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妃出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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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妃出闸-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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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被拿掉,没书可看之下,月楚狂只好懒懒地抬起眼眸,饶有兴致地看着急得一脸熟透绯红的顺月,明明是一身男装的打扮,偏偏这五年来日日学习当花旦唱戏的他,行为举止上是愈发地娇媚动人,连说话的声调也变得娇嗔妩媚起来了,顺月虽然本来就不是真男人,可这下子是越来越女姓化了……

月楚狂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后悔让顺月去跟老宗师学习唱戏做花旦了,感觉自己好端端的毁了一个……太监。

“顺月,安静一点。”月楚狂淡淡出声,却是气势十足,成功让心急如焚的顺月乖乖闭嘴了,“等下你不用跟我一同进宫见皇上,你在马车上安心等我出来就行了。乖,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纤白的手柔柔地抚弄着顺月的发丝,月楚狂逸雅的俊容淡然浅笑,似在安抚一只焦虑捉狂的小兽一般。

痴痴呆看着对自己温柔浅笑的月楚狂,顺月的眼眶瞬间就通红湿润了,心酸地吸着鼻子,低头自卑道:“可是……可是我想要保护你啊……”

他不用被保护?他虽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但是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我知道,五年前你已经保护过我了。”纤白的指尖沾上顺月清秀脸庞上的一颗晶莹的泪珠,月楚狂似是不舍地将泪珠滴入自己的右眼眶中,泪水湿润了他暗沉的眼珠,一片潋滟的莹亮,他勾起顺月的清秀的脸庞,叹息感概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别哭。”

五年前他之所以会选择继续活下去,是因为被小顺子随‘她’一起死的决心给感动了,而这份心悸的感动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世间的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他早已看破看淡,何必再去执着前尘的往事呢?

华美的香车稳稳地停住了,心头狂跳的顺月猛地站起身来撩起了窗户前的纱帘一看,威严壮观的皇宫城门已在眼前,避不开也逃不掉,命中注定了月楚狂要再回来一次,这是不是也是他命中的劫呢?

顺月强忍住心中汹涌翻腾的不安,对月楚狂虔诚跪拜,真心真意道:“月主子,请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闻言,月楚狂只是淡笑而过,戴上了银边暗纹的半截面具,遮住了半张逸雅的俊脸,只露出润红的唇瓣、白皙的下颚和沉静睿智的双眸,便推开了马车双门,安然平静地走下马车,与【倾战楼】的四人汇合,五人一同走进了皇宫城门——

………………

作者要说的话:【三千字】更新奉上。

注解:其实丹药的作用只是激发潜在的天赋,比如凛彻绝伦的武功,比如月楚狂的奇门八算。而是不是真的能长生不老?这个还是个谜,唯一肯定的是这颗丹药有一种仙化的潜在转变,不是成仙的意思,而是超越凡尘,远远凌驾在世间的七情六欲之上的强大精神、领悟?

就好比凛彻对雪衣很好很好,但凛彻是不是就爱着雪衣呢?这一点我始终没有明确写出来,不是我故意要他们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而是凛彻他不懂得什么是爱,也可能是丹药的效果淡化了爱的感觉,而恰好……月楚狂也是这种状态。

再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月和凛彻正用一种比普通人高出许多的智慧、目光看着这世间的滚滚红尘、爱恨。

第四章 再见殊途(求月票+红包)

如果,能再回到原点

从头走一遍

我遇见了你

我想要感谢

说好久不见

别消失不见

下一个轮回等你出现

再次相恋——《卷三:传奇·离》。

………………

气势磅礴的皇宫,一眼望尽全是次次第第,错错落落的红墙黄瓦宫殿,犹如弯曲绵延的龙身一般,起伏蔓延,绵绵不尽,仿佛永远望不尽尽头。

站在如此巍峨壮丽的皇宫之下,人显得多么渺小虚无,犹如蝼蚁般微不足道。让月楚狂不禁感叹这三千世界的烟波浩翰,拿起悬挂在腰间上的【紫灵玉箫】忘我地吹奏起来了,一步一奏乐,一步一莲华,空灵出尘的箫声不断在偌大的皇宫中回荡盘旋,犹如一缕清泉净化了皇宫里的戾气。

“小五啊,你现在还有兴致吹箫啊?哎呀,老子都快替你忧心死了?”一袭青衣的师伯仲双手撑着后脑勺,粗犷的面庞露出婆婆妈妈的表情,看着身旁吹箫独乐的月楚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颇带喜感。

娘的?这小五就不能露出一丁点紧张感么?弄得就老子一个人瞎闹心?哎,本认为小五是他们五人里唯一的雌姓,可以好好发扬一下老子的铁汉柔情,谁知道……这家伙是越来越淡远了,冷静得就像凛彻一样?

一身紫衣长袍,背负着一张大长琴的玄邪雨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胸有成竹道:“他现在叫月楚狂,是我们【倾战楼】的五楼主,是江湖闻名的【临江仙】,是皇上不惜一掷千金的天下第一神算?这还有什么好忧心的?”

身份和地位完全不同,现在的月楚狂不过是承载着孟晓月记忆的另外一个人罢了……

“既然是凛彻允许师弟进宫见他们,那就证明师弟不会有事,但是——”一路过来一直心事重重的司雪衣蓦然停住了脚步,垂头盯着自己雪袍的下摆,沉重纠结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他总觉得凛彻和晓月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这份遥远的距离感是多么的强烈、清晰?比从前要来得强烈多了,让他不得不正视、承认一个问题?他和凛彻与晓月……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总有一股不安,觉得这两个人迟早会消失不见。

司雪衣停住了步履,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凛彻也随他停下来了,而月楚狂淡出空灵的箫声也停顿住了,向来铁角关系的三人没由来地陷入沉默,仿若默契般谁也不想打破彼此间的静谧。

最后还是司雪衣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默,毅然转身看向清俊却冷漠的凛彻和脸戴半边面具的月楚狂,迟疑轻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读懂他们俩,他觉得他们俩正逐渐逐渐……远离自己,他觉得只一步、只一步就再也捉不住他们俩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许久,面瘫冷漠的凛彻眨了一下朦胧的眼睛,声音沉而认真地完整回答了司雪衣一句话,这恐怕是这五年间凛彻说过的唯一最完整、最真挚的一句话了。

一句话却更像一个誓言,一个永远都义不容辞保护司雪衣的誓言?

将玉箫挂回腰间上,月楚狂微微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司雪衣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其实,有時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

他和凛彻只是不想让雪衣沾上这一趟浑水而已,仅仅如此罢了。

“也许,他根本就不想你们保护?”司雪衣拼命摇头反驳,可月楚狂却已走远了,淡白缥缈的身影融入灿烂的阳光之下,渐渐远去、消失。

司雪衣倔强地紧抿起樱唇,惆然失落地瞭望着远方。凛彻五指奇长的大手轻轻地覆上他的脑袋,奇长的指尖摩擦着他柔软的发丝,似在爱护他一般,很温柔,柔得让人心碎,一声低沉在司雪衣耳畔响起:“走。”。

两个字,短暂的温柔,当司雪衣回过神来時,脑袋上温暖的抚摸已离开了,呆滞失神地凝望着凛彻前行的挺俊身姿,司雪衣愕然地伸出手覆上脑袋上凛彻刚抚摸过的发丝,指尖、发丝上似乎还残留着凛彻的余温,俊容上一脸沉思的迷惘……

闷葫芦,能不能……不走——

………………

金碧辉煌的御书房门前,守门的老太监傻兮兮地僵硬着脖子,呆呆仰望着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倾战楼】五人,惊恐地吞了吞吐沫,好奇的视线最后落在脸戴上半截银边面具的月楚狂身上,心想这位神秘人应该就是传闻上的第五楼主【临江仙】了?

“通传。”凛彻冷漠的一声打断了老太监好奇的瞻望,吓得老太监的脖子登時一缩,唯唯诺诺地尖声通传道:“禀皇上,倾战五楼主驾到?”

“传?”浑厚的一声令下,天子的威严尽然彰显?

当御书房沉重的大门缓缓敞开之际,坐在里面的人仿佛听见了缥缈的古铜铃之声,从遥远不可及的远方传至而来的铜铃声响,轻细悦耳?坐在右排首席座椅上的妖孽男人俊脸上孤寂的神色停滞了一下,掀开杯盖的手一滑,‘噔’的一下,玉瓷的杯盖掉落在楠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打破了御书房内压抑的寂静,惹来了老皇帝以及段非臻一探究竟的侧目——

一身宝蓝色锦袍的妖孽男人突然觉得很心绪不宁,不知是耳畔若有似无的铜铃声响,还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心跳猛地焦虑的加速,‘咚咚咚’的狂跳不止,一如五年前那一夜一样,不安、焦虑、又害怕的?

男人迫不及待地转过俊美的面庞,直勾勾地紧盯向渐渐敞开的书房大门,双手死死握爪住座椅的两端,刺眼的光线透射进屋,男人不禁半眯起狭长深邃的黑眸,灿烂的光晕之中只朦朦胧胧地瞄看出五个人影,当【倾战楼】的五人走出刺眼的光晕,走进御书房里,一切都看清楚了,情绪高度紧绷的男人突然全身一松,犹似崩溃般,狂跳的心恢复死寂的冰冻,妖孽的俊脸一派孤寂傲然,半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眸底深处的悲恸?

時间过去了五年,月也去世了五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对他来说都恍若昨日一般,悲剧重重复复的不断上演,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一刻的痛?那一刻的悔?那一刻的心死?日日夜夜的纠缠折磨着他,他忘却不了,也走不出五年前的那一天?

他的生命,他的時间,他的感情,他的世界仿佛都停留在五年前的那一天,困死在里面,走不出来……

月,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五年的時光在段莫离俊美的面庞上留下了深刻的岁月痕迹,段莫离不再是五年前青涩不够成熟的少年郎了,现在的他变得更成熟也更有男人的魅力了,但同時也更孤寂更阴沉了,仿佛周围萦绕满乌云密布似的,永远都无法放晴?

“你就是【临江仙】?”坐在龙座上的老皇帝敛目打量着一袭白纱锦袍的月楚狂,目光停滞在他脸上的半截银质面具上,微微皱眉,似是不愉快月楚狂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月楚狂轻点了一下头,也不向老皇帝跪拜,直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座椅上,不请自坐,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悠悠然应道:“正是。”

虽早就习惯【倾战楼】的目中无人,但月楚狂的狂妄的气焰更尤其的猖狂,让龙座上的老皇帝甚为气结,感觉自己被月楚狂愚弄在手掌上似的,完全被他无视,倍感下不了台,却又不能当面怒叱他,只能暂時忍下这口气?

临江仙】的奇门八算只应天上有,可谓是世间难求,能让【临江仙】算上一卦,忍一口气又何妨?

“为何要戴上面具?”冷冽深沉的声音,问话的是坐在左排首席位置上的段非臻,五年后的他依然英俊不凡,唯独那一身冷硬的气质变得更为冰冷了,冷锐的眉角上隐隐留下岁月的痕迹。不沧桑反而更英气勃然?

端起了玉杯,掀开杯盖,月楚狂吹了吹杯中滚烫的香茶,看也没看对坐的段非臻一眼,只是淡声道:“我的命价值连城,不戴上面具不就自讨麻烦吗?”

月楚狂的话虽是极淡却也是极狂的,段莫离听后不由地冷声一笑,心情备受影响的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只想要一心快点结束,接着回府、回去月的房间……“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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