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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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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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灵伸手一引,笑道:“屈侠士请。”

屈之昂向玉灵躬了一躬,大步走进屋内。

这房子十分巨大,只见一片白光中,影影绰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坐在一处高台之上,面目看不大清楚,想来就是玉觉真人了。

玉灵在屈之昂身边一拂,地上生出一个蒲团来,屈之昂不敢就坐,玉灵却是一笑,在屈之昂身上轻轻一拂,屈之昂也不觉身上有多重,却一交坐倒。

这时台上那道人轻飘飘的到了屈之昂身前,地上生出一朵水莲花来,翻翻滚滚,形状不定。

那道人坐在水莲花上,这时屈之昂才看清他面目。

只见这道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色道袍,鹤发童颜,神态十分慈祥,两条眼眉垂下二尺多长,无风自动,脸上宝光流转,有如美玉,目若朗星,鼻正唇红。

屈之昂再次起身,施礼道:“晚辈屈之昂拜见云觉真人。”

云觉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出手,屈之昂却像有一只手在肩上一托,身子便即直立。

云觉道:“屈侠士,你的事我已知晓,之舒掉进海里,你暂且不用担心,这是他的劫难,也是他的造化。”

屈之昂道:“之舒已将骷髅子前辈的话转告于晚辈,晚辈对此间之事大致清楚,此次前来,还望仙长能出言指点。”

云觉道:“指点二字最是世间真理,当初我和玉灵也曾指点过广华,可是广华贪恋俗世,非要出山去阻那混元老祖。

这世间因果联系渺茫难言,说是果却又是因,说是因却又是果,不动则无因无果,而能消世间之祸。

广化要去,我们不便明着阻拦,他若不去,那五大罗汉也不去请俗世的僧人,这七苦剑也未必能出。

我们若是着意阻拦,那便也陷于自身眼心之碍了。屈侠士,你说叫我来指点,那骷髅子道友也叫之舒来寻我以求指点,可是指点二字实在是太难,本座也不大知晓。”

屈之昂没听懂云觉的意思,傻愣愣的看着他。

云觉叹了口气,道:“世间事,相生相灭,皆在一处,当年佛祖幻化出逆乱谱来,便是以逆乱颠倒的行为,平息中和动荡之意。

现在之舒既然身经七苦,又习练了逆乱谱,兼之身具归灵术,以及众仙妖的法力,则其自身已具备颠倒逆乱之意,杀戳、慈悲、刚强、大痛,种种经历,也可算是五阴过盛。

是以之舒已是世间最清也是最浊之物了,以他此时的体质,能否持七苦剑以扫荡混元老祖,而又不伤身,那可是忽左忽右之态,万般难测了。

需得不加一力,不减一力,由其自生自灭,自定其终,我们这些人就不必要参与了。

于小处不定规矩,而大处已定规矩,则不确定之举,实则已是确定。

如来呀如来,你下的好大一盘棋呀,嘿嘿。”

屈之昂听的满头雾水,但似乎云觉真人不愿出头,这番意思却是听明白了。

屈之昂道:“晚辈愚钝,还请真人明示。”

玉灵叹了一口气,道:“屈侠士,如果你有一件脏衣,而你又要去见新人,那么你是否要洗这件脏衣呢?”

屈之昂道:“男子汉本色,在心胸不在衣饰,知我者知我心,眼中不见绮物,我又何必洗脏衣。”

玉灵一愣,微微点头。

云觉真人微一伸手,屈之昂怀里那半截剑鞘忽然移出,如有一条线悬空牵着一般,缓缓飞到了云觉真人的手里。

云觉道:“这剑鞘之中便有混元老祖的元神之数分,另几分则在那一半中。

两者既分,混元便不得聚而出,但他暗中祸乱世间心志不坚之徒,心底阴暗之辈,那人世间便又无宁日了。

既要作战,那便作战,早现则易于展望,晚现则我辈难知,不如就这样了吧。”

又道:“师弟也在这剑鞘之中,只是法力低弱,即令和夏道友同力,也敌不住混元老祖。

大家与其在这里剑鞘里争斗,不如就到外面来吧,一了则百了,不大打一场,万人皆不静心,万事皆不止歇。

广华啊广华,你也闷的太久了吧。”

说罢将这半截剑鞘递回屈之昂手里。

这剑鞘现已是一段空管,屈之昂拿在手里感觉有异,鞘身竟是微微发震。

第三章 脱胎换骨15

云觉道:“师弟,之舒那孩子怎样了?”

玉灵伸手在前面凌虚一抹,只见空中竟抹出了一面镜子,镜子里一片汪洋大海,虽是夜晚,但仍能觉出天阴沉沉的,海面上波涛汹涌,原来起了大风暴,看来雷雨将至。

(文)屈之昂越看越清晰,只见海面上一条大船正在随风上下起伏,船头站着两人,竟是谷天虚和孔天文。

(人)屈之昂见到仇人,不能不怒,玉灵道:“屈侠士,动则生因,因生必要化果,请细看。”

(书)屈之昂见这场景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到最后竟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屋)这时南海之上起了暴风,谷天虚和孔天亮站在甲板之上,正在说话。

谷天虚道:“师弟,现在既然已经和中原武林各派撕破了脸,那也就不用再顾忌许多。

这一次大战死伤太重,少林寺的高手也死伤殆尽,咱们华山派这次一定要找到七苦剑,持之以霸天下。”

孔天亮却道:“可是逆乱谱不在,就算是找到了剑,也无法把持,岂不是可惜?”

谷天虚也知事实如此,不禁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谷天虚道:“也不知江湖上的传言准是不准,说这屈之昂小贼带着儿子到了南海,那一定是去寻七苦剑了。

屈之舒这个野人手里有剑鞘,以鞘可以寻剑,看来几十年前的冯连海死在长江,那七苦剑还是插入了江底,然后一点点的陷入地里深处。

这些有灵气的东西又都会动,想来便是穿到了南海海底了,听说这剑在月下有宝光闪动,也不知能不能找的到。”

孔天亮道:“就算是咱们找不到,也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屈之昂父子即可,到时候咱们来了强盗遇见贼爷爷,动手抢了便是。

那屈之舒听说已经老朽将死,屈之昂虽然厉害,终究不是神仙,咱们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人总是容易。”

这时忽然咯啦啦又是几声雷响,两人抬头看天,都感有些害怕。

两人进到舱中,天上又是一道利闪,倾盆大雨洒了下来。

只见海面上又是一条船驶了过来,大雨中一人站在船头,高喊道:“可是华山派谷掌门吗?”

这声棉实有力,虽在大雨当中亦不能减其声。

谷天虚和孔天亮对视一眼,不知又有谁听说了传闻,也凑趣到南海上来寻七苦剑。

谷天虚扬声道:“不错,正是在下,敢问朋友是哪位啊?”

那人道:“贫道武当本虚,我们的船漏了水,能不能到谷掌门的船上暂且一避啊?”

谷天虚一听,心道:“你说的好听,还什么避雨,就是想上船以后趁机除了我们师兄弟,好独霸南海,独得七苦剑。”

可是对方出此一问,总不能生硬拒绝,谷天虚正在为难之际,孔天亮却向他使了个眼色,谷天虚会意,扬声道:“如此快请过来。”

孔天亮却回到舱里叫弟子们准备起来。

两船慢慢靠近,本虚双胁下各夹着一人,在船舷上用力一撑,身子在暴风雨中跃过两船之间,落到谷天虚的船上。

只见他夹的两人却是法静和空静,那都是武当门下的二代弟子,此刻精神萎靡,半卧于地。

本虚武功极强,在武林中声望颇高,谷天虚心中忌惮,却面上带笑,道:“本虚掌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到了南海之上?”

本虚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原来我们一行人下了补天峰便要回武当山休养生息。

哪知有一天走到半路,大家正睡觉的时候,一团黑雾吹过,竟将我门下的弟子一一卷去,当时我舍命争抢,总算是将法静和法空救回。

那黑雾离去时,竟然口发人语,说他是截教锦背仙,是天界上仙,要吃掉我这些弟子以增功力。

我当时吓的不轻,求那妖怪放过我那些弟子,那妖怪却说要我到南海来寻。

我这才购船而来,可是船只不够坚固,破了两处,灌进了水,我在海上你们侧面远远相望,早见两位站在船头,只是当时相距不近,不便出声。

我加速行船,这才赶上,总算是能捡回一条性命,若不是两位出手相救,我们师徒三人怕是要丧生在大海之中了。”

谷天虚道:“掌门说哪里话来,此事事属应该,道长日后千万不可再提起感谢一事。”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本虚道:“不知孔师兄何处去了,我刚才还见着来?”

谷天虚道:“他不耐风雨,到舱中休息去了。”

过不多时,孔天亮从舱中出来,道:“本虚掌门请了,我刚才头晕的厉害,到后舱去休息一下,失礼了。”

本虚拱手还礼,道:“孔师兄说哪里话来,不必客气。”

不多时,华山弟子们上了热茶。

第三章 脱胎换骨16

为了怕船动茶翻,茶水都用大碗装着,装了半碗。

孔天亮向谷天虚使了个眼色,谷天虚会意。

这时双方客气了几句,本虚初时心跳气喘,也不想的太多,这时却已经恢复常态,自然便想起在补天峰上,灵觉揭穿谷天虚暗中使计栽赃闻天宇,强夺华山掌门之事。

本虚是有道之士,不善作伪,坐在舱中便有些手足无措,忙端起茶杯便要喝茶,忽然想起一事,道:“不知谷掌门也到了南海,所为何事?”

他想在此种场合下见面,要是不问明对方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够礼貌,是以有此一问。

可是谷天虚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还好他有些急智,道:“说来惭愧,本派弟子也有被一团黑雾掳去,那妖怪也告诉我到南海来寻回弟子,也不知那鬼怪闹什么玄虚。”

本虚是君子,可欺之以方,也就没太在意,端起茶杯来又要喝,忽然外面又有人高声大喊:“前面船只的船家,可否叫我们暂且落脚?”

这声音十分沉稳高亢,听来功力也自不弱。

谷天虚眉头一皱,不知又是哪里来的高手。

等出舱一看,原来形意门的申屠冷。

申屠冷和两名弟子郑君如和姚君艳正冒雨站在船头,见两船越来越近,申屠冷忽然腾身纵起,在空中一个筋斗便落到了谷天虚的船上。

郑君如也用同样的轻功跃至,他的轻功差着一些,被申屠冷用外衣一卷一带,这才落到甲板之上。

姚君艳却站在船头一动不动,申屠冷哼了一声,道:“君艳,快跳过来。”

姚君艳这才轻巧巧的从甲板上腾身而起,她这一跳把谷天虚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只知道这女子风骚入骨,却没想到居然有如此轻功。

只见姚君艳腿不抬,臂不挥,像是踩到了跳板一样,直接从甲板上跃来,落在申屠冷的身旁。

申屠冷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郑君如却冷笑两声。

申屠冷这时才看清,原来是谷天虚的船,本虚竟然也在,于是向两人一拱手,说了几句客气话。

他本不擅言辞,说了两句便不再说,和众人进了舱,姚君艳却兀自站在船板上,向海中看去。

谷天虚叫她进舱,郑君如却道:“谷掌门不必叫她了,她现在已经入魔,心里只记着那个屈之舒。”

谷天虚道:“原来如此,这个。。。。。。,不知这个屈之舒现在到了何处?”

申屠冷道:“我也在找他,我的弟子叫妖怪卷了去,妖怪叫我到南海上来寻屈之舒。”

他所说和本虚所说的大同小异,看来那不知名的妖怪是故意叫众人前来南海,不知有什么企图。

众人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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