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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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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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及办事情况,两个随侍也不罗嗦,当即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这是之前王爷让属下查的,有关百年前北辰崇羽将军一家的历史!”

南宫袭襄听得眸光一闪,抬眸望向两个随从:“念!”

“是!”十三煞里最擅长搜集消息的七风继而恭敬展开手中泛黄的书册,逐字念道:

“北辰崇羽,原名北辰梨落,父南宫皇室熙帝胞弟南宫熙宇。早先流落民间,后被玄门五代天尊收为门下。八岁入门,十四岁出师,继而以武状元之名勇赴沙场。征战十年,平定西乱,西征路途结实江湖女子上官氏羽嫣,此女为五代容氏少东主容羽嫣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妹。北辰崇羽二十四岁认祖归宗,熙帝赐名南宫崇羽。

功成名就后,北辰崇羽携妻退隐朝堂,为谢帝恩,留名北辰崇羽。

夫妻十二年,传闻北辰将军受西帝报复,英年早逝,享年三十八。之后其妻突反朝堂,受云帝重用。运筹帷幄于八音楼,决胜于千里之外,素手灭去西锦皇族,将西境纳入东楚版图。

名镇四海后却不知所踪,同年亦是云帝驾崩年……

北辰崇羽与上官羽嫣两人育有一对双生子女,长子,北辰容印,先恋南疆蛊尊魔女,后无果,最终一生无妻,入玄门后而不知所踪。

次女,上官容舞,后嫁南临皇族皇四子逍遥王为妻,后离开南临周游天下,再未归朝。如今在东楚可考证的子嗣,唯有一外女,名为秦如,已嫁与司马丞相为妾,育女——司马舞萦!”

七风念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抬眸望向南宫袭襄。

而南宫袭襄当听见司马舞萦几个字时无不惊讶,自从那夜听她提及印儿和舞儿,他便着手让人调查当年那一家的事情。

如今听见这个名字,顿时了然,原来她已经都知道了……原来,这就是她那么多年处处让着司马家,任其滋长势力的原因了!

只因她要护司马舞萦,只有司马家长盛不衰,司马舞萦也才能跟着生活安定。

还有在聚贤会上的表现,为的最终的那块免死金牌。

南宫袭襄听完属下的汇报后陷入了沉思,尤其是关于北辰容印的。“北辰容印,入玄门后而不知所踪”……

“王爷,还有一件事!”七风见南宫袭襄陷入沉默,跟着又开口。

“说!”

“是关于南疆现任蛊尊……”

——

“笃笃、笃笃”一阵阵声响间歇的传入耳中,绕得梦境香甜的容轻羽一阵恍惚。昨夜太过操劳的结果,导致她目前感觉眼皮无比沉重,想睁开却又不能。总在快要清醒的时候,又沉入梦境,总以为自己其实已经起来开门了,而实际上是越睡越香。

笃笃笃,笃笃笃,窗外叩击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急促。

“噗——”而后只听噗的一声。

鸟喙敲了窗户半天不见人来理自己的八哥,终于不耐烦的直接冲破窗户纸飞进了室内。

“美人?美人?”八哥小八进了内室后扑腾着翅膀飞旋了一圈,待看见随风飘荡的账幔,才眼睛一亮飞扑了过去。

这次却是不能破帘而入,被隔在了那层看似比窗户纸还轻薄,实则坚韧很多的账幔后。小八扑腾了半天不得其门而入,只得颓然的站在床头,对着床里不停的沙哑叫唤:

“太阳晒屁股啦,晒屁股啦!美人快起来了,美人快起来了!”这极近距离的叫唤终于将睡的香甜的容轻羽给惊醒,猛然坐了起来。

“小八?!”容轻羽跟着轻唤,坐起间单薄的丝被跟着滑落香肩,容轻羽不及去拉被遮住外泄的春光,就觉浑身一阵酸疼无力。这感觉,比和人动刀子打了一架还糟糕。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夜的记忆,不禁浑身又开始滚烫。

“嘎——美人儿,你受伤了!嘎——谁把你打成这样?打成这样?”隔着帘幔,小八乍见容轻羽露出的香肩和锁骨处,一片青紫交错,新的旧的,醒目一片,不禁惊叫出声。

容轻羽经小八一阵提醒,脸上更烫,赶忙往上拉了拉被子,虽然面对的对象是只不谙人事的鸟儿,不过被人问及夫妻之事,是没有人能够淡定的。

“我没事,小八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着急!”容轻羽接着故意岔开话题,询问帐外的小八。一般情况下,她不召唤,小八是不会随便出现在她面前的。

如果让人知道她的讯息搜罗员工是只八哥,一方面会不利于更多正确讯息的搜寻,同样对于小九和小八本身也是不安全的。

小八本来紧张的在帐外的床边跳来跳去,听见容轻羽的问话这才安静下来,跟着跳到床头边对着里面道:

“大妖怪在东楚害人了!”

“大妖怪?”容轻羽疑惑的问,这个词汇她还没有在小八的嘴里听见过。“哪个大妖怪?”

“就是小八听一群从南疆回来的鸟哥鸟姐八卦来的,大妖怪是南疆蛊尊,专门会养一些吃鸟的虫虫的蛊尊!”小八难得不结巴,将听来的一一汇报给容轻羽。

“大妖怪派了一只鸽子来送信给凤美人,小八的鸽子妹使了美鸽计才从那只大妖怪的爪牙下偷看到了竹筒里面的信!”小八沙哑的说,提到被自己教化的鸽子妹,姿态颇为自豪。

容轻羽对小八的间歇性得瑟已经习以为常,听到小八口里的凤美人,便知道他指的是凤凝修。

“然后呢?”

“然后凤美人让那个大嗓门将军拿竹筒里的毒药,让他拿毒药去毒和美人长的好像的司空小坏胚!可是司空小坏胚在大嗓门将军身边安插了眼线,把这事告诉了司空小坏胚。司空小坏胚昨夜摸进府里偷了几朵花,又大摇大尾的去厨房偷吃了一些果子,转悠了一圈便又回去了!厨房大厨家的嬷嬷好像和司空小坏胚有奸情,临走前还给了她好多香包子带回去!

美人啊,你说小坏胚是不是故意去厨房下毒想害美人啊?所以小八赶紧一早来告诉美人了,早饭不要吃啊!”

奸情?!对于小八口里的词语乱搭,容轻羽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没有真以为司空寅月与厨房大娘是百合关系!

只是,司空寅月半夜来王府做什么?王府那么多暗卫,显然她不是偷溜进来的,正是正大光明的翻墙进来的!看来,她进王府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那天她翻墙进王府,也同样撞见了自称同样翻墙的司空寅月。

由此看来,司空寅月那天并不是附和她说笑,而确实是经常进贤王府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想起那天南宫袭襄对她说的话,让她别随便用司空寅月给的东西——这么看来,或许南宫袭襄其实也知道的,只是想静观其变,或者做一些将计就计的事情吧。毕竟,不管是南宫穹宇还是司空寅月,这些人在感情上都是让他为难的,他总不能跟她说他小师妹如何不好,他爹又是如何恶毒吧!

所以便在私底下,就尽量将防范工作做好!

至于小八担心的,司空寅月会将毒转嫁给她?以她短时间内对司空寅月的了解,她应该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方法害她。这个人的心机,她以为司马云泷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么想着时,就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容轻羽忙拉紧被子,刚刚平静的心湖有阵涟漪荡漾,身体从头到脚又跟着开始发烫。因为即使距离很远,她却依旧听出了那熟悉的脚步声。

片刻的功夫,南宫袭襄已经迈步到门边,动作尽量轻柔的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便听见一阵异响,南宫袭襄忙快步往内室走去。

当看见眼前景况时,顿时一阵惊讶——

那只聒噪的鸟儿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还站在他娇妻的床头!而他娇妻衣衫不整——是根本就没有穿衣服才对,还露出了那么多的春光。

“哇——香香今天好帅啊!咦是香香吗?怎么不香咯?”一见南宫袭襄进来,见容轻羽没有排斥的反应,颇有灵性的小八便没有立即躲避,反而是大方的站在床边。

待看见南宫袭襄走近,不无惊异,说着还扑腾翅膀飞到南宫袭襄身边,想站上他的肩膀。

一听小八这称呼,南宫袭襄下意识的一惊,这鸟儿也认识北辰崇羽?

然后又同时懊悔惊疑,这只鸟儿难道没有见过南宫袭襄吗?既然认得出北辰流亭的香气,为什么没有认出南宫袭襄的长相?如果小八见过南宫袭襄知道他们的身份,那容轻羽知道他的身份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而他不知道容轻羽养的鸟儿虽然多,可是见过北辰流亭的却只有小八与小九,而这两个人又是分别派驻。

一个在北辰流亭的篱园一带盯着,屡次被甩。一只最近被派驻其他任务,一直没有回到容轻羽身边。

“小八,不要随便认人,他不是香香!”容轻羽跟着提醒,往床里缩了缩。

南宫袭襄一听容轻羽这话,就知道容轻羽是在教鸟儿帮他掩饰身份,眸光不禁微闪。

“嘎——不是香香?那为什么和香香睡一起?”鸟儿的激灵显然欠佳,不禁疑惑的歪着脑袋站在南宫袭襄的肩膀上看他。

小八只是随便一说,殊不知这个“睡”字如今对一对人类男女有多敏感。南宫袭襄的俊颜也随之绯红一片,却还是走近床边唤容轻羽:“羽儿,你醒了,饿了没?”

“早饭不能吃,被小坏胚下毒了!”

南宫袭襄听得一惊,不及去问小坏胚是谁,就被那个毒字给骇了下,谁敢毒他的小娇妻?

“还不确定的事,小八想太多了!”容轻羽道,然后俱无遗漏的告诉了南宫袭襄小八汇报的事情。

南宫袭襄听得眸光深了几分,此时人已经坐在床边,轻声道:“这事今天下面人也告诉我了!”犹豫了下,微掀开账幔,靠近容轻羽身边。

容轻羽感觉到南宫袭襄的举动身子一颤,被子揪的更紧,昨夜激情时刻的主动豪放早就全部龟缩到了爪哇国。

“哇,不是香香,你怎么可以看美人!登徒子啊!登徒子!大色狼啊!大色狼!”这时突兀的沙哑鸟叫瞬间打破了这时两人间脉脉荡漾出的涟漪,南宫袭襄的脸色瞬间一僵。“你不要看美人,她是有夫之妇。看在你长的好像比香香还帅的份上,不如……不如,不如我牺牲一下给你看好了!”

说着,小八还大义凛然的飞到南宫袭襄撩起账幔的手边,很忠心的为心目中的男主子维护着女主子的贞洁。

南宫袭襄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黑不溜秋的八哥鸟,而容轻羽则是直接喷笑出声。

“本王还没有见过拔光毛的八哥是什么样的!”南宫袭襄继而似笑非笑的看着挡在眼前的黑毛货。

小八一听,当即一骇,拔光她的毛啊!太恐怖了!这帅哥看着长的像他们的香香,但可是比香香邪恶多了!

“嘎,大色狼好坏好暴力啊!不理你了!”

“小八玄凤眼睛受伤了,你去陪他玩一会儿吧!记得这里没有香香!”容轻羽这时在账幔内好不容易忍住笑,开口,语音里隐约可以听得出压抑的笑音。

“嘎?大白毛受伤了?眼瞎了?嘎嘎——那赶紧找小九一起去嘲笑一下,嘎嘎嘎——”说完已然忘记要对容轻羽的继续维护,嗖的一声精准的从原来进来的洞口窜了出去。

聒噪的鸟儿飞走后,厢房内便只剩下了南宫袭襄与容轻羽。

南宫袭襄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灼热的看着帐内紧张的抱着被褥遮在胸前的容轻羽。

容轻羽被看的好一阵,又不见南宫袭襄说好,实在顶不住那无形中的压力,羞红着脸开口:“我,我的衣服呢?”

然后感觉身边的人终于动了,床铺也因为他的重量而往下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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