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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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在西游-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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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癸水之精和玉净瓶相接,又与通天河大阵相连,虎鹿羊三仙九天雷落,却是尽数向那大阵攻去。引九天雷落,和这天地生成的大阵相抗,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家伙有这等想法,那几位听令而来的天神也不知自己炸的便是鼎鼎大名的通天河。

雷落终有止歇之时,九天之上风雨雷电诸神初时只奉号令,也不曾细想,一阵法力洒落,那其中自有见多识广的,朝下界一望,认出那余雷未绝的通天河。几路大神互视了一眼,脸上都黑了几分,也不搭话,自回府邸闭关去也,争取避过这一场祸事。

虎鹿羊三仙法力大耗,看着相对宁定下来的通天河上连宁采臣的人影都看不见了,除了虎力大仙很奇怪宁采臣为毛没有一点反抗就没有的被自己灭掉了以外,鹿力大仙只想回了车迟国好好休养,羊力大仙自然十分满意宁采臣身死道消的结局。

陈家庄上众人运气还算不错,这虎鹿羊终不是个喜欢害人的妖怪,只是对和尚有着超乎寻常妖怪的厌恶感,施法之前已将通天河畔晕过去的村民移了开去。恩,虎鹿羊三位还得问问那些和尚混哪里的,居然敢在车迟国混饭吃,简直没把道爷放在眼里嘛!

一众水族被那九霄雷落吓得够呛,但是基本上除了被吓得够呛之余互相踩伤之外,貌似没什么损伤,跪在地上齐齐磕头拜谢龙女。黑压压的跪了一片,道谢之声很是嘈杂,龙女听了一阵心烦,挥挥手让这帮家伙散了。众水族领命,有伤的治伤,没伤的各归其职不提。

扛着那柄莲花铜锤的灵感大王有点傻眼了,“墙”之一侧,宁采臣的影子都没看见一个,不应该啊,和宁采臣交过手的灵感大王很清楚的知道这书生手段在他之上,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怕这三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妖精,宁采臣怎么可能就这样被灭了呢?

被一众水族感谢的龙女觉得脑袋有点发晕,不带这么玩的吧,剧本真的不是这么写的啊,明明是宁采臣苦修葵水之气不得,自家取了玉净瓶替他洗去一身浊气就让他过河的嘛,这会儿连个人毛都没了,怎么交代啊。别人不知道,龙女却是知道,菩萨临行前交代过,这书生拜在了与世同君门下。五庄观,那是好惹的么?

三十三天外,一时,也有点冷场……

半晌,菩萨才道:“果然造化……弄人!”

十四。你这是耍赖啊

此处有水,上不见天,下不着地,落落涛声响,不辨八荒六合。

此处皆水,脚下有海,眼前有雾,漫漫雾凝然,只知广渺无边。

生机勃勃是水,无数鱼虫随性幻化,在这一方只属于水的天地中,方生方灭,也曾见那鱼行空,更能见那虎入水。

寒冷杀戮是水,那雾气中忽的探下一只龙首,宁采跳了上去,随他游荡,不一时来了一地,那生机勃勃之意立消。无数冰刃幻做刀剑袭来,瞬时将他脚下水龙斩成碎片,宁采臣只将身形一变,和那冰刃一般,四处乱斩。

飘渺不定是水,此处有山,是水凝然;山上有人,是水所结;一人高冠博袖,一人麻布短褂,两人对坐,执黑白落子。宁采臣往那棋盘一瞄,一阵迷雾飘过,那棋盘连着对坐两人消失无踪,那石桌却已腐朽。

时光易逝,岁月如歌,宁采臣一瞧自己右手,腐朽斑驳,直如千百年之久。再一望自身衣物,腐朽成灰,心下一动,长声笑道:“我师乃是与世同君,此衣恩师所赠,欲要此衣腐朽,万物早已成灰。”身形一震,那水气凝成的大山在他面前散开,有天女散花,有护法诵经……

宁采臣也迷茫了,跟着那团癸水之精一撞,怎生到了这一方天地?水,到处都是水。

三十三天外,观音菩萨指了玉净瓶,朝镇元子道:“这算他过了还是没过?”狐疑地看了面上笑得很灿烂的镇元子一眼,要不是千百年熟识,观音菩萨真的要怀疑这地仙之祖是不是先和徒弟商量好了,才来过这通天河的。

通天河不是无人能过。至少眼前的太上道祖和镇元子真想过这通天河,不用废半分力气。但是像宁采臣这种过法,是不是有点无赖啊?玉净瓶癸水之精一收,宁采臣就随了那癸水直归玉净瓶中,玉净瓶在水府另一侧,这就算过了?只是这玉净瓶是好进的么,当年菩萨还准备用这玩意灭了猴哥的。

换个人,自己钻进玉净瓶那叫做自投罗网,但是这个明显不能动得书生,这就是耍无赖了!想起猴哥,观音菩萨更有点无语了,朝道祖说道:“五百年前,我还待收了那猴头,你偏生慈悲。”菩萨明显有将南海变成动物园的强大计划……

道祖闻言笑道:“前缘早定,我总不能看那猴头身死道消。”只是猴哥当年貌似完全不领情,从那八卦炉中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朝道祖发飙了。道祖的笑容中略带一丝尴尬,但是在座的两位,明显不太相信这事。

观音菩萨朝镇元子问道:“这就放他出来?”

镇元子摇了摇头,道:“不急不急……”

宁采臣自不知三十三天外自家师父正在看着自己慢慢熟悉癸水之气,更不知道自己一头撞进了玉净瓶,当然他也不知道观音菩萨派了龙女在这里阻他。他只知道这一方天地中除了水行法力,其他法力流转间自生窒碍,他最熟悉的雷火劲更不必多提。

宁采臣只当自己无意闯入通天河大阵的另一层境地,看水行之力诸般幻化,只将一颗道心澄澈。这幻化出来的无数小动物,哪怕是最牛叉的水龙,法力或许很强,但毫无灵智,只凭了那丝癸水之气将这书生当了自家同类。观音菩萨又不曾出手,宁采臣凭了自身那初得的癸水之气,在这一方世界,倒是真个如鱼得水。

此中无日月,宁采臣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再一次站起身来,癸水之气已可与火土金行诸般气劲同日而语。一团水云托了宁采臣,自往飘渺不定的虚空而去,阵法自有穷尽处,只认了一个方向前行,自有尽头。

龙女也不知道宁采臣自个儿跳进了玉净瓶,不曾想也不敢想,这事开天辟地以来,还真没人做过,找死也没这么玩的。他又不敢离了水府,只在玉净瓶前跪下,向观音菩萨说道:“菩萨,我自月前来此,不敢丝毫怠慢,对金鱼儿多有约束,只是昨日那三个自称‘大仙’的捉了左近的沙门子弟,他火气上来了,我也不想拦他,就让他去了。”龙女顿了顿,又说道,“宁采臣已经消失三天了,弟子实不知他到了何处,当日一战并未见他出力,不该败得如此干脆才是。当日他曾将卷帘大将烧了半死,还将道祖亲炼的诸天星宿剑强取。若他真的身死,弟子便往地仙之祖庄前请罪,定不让菩萨为难。”

这龙女说到动情处,也不免自伤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嘛,万里迢迢来这通天河阻了这书生过河之路。这书生又不是个泥捏的,怎么还变得无影无踪了呢?

菩萨也不好说是这书生自己撞进了玉净瓶,只一张口,声音便在通天河龙女耳边响起,道:“他自在玉净瓶中,三日灾劫已过,他也该出来了。”这话自然是忽悠自家龙女的,一语落,玉净瓶中禁制皆消。

宁采臣在玉净瓶中还在慢悠悠的向上飞着,一边琢磨到了尽头是用诸天星宿剑斩上一剑还是用镇元子老大的神符护住自己,或者干脆两样一起用了。玉净瓶中禁止一消,内里立生感应,宁采臣其他法力流转间的窒碍全消。

宁采臣虽不知端的,但也知道自己从那“大阵”中脱了出来,雷云一展,便从玉净瓶瓶口冲出,就见好大好大一张美女脸,很专著地盯着自己。龙女的脸上惊讶一闪而逝,便将玉净瓶收入怀中。

过了好一会儿,宁采臣才适应了从一个拇指大小的个头长到自个儿原本身形大小对自己世界观的冲击。比如说,刚才那个一只眼睛都比自己大了不少的美女,这会儿看起来还是标志的。

“宁某唐突,不知这里是?”宁采臣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便开口问道。

龙女一阵纠结,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啊,难道说我特地跑过来,不远万里地跑过来折腾你的?一咬牙一跺脚,龙女只在面上现了一丝苦笑,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巴……

宁采臣“恍然大悟”,只又是一礼,转身出了水府,一跃便出了那通天河。

十五。还在兜率宫中打滚的青牛哥

回望通天河另一侧灵感大王的小庙,宁采臣有点无语地抚摸着身前的“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这通天河,不过过了就好,也不多想。在这通天河之上,他还有些担心有没有第二道第三道这种莫名其妙的“墙”,稍稍放缓了些速度,待得过了这河,只将雷云一震,瞬息千里。

在这通天河畔一阻便是月许,宁采臣难免心中自生烦恼,不过,总算过了不是么?

正午的阳光依旧灿烂,哪怕已经入了冬日,照在人的身上便生了些懒散。宁采臣在这难得冬日阳光之下,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西行第一妖,或许就在眼前,由不得宁采臣不打起精神。

从来没有一个妖怪能将满天小辈的神佛灭了个七七八八的,宁采臣也不知为了对付这随了道祖西出函谷的青牛哥,猴哥请了多少仙神前来。仅仅宁采臣记得便有那经常被女装的哪吒三太子、托塔李天王还有难得从西天出来打了一次酱油的十八罗汉这一次都被青牛哥缴了械,收拾的服服帖帖,无不混了个灰头土脸。

宁采臣心中一阵嘀咕,为毛哥们过来一次硬是被拦了个把月,还过来的莫名其妙,那满天神佛前来降妖,却半点滞碍也无?只是这疑虑一起,宁采臣又将思绪转回,过了就过了,要研究也不是这会儿该琢磨的,找到了妹子再抽空研究不迟嘛。

行不多时,见了一山,怪石乱堆成虎,苍松斜挂如龙,亭台楼阁在那山间云深处若隐若现。宁采臣也不和那山中青牛哥纠结,望定西边而去。只是他也不知,兜率宫中,那随了太上出函谷关的青牛哥连连打了几个响鼻,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道行倒退了,难道还能染了风寒?

山中无大王,满山小妖对这行于天际,脚踏雷云的书生自然毫无兴致,宁采臣也纯粹将自己当了个路过的,过这山来,倒算是无惊无险。

毕竟妖籍处处,却是难寻人问路,宁采臣缓了缓,就在云头细找,有一河水清如玉,波澜不兴,河畔有一人,架了一舟,坐在船头似在稍作休憩。

柳树枯了,只留了几片恋栈的叶子,倔强地挂在枝头。

宁采臣就在那柳树下,朝那舟子喊道:“打搅了,请问落胎泉何在?”

一连叫了三声,那舟子才抬起头来,似是刚才睡着了。那舟子懒洋洋的抬起头来,望了宁采臣一眼,却是一惊,道:“好久不曾见这等打扮的姑娘,还真的像个男人家。连声音都像。”说话声起,正是个女人,撑舟这会儿风吹日晒,又耗力气,向来是男人做的,普天下也只有这西梁女国才有艄婆吧。

宁采臣一听,只当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这人初一看认错了,很认真地分辩道:“我是男的。”顿了顿,宁采臣觉得自己语气不够坚决,又加了一句,“纯爷们,真的!”

那舟子看了宁采臣认真而又严肃的表情,一副“我懂”的表情,笑道:“不用一直学着,来,上船吧。”很坚决的将宁采臣认成了扮成男子的女子,细看了宁采臣半天,“连喉结都贴了,你也算是用心了。”

宁采臣很无力看着这位对自己眼力很有信心但是眼力确实不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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