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江山之男尊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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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江山之男尊女贵-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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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了她二十多年的分筋错骨之痛,她虽已习惯,可还是会痛啊……

痛的时候,她只能一个人咬着软木,颤抖地像狂风暴雨中的枯枝,浑身被汗水浸湿,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想找一点快乐的事情来抵抗灭顶的痛楚,却悲哀地发现所有的快乐只存在于尚未完全记事的幼年。

那时,虽然爹爹早亡于战场,但娘亲对她和姐姐百般疼爱,担心续弦对他们不好,甚至未再娶夫纳侍。她和姐姐也很争气,从小聪明伶俐,经史典籍过目不忘,可怎知,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她不曾怨过,自小,娘亲对姐姐的叮咛教训她在一旁也听在耳里,知道什么是责任,知道什么是第五家族的骄傲,所以代替姐姐担负起第五家族,她以为她可以。

但是她错了,她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坚强。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异常,二十多年,她身旁……连一个贴身的仆婢也没有,有时想说说话都只能对着空气苦笑。朝野上下,惧她者有之,敬她者有之,可在他们每一个人眼中,她都是一个身份——第五家族当代家主!

只有那个性爽直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宇文吉祥,才会时不时来找自己——要酒喝。听宇文吉祥说着那些床第间的风流韵事,她虽尴尬却很珍惜那难得的轻松。

她真的累了……

抚上画上的双眸,感受着心中萌生的阵阵暖流,只有此刻,才是她最幸福最满足的时间。看着这双眼睛,让她可以骗自己,她有人在乎、有人怜惜、有人心疼……

“娘!宝儿来给娘请安!”门外突然传来孩童的稚声。

作者有话要说:瘟疫啊瘟疫……

哈哈!谁都没料到吧,25章的时候就提到了的瘟疫……

终于知道为毛古言都这么长了……

好在人物已经出完了,很快就该和大京说拜拜了。

前面很多MM都看得很头大吧~~这两天有没有清楚点了?

呵呵~~在翻回去看看~~每个人都是有其自己的故事~言行都是有其理由的~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应有的规律节奏在动~然后汇聚成一个大的故事……我们则看得是其中的部分……

话说我搞这么复杂干什么?疯了……

60

60、第五艺卖身 。。。

第五翡,小名儿宝儿,“第五艺”长女,郡王爵位的第一继承人,当然……不是第五翼自个儿生的,他没那功能。当年“第五艺”及笄,按照传统,及笄后即当娶夫纳侍尽早延续血脉,于是“第五艺”便纳了一个寒门子弟做侍郎,一年后“有了”第五翡,第三年“生了”次女第五翎。第五翡其实是第五家族一个没落的旁支小贵族之女,骨子里好歹还是第五家的血,而第五翎则完全是偶然得来的弃婴,做些手脚让外人认为这是她亲生的并不难,事实上,也的确没人怀疑,尤其是,当第五翡和第五艺还颇为神似的时候。

“第五艺”让第五翡坐在身边,慈爱又怜惜地看着这个做了她十二年女儿的孩子,她很清楚,以后等待第五翡的是什么,因为那些,她在五岁时就开始面对了。对于这个她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她相信,第五翡有能力支撑起第五家族,延续第五家族的辉煌,只要——第五家族能再一次顺利地在大京王权的交替中存活下来!

等到王太子变成王,等到第五翎成为第五王妃,那么新的轮回又将开始。

“……对不起,让你担负这一切。”

“娘,你说什么?”

“……没事,几个夫子已经在等你了,以后……会更辛苦……”

“……娘,宝儿一定不会辜负娘的期望,娘请放心!”

“……去吧。”

看着小小的身影离开房间,第五艺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个真正的第五艺——她的姐姐也曾如此在娘的床前许下诺言,可是,不久之后,她却……

抛开这种晦气的联想,第五艺取出第五王妃交给她的两粒药丸,动作流畅自然地吞下了黑色的那颗,随后又看看枕边,取出她宝贝的画,撤出画轴,将画像小心折好用精致的皮革包好,贴身放入怀中,最后右手抓起红色的那颗药丸,起身出门。

远远地看了看庭院中正欢声笑语荡秋千的第五翎,第五艺转身准备离开。

“不对翎儿说点什么吗?”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第五艺身后响起。

“不了。”第五艺并未回头,她身后的这个男人是“第五艺”唯一的侍郎,也是她两个女儿名义上的爹,十三年前她的姨母派到她身边的掩护,亦或是监视者。她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他,于是也只能一如她对其他人般淡漠疏离。

“……保重。”说完这二字,第五艺大步朝王府外行去,孤身一人。

清晨,也许是昨儿兴奋了一天都乏了,各豪门大户门前除了打扫的小厮并无其他车马行人,第五艺平静地从众多高门石狮前走过,安静地连扫地的小厮们都未曾留意地看上一眼。

从郡王府到她想去的地方,一个时辰不知道够不够,但她不想去算,不想去想,一切就这样吧,生或死,交给命运,交给老天,交给——那双眼睛。

吉祥说在万老药庐见过画中的女子,但却是个盲女,后来那个女子和妙郎中一起离开了药庐,她曾派人探查过,并未在城中发现此女的踪迹,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名女子在妙郎中的日月医馆。

她想亲眼看看那名女子,然后再决定:是捏碎手中的解药,让王太子彻底安心;还是吞下手中的药丸,去赌那渺茫的生存几率。

一步一步,她走得缓慢而坚定,毒性随着脚步一点一点在身体内蔓延,绞痛、刺痛、掣痛……足以令寻常人生不如死的痛楚对于无数次从地狱走回的她而言,根本如同瘙痒,只是,意识不受控制地渐渐模糊着。

站在日月医馆紧闭的门前,第五艺抹去唇边溢出的毒血,抬手轻扣。

一下、两下、三下……

无人应门。

再一次……

“郎中今日不在医馆,客人请回……”小童的声音。

“我、我不……不找郎中,我找、找……一位、小姐……”黑色浓稠的血液随着第五艺的话语不断从她口中涌出,顺着她微尖的下巴滴落在地面。

“小姐也不在……”

“哎!主人交代过不能提到小姐的!你怎么忘了!”另一个小童的声音。

“可是……可是他知道小姐……”

“别说了别说了!我们不要理外面……”

两个小童的声音渐渐远去,第五艺的四肢也已经因毒性而麻痹,无力地靠着医馆的大门慢慢滑向地面——

小姐也不在……是她吗?呵……无论是不是,她终究是无缘一见……

用最后一点气力碾碎手中的特殊解药,然后将粉末塞进门边的坑洼角落,第五艺按着胸前心口的地方,没有一丝痛苦表情地倒在了地上,缓缓闭上双眼,嘴角竟慢慢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奉命暗中监视日月医馆的人马见状只能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探查……

就在这时——

“乖徒儿我回来啦!”一个头发花白且散乱,浑身褴褛不堪看不出原本衣色的老头突然出现在医馆门口。仅看外表定会当他是个老乞,可一反应过来他刚刚喊的话,医馆外监视的人马立刻骇然地看向为首的将领。

“刁叟回城了!撤!”

于是,眨眼功夫,这群人就撤了个一干二净。要知道,要是惹了毒医刁叟不高兴,他老人家吹口气就能让他们七孔流血死个干干净净,就连他们的主子对刁叟都是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他们哪敢在刁叟面前晃荡?

感应到人马撤去,雷迟才牵着小鱼从角落中行出走向医馆,他手中是刁叟给的狼皮手套,隔热的不二良品。

“乖徒儿开门!刁老头我回来了!”刁叟继续喊道,他每次回来都坚持要明谷给他开门才进去,药童开的都不行!要是明谷不在,他甚至会蹲在门口一直等到明谷回来。

“明谷还没有回来吗?”小鱼问道,说话间,她闻到一股带着腐气的血腥味,不禁皱皱眉。

雷迟看看刁叟脚边躺着的人影,停下了脚步。

“乖徒儿……”刁叟一声接着一声地喊,脚下还不安稳地不停踱步,在幸运地避过了好几次“障碍物”后,终于一时失察被绊了一个踉跄,“他爷爷的!什么东西!咦?第五家的娃娃?”

就这样,大京王权的交替过程中平白又插。进一个没人敢惹的人物。

一向不介入俗世的药王毒医开口说:“第五艺死了。”就算有人怀疑也拿二人没有办法,更何况,第五艺——九五至尊的“五”,的确从此消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

不信第五艺死了的人很多,当中就包括刚被册立为王太子的赫连佑,对于从来不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的他来言,第五艺生死不明,那么赫连瑚琏就必须“消失”!不过,不知该说是赫连瑚琏命大还是说他命苦,九方鸢适时醒来并向赫连佑要了两个月的期限,之后九方鸢去了第五王妃的寝宫。很快,大京二王子大婚,下嫁九方鸢。婚后一个月,九方鸢带赫连佑参观她的“极乐殿”,当我们的王太子从一众淫靡赤。裸的男宠中分辨出他的政敌兼弟弟时……他的心情……

自此,直到后来赫连佑登基为王,人们都很奇怪一个问题——王太子(王)明明对九方将军信任有加,但无论在任何场合,却都会与九方将军保持三丈以上的距离……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那是属于暗黑系调。教派“银”色世界的故事,我们现在,还是继续来看我们悲催的小鱼。

吃早点的时候小鱼感应到的那股危机正是刁叟,他老人家掐着一个月的期限末回来了。回日月医馆后捡到半死不活的第五艺,刁叟一时手痒就救了他,而第五艺一睁开眼正好看到卸了易容的方小鱼,便好似疯了一般又笑又哭又咳又是吐血,最后没头没脑地对小鱼说:“给我一个铜钱好吗?”

小鱼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掏出一个铜钱抛向第五艺的方向,没办法,她看不见也懒得动。

第五艺边咳边笑边挣扎地抓起那枚铜钱,说道:“多谢小姐……我的命,从今以后,是您的了。”

感情一个铜钱,第五艺就把自己给卖了,卖给了小鱼,强卖。

虽然方小鱼并不想被迫购物,但是当她踏上回丹国的归途时,她身边还是多了一个举止优雅的女婢。

不久,又多了一个小厮,再然后,女婢不见了,小厮变成两名。

不过几天的功夫,一系列的事情和变故让小鱼觉得自己似乎又掉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过自从上了万俟容人的归国楼船,明谷又开始临风吹箫后,小鱼的心境也慢慢清明起来,既来之则安之,既处之则泰然。万俟容人选择从海路回国,这一点让方小鱼有点意外,不过想想现在大京的传国玉玺丢了,万俟容人绝对是第一嫌犯,陆路太危险,海路若准备得当,反倒更为安全。

涛声清越,天高海阔。箫声绵绵,情深意长。

“在想什么?”万俟容人带着千山万水从三楼望台上走了下来,看到“茹雨”正坐在二楼飞庐的桌旁双眼发怔,便开口问道。

小鱼瞥了一眼万俟容人,答曰:“在想我夫郎。”

箫声陡断,但过了一会又继续飘扬。

“哦?哪位夫郎?”万俟容人自主自发地在桌旁坐下,玉扇一展,徐徐轻挥,好一派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

“……”双眼看向船栏边独坐吹箫的明谷,方小鱼不想跟万俟容人抬杠,“我只有一个夫郎。”

她的眼睛已经没事了,经络也恢复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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