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王牌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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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王牌萌妃- 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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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章 离开9

在她的家乡,经常有男人把自己变成女人。

“她在骂你呢。”齐轩指了指我,然后很豪迈道:“我给你扶着,你去揍她。”

阎昔瞳看似要上来了,却又停住了。

“你怎么不揍?”

“我揍腻了,都不稀罕。”齐轩露出一副拽兮兮的样子。

阎昔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对着齐轩露出阴邪的笑容:“那本王就更不稀罕了。”

说完,阎昔瞳傲慢的转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齐轩不得不跟着他一起。

躲过一劫的我长长舒口气。

夏衍跟阎啸卿远远站在那,对我露出无可奈何的笑。

……

晚上的时候,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晚上,总之走累了大家就休息,困了就睡,俨然跟猪一样的生活。拿齐轩的话来说,在这里待得越久,都怕出去不习惯了。

阎昔瞳趁着大家休息的功夫,抓了不少菩提花的种子,我问他做什么,他说拿回去种在自家院子里。

齐轩立刻调笑:“昔王什么时候懂得节省了?这花朵会自动发光,晚上都不用点灯了。”

难以想象,一个大男人的房子里头,种满了这种会发光的花朵会是什么样子。

阎昔瞳不屑的冷哼:“你懂什么。”

大家哈哈一笑,再也没有人在意阎昔瞳这与身俱来被宠坏的臭脾气了。

待大家都睡着,我却睁着眼睛。

“怎么不睡?”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阎啸卿忽然张开蓝眸,望着我问道。

“你感觉到了没有?”我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光火通明的前方。

“感觉到什么?”

“有风了。”我道。

在山洞深处,这里除了光源,没有任何大自然的迹象,而现在却有了风,说明我们离出口越来越近了。

阎啸卿沉思片刻:“开心吗?”

“能出去很开心。”我只能这么回答了。

阎啸卿笑了笑:“可为什么还哭丧着脸呢?”

“因为出去,意味着分别。”

我跟齐轩离的好比较近,只需要攀爬过一座‘都庞岭’就到了,但跟阎啸卿与阎昔瞳却是距离千山万水,这一别,怕是再见面就难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葡萄,人生在于取舍。舍不得……也要舍得。因为舍去的东西,自然有更好的来代替。”阎啸卿语气悠然,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

“如果没有能替代的呢?”阎昔瞳忽然转醒,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因为睁开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惺忪。

阎啸卿笑了笑:“那就慢慢回味曾经舍去的。”

有些人特殊的让你无法说再见,这无关爱情、亲情、友情,只是老天赐给我们与身俱来的别样情感。

“四哥,你能活多久?”阎昔瞳忽然看向阎啸卿。

这回换我跟阎啸卿沉默了。

我们能活的很久,久到这个世界都变成沧海桑田了,我们还活着。

不死之身并不是从天而降的馅饼,而是老天要用我们的眼睛,见证这瞬息万变的世界,直到我们慢慢的厌倦麻木之后,自己结束生命方能真正的解脱。

第1023章 幻境1

“很久。”须臾,阎啸卿低哑道。

“很久是多久?”阎昔瞳追问道。

这俨然不是他的作风,跟孩子似的刨根问底。

我愣住了,隐约感觉到那股无法言说的悲伤。

“永远。”

“那你会记得我吗?”阎昔瞳望着他。

阎啸卿笑起来:“当然,你们每一个孤王都会记得。”

阎昔瞳长长舒口气,一副很安心的模样:“那就好。”忽然,他又看向我:“矮子,你呢?”

我冷不丁被吓到了:“我……我会记得。”

“你结巴什么?”

“我没有哇!”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第一次觉得人命漫长的让人恐惧。

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会老去,那个时候的我该怎么办?

回顾往昔,虽然在琉璃山脉很开心,但那已经度过的一百多年里头,能让我记得的却很少。

而这段普通人的生活,却令我历历在目。每个人,每件事都记忆犹新。如果要让我带着这些记忆度过永无止境的生命,这是多么可怕啊。可我要是死了,阎啸卿也会跟着死亡,那我到底死,还是不死呢?

忽然,阎昔瞳好像被定格了一样,动也不动。

我大惊“他怎么了?”

“有些东西,孤王想给你单独看。”

还未反应过来,手就被阎啸卿抓住了。

阎啸卿用空出来的手用力朝空气一挥,一团旋窝出现在面前,紧跟着旋窝迅速蔓延,将我跟阎啸卿完完整整的罩住了。

脚下的软桥一下子变得坚硬无比,我低头看见的是一片景色怡然的旷野。

这地方陌生的很,我不由的抓紧了阎啸卿的手。

“这是哪里?”

“看了就知道了。”

阳光灿烂的有些不真实,虽然感觉到光亮,却感觉不到一丁点温暖。

阎啸卿道:“这是幻境,也可以说,是曾经发生过的,虽然一草一木都是假的,但是发生的事却都是真实的。”

这时,远处慢悠悠出现一顶轿子,抬轿的轿夫挥汗如雨,看样子这时候是夏天。

我跟阎啸卿站在路中间,好像打劫一样,连忙拉阎啸卿闪避到一旁。

“他们看不见我们的。”阎啸卿却跟随我的脚步朝一旁靠。

我惊愕住了:“那你不早说。”

阎啸卿笑了笑,并未回答。

但相比阎啸卿带我回头看以前发生过的事,我更加好奇,这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路过我身旁的时候,和煦清风吹动轿帘,一张女人的脸露了出来,从岁数上来判断,这女子年龄不小了,大约四十有余了,皮肤白皙、尖下巴,睫毛从侧面看,十分迷人,想必年轻的时候,一定美的掉渣。

“她谁啊?”我指着轿子里的妇人问道。

“看了就晓得了。”

我跟阎啸卿不紧不慢的追着轿子,却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人马,为首的那个凶神恶煞,以我多年看画本子的经验,这些人定是山贼。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人就是劫财劫色的山贼。

轿夫见状,吓得把轿子往地上一放,双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看是哪家的美娇娘,若是漂亮,压回去当夫人。”

第1024章 幻境2

其中一个山贼跳下马,色迷迷的朝前走,来到轿子面前,豁然拉开轿帘。

“娘的,这么老?”

从年龄上看,轿中之人的确可以当山贼的老妈了。我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女子虽然跟我不太熟,可她面相倒是很和善,若这么白白死了,岂不可惜了?

许是看出了我的担忧,阎啸卿拍了拍我的手:“会有奇迹出现的。”

阎啸卿能如此坚定,想必这段历史他有参与过。

果然与我想的没错,就在山贼抢完了钱财,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天那妇人从轿子里逃脱出来,跑的跌跌撞撞,云鬓散落,头上的首饰伴随着奔跑,掉了一路。

山贼不死不休的跟在后面追,不停的在她身后放箭,却又不马上抓到她。

我在一旁恨的牙痒痒的,若当时我在场,这群杂碎肯定必死无疑。

忽然,老妇人仿佛发现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竟不顾身后的乱箭返回去寻找,原来她在找一根簪子,一根看起来那么普通,又那么廉价的簪子。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脚下的土地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开始剧烈蠕动。

那群无恶不作的马贼一个个被掀在地上,紧跟着被泥土掩埋,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

“怎么回事?”我惊骇问道。

“看那里。”阎啸卿指着不远处的树丛。

那一日,阳光灿烂的有些刺眼,我看见一条熟悉的身影掩藏在树丛之中。

浑身血液好像被凝固了一样。

黑色的头发,银灰色的长袍,绝色容颜映在阳光下,手持一把折扇,嘴角嵌着一抹玩世不恭的魅然笑容。

“这厮是谁啊?”

“裴垣,数百年前的裴垣。”阎啸卿道。

真的是裴垣啊?怎么……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简直两极分化的太严重了吧!

而且这厮头发不是白的吗?怎么忽然变黑了?

“裴垣!”老妇人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四周空旷大喊,那声音包含着多少期待与心酸。

她居然认识裴垣?这更令我好奇了。

“裴垣,你出来。”妇人跟疯了一样的大喊。

却没有一丁点声音回应她。

我连忙朝裴垣刚刚站的位置看去,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你不出来是吧?那好,我今天就死在这里。”说完,老妇人捡起地上散落的箭矢,对准自己的脖子:“我数一,二三……”

好有范儿啊。这自杀的姿势,速度,以及咄咄逼人的眼神,一看就是经常闹自杀的行家啊。

那妇人见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真的不曾有人来过,一时悲从中来,抓住箭的手用力朝自己脖子上扎。

说时迟那时快,地上的一块泥土竟跳起来砸中了妇人的手腕,箭被打落在地上。

妇人眼睛一亮。

“你疯了吧。”裴垣缓缓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表情带着一股很做作的厌烦。

妇人紧紧地盯着由远而近的男人,脸上的欣喜竟变成了惊讶与不解:“裴垣?你是裴垣?”

裴垣没有任何反应:“你认错人了。”

第1025章 幻境3

根据我往常的经验来看,裴垣肯定会吐血。

果然不出所料,话音刚落,裴垣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吓的妇人花容失色。

“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

我连忙绕到裴垣与那名妇人的身旁,细细打量了好久,忽然被吓住了。

这……这不是阎青青吗?只不过老了一些而已。

“你猜的没错,这个女人就是裴垣所钟爱的那个。”阎啸卿走过来道。

在这个幻境中,裴垣看不见我们,我们却能看见他。

就如同我跟阎啸卿在看一本折子戏,演戏的主角,是裴垣跟‘阎青青’。

裴垣恶狠狠的瞪着那妇人,纵使有千万般的不舍,都化成了不耐烦的低吼:“你问那么做什么?我是不是裴垣与你有何关系?”

那妇人好像受了极大的伤害,年华已过,她不再是当初十八岁的年纪,却在看见裴垣的那一刻,脸上表情跟少女并无半分区别,如今被裴垣吼了一嗓子,立刻露出委屈的模样:“你为什么生气?”

“懒得跟你说,从这里一直往前走,有个驿站,你去投奔吧,我要走了。”裴垣擦了擦嘴,一脸的冷漠。

妇人眼底嵌着泪花,望着心上人的背影大声道:“裴垣,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顿在那里,裴垣看似不动声色,但是,我可以变换任何角度来观察他,因为背对着妇人,所以她看不见裴垣纠结压抑的表情。而我却是看的很清楚,裴垣很痛苦。

“那又怎么样?”裴垣潇洒的转身,在转过去的那一刻,脸上的不舍化为一丝唏嘘,好像富家公子对待玩腻了的女人,即便对方哭的再伤心,再惹人怜惜,都无法撼动他的一丝怜悯与关怀。

妇人咬着唇,伸手抹去滑落嘴角的眼泪:“三十五年了,从你失踪开始,我就一直找你……其实我知道,你肯定在我身边……”

“够了。”裴垣烦躁不堪的打断。

妇人上前一步,似带有不解:“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老啊?”

裴垣撇过头,冷笑一声:“你管我,你现在要想的不是我老不老的问题,而是你这个上了岁数的妇女怎么从这里走出去。”

字字锥心,连我这个外人听了都有些不爽,何况是曾经深爱的男人说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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