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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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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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之舒向外抢出,如智拼命阻拦,无奈两人身法相差太远,如智全神贯注在屈之舒身上,还险些被天圣教的人打伤。

屈之舒几个点踏便冲出了石洞,却见外面守着七八十名人,正是三派门中人,只因山壁上的石洞内太过狭窄,这才守外面为自己人掠阵。

屈之舒刚一落下,便被众人围住,少林寺如觉脑筋快,一见屈之舒的衣衫,略一迟疑便认了出来。

如觉喝道:“屈之舒,你搅什么鬼,易了容就认不出你了吗?凶徒,你杀了我们法本师伯,快抵命来。”

神风子在洞中被邳彤缠住,不得出外,外面以岁寒子年纪最大,先前神风子对屈之舒不出手阻拦,已经引得少林门人的不快,此刻神风子不在,岁寒子虽然明知不敌,但也想要找回些面子,忙抢上前道:“先擒住他再说。”

说罢双掌慢慢拢来,屈之舒武功招数本就不高,但以他现在的法力修为,对付这些普通练气之士,招数已然变的不再重要。

屈之舒知道岁寒子是峨嵋大弟子,更不愿伤他,挡都不挡,双足一点,岁寒子双掌推空,屈之舒后背已然撞到了石壁。

他没使多大力气,可是只这一下,石壁竟然轰隆隆一声,摇晃了几下。

屈之舒又惊又喜,心道:“难道是这药叉丸的效力?”

在场众人也都惊的呆了,只几天不见,这长须怪人竟然武功激进,到了这种程度。

岁寒子和如觉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屈之舒尴尬的向岁寒子等人笑笑,抽身便走,他所到之处,众人都不自觉的闪到一旁。

屈之舒以真实年龄计算,还不到一岁,只因在云霁华腹内之时,云霁华动了胎气,是以得了怪病,较之常人迅速变老。

只是这种病虽叫他身子变的长大,但智力却并不随之增长,若不是他有仙家法力在身,只怕现在仍是一个四肢长大,头脑幼稚的婴儿,话都未必会说。

屈之舒信步而走,却是向峰顶走去,走了一段路后,叉路增多,他随意选了条路便走,也不顾行路是否艰难,一路见到几处打斗,也不去看,只向峰顶走去。

遇到有人拦截,他也不出手伤人,只加紧脚步一奔,便任谁也追不上了。

屈之舒心中浑浑噩噩,想着去找南荣碎玉的尸体,却又不知往哪里去,又想揭穿灵觉的阴谋,却知不会有人相信自己,又想去找外公,和地公等人做对,可是自己却正被正派中人怀疑,身份极是尴尬。

屈之舒心里忽而清醒,忽而迷乱,一忽心灰意冷,一忽热血沸腾,不知该当如何,耳中听得远处打斗喊杀之声,烦乱的很,便专捡人少偏僻的地方行走。

一遇到有道路难行之处,抬腿便上,越是难走越是加紧前行,以他现在的轻功,就差凭空飞身了,还有什么险峻的地形能阻住他的脚步。

上上下下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面出现一处密林,屈之舒一头冲进密林,见林子中有一片草地,几步奔过去,躺下便睡。

屈之舒睡梦中手足乱动,只见一个个影像都向自己奔来,有敌人也有亲人,可是伸手一触,全都消散。

在梦中,他又见到了母亲,那张脸仍是冷冰冰的,没有血色,父亲屈之昂的形象却模糊的很。

那块舒字的金牌忽远忽近的在面前飘来飘去。

第十七章 十全人魔2

屈之舒轻轻伸手一碰,那金牌便被碰到千里以外。

忽然梦中传来一阵鞭炮声,屈之舒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只见天色已黑,仔细一听才知不是鞭炮,原来是兵刃打斗之声。

屈之舒不愿参与其事,正要起身躲开,却听一人道:“现在本教大敌当前,汲汲可危,你不说助教对敌,却来找地公的麻烦,你对的起天圣教吗?”

另一人阴恻恻的道:“你说的倒好听,可是地公想当教主那也罢了,他居然另立偶象,要尊什么混元老祖,他本来就是叛教异端,还脸来数落我们。

哼哼,教中兄弟都猜测,云教主失踪说不定就和地公有关,天底下哪有大活人凭白无故失踪的道理。

教中一小半兄弟都被困在天龙涧下面,上不来下不去,已经被中原武人剿杀了大半,这些兄弟对的起本教。

可是地公却危刀避剑,躲在补天峰峰顶一心要开迷宫得逆乱谱。

他即使现在得了逆乱谱,一时之间能练成吗?兄弟们猜测,他一定是要独吞书谱,然后从密道逃走,把咱们天圣教给卖了。

我现在不想和地公计较这些,只想把云教主救出来,再叫云教主执教,领导众同教同舟共济,赶走中原武人,再振本教声威。”

屈之舒一听立即提起精神,虽然他也猜测自己外公的失踪必定和地公有脱不开的干系,但却也没以为外公能活到今天,可是看这情况,外公说不定没死,而且就被困在这里。

屈之舒心中大动,先前毫无目标,浑浑噩噩,这一下立刻精神抖擞,有了计较。

只听前一人道:“你胡说什么,云教主失踪的事全教都知道,怎么可能困在此处?”

后一人道:“你有胆子叫我们进去查看一番。”

前一人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本教重地,你有什么资格进来查看?你要造反吗?”

后一人冷笑两声,道:“现在是非黑白谁也不知,地公又不是教主,你凭什么说我造反?盖延,你赶紧给我躲开,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屈之舒这时慢慢听出,后面这人原来是青龙宿之首江正龙,先前在焦满天的大厅里,江正龙拥护魔尊,和焦满天对抗。

后来大打出手,各有死伤,原来江正龙又到了这里。

屈之舒慢慢向前靠近,他脚步轻盈,谁也没有发觉,到了近处,屈之舒隐身在树后,探头一看,原来不远处是一间小房,房前火把闪烁,分两队各站着数人。

其中一人正是江正龙,江正龙对面那人手持两把斧头,身材矮胖,听说话声音正是那盖延。

江正龙身后站着数人,其中一人极是显眼,全身上下似乎是铁做的,一张脸也呈铁青色,站在江正龙身后一言不发。

江正龙忽然语气变软,道:“盖延,现在本教大势已去,为保本教气数不断,须得保住一些物事,你看是不是?”

盖延脸上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江正龙向那铁青脸色之人看了一眼,道:“大家都是同教教友,虽说平日有些嫌隙误会,但当此危亡之际,也不用去计较这些了。

我索性说的明白些,地公能做出来的事,咱们也不妨做做,地公武功也不算弱了,可是年老昏庸,却是众人所知。

就是因为他纵容焦满天等人,这才得罪了中原这些人,招来了祸事,这些债凭什么叫咱们来给他背?

魔尊这次回教,本来也是想助教对敌,可是现在已经无力回天,唯今之计,只有先保住逆乱谱再说。

天下圣物唯有德者居之,地公肯定不是,他配吗?盖延,你在二十八宿中,可是一等一的人材,但是为什么只派你做这个看门的活?

地公和焦满天明摆着是看不起你,现在不是愚忠愚孝的时候,我不信你心里对地公和焦满天还有忠心。

魔尊已然回教,咱们就想着救出云教主来,你为什么还死守着地公不放,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还用我说的再透些吗?

盖老弟,你们宿主魏婆婆当时都站在我这一边,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今天老哥哥已经把话说的很透彻了,也罢,直说了吧,你说出开机关的要诀,把云教主放出来,大家一起躲的远远的。

等风声一过,再建新教,到时候,你盖老弟也是元老一个,这岂不是甚好?”

盖延眉毛一动,似乎心中有些动摇。

屈之舒心道:“原来那铁一样的人就是魔尊。”

江正龙声音一变,接着道:“不过,即使你不说,咱们也能破了这机关,只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盖延向魔尊看了一眼,忽道:“青龙,你当真要拥立云教主吗?”

第十七章 十全人魔3

江正龙脸上变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真的假的?你倒底开不开机关?”

盖延叹了口气,只得点点头。

江正龙大喜,又说些笼络人心的话。

盖延转身开了小房的铁门,弯腰进去,江正龙和魔尊等人也随后进去。

屈之舒见那房间极小,至少能容两个人,可是一下子竟挤进去七八人。

屈之舒正要跟过去,忽然人影一闪,一人忽然从暗处出现,也跟在了后面。

屈之舒看的清楚,这人正是鬼尊。

屈之舒心道:“看来天圣教内讧不止,这些人各怀鬼胎,魔和江正龙要救我外公,也未必是安着好心,说不定。。。。。。,嘿嘿,说不定是为了叫我外公默出逆乱谱来。”

屈之舒又等了等,见不再有人,这才轻轻一点地,飘至小房近前,他这一点之下,身子直如无物,轻飘飘的有如棉絮。

屈之舒不知自己正处在半人半仙之间,对他而言,一切武功招数都不再有用,如何修炼体内各仙妖的法力才是要务,只是他并不知如何练法。

屈之舒如鬼魅般到了小屋门口,向里探头一看,恍然大悟,原来这小房只是一个入口,里面有一段台阶通向地下,看来里面别有洞天。

屈之舒见台阶上躺着一个汉子,正是魔尊一伙,看来是被鬼尊打倒的。

屈之舒越过这汉子向台阶下窜去,走了三十多级,前面豁然开朗,竟是一处极大的地下大厅。

厅中灯火通明,中间立着几根柱子,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屈之舒紧走几步,四处寻找,不见有任何暗门,心中甚是奇怪,忽见一根柱子有些古怪,似乎歪了一些。

屈之舒过去将柱子用力一扳,将那柱子扳正,只听咯吧一声轻响,旁边壁上果然露出了一扇暗门。

屈之舒进到门中,穿过一段极黑的甬道,忽然脸上一凉,头顶星光闪耀,原来竟穿出了地下,到了一处露天所在。

屈之舒正要寻找江正龙等人的足迹,却见鬼尊正在数丈外轻手轻脚的前行,鬼尊前面十数丈处正是江正龙等人,屈之舒心中暗笑,轻轻跟在鬼尊后面。

屈之舒再向前看时,只觉甚是奇怪,原来前面不远处生有一株极大的树,不知是什么品种,树干足有五六人环抱般粗细。

大树高有四丈,树冠枝叶极是繁茂,中间时有鸟雀飞出,周身乌黑,尖嘴利爪,似乎羽毛都是铁质的。

这棵大树树干虽粗,却是中空的,树皮残裂,整个看来就像是一座木质的牢笼。也不知是树种本就如此,还是人工雕制出来的。

屈之舒再向里面细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树中竟然关着一人,这人身材清瘦,穿着灰白色的囚衣,满脸的胡须,头发披在脸上,看不到容貌。

一根较粗的藤条从树冠中垂下来,插入这人的嘴里,不知是何用途。

这人双手被高高吊起,两腕上被大树的细枝和藤条所缠绕,就像是镣铐一般,再细看时,这人的两腕竟然被枝条穿透,筋骨肌肉受制,难怪不能挣脱。

这人双足却深深的埋入地里,直没至小腿的一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被人砍去了双脚。

那些乌黑色的鸟雀时不时的从树冠中飞落,钻入树干中去啄那囚犯的皮肉,却只是吸他的鲜血并不将皮肉吃掉。

待吸的饱了便在这人脚下拉上一滩鸟粪,或是在树干下留下粪便,然后展翅飞回树里闭目而眠,小小一只黑鸟,神态也显得极是傲慢。

屈之舒从没见过这样的奇事,心中隐隐感到不妙,莫非树里这人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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