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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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三千- 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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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啊……睿王饶命……”那宫娥生的是年轻美貌,可一时也慌了神,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椅子上,风南空此刻的面容,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他不动则已,一动,方才发觉他浑身不知何时,袭上了一阵阵的酸麻,还有小腹开始越烧越烈的欲望。

他居然在含元殿内,被人下药?而且还是媚药。

“几日不见,五弟好大的脾气。”

就在这个档口,含元殿的内室,幽幽传来一声清朗的男音,随即,太子风南凌一身月白色长袍,缓缓从一扇屏风后走出,白皙的面额,犹如冠玉,他生了一双与风南空一样的凤眸,但风南空的凤眸,却是极致的妖邪美艳。而太子风南凌的凤眸,却是透着一种极致的冷漠与疏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非常的阴郁。

尽管他在笑,可这笑依旧驱逐不了他眉宇间,天生的薄凉。

“下去吧。”

太子风南凌随意的挥了挥手袖袍,那被踢翻在地的小小宫娥,方才咬着牙含着汗珠,好不可怜的起身出了含元殿。

此刻,夜色如墨。

外面又下起了风风扬扬的大雪,宫人们将门窗纷纷紧闭,一时间,灯火通明的含元殿内,独独剩下了风南凌与风南空兄弟二人,一座一站,但二人之间的气氛,却诡异的可怕。

“五弟不向本宫见礼吗?”

许久,风南凌饶有兴趣的望着,面色因媚药,而逐渐开始泛红的风南空,闲闲的姿态,如知书达理的好兄长,在问候他最疼爱的幼弟。只是口气中,隐含了几分轻佻。

风南空现在不仅仅是双颊泛红,就连冰蓝色的瞳孔,也开始怒极的泛红,“你居然给本王下药?”

传召他的太监,是拿着盖有玺印的圣旨前去,风南空压根就没想过太子会假传圣旨,更万万没想到,太子竟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给他下药,这里可是含元殿,帝王的议政之地,他怎么敢。

“五弟如此悍勇,本宫若不出此下策,又如何得偿所愿……这媚毒无色无味,掺于熏香中,又以茶水相引,威势更是猛烈,南空,如今感觉如何?”风南凌泛着冷笑,薄凉的目光,幽幽的就那么看着。

风南空放在桌子上的手掌,几乎握的咯咯直响,因这情绪的巨大波动,他绝美妖邪的面孔,如西天的红霞,撩拨起一股极致的性感与魅惑。偏偏配上他咬牙切齿的表情,显得微微有些扭曲。

“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风南凌懒懒的一挑眉,冷漠狭长的凤眸内,开始充斥起一种恶作剧般的笑意,他逐渐不甘于此,开始一步步的靠近,“南空久不在朝,竟不知,父皇已经将玉玺交予本宫,如今本宫奉旨监国,又何来的假传圣旨之说。”

“你撒谎……”风南空瞬间拍案而起,却是四肢无力,踉跄着几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子,在次抬头,眼底,已经是一片骇人的惊怒,“……你究竟对父皇做了什么?”

自他还朝,太子一反常态,气焰逐日嚣张,虽未登基,却俨然已经有了帝王的派头。

这就是赤裸裸的谋反。

“你已经是太子了,迟早是黑水国的帝王,为何还要如此心急……”

“哼。”

风南凌满面不屑的一声冷哼,终于卸掉了他平日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满是讥讽的嘴脸,他忽然伸手掐住了风南空雪白的下颚,笑的冰冷,“南空,你这般含羞带臊的模样,真真的惹的本宫心痒难耐。”

“拿开你的脏手。”

风南空爆喝一声,手掌死死的就牵住了风南凌的的手腕,而然,他身中媚药,五指根本用不上气力,反而开始微微的抖颤。明知钳制不住,可他就是不放手,脑中忽然想起,黑水尚男风,就连太子也没有免俗,他还曾亲眼目睹过太子府豢养的那几名标志的男宠。

此刻仔细想来,那几名男宠,眉宇间或多或少的都与他有几分相似。

一念至此,风南空真是连作呕的心思都有了,狠狠的将风南凌的手腕甩至一旁,而他自己,也踉跄着重新跌回了椅子,喘息着,浑身已经燥热不堪。

却见,风南凌一脸冷笑的将身子前倾,双手按在扶手上,正好将他死死的围困在这椅子的死角上。

“南空,本宫已经中意你多年,奈何父皇将你保护的太好了,如今,父皇也保不了你了,你觉的你还能逃吗?”风南凌的面孔越逼越进,唇角的笑,开始越发的暧昧。

风南空双颊绯红,但眼底却是浓浓的厌恶与屈辱,就在二人鼻尖马上就要对上鼻尖的时候,他忽然如发狂的狮子,一头就朝跟前的太子,狠狠的撞了撞了上去,他虽中了媚毒,但好歹还有这不俗的内力。

但太子又那里是等闲之辈,猝不及防的被撞翻的瞬间,他顺手拉住了风南空的衣领,二人瞬间一同滚落在了厚厚的地摊上。

文章正文 418 事实

“原来南空如此性急……”风南凌一落地,就起身压在了风南空的身上,挑逗着对方已经濒临宣泄的身体,笑的邪魅。

而素来傲气的风南空,连叶青璃的调戏都无法忍受,又怎么可能忍受眼前的一切,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可就是无计可施,一股悲凉之感,不禁油然而生。

“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可是兄弟……”

沙哑的声音,透着决然的冷厉。

但显然,风南凌的心里却并没有这方面的顾及,“非生我者,非我生者,一切皆可……南空,这么多年,本宫是真心属意你,若你从本宫,你依旧是我黑水最尊贵的睿王。”

“你无耻……”

一瞬间,也不知从那来的力道,风南空忽然一跃而起,抬掌就要将风南凌力劈。

然而拳掌还未落下,就被另一只手掌死死钳制,入眼,便是风南凌讽刺的容颜,“南空,你当你还是那个被父皇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战神皇子吗?你已经不是了。”

风南空双目猩红,他一面以内力苦苦的抵御着体内越烧越旺的媚毒,一面狠声相问:“父皇究竟在那里……此刻,究竟是生是死。”

面对风南凌的嚣张,风南空心中的那种不祥,开始瞬间放大……弑父夺位,历朝历代早已不是什么奇闻。

只是,父皇多年勤政爱民,所积累下的资本,又岂是太子可以所能轻易撼动……

“南空是否想知道,父皇正值壮年,为何甘心禅让皇位?”风南凌似乎可以直视人心,他迅速的敛起了满面的阴厉,笑的和善,和善的能让人放下戒备。

而这个问题,也是一直是困扰风南空的所在。

他调整着呼吸,冷冷的问:“为何?”

“为你。”

“你说什么?”风南空妖异的冰蓝色瞳孔,瞬间圆睁,“你把话说清楚。”

“一年前白虎关一役,你被赤月战神俘获,赤月皇开出天价,作为一国皇子,南空,你觉的你值那个价吗?”风南凌的口气,满是薄凉之意。

闻言,风南空瞳孔一缩……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父皇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救他,却忽略了那份天价敲诈的数额,以及自己本身的价值。

“身为帝国皇子,为国捐躯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就是本宫这个太子,父皇在遇到同样问题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可偏偏,遇到的却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说着,风南凌的眼底,不免闪过几分深深的嫉妒,从小到大,风南空几乎席卷了他们众皇子所有的父爱,而这全部都是因为,他生了一副与莲妃一模一样的容貌。

莲妃,那个来历神秘的女人,当年几乎令整个黑水后宫都为之黯然失色。

好在,她死的早。

风南凌虽然没有把话说明白,但风南空却是已经可以想见,赤月敲诈的那笔数额之庞大,远远超出了黑水眼下所承受的范围。父皇虽是一国之君,可也不能为了他,而冒天下之大不韪。

原来,当日自己在赤月,日夜备受煎熬的时候,父皇在黑水,亦是举步艰难。

而最终,之所以能拿出那份庞大的敲诈,父皇定是在朝中做出的一些妥协……而这个妥协,很可能就是他的皇位。

“原来如此。”

风南空绝望的眸中,忽然溢出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原来如此,他享受父皇整整十几年的疼爱,可到头来,他却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不仅没有为他争光,反而一在的拖累他。

早知如此,他就该早早的死在战场上。

战场……哼,太子手眼通天,恐怕当日的白虎关的战败被俘,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他竟是一步步的被自己视做兄长的男人算计,何其的讽刺。

“怎么,哭了?”

风南凌恶劣的扬了扬下巴,眼底的讽刺,更是无以复加,好一个父慈子孝,真是让人嫉妒,又让人厌恶。

风南空将眼底的水雾,生生逼了回去,十指收拢,他忽然紧紧扣住了风南凌的领口,恶狠狠的逼问:“父皇呢,你把父皇怎么样了?告诉我。”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风南空越是愤怒,越是疯狂,风南凌便越是高兴,他笑的张狂,笑的薄凉,“自然在本宫的掌握中,你若乖乖从了本宫,本宫便留他一条老命,如何?”

“你这个畜生……”

以风南空的心气,此刻无疑是天大的羞辱,恨的几乎是双目欲裂,那绝美妖邪般的容颜,如水中的倒影,扭曲着,却又上演着另外一种极端的瑰丽。

与其说,风南凌喜欢风南空,倒不如说,他更喜欢看到这个昔日拥有无数光环的优秀男子,惨然跌落泥泞的狼狈。

但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十五岁那年,父皇寿辰,他这个漂亮的弟弟,是如何的让他惊艳,以至他许多年的梦里,都是对方妖邪般的身影。

“南空,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时的模样,最是美艳。”风南凌同样英俊的面孔,荡漾起若有若无的暧昧。

鼻息间,尽是灼热发烫的气息。

风南空身中媚毒,浑身燥热,小腹内的欲火更是高涨,他饥渴的希望有一个人能慰藉他滚烫的身子……但这个人,绝对不可以是眼前的风南凌。

就在他意志开始模糊的瞬间,风南空忽然抬手拔下了头上馆发的银冠,拔出了里面用做固定的银簪,狠狠的就戳进了自己的心口窝。

登时,点点赤红的鲜血,在他深紫色的袍服上,迅速晕染开来。

这忽然袭来的剧痛,瞬间拉回了他逐渐模糊的意志,也找回了手上的几分力道,他踉跄着后退。满布绝望的妖异容颜,在这鲜血的点缀下,美的直如地狱那妖娆的彼岸花,透着心碎的决绝,与警告。

“士可杀不可辱……”

滴滴答答的血液,从伤口顺着他纤白的手掌,如断了线的主子一般,就往下落。

那簪子戳进去的位置,可是他的心口窝啊。

风南凌镇定的面容,终于变色,“传御医。”

“不必了。”

忍着巨大的痛苦,风南空失了血色的容颜,一阵摇摇欲坠,但他依旧保持了最基本的神智,“本王说了,士可杀不可辱……宁死,你也休想……”

“南空。”

文章正文 419 如此残酷

看着那滴滴散落的鲜血,风南凌终于坐不住了,他纵不喜风南空过去高高在上的做派,但他也不希望这个高傲的男人,就这样死去。

“你休想碰我。”

见风南凌要继续逼近,风南空立刻嘶吼着后退,如牢笼中逃无可逃的猛兽,被拔去了最锋利的爪牙,遍体凌伤,只能歇斯底里的挣扎着,锁困了他命运的无形镣铐。

掌中的银簪,同时又狠狠的推进了几分,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他整个衣襟,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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