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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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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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的两块点心拿出来道:“吃点吧,垫垫肚子。”
    她将一块塞给他,自己咬了一口:“你还要给皇上回报云府的消息吗?依我看,这云府上上下下全是问题!”
    顾辞被她逗笑了,咬了一小口在嘴里,道:“就因为他说是你的爱慕者,所以上下都是问题?你当真要告诉皇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她不怀好意瞪他:“你才鸡毛蒜皮!”
    他破天荒没有生气,吩咐外头说要先走。
    禾晏惊道:“谢姑娘还没出来呢!”
    “谢姑娘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会回家。”他掀起车帘看一眼,又回眸道,“难道你认为谢姑娘会被云公子爱慕?”
    禾晏将小半块点心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这话我要告诉谢姑娘去!”
    他的心情甚好:“只管去。”
    马车行一段路,中途又停下。
    禾晏见他起身便下车,不免探出脑袋道:“去哪里?”
    他并未回头,只放话道:“不怕死就跟来。”
    禾晏浑身的勇气就涌上来了,最受不得顾辞的激将法!
    跟着顾辞进了弄堂,侍卫们全都留在了外头。这条弄堂很小,光线昏暗,周围静谧得只剩下二人的脚步声。
    禾晏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低嗤一声:“怕?”
    她清了清嗓子道:“谁说的?我只是怕大人有伤在身,走路不稳!”
    他自顾一笑,轻声道:“那就扶紧些。”
    禾晏听话地靠近一些:“我们去哪里?”
    “快到了。”
    他说得悠然,禾晏似乎从空气里闻到了香味,再往前,有些许光亮传来,看来弄堂到头了。
    传出了弄堂,禾晏惊奇地发现那里一块不大的空地上竟然有个卖夜宵的小摊!三两张小桌,两个客人正吃着东西同老板谈笑风生。
    顾辞带禾晏过去坐下,扬声道:“两碗馄饨。”
    “好嘞!”老板的声音有力。
    禾晏早已被香气熏得口水直流了,她看了看顾辞,他的眉目染笑:“在那喝了一肚子酒水,都没吃东西。”
    禾晏摸摸肚子道:“我也没吃饱。”
    后来就被他拖走换衣服了。
    两碗馄饨上来,老板细心地洒上一些葱花,顿时香气扑鼻,禾晏口水没咽下就迫不及待拿起勺子喝汤了。
    “好吃好吃!”她在青州长大都不知道原来青州还有这么好吃的馄饨!顾辞看着她笑,她似是想起什么,脱口道,“你以前是不是来过青州啊?”
    话一出口便又想起来,他怎么没来过,上回爹被贬官的事还不是他的杰作!
    顾辞见她突然不笑了,低头闷声不吭地吃馄饨,心下便明白怎么回事。他也不答话,往馄饨里加一点醋,也低头吃起来。
    禾晏吃得满足,抬眸时瞧见前面紧闭大门的竟然是个小医馆,她舔了舔舌头突然站了起来。
    “去哪里?”顾辞抬眸看她。
    她头也不回,撂下一句“等着”便小跑着上前。
    敲了半天门不见有人出来,禾晏有些灰心,正打算离开,却闻得身后有人问她:“姑娘有事?”
    原来大夫出诊刚回来。
    顾辞见禾晏再回来时脸上笑得灿烂,她才至他跟前便将他拉起来:“走,看大夫去!”
    看大夫……
    边上有医馆他一早就知晓,却没想到禾晏会替他找大夫。
    心里的某处似乎开始暖暖的,感觉就像吃了美味一样的好。
    …………
    医馆不大,里头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剩下禾晏只能站着了。
    大夫替顾辞把了脉,皱眉道:“公子这是内伤,好在伤情不重,有些气血不畅,吃两帖药也就差不多了。”
    顾辞却道:“不吃药。”
    禾晏想起他受伤自己得负大半责任,又得瞒着爷爷和谢琅,于是也跟着道:“最好……不吃药。”
    大夫思忖片刻:“那就只好扎针了。”
    顾辞点了点头,大夫转身取了一套银针摊开,顾辞低头解开衣衫,禾晏“呀”一声再次捂住了眼睛。
    大夫尴尬道:“姑娘非礼勿视……不然出去等?”
    顾辞握住禾晏的手:“她不出去。”
    大夫见顾辞说的坚定也不再多嘴,将银针在火上熏过,利索地扎入穴道。顾辞的眸华落在禾晏的身上,她一手被他拉着,一手捂住眼睛,小嘴似乎很不悦,一直噘着,倒是不想之前那样会试图挣脱他的手了,他不免一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禾晏觉得举着手都有些酸了,但因是看病又不好催。可放下手她又怕自己忍不住就睁眼看了。
    正在禾晏觉得左右为难时,顾辞拉着她的手突然松了,她略吃一惊,本能地放下手看去,见他抚胸倾身,脚边一滩暗红的血。
    禾晏大惊,此刻也不顾他衣服穿没穿,扶住他便急道:“怎么了?大夫怎么会这样?”
    “没事。”顾辞握了握她的手,抬起手背拭去嘴角血渍。连日来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直至方才才像是轻松了。
    大夫笑着道:“姑娘不必担心,血脉畅通后这伤很快便好了,回去后最好卧床静养一日。”
    顾辞已低头拉上衣衫,禾晏见他手上无力,推开他的手便替他系上衣带。他望着她笑得温柔,她扶他起来:“能走吗?”
    要是不能她就惨了,她肯定背不动他。
    他似看穿她心中所想,反握住她的小手,低笑道:“走吧。”
    …………
    秦府门口,谢琅早早回了,正打算派人去找他们,连秦秉也出来了。
    此刻看着禾晏扶顾辞下车,秦秉看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离去。顾辞借口酒劲上来了,一回屋便躺下。
    后来琼儿送了醒酒汤来,禾晏看也不看直接倒了。她行至床边,见他已闭上眼睛,脸色较之先前好了很多,她放了心,打算让他休息。
    才走到门口,忽而闻得身后之人开口叫她:“秦禾晏。”
    她的脚步一滞,他又道:“谢谢。”
    谢谢……这大奸臣竟然会和她说谢谢!
    禾晏的内心翻江倒海,一时间难以平静。快步从顾辞的房内出来,她可不是关心他,她只是不想欠他人情!等他的伤好,爹被他污蔑的事该什么算她逮到机会还是会找他算的!
    …………
    翌日禾晏醒来已过了辰时,走过顾辞的房间见房门紧闭,还以为他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后来却听琼儿说,丞相大人一大早就和谢琅出去了。
    “去哪儿了?”禾晏撑大了眼睛问。
    琼儿认真想了想才道:“奴婢没听清楚,好像是太守府来人请的。”
    “徐大人?”禾晏不免皱眉,“他该不会是想贿赂丞相大人吧?”若真是如此,那这件事就好笑了,怕顾辞就等着这机会接近太守府吧?
    琼儿没听清禾晏的话,回眸问:“小姐说什么?”
    禾晏才要说话,便见一个家丁急匆匆跑来,远远看见她便道:“小姐,苏二小姐来了,说来找您的!”
    苏静惠?
    禾晏微微吃惊,好家伙,在外打了她不说,竟还敢明目张胆来秦府!
    “让她进来!”
    家丁转身下去了,琼儿轻声问:“可要奴婢去备些茶点?”
    “备什么备!”禾晏指指小腿上的伤,“这些伤可都是那丫头打的,你还想好茶好水伺候她?吃里扒外的东西!”
    琼儿缩了缩脖子嘀咕道:“那还不是小姐您自己出去闯的祸?”
    禾晏瞪她,不知道的还以为琼儿也收了苏家的贿赂!
    苏静惠这次是一个人来的,连个丫鬟也没带。禾晏也不准备请她进屋坐,就站在院中等着。苏静惠大步走到禾晏面前,开口便质问:“你和丞相到底什么关系?”
    这苏家姐妹的性子倒是相似,都是敢作敢当的,否则苏静惠当日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那么多的人对她逼婚了。
    禾晏冷冷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爹不是打算你嫁入云府的吗?”
    苏静惠似乎不在意,伸手指着禾晏一字一句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一侧琼儿听不过去了,插嘴道:“丞相大人是秦府未来的姑爷,这是全青州都知道的事,二小姐怎还来问我们小姐?”
    禾晏的头皮麻了,原本想解释的,却不想苏静惠愤怒道:“说什么笑话,丞相大人能看上她?”
    这话让禾晏万分不爽了,这什么意思,她是有多差才能被这丫头这样说?于是先前琼儿的话也不澄清了,禾晏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看着苏静惠道:“风度翩翩的丞相大人还真就看上我了,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否则他为何千里迢迢跑来青州?我告诉你,要看不上也是我看不上他!你要是喜欢,我不介意把我不要的让给你。不过前提……也是他看得上你。”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选秀都还够不上就想在这里跟她横!
    苏静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气得发抖:“你说,你是不是一早就预谋好的!”
    禾晏眉梢一挑:“预谋什么?”
    苏静惠气疯了,尖叫着道:“你这只狐狸精!你早就预谋好了要狗引丞相大人!”
    禾晏被“狐狸精”三个字震惊了,她下意识地折下一侧的树枝打算教训苏静惠,那丫头像是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跑远了,还听她大声骂道:“狐狸精!你就是狐狸精!”
    禾晏举着树枝指着她:“有种你别跑,你把话说清楚!”
    事实证明苏静惠果然是没种的,骂完她就跑了,还跑得挺快。
    琼儿忙安慰说苏静惠还小不懂事,禾晏却觉得这丫头就是一个神经病,她要跟她计较那也成神经病了!
    禾晏站在树下用半截树枝抽了树干八百遍,突然想起一件事,苏静惠不会去找顾辞了吧?
    她气势汹汹走到秦府门口,正巧见顾辞和谢琅回府。
    她第一句话便是问:“见到苏静惠那丫头了?”
    顾辞一愣,边走边道:“我是去太守府,又不去苏家。”
    言下之意便是没见着了,禾晏也说不清为什么,内心似乎有点点高兴。紧紧跟在他身侧又问:“这次没收礼?”
    前后也不见大箱子。
    顾辞轻声一笑,侧目望着她道:“收了,给你的。”禾晏只觉得掌心一重,竟是一对沉甸甸的龙凤镯。
    她的嘴角抽了抽,顾辞这是存心要将她拉入伙是吧?
    她快步追上去:“又是金子。”上回云和还送了好多。
    他点点头:“金子好,不喜欢熔了直接就是现钱。”
    她的步子微微一滞,果然是经验之谈。
    本以为顾辞是要回房,却不想他拐了弯直接去了秦秉的书房,待禾晏反应过来二人已到了书房外。她这才暗叫不好,在秦府爷爷是严厉的代表,她是极怕爷爷的,从小到大只有敬畏,从来不敢撒娇。是以这次回来她也未同秦秉有过多的交谈。
    禾晏原本想溜了,奈何顾辞动作太快,早早敲开了书房的门。秦秉的目光已望出来,落在二人的身上,禾晏暗暗跺了一脚,无奈只能跟着进去。
    “有事?”秦秉放下狼毫绕过书桌走过来。
    顾辞点头道:“听说一月之前青州举办过盛大的庙会,临近的乡民都进城来凑热闹了?”
    禾晏有些疑惑地皱眉,秦秉同样皱眉,却是点头:“不错。”
    顾辞的脸色沉了。
    禾晏见秦秉走过来,她忙上前扶他坐下,秦秉抚着拐杖道:“庙会的事你往外头随便一打听便是。”他看着顾辞的脸色,话语低沉,“你信不过?”
    自然是信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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