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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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记者-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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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怒沧
申明:本书由( 。。)

第一章 兄弟相逢

贺森刚刚睁开雾蒙蒙的睡眼,电话响了。看看来电显示,是“金牙狗”打来的。

“金牙狗,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每天一到这个时候就打电话。”按住了接听键,贺森话语中不无气愤。

“森哥,刘老大他们出事了。”金牙狗在电话那头显得很慌张。

“什么?你说得仔细点。”贺森的脑子被金牙狗一句话给浇醒了。

“森哥,刘老大昨晚到江边劫持货船,被警方逮了个正着,十八个兄弟全都进了笼子,咱们的弟兄去探听消息,说他们一时半会地出不来了。老大,你说说,我们下一步怎么行动?”金牙狗很会说话,既把情况向贺森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同时也给他提出了新问题。

“叫兄弟们这几天都给我好好窝着,谁都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话!”贺森深思一阵后说道。刘老大这件事太突然了,他一时没有主意,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

“是,森哥,森哥你多保重!”金牙狗说完就挂了电话。

贺森斜斜地倒在床上,头脑很乱。大学毕业三年了,由于他读的那个大学属于最不入流的——海中电子职业技术学院马里道分院中文系。因此,贺森毕业之后找工作自然成了老大难,凭着手头有两下子,收伏了几个小地痞小混混,组成了海中市最大的黑帮——海马帮。经过与市内五大黑帮的轮番拼杀,海马帮终于坐上了海中市头号黑帮的交椅,而贺森自然而然成了全市最牛气的黑帮老大。

就在昨晚,屈服于海马帮的文刀会请贺森帮忙劫持一艘从境外驶来的运油船,事成之后和贺森五五分。这么多年来,像此类的劫持事件贺森干了不少,从来都是万无一失,这一回,他手下的兄弟们更是气势汹汹,决定与刘老大合作。可贺森这回似乎是胆怯了,就在即将拍板之时,他的左眼皮突然间跳个不停,他有一种不祥之兆,当即决定,撤回所有的兄弟,让刘老大单独去干。

刘老大走时,还嘲笑贺森胆小如鼠,不像个爷们儿呢。现在好了,他刘老大进去了。

贺森正在想着,只听得“叮呤呤”,门铃响了。懒洋洋地下了床,开了门,一瞧,愣住了。来人是他的哥哥贺林。

贺林是邻市一家广播电台的记者,常年东奔西走,一刻闲不住,这回利用来海中市采访的机会顺便来看一看这个多年不见的弟弟。

贺森一见大哥,泪水便出来了,紧抱着大哥哭个不停。

贺林拍拍弟弟的肩膀,道:“弟弟,你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咱爹娘死得早,我这个当哥的,对你照顾得不好,可不要怪哥呀!”

贺森抹了一把泪,道:“哥,咱们兄弟已经三年没见面了吧?”

贺林笑道:“三年前你大学毕业,说是自己出来闯闯,没想到这闯来闯去,竟然是三年多没见面。对了,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贺森笑道:“四处瞎混。”

“瞎混?”贺林不可思议地抬了抬眼镜:“弟弟,我觉得你在开玩笑,去年我买房子,你给了捣腾了一百万,一百万啊,对我这个穷记者来讲真是天文数字,而你还说不让我还,就凭这件事儿,我就觉得你现在混得肯定不一般。”

贺森一挥手,笑道:“哥哥,钱这玩意儿,都是***驴粪蛋儿,咱们之间不谈也罢。”顿了顿,贺森抱着哥哥的肩膀道:“哥,你初次来到海中,兄弟我理应尽一下地主之宜啊,今天中午,我请客。”

贺林笑道:“那也好,咱们就简单吃点,找个僻静的小店儿,点几个小菜儿,来几瓶啤酒,好好唠唠。”

贺森一笑,道:“兄弟不会让哥哥你太寒酸的。”说着,拿起了电话。

“喂,金牙狗,今天中午,你在海中国际大酒店给我订下最豪华的包间。”

“森哥,你放心,这个绝对没问题。”金牙狗在电话那头胸有成竹。

吩咐完毕,挂掉电话,贺森陪着哥哥一阵热聊,尽诉别离之苦。

在和哥哥交谈的这两个小时里,贺森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觉得有哥哥在身边,自己特别安全,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一份久违的温存涌上心头,泪水不止一次地涌出眼眶。

中午11点半,电话响了。

“森哥,已经12点了,兄弟们该到的都到齐了,你什么时候来?要不要现在就去接你?”金牙狗在电话那头报告情况。

贺森瞅一眼墙上的挂钟,道:“好,你马上叫辆车过来。”

贺林看着弟弟一副头脑的派头,很是欣慰:“兄弟,咱们聊了半天,哥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职业呢?”

哥哥一提起这个问题,又勾起了刘老大昨晚发生的事来,无奈地摇摇头道:“哥,咱们先吃饭去,呆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得向我保证,当你知道兄弟我的职业后,千万别生气啊!”

贺林笑道:“只要你不干违法的事,我何必生你的气。”

说话间,三辆红色保时捷911停在门口。

这三辆红色保时捷911,是在一场黑帮火拼中得来的。兄弟们想让贺森独自开一辆,贺森却坚持不要。他觉得,开这么一辆高档货从街上过,太显摆太招摇了,人一显摆,某种程度上意味着灾祸的来临。于是,他把这三辆车送给了兄弟们。也正因此,贺森一直默默无闻地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般人很少知道,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竟然是海中市第一大黑帮——海马帮的老大!

哥俩上了车,朝海中国际大酒店进发。

贺林从未坐过名车,此刻坐在舒适的保时捷里,荣耀感倍增。

到了海中市国际大酒店门口,十来个西装革履的帅哥主动上来帮着开车门,贺森一下车,一声声“森哥”扑面而来,俨然成了万花之魁首。一位身着名贵西装、满口金牙的高个子道:“森哥,兄弟们都到了,有好多事还得听听森哥你的意见。”

看着弟弟一身尊贵,贺林满脸迟疑,眼镜后面的一双小眼睛射出气愤的光,这架势,分明就是黑社会嘛。

进了海中国际大酒店最豪华的包间——迎宾苑,贺森将哥哥让到了上首。贺林放眼满桌子的名贵酒菜以及门口站立着的气质不凡的服务小姐,眼都花了,这一顿饭,少说也得五万元吧?没想到弟弟竟然如此阔绰。

贺森朝金牙狗等人道:“这是我的亲哥哥,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话刚出口,金牙狗将满嘴的金牙裸露出来,道:“您是森哥的哥哥,也是我们兄弟的哥哥。”

贺林尽量压制心头火气,朝诸位含笑点头,笑道:“有劳诸位兄弟了。”

第二章 兄之惨案

贺森道:“哥,您的酒量不太好,您就少喝多吃,不必客气。”

金牙狗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为亦乐乎?来,大哥,我先和你干一杯。”说着,朝着贺林举起了杯。

贺林亦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泯了一小口,他是因为金牙狗出口风雅才和他端杯的,不然的话,让他这从未沾过酒精的人喝酒,那可是难上加难。

哎,精品五粮液啊,这位大哥竟然只是泯一小口,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其他的兄弟们都在心里暗叫着。

金牙狗刚刚落下酒杯,“刺驴”亦起身端杯,朝着贺林走了过来。

刺驴刚要开口劝酒,贺林开口了:“兄弟们,我真的是不能喝,这样吧,我来敬大家一杯,我喝完,大家随意,怎么样?”

刺驴一摆手,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哥,咱们初次见面,我们得好好喝几瓶。”刺驴扭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贺森,笑道:“这几年,森哥带领我们风里来雨里去,总算在海中市打出了一片天,不容易啊,可以说,这都是森哥一个人的功劳,您作为森哥的亲哥哥,我们理应敬您一杯。”

听着刺驴的奉承之语,贺森心中来了气,脸随即一沉,明显不满。

贺林笑道:“不行了,真的不能喝了,请大家随意!”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刺驴正要继续劝酒,贺森用力一拍桌子,怒道:“刺驴,我大哥说过了,他不能喝,你就少劝他几杯吧。”

刺驴笑道:“森哥,这可不行,大哥要是不喝这杯酒,就是看不起兄弟我!”

贺森脸一沉,冷冷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大哥不能喝,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金牙狗一拉刺驴,悄声道:“没看到森哥不高兴了吗?”

刺驴这才端着酒杯很是无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金牙狗道:“森哥,昨晚刘老大的事,对咱们兄弟们触动很大,据警方说,刘老大可能要判个无期……”

坐在上首的贺林一听,眼睛一亮,来了兴趣:“这位兄弟,你说说,昨晚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很感兴趣。”

金牙狗笑道:“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贺森一挥手,打断了金牙狗说话,朝贺林笑道:“哥哥,今日咱们只谈兄弟情分,不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弟兄们,咱们喝酒。”

金牙狗及刺驴等人立刻明白了贺森的意思,纷纷闭口,不再商谈公务。

架林直言不讳地朝着弟弟道:“兄弟,我是记者,对一些政策很是了解,你听哥一句话,从今日起就金盆洗手吧,别把自己的后半生给毁了。”

金牙狗一抿嘴,收起了满口的金牙,不再言语。其他兄弟亦是各自独饮。他们知道,贺林是个正儿八经的“白道人士”,跟他们这帮人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若不是碍着森哥面子,他们早已坐不住了。这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看着贺森如何应付他的哥哥。

贺森心中一凛,其实架林所说的不无道理,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持枪弄棒打打杀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不趁着年轻给自己找条“光明大道”,只怕老来要到天桥上伸手乞讨了。而哥哥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太唐突了。

看着兄弟们都在瞅着自己,贺森朝哥哥笑道:“其实,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守法的公民,哥哥,请你相信我。”

贺林摘下那副近视眼镜,一边擦拭一边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兄弟慢慢喝吧,记住,这一段风声很紧,大家要保重。”说完,架林拎起包,起座告辞。

贺森知道大哥的脾气,他要是想走,谁也拦他不住。

将哥哥送到门口,贺森抓着哥哥的手臂道:“哥,没想到你这样的忙,好好吃上一顿饭都不行,以后有事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贺林直直地盯着弟弟:“兄弟,这些年来,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海中市很乱,你要保重,在黑道上混,不容易啊!说不定什么时候脑袋就搬家了,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说完,贺林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贺森呆呆地望着越来越远的出租车,心中一阵怅然。

回到包间,贺森朝弟兄们一摆手,道:“兄弟们,这几天刘老大的事风头很大,你们要注意着点,我先走了。”

兄弟们知道老大的脾气,也不起身相送,任他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贺森一头栽到了床上,哥哥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兄弟,这些年来,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海中市很乱,你要保重,在黑道上混,不容易啊!说不定什么时候脑袋就搬家了,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话说来轻松,想想却很沉重,毕业都三年多了,昔日的同学大多都已站稳脚跟,而他,他能干些什么呢?虽说是大学中文系毕业,可社会上哪家单位会要他呢?若论文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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