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寨,少主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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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寨,少主风流-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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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喝,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如风来走来,停顿也没有,一脚便将门踹开了!

“这丫头又再闹什么鬼呢!”江弄晚焦急的提起裙摆,迈着莲步跟了进去。

一行人进了房门,房内空空如也,哪儿还有人的踪影,云挽霜在房内的桌案上发现了压在香炉下的一封信,“爹娘,这里有封信!”

“念!”云铮紧绷着一张脸,拂袖坐在了软榻上,本就粗犷的面容被怒气一衬,倒真有几分骇人,一旁的小丫头们都被吓着了,大气都不敢出,江弄晚也看出了云铮的怒气,心中不觉有些疑惑。

如今到了选秀的时间,卿儿走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真的能避过这一劫。

只是,老爷怎么这么生气?只因为卿儿不辞而别么?

云挽霜小心翼翼的打开信笺,当看到信上的内容时不禁吓了一跳,秀美的小脸上血色全无,“爹娘,姐姐离家出走了,说不用找她,还说……说……”

“说什么?你倒是说啊!”生怕云铮发怒,江弄晚赶紧开口催促。

“姐姐说……爹不用担心,三年后她也给爹弄个状……状元回来……”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云铮一手拍在了身旁的茶几上,直接将茶几拍碎了,轰然的声响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胡闹!”

江弄晚见状,秋眸一转,起身缓缓走了过去,“你们都下去,都记住了,今日的事儿都当没听见,若是传出去起了什么祸,到时这个家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夫人放心,奴婢们什么都没听到!”众人连声一起,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三人。

江弄晚朝云挽霜使了个眼色,云挽霜见状轻轻点头,走了过来,伸手轻轻的拍着云铮的背,软声道,“爹,姐姐只是一时贪玩儿,过几日玩的乏了必定会回来的,您别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霜儿会心疼的……”

云铮闻言面色稍有缓和,“还是霜儿最乖,那个死丫头若能有霜儿一半乖巧,我哪儿至于气成这样!”

“老爷,卿儿走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你说呢?”江弄晚轻轻捏着云铮的肩,试探性的开口。

“好个屁!你知道什么?老子快被那丫头气死了!”说起来,云铮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我不知道选秀马上要开始了啊,我云铮的女儿我自然了解,我能见她往火坑里推啊!再说那死丫头若了进了宫,必定搅的后宫乱成一锅粥,早晚一天我们云家得满门抄斩咯!我这几日浪费了多少脑子,还向那个沈老头低了头让那他帮着我一起,这才提醒到了皇上,昨儿晚上皇上终于提了,让那死丫头嫁给太子殿下。可这死丫头倒好竟然给我跑了,老子没了脸不说,一会儿进宫怎么跟皇上交代!”

“什么?这么说来……卿儿要嫁给太子殿下?”江弄晚惊住了,不可置信的跌坐在软榻上,“老爷,那明儿怎么办?若是皇上知道怪罪下来,那我们云家……现在!现在就派人出去找卿儿,她才走还没走远……”

“来不及了,一会儿就得进宫了。”云铮重重的舒了口气,伸手抚上了眉心。

“这……那这该如何是好啊?”江弄晚此时也乱了阵脚,满心的慌乱。

此时,云挽霜突然跪在了两人面前,秀美的小脸埋的低低的,“爹,娘,你们养育霜儿十五年了,也是霜儿报答爹娘的时候了。我与姐姐只一岁之差,外人也不知我这云二小姐的存在,让我代替姐姐罢……”

两人闻言一震,相视一眼,江弄晚回过神来,蓦地俯身将云挽霜扶了起来,“霜儿,你真是为娘的乖女儿,今日你不仅救了你姐姐,更救了我们整个云家啊!”

看着那纤弱的人,云铮不禁凝眉,“霜儿,可是你……你代替你姐姐,那你……”

云挽霜抬头,微微一笑,“没关系的,爹。十五年前若不是爹娘收养了霜儿,霜儿早就死了,而且姐姐对我那么好,为了姐姐,为了爹娘,为了云家,霜儿是心甘情愿的。”

“傻孩子……”云铮微微红了眼眶,想到有一日云家竟要牺牲自己的女儿来度过危机,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皇宫

下了朝之后,云铮满心沉重的去了御书房,看到坐在玉案后那抹明黄色身影,恭敬地跪地行礼,“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赵硕闻声搁笔,缓缓开口。

“谢皇上。”云铮谢恩起身。

瞧见云铮那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赵硕不禁一怔,勾唇笑起来,“云爱卿这是怎么了,脸上明显写着四个大字。”

“啊?”云铮反射性的伸手搓了搓脸颊,对上那双满含笑意的双眸,这才反应过来,“皇上,您就别取笑臣了,臣脸上哪儿有什么字啊?”

“嗯?”赵硕挑眉,“怎么没有?分明写着‘我有心事’四个大字嘛……”

“皇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朕今日叫你来就是为了昨天的事。”赵硕收起笑意,扬眸望向一旁,“小李子,朕让你去太子宫将太子叫来,来了没有?”

“回皇上,下了朝奴才就派人去了,这会子该来了才是。要不,奴才再出去看看?”

话音方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疾步而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启……启禀皇上,太……太子……太子殿下留书出走了!”

血之祭奠

阴暗的房间,只能看到隐约的身影,袅袅的烟雾在黑暗中飘散开来,站在灵位前的身影直直的跪了下来,“父亲,你放心,魇门绝不会出叛徒,哪怕哪个人是哥哥也必须死,魇门的规矩我不会忘记的,你的仇我一定会亲手去报。”

清冷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语调平静却带着绝戾。

叩叩叩。

门被人从外敲响,女子缓缓张开眸子,眸色冷冽,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门外竟站满了人,清一色的黑衣,手中拿着各种武器,球棒,长刀,短枪,数之不尽,各个神色激动,在看到黑影里走出的少女时纷纷涌上前来,“少主!”

女子轻轻扬手,精致的青铜剑高高举起,“出发。”

话音一落,在场的数万人轰然一声齐齐涌出大门,撕裂的吼声,震动的脚步,握紧的双拳,充满仇恨的心。

一切都将在今天落下帷幕。

空旷的郊外报废工厂内外满满都是人,但显然分为两个部分,人数众多,合在一起纵有几万人,涌动的人流,躁动的情绪,一触即发。

众人身前站着一抹纤细的黑色身影,皮衣皮裤包裹着修长的身形,凸凹有致,黑色的长发绑成简单的马尾,发梢落在腰间随着凛冽的冬风丝丝扬起,冷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看到对面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眸色一动,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全,骨节分明,“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赤尾龙,今天我手中的剑一定会穿透你的心脏,以你之血已祭奠家父在天之灵!”

另一边,一身火红风衣的年轻男子嚣张的笑出声来,满是嘲讽,“哈哈哈!魇少主真是好理想!你魇门的当家人都成了我赤门的人,我奉劝你还是乖乖的归顺我赤门吧,否则……伤了你那张绝色的脸可就不好了,那样我可是会心疼的呢。”

“闭嘴!赤尾龙你他娘不要对我们少主无礼,要有本事就痛痛快快打一场,输赢成败只在今晚!”魇门的人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恨,怒吼出声。

“啧。”赤尾龙不耐的皱眉,扭了扭脖子,颈间火红的龙纹显露出来,“既然他们想早点去见阎王本大爷绝对不阻拦,弟兄们都给我好好地侍候着!”

话方落,两方同时低吼出声,挥舞着武器朝对方涌去。

女子站在人群中未动一分,握住青铜剑的左手微一下滑握住了剑柄,剑鞘落地,拖着长剑向前走去,路过的人但凡想要攻击的人都被在一招之内倒下,血溅满地还没看到是怎么出招的,在涌动混乱的人群里安然前行,步步以血铺路。

看着人群中那抹自由前行的身影,赤尾龙低低的笑出声来,熠熠发亮的双眸,笑声近乎变态,“魇消啊魇消,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这么艳丽夺目呢!啊,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只有你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好……好想,好想要!全部……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撕裂吧!鲜艳的血色多么美丽,在我的世界里一起沉沦吧!”

字字句句听在耳中,身旁伫立的清秀男子恍若未闻,依旧面无表情,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人群中那抹身影上。

“啊!”“啊……”

惨叫声在耳畔响起,女子嫌恶的凝眉,抽出长剑,身前最后一个阻挡的人倒了下去,眼看就要逼近那抹厌恶的红色身影,身前人影一闪突然被人挡住,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出了口,“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背叛魇门,背叛父亲,背叛她?更背弃了他自己的信仰!

当她知道今天的一切是因为他的时候,她几乎快要死去了,为什么背叛她的人是她最亲最爱的人?

视线终于对上,男子薄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刀锋如霜,凛冽的寒光掠过眉眼,一片冰凉,一直凉到了心里,清晰听到了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终于再也回不去了。

一切的一切,已经太迟了。

魇消笑了,无声的笑了,握住剑柄的手一点点的抬了起来,带着颤抖,“好,一切都在今天了结,所有的一切。”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刀剑相对,手足相残,好,真是太好了!

终于笑出了声,从低沉到清亮,从冷漠到疯狂,却是满目疮痍。

不断有人倒下去,嘶吼声,武器相对的碰撞声,甚至是钢铁刺入骨肉的声音,短短几分钟,平静的夜晚已经染上了血迹,变成了人间炼狱,凛冽的寒风中雪花一片片飘落下来,纯洁的白,艳红的血,冰冷与灼热,如此明烈。

不知道是谁先出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缠斗在到了一起,刀刀凌厉,剑剑无情,似乎都在心底约定好了置对方与于死地。

看着那宛若双生子一般默契的身手,一旁观战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病态的笑夹杂着疯狂,端着弯刀一步步迎了上来。

呲!

弯刀瞬间刺穿了胸膛,血如同绽放的花朵般喷溅而出,染红了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刺入那片血肉之中,魇消呆住了,像是灵魂剥离了身体,“不……”

颤抖的音阶终于溢出唇角,下一刻惊骇出声,“不……哥!”

一把刀一把剑同时刺穿了魇魂的身体。

赤尾龙僵硬的低头,看着了穿过腹部的刀锋,艳红的血缓缓溢出,染红了视线。

“阿消,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一直……”魇消笑了,还是那样温暖的笑容,如始如初。

“哥……”魇消身形一震,瞠大双眸,泪从眼眶中一滴滴滑落,怎么止也止不住,声音似乎在瞬间失去了,只有声带的挤压,沉痛的几乎窒息,“不……不要……”

雪茫茫一片,覆盖了血腥的一切,似乎世间只余纯白。

魇消抱着怀里的人,感觉着那体温一点点凉透,僵硬,再也没有温度,终于抑制不住仰首高喊出声……

“啊!不……不要!哥!”

一声尖叫带着无尽的痛苦,少女从梦中醒来,一跃坐起身来。

听到叫声,房门在下一刻被人推开,两名身着白色长衫的清俊少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与担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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