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县令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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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县令去种田-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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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吃吗?”
  那小乞丐听了,自是连忙点头,可栾子辰却将手摆到两旁,
  “可是没了。”
  那个小乞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偏着脑袋就疑惑了,
  “啊?”
  栾子辰被小乞丐这副表情逗乐了,可脸上还是装出了一副严肃模样,
  “我说我没有饼了。”
  小乞丐这下子可明白过来了,所以当下就有了点小失望,不过小乞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可栾子辰此时却是轻笑出声,
  “今天没有了,可不代表明天也没有。”
  说罢,就用手摸了摸小乞丐的脑袋。
  而听到栾子辰如此说的小乞丐则是募地抬头,眼睛也募地一亮。
  又是璀璨万分。
  “我这里还缺一个小书童,只要你来做我的小书童,就能天天吃到饼。”
  小乞丐闻言一愣,
  “什么是书童?”
  栾子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就是跟在我身后打杂的。”
  那小乞丐一听到这里,脸上就不由地露出了喜色,可是转瞬又变成了不确定,
  “真的可以每天都吃到饼吗?”
  “真的,真的可以每天都吃到饼!”
  栾子辰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小乞丐给拉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骨头,小骨头。”
  眼看这一大一小就要走远,夏欢也不由地小跑着跟上,只是夏欢一靠在栾子辰身侧就满是揶揄地问道,
  “是谁说白糖烘饼太甜不吃的,嗯?又是谁说了不吃却又偷偷在怀里揣了一块的,嗯?”
  这下可让栾子辰抹不开面儿了,故而只好轻咳两声掩了过去,只是那耳根处,又是红红。
  夕阳西下,远处的光线自巷口悄然而来,然后就在地上留下了三个相互依偎着的影子。可偏偏在这最最温情的时候,一句惊散归鸟的吼声自巷尾传来,
  “爷,小满还以为把您跟栾大人弄丢了呢!”
  夏欢回头,便就看见小满大包小包扛着行李,左摇右晃地从后头狂奔而来。
  #为了给自家爷创造跟栾大人独处的机会我也是拼了啊!#
  #那个黑乎乎的小鬼是哪里跑来的猴子!#
  #为什么栾大人看起来比平时都温柔了呢!#
  #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雅安美食第一弹~大家接住了吗~
  舞龙灯的确是雅安庙会习俗~
  龙灯是用布做成龙皮染上色彩,绘上龙鳞,用竹子编成龙头~龙头怒目张口长须翘角,工艺还蛮复杂滴~龙身则是用竹条编一个小笼装上木把,然后将龙皮再固于小笼上~话说龙头的就是总指挥~
  大家晚安~

  ☆、青木新黄(三)

  杏花斜雨,杨柳微风,三月春来吹堤绿。
  “今日没有了。”
  “啊?”
  “今日没有包子了。”
  “哦。”
  “但是今日没有了,不代表明日也没有。”
  “啊?”
  “只要你叫我爹爹,天天都能吃到松松软软的大包子!”
  眼前这人逆光而立,阳光打在他脸上就像镀了金边一样,然后冬日里头留下的那些碎雪坚冰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消失不见。
  “栾大人这是梦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夏欢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把玩着栾子辰胸前的碎发,满脸不解地问道。
  栾子辰听到夏欢的问话先是无奈。
  自己昨天没有放他进来吧?为什么这厮每天早上都能准确无误地出现在自己床上?这样每天早上都看到自己枕边多了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栾子辰只是在略略撇了撇嘴后就起了身,跟夏欢理论该不该出现在这里,最终一定是他输得一败涂地。
  “笑我昨日用一块烘饼就拐了个书童。”
  说罢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就不由地又挂上了一抹轻笑。
  然后夏欢就惊呆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站到栾子辰身前,双手还抱住了他的脑袋,
  “怎么办,我一看到栾大人的笑,心肝就会颤抖!要是有一天看不到栾大人的笑了,我该怎么活下去!”说罢还极为夸张地伏在了栾子辰的肩头。
  然后栾子辰用手一拨,就把那个装腔作势地二皇子给拨开了。
  “别闹了,今天还得去见赵县丞。”
  按照惯例,雅安县衙应该有八品县丞一位,九品主簿一位,不入流的典史六位,衙役之流若干。不过因着雅安县处在这么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编制什么的早已名存实亡,除了昨个儿给他们几个开门的老大爷,就只有这个赵县丞值得一见。
  只是在见人之前他们得先把饭吃了。
  可夏欢一见到今天的早饭,当即就石化了。因为桌上除了四个馒头,一碟咸菜,就只有每个人面前的一个小碗了。
  不是说四川是美食之乡吗?美食呢!美食呢!
  夏欢舀一了勺那碗可以一眼看到底的粥,又用眼睛数了数里头的米粒,这就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站着的孙大爷,
  “孙大爷,就只有这些了吗?”
  那个孙大爷就是昨日给他们几个开门的人,刚才之所以说孙大爷十分重要,就是因为孙大爷掌管着他们这几人未来几年的伙食。
  于是他们今天的早饭就是馒头配咸菜了。
  孙大爷听见夏欢这么问他,十分憨厚地就笑了笑,双手还在围裙上蹭了蹭,
  “对啊!小老儿手艺普通,县太爷和公子都不要嫌弃啊!”
  夏欢好像还不相信,
  “真的,就只有这,些,了?”
  孙老头点了点头,接着又憨厚地笑了笑,
  “县太爷和公子都赶紧吃吧!别等凉了!”
  夏欢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所以只好用眼神求助自家小跟班和昨天刚捡回来的小骨头。
  小满自不必说,单看自家爷的眼神就知道爷有什么吩咐,倒是一旁的小骨头还迷迷瞪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满翻了个白眼,做奴才就得向我学习!要时时刻刻注意爷的一言一行!要在爷屁股一撅的时候就知道爷往哪个方向那啥啥啥!所以小满当机立断就在小骨头的大腿上拧了一下。
  然后小骨头立马就眼泪汪汪了。
  小满把小骨头满是泪水的脸转到孙大爷那边,自己也换上了一副凄楚神色,
  “孙爷爷,我们还在长身体啊!”
  那个孙大爷一听,也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将脑袋一拍,这就说道,
  “瞧瞧我这记性!差点就忘了!”
  说罢风风火火地就跑远了。
  夏欢见此,立马换上了一幅奸诈表情,好吃的来了!
  不过栾子辰见了,却是摇了摇头。
  只是嘴角浅浅,笑得明媚。
  然后不过半刻来钟,那个孙老头就又跑回来了,只是夏欢在看到孙老头手里那两个小碗时,当即就心里一沉。
  果然期望值不能放太高啊!
  只有两个小碗,能有什么?能有什么!
  不过孙老头可没注意夏欢的神态变化,从外头一路小跑着就过来了。只是孙老头既没往栾子辰那厢去,也没往夏欢这里来,径直就跑到了小满和小骨头跟前,还没站定就把两只小碗给放下了,
  “刚刚煮好的!你们两个趁热快吃!”
  孙老头此言一出,四个人八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看向了碗里。只是没有料到装在那两个碗里头的,咳咳,不过是两个白水煮鸡蛋。
  而且,只有两个。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夏欢随便勾勾小指头,小满敢不把鸡蛋双手奉上?只是孙老头实在太没有眼色,一直待在这里不说,眼睛还一错不错地盯着小满和小骨头,就是小满想把这个蛋让给自家主子都不成。
  #嘤嘤嘤,不是小满不给爷吃啊!#
  #不过小满自己也好想吃这个蛋啊!#
  #孙爷爷你一定要等我吃完了再走啊!#
  于是小满和小骨头就在孙老头的注视下吃完了蛋,而夏欢和栾子辰则是在一旁默默地喝完了那碗似水非水的粥。
  颇是凄凉无比。
  待得夏欢和栾子辰两个终于吃完了这顿史上最凄惨早饭之后,他们两个总算见到了雅安县县衙的县丞。
  赵典。
  要是依着夏欢的印象,这县丞长的要么是面阔口方,直鼻权腮,要么是贼眉鼠眼,眼神闪烁。可眼前这个人却是眉清目秀,姿容俊秀,倒像是个准备参加科举的小秀才。
  可况这人还谈吐有致。
  赵典见到栾子辰和夏欢过来,这就上前施礼,“栾大人。”
  夏欢见了,连忙挡在栾子辰身前,
  “离这么近做什么?退后退后!以后跟栾大人一定要保持三尺的距离!你可明白?”
  然后赵典就愣在当场。
  其实夏欢一出来的时候,赵典就看见他了,只是栾子辰没引荐,赵典也就不知该如何称呼,正想着向栾子辰询问一番,却被夏欢抢白一通。
  而且说的话还,还那么的,怪异?
  “听到了么?喂,说得就是你!还不退后?”
  赵典虽然被夏欢吓了一吓,可身子却没有半点后退的意思,甚而脸上还挂着浅笑。
  夏欢见了,自是怒不可遏,可不待他继续威逼,身子就被栾子辰给推到了一边。
  栾子辰尽量把气捋顺了,
  “赵县丞之前见过我?”
  那赵典听到栾子辰的问话,这才把眼神从夏欢的身上移开,
  “我与栾大人乃是同科,当年会试之时有幸见过栾大人一面。何况令尊栾政栾大人位居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我赵典也是书生一个,自然不会不识得。”
  说罢,又是长身一揖。
  “父亲才气纵横,文章豪迈,子辰不肖,实不能及其万一。”
  “栾大人也是过谦,栾大人三元及第,号称‘文华无双’,诗词文章自不会差。”
  夏欢一听,立马就怒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栾子辰诗词文章固然不错,可他来此是担当一方知县的!这赵典不说他施政如何,不说他亲民如何,偏偏说他诗词文章如何,这不是讥讽他只会清谈还能是什么?
  可看到夏欢大怒的赵典却是不卑不亢,
  “我说栾大人不在那京城里头当翰林,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里头做什么。”
  说罢,就又看向了栾子辰。
  栾子辰见这赵典这般问,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好相予的,
  “子辰虽比不得旧日贤圣,也想为大夏百姓谋一地安泰。”
  那赵典似是没想到栾子辰会这般说,眼睛看了他一眼,就转到了别处,
  “但愿栾大人初心始终。”说罢,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倒是觉得栾政栾大人沉静淡泊,平和淡然,不然依着栾大人是当今圣上伴读的身份,今日之官阶怕是不止于此。”
  栾子辰闻言,却是一愣。
  可还不待他将此事细想,就被夏欢阴阳怪气的腔调给震惊了。
  “看好我的脸!我叫小欢!我是栾大人的贴身保镖!下次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这么跟栾大人说话,小心我揍得你连你亲娘就不认识!”
  说罢,还挤眉弄眼地奸笑两声。
  栾子辰无法,只能先把夏欢拉倒自己身后。
  至于被威胁到了赵典却是笑笑,
  “不才家里唯有赵典一人,无须什么人识得,便是任小欢打成如何,亦是无妨。”
  说罢,又是笑笑。
  只是这话听到夏欢和栾子辰两个人的耳朵里头,就全然不是滋味了。茕茕独立,孑然此身,喜无人享,苦无人诉,前路漫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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