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战天下,傲世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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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战天下,傲世邪妃-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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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弦不是笨蛋,怎会看不出应杰三人对她的恨意?那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恨,由内到外散发,根本无从掩饰。

三日,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她到底被带到魔界多久了?夜城歌到底有没有来?

司若弦心里也是极矛盾的,一方面,她希望夜城歌来,那样,证明在他心里,没什么比她更重,她会觉得很幸福,即使死,也无怨言;一方面,她又希望夜城歌不要来,那样,虽然她会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但至少他不会有事。

深雾便真若。司若弦也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复杂得令她抓狂,她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却对夜城歌这个男人无可奈何,在她的记忆中,似乎,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够轻易牵动她的情绪,就算她不想承认也不行。

水牢内,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盐水特有的味道,又隐约有点血腥之气,说不出的诡异。

暗无天日中,司若弦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年,亦不知道现在白天黑夜,更不知道上官茹是否找到夜城歌,若找到,夜城歌是否已经来了。

司若弦很想呐喊,可是,她忍住了,且不说身体诸多不适,没什么力气呐喊,就算她体力充足,在这无人的水牢中,恐也是白费力气,索性地,她就什么都不说,再次把眼闭上,保留体力。

正当司若弦睡得迷迷糊糊之时,犹如蛇吐信子的“嘶嘶”声将她生生拉回了现实。

司若弦真想睁开眼,顺着声源看去,但她忍住了,毕竟,一片黑暗,睁不睁眼,又有何区别呢?

司若弦打算继续睡,从她决定跟应杰他们回魔界那一刻,她就能预见自己会有怎样的待遇,现在,只是废了她的十指,呃,她暂时不知道伤得如何,就先觉得是废了吧,关在水牢,身体一直浸泡水中,与外界隔绝,折磨,想必才刚刚开始,后面还会有多少非人折磨,她无法预料,而今,难得轻松,她怎好错过?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司若弦算是见识到了,她想睡觉,可对方未必要她睡,“嘶嘶”的声音在这宁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不用怀疑,司若弦十分确定是蛇,再静听,似乎有水荡漾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蛇,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呢。

从水荡漾的声音与蛇吐信子的声音来判定,蛇,不只一条,且,它们的速度极快,绝不是普通的蛇。

看来,他们为她准备了不少厚礼呀!司若弦睁开眼,依旧是一片漆黑,她听风辩影,可以准确地判断蛇来自哪个方面,很不幸地,四方皆有。

她这是要与群蛇为伍呀?司若弦心中冷笑,难怪他们将她关到水牢还要给她上镣铐,等的就是这一刻吧?他们是想让她恐惧么?似乎太天真了。

随着蛇越来越近,司若弦越发冷静,她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三步之遥的移动距离,怎么挣扎,都是徒劳,至于手脚之上的镣铐,她可不认为那是普通的东西,可以让她轻易弄断。

以往的记忆不在,但人的本性不会变,司若弦也不知道为何,面对群蛇,她竟没有一点紧张,似乎知道它们伤不了她。1757165

暗夜空间,除了蛇吐信子的“嘶嘶”声,再无其它,本就诡异的氛围,越发诡异。

突然,司若弦觉得脚下有东西缠了上来,粗糙的蛇皮擦着她细嫩的肌肤,她以为已经够冷了,没想到,当湿冷的蛇身爬上脚背,再由腿小肚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爬上肩,甚至窜上头顶时,她又一次感觉到彻骨的寒,仿佛身无寸缕地站在冰天雪地里,任冰雪覆盖,任它冻伤,任寒意渗透骨子。

司若弦可以清晰地感受出将她的人整个缠绕起来的有多少条蛇,亦分辨得出正对着她的肌肤吐着蛇信子,目露凶光地看着她,意欲将她生吞入腹的又有多少条蛇。

不动声色地任群蛇绕在身上,连呼吸都没有紧一下,司若弦很佩服自己的勇气。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很惊奇地,当蛇满满缠上之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但又很熟悉的感觉。

那是一片很密集的丛林,一个小女孩小心翼翼地在里面走着,她全身紧绷,边走,眼睛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累了,她就找一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但她绝不找大树底下,天黑了,她独自升火,啃巧克力,人很疲惫,却不敢睡得沉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引来了群蛇,条条知名,不知名的蛇将她围在一个包围圈内,目露凶光地瞪着她,不停地吐着信子,全部蓄势待发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去。

小女孩没有慌,危险地看着蛇,手握住腰间的枪,脑海中却思索着怎样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司若弦很惊奇地发现,她可以很肯定地说出巧克力和枪这个玩意,她看不清小女孩的模样,但她却有种莫名的认知,似乎,那个小女孩就是她,然而,令她纳闷的是,那片丛林,根本就不是她所见过的那些密林,仿佛根本就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那又是哪里呢?

迷糊间,司若弦觉得手上、脚上、身上都传来一阵疼痛,哪怕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依旧异常清晰,她知道,是蛇咬她了。

几乎在下一刻,司若弦便又开始觉得手上、脚上、身上被咬过的地方迸发出钻心的疼痛,这还不止,她觉得疼痛之中还夹杂着似火烧,又似冰冻的感觉,典型的冰火两重天,那种感觉,还真TM的不好受。

司若弦已经不记得自己属于特殊体质,百毒不侵了,她并不确定这些蛇毒会不会立刻要她的命,但她还是镇定得可以,身体的难受令她煞白了脸,彻骨的寒意中,斗大的汗珠很快就打湿了她本就凌乱的发,紧贴脸颊,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水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水面微微漾开,泛起小小的涟漪。

若然有灯可照,定然能看到司若弦青白交错,泛着黑、紫的脸色,难看得可以。

其实,这些虽说都是毒蛇,毒性却不是特别大,暂时还要不了司若弦的命,毕竟,夜城歌还没来,应齐的目的还没达到,司若弦还有利用价值,纵是他与应杰、夜城东再想让她死,也会悠着点。

本来,若是一种毒蛇,一种毒素,司若弦并不会特别不适,她的身体有自动排毒功能,不舒服一阵便好了,只可惜,这些蛇不是同一种,蛇毒自也不是同一种,而它们同时下口,不同的毒素交杂,就算她的身体再有自动排毒的本事,也没有那么迅速。

毒素交杂,齐齐流窜在血液中,直达五脏六腑,狠狠地侵蚀,司若弦难受得握紧了拳头,任由指甲嵌进手心,鲜血淋淋,混合着汗水,滴落水中。

司若弦很想大喊,很想嘶吼,很想咆哮,然而,她却只是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疼痛,忍痛的界限,连她自己都惊奇。

新毒入侵,司若弦本身的含着剧毒的血液迅速分析,或融和,或排解,这个过程,很痛苦,与她曾经练就这个百毒不侵的体质时,所受过的痛很接近。

人活在痛苦中的时候,时间总是显得特别漫长,缠绕在身上的蛇并没有退却,司若弦依旧是处于冰火两重天内,承受着身体分析、排解毒素的痛苦。

就在她感觉身上的疼痛慢慢减少,整个人慢慢脱离苦海之时,随着“吱”的一声,一束光亮打了进来。。。

。。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惜一切代价

由于长久处于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光亮于司若弦而言,相当刺眼,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继而又闭上,再缓缓睁开,待到完全适应了光亮,才完全睁开眼睛。

此时,应杰与夜城东已经近在咫尺。

水牢是一个很特殊的构造,吊牢、密室、水中囚笼,从入口进来,只有一条路,司若弦被困囚笼中,除了颈和头,全部没入水中,应杰与夜城东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司若弦,唇角勾起浅薄的弧度,泛出森冷的寒意。于光于在城。

“司若弦,泡在盐水中,被群蛇伺候的感觉还不错吧?”夜城东冷笑,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饰,若非因她,他岂会沦落到这一步?

司若弦垂眸看了看缠绕在身上那五颜六色的蛇,讽刺道“夜城东,你是亲自体会过被它们伺候的滋味吧?否则,又怎会送它们来?不过,你似乎忘了,它们全是母的,对同性的我,没有太大的兴趣,我想,它们对你,会更感兴趣一点。”

夜城东脸色变了变,但在看到司若弦脸色青紫,唇色泛青,下鄂被咬破,鲜血淋淋时,又心情大好,冷哼道“中了毒,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俐。”

“你确定敢立刻杀了我?”司若弦轻扯唇角,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夜城东,这里魔界,你还当是你的大王府,你是老大吗?在这里,你顶了天就是一只会叫的狗,我的生死,还由不得你来作主。”

夜城东气得发抖,这,算得是他的忌讳,他毫不客气地狠狠甩了司若弦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水牢,徘徊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司若弦吐掉一口血,冷笑“被我说中心事了?恼羞成怒了?我记得魔界君主有断袖之癖,瞧你长得这么一张脸,怎么就浪费了呢?还真是难为你了,做不成男、宠,倒是做起了狗。”

夜城东大怒,谁说她失忆的?失忆了还能说出前段时间才说出的话?不,比那一次更绝。若非是她,他能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她,真的该死。

越想,夜城东越是气愤,他抬手就要命令群蛇向司若弦发起攻击,却被应杰制止“你想让应齐杀了你吗?”

应杰说“夜城歌已经在来的路上,只要把他留下了,她,任我们处置,她现在在我们手中,与其直接杀了她,不如,好好折磨她,让她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夜城东似是被说动了,就算没有被说动,他也不敢有所动作,毕竟,他与应杰、应齐,本事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上,若是应齐要杀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司若弦说“你们最好是有本事把我杀了,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想死?”应杰妖精一笑,道“哪里那么容易呢?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怎么也要加倍地还给你了才算。”

“那你最好有本事弄死我。”司若弦冷哼,如若不然,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魔界之外,夜城歌手执玄天剑傲然而立。

他从不曾来过魔界,可他却凭着感觉找到了魔界,这还真是一个费解的事情,不过,此时此刻,他没有心思去在意那些,他要做的,就是怎么救出司若弦,那个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应齐知道夜城歌来了,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似乎这一刻,他等了太多,太多年。

“你终于来了。”应齐背对着夜城歌,声线冷硬,犹如他冷硬的五官,然而,他冰冷的眸子里,却有着一簇灭不去的火。

“我已经来了,放了司若弦。”夜城歌冷冷瞪着应齐的背影,直切主题。

“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应齐转身看向夜城歌。

他,玉冠束发,眉目如画,俊美中不失男子阳刚之气;眸似深潭,令人不由自主地陷入,想要一探究竟,却又总是什么都抓不住,他的眼中,似乎覆着一层薄冰,谁也无法闯入;薄唇紧抿,透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美。

一张脸,如是刀斧精雕细琢而成,当属上帝手中最得意的作品,哪怕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多了几分病态的柔和;肌肤呈健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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