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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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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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云将军开了一个先例,后来陆陆续续地也有不少人为了替自己说话而得罪先朝众臣,也是因此,自己被逼上一条不得不弑兄夺位的血路。若不是有这些忠臣良将逼自己一把,怕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另有其人,而他,估计就是命赴黄泉的那一个了。

想来,云氏一族对自己倒是功不可没的。再说,虽则午门血变已经过去多年,但是民间还留有不少先皇太子余党,他心中明白,若是此时再不对功臣之后做些什么的话,怕是对自己不利。

想到此处,光景帝微微坐正身子,点了点云氏道:“你可就是当初云义魁云将军之后?”

云氏听得皇帝点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赶紧走到一边跪了下来,默默伏首道:“回皇上的话,罪民正是。”

光景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父亲当初是为朕而死,你们云家也是为朕而遭灭满门,不过云氏一族为罪臣,那也是先帝爷在位时候的事情了。今时今日,也该是恢复你云家忠臣良将的名声,云氏听旨……”

云氏还是伏跪在地上,倒也聪明,及时改了口说:“民女听旨。”

光景帝垂眸想了想,随即便道:“朕便就复你父亲威武大将军之职,另赐封忠仁伯,世袭罔替。”

云氏一听,赶紧又给皇帝磕头,口中一直谢恩。

她原进宫之前是有些知道差不离进宫是为着什么的,可她原本只是想着或许能够去了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也就够了,却没有想到,皇帝不但光复父亲原职,还追封父亲伯位,世袭罔替……

光景帝心中也明白,人都死了,如今追封的什么不过都是后人享福。再说,当初云家满门抄斩的时候,这云氏父兄应该皆被斩首才对,家中又何来男丁?若是没有男丁继承爵位,那么这个“世袭罔替”也就只是虚设了。

念及至此,光景帝方又问:“当初……云氏一族除了你,可还有男丁幸免?”

当初先帝下的旨意是满门抄斩,这云氏不过是因着当初年岁尚小,抄家之时又刚好没有在家才得幸免的,父兄死了,连小自己几岁的弟弟也死了,家中哪里还有男丁?

再说,即便是有,此时也是不能够说的,更何况是没有了。

云氏如实回答了光景帝的话,光景帝微微敛眸思忖一番,既然翻案,便就要将好处落在实处,爵位若是没有人能继承,那又有何用。思及此,皇帝倒是颇为头疼起来。

而此时,静静立在一边的魏王萧宸像是看出父皇心事一般,回话道:“父皇母后,虽则云家没有后辈承袭爵位,可这云氏却是有子的。况且这云氏之子将来也是不能够继承镇国公府爵位的,何不待他到了年岁,立他为忠仁伯世子?”

如此一来,倒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光景帝向来喜欢这个嫡次子,此番见这年方十五岁的阿宸解了他的难,更是欢喜,也就笑了出来,只招手唤萧宸到他身边去,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说的好,说的对!”

又对着底下跪着的云氏道:“既如此,往后你云家的爵位,便就由秦家二房所出之子继承。如今你既是忠仁伯之后,却屈居妾位,想来并不合适……”

皇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吓得秦二爷以为皇帝要另嫁旁人为妻呢,匆匆准备跪下回话的时候,却被惠安公主一把紧紧抓住了手。秦二爷望向惠安公主,只见母亲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方才退回去。

却又听那边皇帝说:“皇后,你看怎么办?”

皇后知道皇帝此番用意,便说:“这有何为难的?皇上,待明儿臣妾拟一道懿旨,就册封这云氏为正三品淑人,往后与秦二夫人不分大小互相敬重。”

陈皇后此话一出,秦二爷像是怕皇帝会驳回一般,赶紧大跨步跪下谢恩。不但自己跪,还扯着一双儿女也跪了下来。

一时之间,整个未央宫里笑声连连,只有赵王萧昂那笑意未达眼底。

张家这才有些倾向于自己的意思,父皇便就立即给了张家一个下马威,那秦二夫人可是正经的夫人,如今却叫一个妾氏也占了夫人的名分,岂不是打了张家人的脸面么?

自己虽非嫡出,但到底也是居了个长字,若是端贵妃所出的齐王能作为储君的话,自己又何尝不可呢?萧昂并未因此放弃,也想再为自己争取争取。

惠安公主只知道此次进宫是为了云氏的事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皇帝会对云家如此嘉奖,倒也是有些后悔。当时长媳万氏说请了小谢大夫来直接对外称张氏得了疯症便就好了,想来此时怕是来不及了的。

不过倒也不急,通过今天的事情可以看出,储位根本就是没有赵王的份的,往后站队也多了份成算。

秦府马车走过玄武门,秦府进京总共三辆马车,居头的自然是惠安公主及其婢女,中间的是秦二爷并云氏的,本来最后一辆马车里坐的是姚善宝跟枫哥儿,奈何马车行至一半的时候,姚善宝将枫哥儿撵到秦二爷马车上去了。

枫哥儿不肯去,只皱着眉头说:“刚刚在未央宫的时候,我瞧你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姐,你告诉我,否则我不听你话。”

姚善宝气得手直发痒,一巴掌就拍在枫哥儿肩膀上,奈何枫哥儿长得威武高大的,一点都不知道疼,反而还笑嘻嘻地头伸到姚善宝跟前:“你打我脑袋好了,你打死我我也不走,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又说,“你都不把我当弟弟,我有什么事情都跟你说,你反倒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姚善宝摸着下巴,眼珠子转来转去,思忖一会人方道:“那我告诉你你往后别说出去,你保证!”

枫哥儿见姐姐愿意说了,连连点头保证:“姐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说。”

“那好吧……”姚善宝有些痛苦地捂住肚子,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不知道吃的什么,我突然肚子痛,你下车去,这边有痰盂,我好方便。”

姚善宝话才说完,枫哥儿一张脸都变成了白色,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待想得明白的时候,忽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姐姐心疼我,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的,不过,这次就听你的。”枫哥儿撇了撇嘴巴,又使坏地伸出手去使劲揉了下姚善宝的头发,刚准备跳下马车,便又回头说,“告诉我未来姐夫,回头也别躲着我了,我看得出来。”

姚善宝朝他挥了挥手道:“你回头别告诉他们……”

枫哥儿一下子就跳下马车去了,只留一句“你放心好了”给姚善宝。

待得枫哥儿才了马车之后,姚善宝这才懒懒地道:“这马车里已经没人了,你便别再偷偷躲着了,进来吧……”

姚善宝话音刚落,周遭便起了一阵风,一眨眼的功夫,马车里就多了一个黑影来。那人生得高大威猛,一张俊脸总是冷着,也就只有对着姚善变的时候才会露出真心宠溺的笑意来。

外面寒冷,马车里暖和很多,他刚刚在外面呆得久了,乍一进马车里,迎面扑来的暖气只觉得吹得脸有些疼。没一会儿的功夫,他脸上身上便都有了水汽,雾蒙蒙的。

姚善宝知道这是物理反应,却逗他说:“才几日没见着我而已,怎么就伤心得哭成这样了?”

男人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便倾身压了过来……

------题外话------

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章~(>_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舍

虽则说是倾身过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身上寒气重,可不敢就这样抱住她。便是再想要将她拥在怀中、再想要好好抱着她疼她,他也需得忍着一时半刻的。男人身形高大,坐在离姚善宝半个人位置的地方,只是侧眸看他,薄唇紧抿,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姚善宝也是低垂着眸子,目光悄悄落在他那双手指纤长、掌心宽大的手上,想了想,便伸出自己的手去握住他的手。

她本来个子也不高,手更是小,抓住他的大手,只能握住一根手指。

就这样,两人静默不语,随着马车颠簸两人身子都是晃晃悠悠的,她就这样攥住他的手指玩了一会儿,方又将指腹搭在他的脉搏上去。

没有多少时间了,若不是他本身底子好,怕是早死了。

她曾经听师父说过,如意郎君的毒,根据药量不同,毒素的潜伏期也是不一样的。师父第一次给他逼毒的时候就说过,这小子体质好,本身能够控制住一点毒素,但是也熬不过三年。

眼下已经到了年底,就快要三年了……想到这里,姚善宝真恨自己无能,到如今,她都找不到可以解毒的解药来。

萧昼打一进入马车后,那微微有些冷意的目光就一直垂落在姚善宝侧脸上,静静看着也不说话,仿佛此生只要能这样安安静静看着她便就满足了。仿若又想到了涟水村里的生活,那个时候,他还是张家的傻子,什么都不懂,却只知道整天缠着温柔貌美的姑娘,知道想要娶她为妻。

那时候虽然傻,可生活却过得十分单纯,甚至后来回京的很多日子里,他都忍不住常常回味。村里最为貌美的姑娘,心地善良心思聪慧,也很勤劳,还有村里人人皆知的大傻子,傻子虽然头脑不好,但身子板好,会功夫,若是娶了貌美佳人,也定会好好守护疼惜着的。

那样简单快乐的日子,何尝不叫人心向往之?

轻轻喟叹一声,待从往昔记忆中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坐在身边的小佳人面上沾了些许泪水。佳人艳若桃李,肤如凝露,着实叫人怜惜。萧昼心中也知她为何担心落泪,他也有些难受,健硕的手臂一伸,就将她搂抱在怀中来。

他下巴抵着她头尖,用已经暖和了的身子紧紧拥抱住她,又用那双带有薄薄茧的手去轻轻擦她脸上的泪水。一下一下的,很是小心翼翼,擦着擦着他便将唇凑到了她耳边去,炽热的鼻息喷在佳人耳畔,男人口中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

“别哭,我会没事的。”他向她保证,顺势也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他只觉得她身上有着幽幽冷香,又软乎乎的,这样抱着舒服得很,一想着,或许自己今后真的不再了,也得将她未来的人生给筹划好了才行。

姚善宝平日里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此番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哭了一会儿也就镇静了下来,只是看着他坚毅的侧颜问道:“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这般的心狠,竟然给你下这样的毒?”

耳畔传来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含着怒气,萧昼闻言扭了下头,似乎想到往事,便只垂下眸子,紧紧抿着薄唇,未多言。

谁给他下的毒?这要是说出来,真是怕天下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见他一直沉默不言,姚善宝有些急了,伸手便使劲拧了下他精瘦的腰肢。显然是用足了力道的,他有些吃痛,随即转眸来看她,有些欲言又止。其实他只希望她快乐地活着,他只希望她知道一些明快美好的事情,至于那些肮脏的、丑陋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便只他一人承受就好了……

他还记得他四岁之前,其实也是深得父皇母后喜爱的,只不过有一天嬷嬷没有看紧他,他便一人跑出去玩了,结果就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情……再后来,他性子也变了,常常沉默寡言,不想看见母后,再后来连父皇也不愿意见了,渐渐的,他成了别的皇子口中的怪人。

父皇母后不喜,其他皇子对他也就不多友爱,他渐渐被孤立。直到遇见了汉王之子、也就是他的堂兄弟萧衍,他话方才多了些。萧衍只长他几个月,但他平日遇见了还是会唤他一声兄长以表敬意,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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