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是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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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是你的眼-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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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娟摇摇头:“妈妈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小晴不用担心。”
  宋天晴仍然有些想哭,便干脆抱着唐娟不动,唐娟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宋天雨是后面进来的,也在唐娟面前坐下,摸了摸唐娟的额头,说了一句:“好烫,妈,你还好吧?”
  “我没事。”
  宋天晴对宋天雨嘀咕了一句:“发烧当然烫了,不烫怎么叫发烧?”
  宋天雨说:“就你聪明。”状共庄号。
  宋天晴翻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一张笔,刷刷地列了一串清单:“这是妈妈住院需要用到的物品清单,宋天雨你去买。”
  宋天雨看了一眼,不满地问:“你怎么不去啊?净知道指挥人。”
  “我要留下来陪妈妈啊,”接着又蹭到唐娟怀里撒娇。
  唐娟也说:“阿雨,你去吧,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去太不安全了。”
  宋天雨走到病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母女深情,不由地嘀咕了一句:现在是个主张男女平等的年代,计划生育都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为什么身为儿子的自己在这个家那么没有地位?
  ……
  唐岳家。
  这幢房子仍然没有开灯,到处都是暗的,也不知道唐岳有没有回来。
  直到她打开客厅的灯,这才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的唐岳。
  她走近他,问:“怎么还没睡?要洗澡吗?我帮你调水温。”
  “明天早上再洗吧,棉棉你坐下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朱棉棉便坐下来,她有一种预感,他要说的话跟范景行有关,或者他想让她走。
  果然,他说:“棉棉,抽个时间我们把离婚证给领了吧。”
  “……”她只觉得似乎心跳停了一拍。
  “当初之所以跟你结婚,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想着为了孩子跟你一辈子也勉强能过下去。但现在……”
  “你不用说了,”朱棉棉打断他,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哽咽,可是情绪不受自己控制,她的声音仍然沙哑:“我明白的,都明白的。”
  他说:“今晚景行哭得很伤心。”
  “恩,我知道。”
  “离婚后,我把会名下的三分之一的家产分给你。”
  “不,不需要,”没有他,她要他的家产干什么。
  她擦了擦眼泪留下的泪水:“打算什么时候去办手续?我配合你就是了。”
  “我会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就这两天。”
  “恩。”
  她应着,然后起身上楼。
  回到房间,把房门一关上,她便再也忍不住了,用被子蒙住头,趴在床上唔唔地哭了起来。
  ……
  领证的日子在三天后。
  那天,朱棉棉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去叫唐岳起来:“唐总,您洗漱好了吗?”
  唐岳说我好了,他正在换衣服。
  朱棉棉走进他房里的卫生间,替他把用过的毛巾晾好,把换下的衣服洗好,然后扶着他下楼吃早餐。
  今天早上做的是三文治和烤面包,还有牛奶。
  朱棉棉在喝牛奶的时候,不知怎么恶心了一下,她以为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又喝了一口。
  这下,她“哇”了一声,只觉得异常恶心,连忙跑到一楼的卫生间吐了。
  但奇怪的是,跑到卫生间后,竟什么都吐不出来,就是胃里恶心。
  朱棉棉回到餐桌旁边,唐岳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她勉强地说。
  “如果不舒服就先去医院吧,”她说。
  “不,我们不是约好了早上十点去办离婚证的吗?现在九点了,不要耽误了。”
  但唐岳却坚持:“先去医院!”
  唐岳让老张送朱棉棉去医院,毕竟他看不见,到了医院还要朱棉棉照顾他就说不过去了。
  医院里,朱棉棉先去了内科,说了自己的情况,她觉得是胃不舒服,只要开点胃药就好了。
  但内科医院问了情况后,却提议她去看妇科。
  “妇科?”朱棉棉不明所以地问。
  那内科医生问她:“月经多久没来了?”
  “一个多月啊,”她的月经一向不准时的。
  “去妇科吧,我估计你怀孕了!”
  “……”朱棉棉呆住了。
  ……
  仍然是上次那个B超室,李心凌也仍然一脸冷静,朱棉棉躺在床上还觉得疑惑,为什么一个这么严肃的李心凌,会生出那么逗比的叶黎。
  李心凌像上次一样用探头在她下面照了一番,随后又让朱棉棉去验尿,等结果出来后,李心凌松了一口气,摘下面罩:“恭喜你了,你怀孕了!”
  “什么?”朱棉棉顿时又喜又悲,喜的是她居然怀上了孩子,是唐岳的孩子,悲的是这个孩子的爸爸要跟她离婚了。
  李心凌拿出手机打电话:“大表哥,恭喜你,你终于要有曾孙了,赶紧从那个只吃西餐的国家回来吧,知道你已经被牛肉折磨得难受了,对了,顺便把我儿子给带回来!”
  朱棉棉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李心凌居然给爷爷打了电话。
  她突然觉得心乱如麻。
  半个小时后,唐岳急匆匆地来到李心凌的办公室,朱棉棉连忙走到他面前,小声地叫了一声:“唐总……”
  而唐岳劈头就问:“怎么回事?那天不是让你买了避孕药了吗?难道你没有买?”
  朱棉棉说:“我吃了呀……”
  “吃了那为什么还怀孕?”
  “我……我也不知道啊。”
  李心凌看到唐岳语气不好,连忙走过来问:“怎么回事?唐岳你对棉棉说话客气点,她现在是孕妇。”
  “表姑婆,你是妇科医院,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人吃了避孕药还会怀孕?”
  “吃了避孕药?什么避孕药?”李心凌问。
  朱棉棉便说:“那天我们那个之后,我就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有没有在七十二小时内服用?”
  “没超过十二小时。”
  “是什么牌子的?”
  “妈……妈什么隆?”
  “妈富隆?”
  “对,就是那个。”
  “那不是紧急避孕药,是女性日常服用的,你服了多少粒?”
  “就两粒。”
  “噢,那没事,孩子可以要,生下来准是健康的。”
  唐岳听了之后,显得很生气:“朱棉棉你有没有搞错,我让你买紧急避孕药,你去买平时服的药?我不相信你都二十四了,连平时避孕药和紧急避孕药你都分不清楚,你分明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没有!”朱棉棉想解释,在没有跟唐岳做过那事之前,她连男性在做那种事要射‘精的都不知道。
  唐岳在原地踱了几圈,又喷了两口气:“朱棉棉,我真的是被你给蠢死了!”
  ……
  从医院出来,朱棉棉和唐岳坐在车后排。
  那天的阳光很大,但车里的气氛似乎凝固成了冰点。
  朱棉棉说:“唐总,我们先去把离婚证办了吧?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
  唐岳吼了她一句:“你的事情?你觉得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刚刚爷爷给我打了电话,说他明天就会回到家,到时他回来发现你不在了,你让我怎么跟他老人家交待?”
  这是朱棉棉第一次看到唐岳发这么大的火,平时的他再生气,他也会忍着脾气的。
  她只感到很委屈,“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堕胎!”他说。
  “什……什么?”朱棉棉连忙捂着肚子,这是她的孩子!
  她从小就没有妈妈,想妈妈恨了二十多年,小时候就发过誓,等将来有了孩子,一定要把孩子保护得好好的,绝对不让孩子受半点伤害。现在唐岳竟然说要让她堕胎?
  “孩子是我的,我不会堕胎的!”她说。
  “那你要怎么办?继续霸占着夫人的位置不放吗?你让我跟景行怎么办?”
  “我们离婚,我走,你可以当孩子不存在!”
  “你带着我的孩子走,让我时时刻刻记得我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面?我做不到。”
  朱棉棉流着泪看着唐岳,眼前的唐岳似乎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唐岳了。
  好一会儿,唐岳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棉棉,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
  朱棉棉没有再说什么,推开车门下车。
  在下车前,她留下一句话:“想动我的孩子,除非我死了!”
  ……
  朱棉棉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已经是中午了,早餐没有吃多少,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却不知道吃什么,路过一间水煮鱼店,平时她很喜欢这种味道的,但现在闻到里面飘出来的鱼香味,她竟又想吐了。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直到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出来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按了接听。
  “喂,请问哪位?”她问。
  “你居然没有存我的电话号码,真让我感到伤心!”
  朱棉棉听出来了:“欧阳子宇?”
  “总算你还有点良心,能听出我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这两天有点忙,所以忘了,”她解释,那晚一回来唐岳就说要谈离婚的事,后来她就把这事忘了。
  “那为了表达你对我歉意,你就请我吃顿饭怎么样?”欧阳子宇说,他刚下班。
  “你想吃什么?”她问。
  “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
  二十分钟后,朱棉棉看到了欧阳子宇那辆兰博基尼。
  车子停在她面前,欧阳子宇笑着对她说:“棉棉,上车!”
  车里开着空调,朱棉棉又闻到了那阵熟悉的香水味,她不由地捂了捂鼻子,那晚还觉得这香水味很好闻的,现在却觉得很恶心了。
  “怎么了?不喜欢这味道?”
  她有些作呕,用手唔着嘴,但呕不出来,好一会儿,她才说:“我怀孕了!”
  欧阳子宇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露出很失望的表情,但只一瞬间,他便又恢复了笑容:“原来是这样,几个月了?”
  “按医生的算法有两个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算的。”
  “哦,那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就是肚子很饿,那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欧阳子宇说:“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西餐厅前。
  朱棉棉看到这西餐厅的规模,知道这里一定很贵,心想有钱人都不知道老百姓挣钱辛苦,这一餐饭不知道又要花掉她多少钱呢。
  正好对上欧阳子宇的目光,她又呵呵地笑了笑,“那我们进去吧。”
  两人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欧阳子宇招招手叫服务员过来,也不看菜单就点了好几份东西,朱棉棉不由地又心疼钱了。
  但欧阳子宇一转过头来的时候,朱棉棉又对他呵呵地笑了笑:“随便点,随便点。”
  欧阳子宇说:“这家餐厅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他这里有好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都很开胃。”
  “噢,这样。”
  欧阳子宇很认真地看着朱棉棉,看得朱棉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问:“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
  “不是你的脸上,是你的眼睛,你哭过了?”他问。
  想到和唐岳的争吵,她不由地又伤感起来:“之前有一点心情不好,不过现在没事了。”
  “为什么心情不好?”欧阳子宇竟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对了,刚刚你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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