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王牌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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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王牌萌妃- 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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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

花濂溪退下了,带我照顾长恩。环顾四周,我忽然抬手,对准剩下的一坛子弹指一敲,略有些粘稠的液体缓缓从坛子里倾泻出来,这种控制水流的感觉好极了,我能清楚的看见水柱流动的方向,晶莹的好似一条水晶柱子一样。

我用这种方式为每个人倒了一杯:“来,为我们重新振兴的国度,干一杯。”

除了先前几个被熏醉的,其余等人皆起身与我同饮。

一杯下肚,我的头忽然传来一阵晕眩,感觉眼前的一切都颠倒了。

埋在地下一百多年的酒,如果狄青喝到,一定会很开心。这是我醉倒前在脑海里想到的。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张丝绸软床上,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檀香,耳边偶尔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并伴随着窃窃私语。

“大王,大王醒了吗?”这是狄青。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搞什么呀,第一夜就梦见了狄青,当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就在我以为这是一场梦的时候,瑞雪姬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衍?衍你醒了吗?”

我蹭得张开眼睛,当看见四周熟悉的脸庞时,有种瞬间呕血的冲动。

我怎么又回来了?

“大王,你可觉得好点了?”王博紧张的抓着我的手腕,语气殷切不已。

前思后想一下,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到了我与夏衍交换灵魂的时间了。

可不对啊,昨天明明是弯钩似的月亮,怎么一下子就圆了呢?我才离宫一天而已。

第794章 醉酒1

没有人给我解释,因为他们一心想让他们的大王醒过来,而不在意醒过来的是否是真的大王。

就在这时,夏侯连城挤到我床边,义愤填膺道:“早就说过,阎昔瞳根本留不得,大王才去见了那混蛋,回来就昏迷不醒,肯定是他搞的鬼。”

其他人并没有反驳,甚至有人提出杀了他的话。

我本来还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起来,一骨碌爬下床,学着夏衍的口吻问道:“带阎昔瞳前来见寡人。”

夏侯连城身为内阁大臣,也同样掌管着军机要务,乍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愣住了。

“大王?您要见他?”

“有问题吗?”

起床洗漱完毕,我走到窗口努力呼吸了一口气,瑞雪姬担忧的站在我身后:“衍?你怎么了?”

我回头望着她,瑞雪姬含羞待臊的低下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她已经走了,她能离开你,你何必这般伤神?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哎呦,说的不错哦。

看来夏衍已经知道我的离开,可那又怎么样呢?即便我离开了,她以为自己就能进来吗?

我没有回答她,转身继续看着窗外。

外面夜色浓郁,好似一团浓烈的墨,肆意铺卷着天空,头顶明月圆圆的一团,我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什么日子?”我猛地转头望着瑞雪姬。

瑞雪姬被问的怔了一下,狄青最先反应过来,回答道:“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我明明是七月底才离开的,这段时间我都干嘛了?

豁然间想起那坛酒。

不要告诉我,我因为喝醉了,睡了十几天啊?

可现在追问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已经听见铁链在地上划出的刺耳声音。

阎昔瞳来了。

“所有人都退下。”我冷声命令道。

狄青连忙道:“万万使不得,阎昔瞳阴险狡诈,虽然用玄铁的链子锁住了,却还是很危险。”

我投过去一道冰冷的眼神,狄青连忙闭嘴:“寡人说了,退下。”

狄青一言不发,默默的躬身离去,临走还拽走了王博,王博小声抗议着:“别抓,别抓领子,我的药箱还在里头呢。”

“丢不了,又不是值钱的东西!”狄青没声好气道。

王博不服气的补了一句:“针灸用的,都是银的。”

“去去去。”

我见瑞雪姬还未走,不由的皱起眉来:“瑞王也暂且回避吧,寡人有话想与阎昔瞳单独聊。”

瑞雪姬不敢置信的望着我:“我也要退下?”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一直看着?我是不介意的,就不晓得阎昔瞳介意不介意了。

想到这厮被玄铁链子锁了那么久,我就隐隐有些后怕,他那样的人,锁一天恐怕都要了命吧?

瑞雪姬见我脾气似乎有些阴晴不定,带着点落寞与伤怀道:“那我走了。”

从我身边擦过的时候,恰好多桐压着阎昔瞳进来了。

阎昔瞳与瑞雪姬恰好打了个照面,一个出去,一个进来。我听见阎昔瞳冷哼一声:“瑞王还真懂得见风转舵。”

第795章 又见阎昔瞳1

瑞雪姬昔日高傲,但此时这份高傲竟然还不及阶下囚的阎昔瞳一分。

瑞雪姬略有些心虚的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快走,大王等着呢。”多桐不悦的低吓。

脚链拖拽的声音依旧慢吞吞的,听的十分刺耳,但是心却像是被一根细线缠着,闷闷的疼。

望着拖着脚链缓缓而至的男人,我目光渐渐呆滞下来。

双眸犀利如剑,目光寒冷,浑身散发着死寂般的危险气息。

他没有穿囚服,而是穿着一套红褐色的长袍,胸口跟腰腹的位置印着好几团凝固的血液,但因为衣服的颜色根本看不出,还以为是印花。

他手脚都被无坚不摧的玄铁禁锢着,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困难,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被囚禁的样子,桀骜的神色依旧。

望着他手腕处被磨得深可见骨的伤口,眼皮不由的跳了一下。

“跪下!”多桐一只手压在阎昔瞳的肩膀上,谁晓得,阎昔瞳肩骨一震,多桐被震得连连后退,惊愕不已的望着阎昔瞳,见我在看着,多桐有些气恼,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喝道:“混账,见到大王居然不下跪行礼?”

此话引得阎昔瞳轻蔑的一哼:“即便现在杀了本王,本王也一样站着。”

我举起手,制止住多桐:“你下去吧,昔王傲骨,寡人不强人所难。”

多桐掀了掀嘴角,露出一副‘走着瞧’的狰狞面孔调头离去。

砰得一声,金漆的大门从外面闭合,室内一片肃然。

借着头顶的悬灯,我仔细的打量着阎昔瞳,见他不缺胳膊断腿,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

但是他看我的目光却是极冷的,须臾,阎昔瞳兀自嘲笑道:“夏衍,你死了那条心吧,就算杀了本王,本王也不可能为瑞雪姬制出解药来。”

我微微握紧衣袖,看来夏衍的确找过阎昔瞳了。

“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怕啊,不过有那个矮子陪葬,本王便不会再怕了。”阎昔瞳嘴角始终嵌着微笑,可那笑意却始终没有抵达眼底。

矮子?

我左右看了看,心里揣踱着,阎昔瞳口中‘那个矮子’该不会指的就是我吧?

本来还想着自爆身份,可听他刚才提起我的口吻,隐约带着杀气,以我多年的经验,怕是他心里记恨我,以为这回被捕都是我的原因,所以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我跟着笑了:“制作一个解药似乎不是难事吧?昔王何必这般死心眼呢?”

阎昔瞳目光一凛,眼底的火苗似要射过来:“夏衍,你有什么资格?”

我想,此时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真的夏衍,或许会立刻回答一句,你可以不做。

但那只是夏衍的回答,却不是我的。

“有没有资格谁说了不算,寡人觉得昔王的自由应该更重要一些吧。阎国群龙无首,这样很容易亡国的,昔王难道情愿看着阎国倒台,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尊严吗?”

道理谁都懂,说出来一套一套的,但是真正的用处的却是说给愿意听的人。

第796章 又见阎昔瞳2

阎昔瞳不是笨蛋,也不是莽夫。

两军交战时,连狄青都晓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何况是阎昔瞳呢?

冷峻的容颜开始龟裂,阎昔瞳眸光流转,似乎已经在深思我刚才那番话了,过了一会,阎昔瞳挑眼朝我冷冷一瞥:“解药本王完全可以给你,不过本王有个要求。”

这死心眼的家伙终于开窍了,我倒有些开心起来。

“你说。”

“叫那个矮子来见本王。”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孤注一掷。

我一愣。

“怎么?夏王反悔了不成?”阎昔瞳又回到之前高高在上的拽样,言语轻蔑且不屑。

嘿,我就纳闷了,我什么时候改名成矮子了?

见我不语,阎昔瞳紧跟着补充道:“见不到她,本王什么都不会做的。”

我该怎么说?说那个矮子已经走了,亦或者实话告诉他,那个矮子其实就站在他的面前?

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了。

可转念一想,我干嘛为难?直接放了他不成了吗?

夏衍若真的有能力,靠自己找解药给瑞雪姬便是了,何必非要吊死在阎昔瞳这颗歪脖子树上?

我嘴角一抿:“阎昔瞳,寡人不想与你有口舌之争,刚刚寡人忽然改变主意了。”

缓缓抬起下颚,做了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的表情:“寡人决定放你走。”

“什么?”

我笃定的重复了一遍:“寡人决定放你走。”

“你情愿放本王走,都不愿意让本王见她?”

如果不是身份原因,真想上去给他一脚,这家伙平日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神气的很,怎么到自己身上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呢?白白捡个大便宜还挑三拣四的。

“寡人不想与你费唇舌。”我背过身子,回避他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大喊道:“来人。”

多桐迫不及待的冲进来,我想多桐已经等候多时了,阎昔瞳之前那般不敬,以多桐的脾气肯定不会罢休,等着把阎昔瞳拖进牢房好好教训。

“大王,属下在。”

“带昔王下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服,送他离开夏国。”我以一种平缓的语气叙述道。

多桐道:“是!”

可没一会,多桐猛地拔高嗓音:“什……什么?大王您刚刚说什么了?”

“寡人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猛地转过身,瞪着多桐。

多桐脖子一缩,眼底滑过一丝急色,他顾不得君臣之别,上前一步道:“此人万万不能放呀,放了他,岂不是纵虎归山……那……那……”

其实我有些底气不足的。

毕竟这是夏衍的王朝,就好比住在人家的家里,怎么能随便的动别人家的东西呢?

而我也晓得,放走阎昔瞳的后患,可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阎昔瞳当初是因我才被抓获的,那么,今日放他,便是两不相欠了。于夏衍也一样,他当时利用我抓到了阎昔瞳,这是他欠我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多桐,你这差事当的越发好了,居然开始质疑起寡人的命令来了。”我隐藏着怒意笑起来。

第797章 又见阎昔瞳3

多桐连忙跪下,全身匍匐在地上:“属下不敢。”

“不敢便好,带他走,寡人不想再看见他。”说完我转过身,以证明自己‘不想见’的决心。

多桐没有办法,因为我是大王,他是侍卫。虽然是暗宫的首领,却还是不可以违逆大王的意思。

“站在这里做什么?大王的旨意是放你走,还不谢恩!”多桐揣着一股恶气道。

不用回头也晓得阎昔瞳会有什么表情,他肯定特别的不屑。这样也好……其实我早就该跟裴垣好好学习学习,不跟别的人亲近,那样的话,任何人的生死我都不会记挂在心上,而我也不会这般为难,怕辜负这个,亦或者怕伤了那个。

可谁又知道,在这些时间里,我伤的最多的却是我自己。

不想伤害只是逃避的借口,害怕辜负也仅仅因为自己太软弱,承担不起别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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