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红颜宫心计:玉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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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红颜宫心计:玉倾宫-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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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浅笑,“哪儿啊,嫔妾那点小小账目怎么比得上皇上的那些成山成堆的奏折,不过是听说皇上要来,所以看看账目好打发时间呢。不过话说来,宫里开销大,如今收成不好,嫔妾已经吩咐各宫下去,要节省开销了。”

他点点头,说到收成之事自然是愁绪显露,“唉,这银子已经拨了下去,地方官员还上书到民生堪忧。”

看他愁容满面,眉字成川,不禁伸了手去将那眉头抚平,“层层克扣,送到百姓手上的,只怕确实是少的。这贪污之风,是得好好整整。不过眼下却不是时候,还是应该先看百姓如何。”

旻昕浅笑了拉过我的手,轻吻我的唇畔,“夫人说的是,不如过些日子咱们亲自下一趟江南?”

我一喜,“当真?”

“骗你不成!”

我心中自是念着苏家等人,不禁道:“那是不是就可以看看娘他们了?”

旻昕揉揉我的长发,“就知道你惦记了,不过若是要去江南,估摸着也是去兰城,与玉城相去甚远,若要见面可是有些难了。”

“啊……”我不禁有些遗憾。

想起苏家众人自是想念,流年转,此次若是不见,只怕日后更无机会了。只可惜,却不是我能做主了。

见我有些难过,旻昕浅笑,“得了得了,瞧你一副苦瓜脸,大不了到时候为夫想点法子让人安排一下便是了。”

我大喜,不禁笑道:“多谢皇上。”

旻昕无奈的耸耸肩,“唉,这哄老婆的事儿还真是……”

我横他一眼,径自下了床,道:“时辰不早了,皇上可要早朝了。”却见他犯懒的倒是躺了下去,不禁停下脚步,“皇上?”

“唉,可累了,夫人拉为夫一把。”

看到嘴角略有戏谑的味道,知道这人小孩心性又烦,却又与他说不得,只得横他一眼,伸手去拉他,气质他力气甚大,干脆的将我一拉,我惊叫一声便又被他拉回床上去了……

“皇上!”我不禁嗔道。

“哈哈!”旻昕心情大好,翻了个身,便将我压在身下,一双惹水的眼眸数不尽的波光粼粼,情意缠绵,“夫人在侧,为夫都不想早朝了。”

我无奈,他力气大,我早就明白,也不挣扎。

“那嫔妾明日又要被说是妖女祸国了。”

他不以为意的微微挑眉,早知他绝世容颜,这般近看也不是一两日了,只是每一次看都会心叹老天真是偏心,哪里有男子生得这样美,那羽睫半遮,比女子还美的万种风情。而后便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又乱了思绪。

修指如玉,他的手轻轻拨开我额上的碎发,低头吻了吻我的眉心,然后唇上染了一抹笑意,看他笑若春风,又顺着我的鼻梁吻下,终是落在了唇上。

辗转分合,这一吻忘却经年。

他终是凝望我的眼眸,浅笑道:“你若是祸国,天下人不允,我便不当这皇帝了,随你游遍天下也好。”

我一愣,不想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心中自是感动万分,那眼波微晃,载不动柔情千万。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隐约觉得鼻子微酸,眼眶发热。

旻昕轻笑一声,捏了捏我的鼻子,“这么容易就感动了?”

我别开他的手,吸了吸鼻子,道:“皇上就是爱取笑嫔妾,说这些没正经的话。”

“谁说没正经了,我可是认真说的,夫人你不信?若是不信,为夫这就上朝百官,说为夫,辞职不干了!”说着他干脆的起了身。

我不禁笑出声来,也随他起身,“好了好了,才不与你闹。这一闹,待会儿又得跑着去上朝了。”

他也不用我替他宽衣,自是取了袍子穿上,扬了扬下巴,“好歹也是个皇帝,让他们等上几刻也无妨,成天写那些个折子来烦,不得让我折磨折磨。”

我递给他腰带,笑道:“他们是不恼,若是皇上是个昏君,也受不了这烦恼了。”

旻昕横我一眼,“得了,做个昏君算了。”

我扑哧一笑,不再与他玩笑,上前为他理理衣襟,道:“今日可是来不及用早膳了,嫔妾命人带点羹汤皇上上朝前喝了,早膳皇上想在哪里吃?嫔妾也好叫人早些备下。”

他推开雕花门,朝我回头一笑,“要你亲手做的。”

中秋夜,宫里自是灯火万千,我把晚宴设在了百花阁,群菊初放,我还命人搬了几盆留玉水苑的荷花来,乘着流光,倒是极为好看的。宫里众人难得一聚,如今旻昕多半都是歇在留玉水苑,各嫔妃自是都好好装扮了一番,旻昕还未到,都莺燕成群。

淑妃坐在我的右手边,看了看我左边的珍妃,靠近我笑了笑,“德妃还是没来?”

我点点头,也不禁看了一眼珍妃。她已然不是当时我所见的轻灵妆容,虽然依旧粉黛淡淡,但是眉宇间早没有那份空灵,倒是豁达了几分,却还有犹带忧伤。我不禁微叹,自从德妃得知当年湘瑶皇贵妃之死是假死,又为陷害她便受了打击,而她又是敢爱敢恨之人,我记得当时德妃强忍泪水,誓再不见她。

从此,只要有珍妃在的地方,德妃就不会出现。

而珍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我是如何也猜不透的。

但是我想,她是爱着旻昕的吧,否则也不会这样艰难跋山涉水的回了宫,如今以这样尴尬的位子,却也还是留在宫中。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娘,我想吃马蹄糕……”

淑妃浅浅一笑,递给临渲一盘马蹄糕,“可别自己都吃了,去分给姐姐们去。”说着朝那处帝姬玩得正欢的青台空地。

临渲大大的眼睛黑溜溜的转了转,点点头,然后便端着一盘子马蹄糕,有些着急,却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去。

看着临渲小小的身影,我不禁浅笑:“临渲这孩子当真是聪明懂事。”

淑妃笑容也暖,朝我道:“是啊,不过还是多谢了妹妹照顾,否则,临渲也不能过得这样好。”

我摆摆手,“现在临泓幽禁,皇上也就临渲一个儿子,定是要宝贝了。”

淑妃笑容更盛,却又略微靠近我,那团扇挨了挨我,低声道:“话虽这样说,不过说到底皇上可是都在妹妹那里……这么多年了,也该有动静了呢……”

我一愣,“姐姐什么话……这种事,可得看天意了。”

淑妃瞥我一眼,也不答什么,只是笑着。

我也无言,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不觉勾起一丝暖笑,说起来,这才还正是被淑妃说对了,太医上午给我请平安脉的时候,告诉我已经有一月的身孕了。我命他不要张扬,这事儿,我要亲口对旻昕说。

这孩子来得太迟了。

好不容易等了旻昕到了,便下令开宴了。

宴席上自是歌舞升平,看着那般流光溢彩,我有种回到当初太后寿辰的时候的感觉,记得那时候我让舒柳和纯贵嫔登台表演《云歌舞》,艳惊四座,一下把她们俩都扶持了上去,太后更是将《云歌舞》该做《云巅舞》。

从此《云巅舞》便是宫里宫宴必备的节目,只是无论如今怎么看,都没有当初的震撼之感了。

舞姬们水蓝色的裙摆伴着清歌舞动,舞出道道流光水纹,烟波中的琼楼玉宇犹如天上人间。

“云端落,缥缈意,长歌漫漫,舞裙翩翩,如梦令。华音落,良人意,长夜漫漫,灯芯明明,醉人心。月华如霜,此心比翼,君在云端,妾盼兮。歌尽芳华,云散尽,舞完春秋,思彼心。盛世华歌,沉浮天下,君剑天涯,妾同行。望瑶池,落仙蒂,满地黄花,忆往昔。今朝太平,歌语莺莺,花开花落昔年同,云卷云舒忆岁情……”

熟悉的歌声婉转天籁,是纯贵嫔的声音。

如今舒柳不再,她却还能歌上一番。

“咦,这回的《云巅舞》倒是与往昔有几分不同呢。”淑妃凑近我说道,指了指中央一个紫蓝色琉璃群舞动妖娆的女子,“你看,那个女子带了面纱,衣裙也不同,该是领舞了。”

我点点头,笑道:“看来也是花了心思了,这《云巅舞》本无领舞,且看看有何不同。”

话音方落,便看见舞姬将那个领悟的女子围在中间,作花瓣状向外展开,水袖抛起,犹如天际落云,而那女子,竟是腾身一跃,从众女中飞跃而出,那身姿傲然,犹如落天玄女,翩然高空,众人皆是惊叹。

飞花飘零,我自是觉得如梦如幻,只是看那身姿翩跹,竟是几分熟悉。

只看那女子挥动水袖,灵动九天,歌声也是忽然高涨,整个节目推向了**。

女子飞快的旋转,乱花舞动,乘她犹如花间精灵,绝色无双,纵然掩住了容颜,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自是千万流光万种风情。

心下一惊,恍惚觉得,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凛冽!

下一刻,便看见那女子舞动衣裙朝上座腾空跃起,众人皆以为不过舞中的一部分,我却清楚的看到,那女子手中一柄闪人的匕首。

她要杀我!

但是她速度如此之快,我知道来不及了。

可是猛然,眼前闪过一个身影,我被扑倒再地,而后便是鲜血染红了我的眼!

看清了眼前的人,我大惊:“皇上!”

众人皆是惊叫。

旻昕却顾不得伤,即可回身朝向那微微发愣的女子挥去一掌,那女子回神欲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抓住她!”旻昕大喝,侍卫便是一涌而下,那女子吐了一口血,染了面纱,却又即刻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战。

我心惊的抱着旻昕,那血粘稠的在我手间,我不禁颤抖。

“来人啊,快叫太医,快啊!”

乱成一片。

而混乱中,我听到旻昕对我说,“你没事就好。”

泪如断珠,我紧紧的抱着他,“别说话,别说话……你流了好多血啊……”旻昕的伤在后背,如今他倚靠在我身上,早就汩汩的流出染红了我们二人的衣裳。而他完美如神的容颜,依旧光彩熠熠,一双美瞳满是情意。

我握着他的手,无言而以。

何德何能,竟让一介帝王,为我挡剑?

而在我心痛万分的时候,我看见那女子终究被擒下,她的面纱掉落,一张绝美而倔强的面容,我再熟悉不过。

心一沉。

非卿。

全剧终 玉色倾宫长相守(2)

三天三夜,寸步不离。

我终于知道当初旻昕守在我床边的感觉了,纵然疲倦,却不愿离开半步,全心全意的都盼着眼前的人,能够睁开双眼,看你一眼,与你说一句话。

太医说那匕首上喂了毒。

一大早太医便又来了,看他神色凝重,我的心不禁又被揪了起来,我走上前,道:“太医,皇上如何?”

太医微叹摇头,“皇上中的奇毒,臣用尽办法也不能把毒给逼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毒,也就无法下药,臣用针为皇上放血清毒,却始终不是长久的办法……”

一旁的太后大怒,“混账!你们这些饭桶,连皇上都救不了,要你们何用!来人啊,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通通拉下去,全部斩了!”

太医们立即慌张跪下,“太后饶命啊太后!”

我纵然心中缭乱,去也只得朝太后道:“太后,如今不是生气的是时候……”

不等我的话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脸颊火辣辣的。

太后瞪大双眼,双目喷火,怒喝:“哀家还没说你呢!皇上若不是为你挡剑,又如何会中毒!你以为哀家不知道那刺客是谁吗?不就是你们苏家的好姑娘吗!她不是你姐姐吗,又与你有干连,你去,去向她拿解药来!去啊!”

我跪下,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道:“是,嫔妾这就去天牢。”

我去过最冷清幽森的宫殿,而这天牢,也是第二次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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