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戏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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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戏妖皇-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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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凉山【4】

莫邪手中的利剑像他这个人一样冷血无情,剑锋翻转间如毒蛇吞吐,如锁魂钩锁,所过之处无一生还。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刚刚还站了大半山地的活人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莫邪的强悍震惊了所有人。

凝望着眼前血腥的杀伐,无论是凉王,戴施施,还是南溪凌澈和唐宁都半天没有回过神。

直到莫邪肃清了所有的杀手,山顶上只剩下他们五个活人时;直到他们再次看到莫邪嘴角扬起如魔魅般的笑意时,所有人才悚然回魂。

霎时,各人的脸色也迥不相同。

凉王冷汗,突然,他一把抓住身边被捆的唐宁,短刃抵住唐宁的脖颈,威胁道:“你别过来,否则我立即杀了她!”他看似凶猛,但那只执刀的手却抖个不停。

莫邪见唐宁受胁,锐亮的目光忽而一沉,刹那仿佛汪洋的大海掀起深邃的波涛在眸子里汹涌。

这凛人的杀伐之气叫凉王很没骨气地打了个哆嗦,抵着唐宁的脖颈上的剑也不受控地近了一分。

顷刻,鲜血染红了唐宁的衣领。

那刺目的血色顿时激起了莫邪的戾气,握剑的手腕蓦然一转,正要发招。

“啊——”

突然,惊变起。

刚刚还胁迫唐妃的凉王,猛地向后弹跳出两大步,握着短刀的手紧捂在腹部,像被人抽了筋似的,全身打着抽搐。

唐宁最恨别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真是老虎不发威全当她是病猫,一怒之下,她指尖蕴电,趁凉王不备电击在他的软肋上。

唐宁出手快如闪电,就连莫邪也没有看清楚她是怎样出手的。

只见她秀美的眼眸里迸发着他从未见过的狠劲,真是令他大吃一惊。

忽然,他眼角余光瞥见凉王猝然举起短剑刺向唐宁。

他眸绽冷电,长剑迅如闪电,先一步刺入了凉王的心脏。

“父王不要……”

而就在这同一时刻,耳边也响起了戴施施的惊呼。

爱恨缠绵【1】

刹那的惊变过后,待人们再次定睛看去,却见凉王手上的短刀竟插进了横档在唐宁身前的戴施施的胸口上。

瞬间,震惊了所有人。

凉王垂死一搏,连莫邪也被惊出一身冷汗,倘若刚刚不是戴施施眼疾,那死的人岂不是唐唐!思及此,莫邪震怒,倏地发出一掌将已经残喘的凉王震飞出去。

凉王坠地,吐血而亡。

这惊变也使南溪凌澈呆傻当场,他不敢置信地瞪着一点点倒下的戴施施,魂飞魄散的刹那,他失神的竟然忘了去扶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落进了莫邪的怀抱。

“施施!”听到莫邪难得温柔的呼唤,戴施施无力的眼眸微微转动。

当她快速黯淡的目光瞥到一旁那个失魂落魄的南溪凌澈,她的眼底也淡出一抹挥之不去的悲伤。

她轻转过视线,凝望着莫邪,忽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这妩媚的笑容萦绕着淡淡哀愁,仿佛她是一朵即将在风雨中凋零的花朵,凄伤得令人心疼。

忽听,她忧伤的问道:“陛下,您爱过施施吗?”

她对莫邪这突如其来的柔情缱绻,不仅怔了莫邪的心,也惊了南溪凌澈的魂。

一旁的南溪凌澈呼吸骤然被滞阻在喉咙中,心跳却是抑制不住的狂乱,似乎预感到那即将浮出水面的答案是他所无力承受的。

果不其然,没有等到莫邪的回答,戴施施又虚弱的笑了,轻柔得仿若鸿羽般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失望,向莫邪倾诉道:“自从离开陛下,臣妾才发觉,自己最爱的人是陛下……可惜,太迟了……”

莫邪精明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戴施施,尽管她说得情真意切,但从她说出“最爱的人是陛下”这几个字时,她嘴角那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苦涩还是泄漏了她的目的。

莫邪别过目光,扫了眼不远处陷入痛苦和愤怒的南溪凌澈,回眸时,他同样温柔地对戴施施说道:“施施,别说傻话了,你不会有事。”

爱恨缠绵【2】

戴施施从不知道这个冷酷阴鸷的男子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如今被他捧在手上的呵护真的令她受宠若惊。

可是她的眼中只有感激。

感觉到胸口的剧痛渐渐被阴冷笼罩,全身仿佛置身在数九寒冬之中,戴施施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

她强打精神,手臂吃力地揽上莫邪的脖颈,依偎在他的怀中,嘴角扬起开心又满足的笑容。

只是这娇艳的笑容却好比世间最凶狠的刀子无情地插入了南溪凌澈支离破碎的心间。

南溪凌澈忽然扬起笑声,那呵呵的笑音里是无尽的苍凉与悲怆。

为了她,他出卖了亲人,出卖了良知,出卖了做人的灵魂!

甚至在看到她垂死的那一刹那,他还傻傻的想要追随她而去!

可如今,他付出了一切换来的是什么?

不过是她的无情,她的无视。

连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眼里也没有他一星半点的位置。

恨,南溪凌澈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

他恨她的绝情,更恨自己的痴傻!

突然,心灵受到严重打击的南溪凌澈像一只发疯的野兽般,疯狂地冲下山去。

他再也无法呆在她的身边,哪怕短暂的一刹那都会令他觉得自己是一只孤魂野鬼般的悲凉。

亲眼望着南溪凌澈受伤的逃走,戴施施的眼角淌泄下两行清泪。

这悲伤的不舍,任谁都看得出戴施施最爱的人不是莫邪,而是南溪凌澈。

她这么做只不过不想南溪凌澈再为她伤心罢了。

这痛彻心扉的悲伤令唐宁也抑制不住悲声:“戴施施,你……”

想说这是何苦,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卡在喉咙上再也吐不出来。

毕竟她是为了救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场。

听到唐宁懊恼的声音,戴施施浅浅一笑。

惨淡的脸色骤然晕染开两朵娇艳的粉红,目光未移,轻声说道:“欠他的,我终于还了!”

凭什么写你名字【1】

一个“他”字,彼此心照不宣,唐宁懂得她在说凤朝歌。

可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少纠葛恩怨,用生命来还终究是太沉重。

看着回光返照的戴施施,唐宁心一酸,潸然落泪,肯定地对她说道:“你不欠谁的!”

戴施施笑了,没再与她说话。

她愈发涣散的眼神仍停留在南溪凌澈消失的方向,喃喃低语:“傻子,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离开你!但今生……请你活下去!”

似乎感受到她的悲伤,天空忽然飘下了雨丝。

轻柔的风带着她柔柔的声音飘向了远方,只是不知,可否将这揉满爱意的眷恋传给那受伤的男子。

让他的心不会太痛,让她走得轻松一点……

……

凉王的一场报复计划,最终毁了自己,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有那种丧心病狂的父亲,连唐宁都替戴施施感到悲哀。

唐宁与莫邪在山顶找了一块背风的地方,将戴施施埋葬。

莫邪用剑削了一块石碑立在戴施施的坟前。

举剑刻字时,却被唐宁拦了下来。

唐宁问他想刻什么字。

莫邪微微一怔,随即回答说刻凉国公主戴施施之墓。

唐宁听罢摇了摇头,对莫邪说,戴施施绝对不愿意再做什么凉国公主。她到最后一刻都在惦念着南溪凌澈,不如就刻爱妻戴施施之墓,落款写上南溪凌澈的名字。

莫邪一听哪有代人给妻子刻碑的道理,再说他们又没成亲,这也不成体统,便断然拒绝了唐宁的提议。

唐宁也来了倔脾气,眼一睁,掐腰怒道:“什么叫代人给妻子刻碑,她也做过你的老婆。”

这胡搅蛮缠令莫邪头大如斗,就算她说得有理,可那落款也该是他莫邪,不应该是南溪凌澈吧。

“你又没爱过她,凭什么写你的名字?”

唐宁为戴施施据理力争,铆着劲儿地跟莫邪对着干。

俨然是今天要不按她说的办,这事就永远完不了。

凭什么写你名字【2】

莫邪看她扯着嗓子跟自己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忽然懂了她心底的难过。

这丫头一定是觉得戴施施为她而死,让她觉得愧疚了,想为戴施施做点什么。

看得明白,莫邪也没再多说,举剑唰唰在石碑上刻下了:爱妻戴施施之墓,南溪凌澈立。

果然,唐宁看着石碑上那两行字,眼一热,眼泪又滚了下来。

她俯下身摸着石碑对躺在地下的戴施施说道:“你救了我,我也圆了你的梦,咱们两不相欠。希望下辈子你能投到好人家,别再活得这么辛苦!”

经过这番折腾,莫邪抬头看了眼天色。

今日本就阴天,再忙活了大半天,天色早就暗了,空中的小雨也越来越密集。

头上乌云翻滚,身边风声急剧。

若不赶紧下山,怕是他们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他当机立断,拉起唐宁,半认真半开玩笑道:“行了,该做的都做了,再不走,咱们就得下去陪她了。”

说完,也不等唐宁同意,拦腰抱着她运起内力,飞纵下山。

唐宁悲伤的脸上扬起一丝揶揄:“你也会说笑话,真难得。不过,这笑话好冷……”

话未说完,唐宁的声音渐渐低落。

莫邪等了半天也没再听到她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她竟然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

这段日子,各种刺激不间断地轰炸唐宁的大脑,整个脑子仿佛一台不停运转的机器,喜怒哀乐在里面轮番地搅动,终于使她不支昏睡过去。

唐宁不记得她睡了多久,只知道恢复意识时,大脑还像被灌了铁铅水似的,浑噩噩。

没等她睁开眼,耳边已传来凤朝歌的声音:“你醒了?”

他的声音并不像往日那般柔和,淡淡的,令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唐宁浑河的大脑滞了一下,才掀开眼,看向守在一旁的凤朝歌。

眼中的他脸色也很淡,平静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妖皇的愤怒【1】

他的脸色也很淡,平静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连那如桃花妖般妖媚的眼睛也被他淡淡的目光掩去魅惑。

此时,若不是他乌黑的眼睛里波光锐亮,面前的他真的会让人恍然错觉,那只是画卷中的人。

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令唐宁很不舒服,仿佛他只是幻觉,只是一缕抓不住的风,随时会消失在眼前。

她皱了皱眉,支着胳膊坐起身,想要问他怎么了,眼角余光却环顾到这里竟然是他们在大宛城的行宫。

一刹那,唐宁的思想猛地打了个死结。

脑海翻腾,她不是应该在凉王山庄后面的山顶上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是做梦?还是……

她努力地回想,却只能想到她跟莫邪一同为戴施施立了碑,然后,她睡在莫邪的怀里。

仅此而已!

可是她又是怎么回来的?还有,凤朝歌那扑克脸又是怎么回事?

唐宁带着疑惑瞅着凤朝歌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看着她迷茫的神情,凤朝歌平静无澜的表情终于荡起涟漪。

他微微蹙了蹙眉,注视着她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凤朝歌极少用质疑的口气和她说话,这显而易见的不信任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唐宁的神经上,让她又痛又恼。

她眼一睁,问道:“你什么意思?”

听到她气愤中挟带着委屈的质问,并不像是在找借口,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些,徐徐说道:“是莫邪把你送回来的!”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每每回想起莫邪抱着她走到自己面前的情景时,他的心就像要爆裂开似的;而她依偎在莫邪怀里笑着睡着的满足更像一把带刺的刀不停地剜着他的心。

那幸福的满足是他从未见过的,是他对她剖心挖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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