良说了半天,你一句也没听见!想什么呢?你!”
  “我想什么不会告诉你,即使这事跟你家有关,”
  我用手指点着许敏的鼻子尖,面沉似水,“你也别跟我来这一套,吹胡子瞪眼吓唬耗子嘛?记住,这里不是团委办公室,我也不是挨训的学生会主席!”
  “你!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许敏满面红光,像关云长。
  “什么意思?四个字,端正态度!”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李良一看要僵,连忙打圆场,“黄军,你要是没听明白呢,我再讲一遍,好不好?”
  “不用,我听懂了,”
  我瞪一眼许敏,她脖子一扭看着窗外,“不就是陈重和赵悦离了婚,现在发觉赵悦肚子里有了,你俩劝她打掉这块肉,劝不动就跑来找我,让我去找陈重劝赵悦,是不是这样啊?”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你肯不肯?”
  “哼!我敢说他一定不肯!”
  许敏在一旁冷言冷语,嘲弄地望着我。
  “嘿嘿嘿,许敏,你不应该相信。”
  我冷笑起来。
  “相信什么?”
  “你不应该相信,激将法对你无效而对我有效。”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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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敏重重地哼一声,两手一抄抱在胸前,不再说话。
  李良尴尬地望望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充满期待地望着我:“那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呵呵呵,”
  我的手指轮流点着他俩,“你们哪,俩胡涂虫!”
  “啥意思?”
  李良不解地问,许敏也皱起眉头。
  “赵悦肚子里的东西关你们什么事呢?嗯?”
  “关我们什么事?婚都离了,还留着他干嘛?”
  许敏气咻咻地白我一眼。
  “啧啧啧,看来你是打算胡涂到底呀,”
  看着许敏气得脸色煞白,我暗自好笑,“你怎么就不向赵悦问问清楚,那到底是谁的?”
  “谁的?当然是陈重的,他们今年八月离的婚,现在才十月,可是赵悦已经五个月了,这不明摆着嘛,你说是谁的?”
  “应该是杨涛的,如果没有第三个男人的话。”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乜斜着许敏。
  “你这么肯定?”
  许敏逼视过来,嘴角挂着讥笑,“算命算出来的?”
  “算命干什么?我们医院的化验单我还看得懂吧?”
  看着得意之色慢慢凝固在她脸上,我不禁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陈重是不育的,精子太少。”
  李良和许敏骇然地张大嘴巴,对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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