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女人- 第4节

“你又出神到哪了，想什么呢”一个声音在头上响起，这还有谁呢，我们领导，我们老大，我们老板吴凡啊。

“啊，，啊没什么，吴总你这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勉强的摆出一副灿烂的不能再灿烂的笑容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呢，你昨天表现不错”吴凡慢悠悠的说着。眼睛里看不出是啥意思，这是要和我算旧账的吗？

“吴总，你说吧，我昨天干嘛了，你如果要骂你就说吧“豁出去了，死就死吧，没什么了不起，古时候不是有一句很经典的话，此处不留奶，自有留奶处。哦，不对，这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到时候就在找工作呗

吴凡笑着看着我，越笑越有深意，我被笑的一下特不自然。

“乔乔，你误会了，你表现的还是不错的，进来公司有半年了吧，老板也说你表现不错，我问过江美了，她也同意你，到年终的时候，你争取表现更好点，到时候我们就给你升工资。”

哎，，，果然是好事啊，如果是坏事的话，我的眼皮今天就应该会跳的呀。

“呵呵，谢谢吴总，那我可以出去了吗，因为我还有很多工作，”华丽的转身，嘿嘿，还没加薪的，不能表现的太肤浅了，乔乔，你要镇定。要镇定。

手刚好触到门把上，后面就悠悠的响起，“乔乔，你什么时候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呢”耳熟，耳熟，太耳熟了，他难道是不是昨天那双忧郁的眼睛的呢

如果是，那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呢。我又开始把我的思绪飞到了天外。回神时看到我自己的手还扶在门把上，便丢下一句：“吴总，我先出去了，”匆匆的逃离了他的办公室，说实在话，我不是怕他。

上班到现在我没觉的我特别畏惧一个人，但我总觉的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会让我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哎我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把我自己搞的这么的狼狈。可是为什么我看到他那双忧郁的眼睛时，我的心总是会隐隐作痛呢。

12　　三个女人的生活

——那一次后，我总是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吴凡注视我时眼神中的忧伤，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没心没肺的和小雯打闹。在公司算是开心的，虽然很多时候都要加班，虽然很多时候总是有好多整理不完的材料和文件。

吴凡还是如小雯说的会骂人，爱发脾气。原来我以为那是小雯杜撰的，但我见过他发过两次脾气后，我就更怕他了，不是说怕，总是觉的除了工作外的一种逃避。

一次江美从吴凡的办公室里出来，眼圈是红润的。脸上的妆也有些花了，大概是什么被骂了。不过我觉的吴凡也是不好，人家江美好歹年龄比他大，他就应该顾及着人家的面子。中午吃饭时，我刚把这么一想法表达给小雯知道。立马就招到了小雯的鄙视和白眼。

“谁像你这么妇人之仁，能力的好坏，并不是年龄的大小来衡量的，在这样的公司里，作为下属，就必须要做好被上司出气的可能。江美就算是五十又怎么样，反正他都是比吴凡官阶小。人家手上可是撰着你们的饭碗的，说难听点。不开心。就把你们开了，开了咱们这些小厮。那真是眼睛眨都不用眨的。连老板都不用请示的。”

小雯慷慨激昂的说完这一番话。

“哎，可不就是，咱们就是被变相的社会主义中的资本主义剥削的一代啊。天哪，你咋就不长眼睛呢”仰天一啸我做出了悲悯的状态。

“得了吧，你老板对你还是不错的，这么久不也没骂过你，你至少不是他的炮灰，万一哪天你成了他的炮灰，我一定会买把菊花祭奠你的牺牲的，我一定会告诉下一代人，你是多么伟大的”小雯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含着一口饭……

真是奇丑不比，太没淑女气质了。人家古代那对淑女的要求是什么呀，那小雯根本就达不到的，眼前这情景那就是一个毒辣的女人长着一血盆大口，哈哈……这想法当然不能说出口。我还指望着小雯陪我好好吃饭呢，要是让他知道我这脑海里这一血盆大口的女人是她，估计我会被她打死……

我向小雯投去了一记卫生眼，我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真是没天理……

“诶……你还真别说，你们招商不是马上有明文下来不是每个月要多少才达标，你就做好准备吧，别到时候成了光荣的炮灰，或者是给你们老板替死的代罪羔羊。那我可没你好。还帮你传送，我可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不用想，还没说完，小雯的霹雳手就下来了，我的肩膀重重的被她打了一下。哎。晚上回去要检查一下内伤。我真是无辜的。

晚上出人意料的不用加班。我赶紧找到小莲的电话就拨了过去。我对这女人的电话铃声是历来有意见，好好一姑娘，搞的什么怪铃音。

是一小孩的哭声，越听越慎人，这也就搁白天怎么多同事在。要是搁晚上我自己在家。我不吓死。曾经我也很不满的告诉她我这一想法。可是那妞大义凛然的竟然告诉我，人家做生意的发明了这铃音，咱们要是不去捧场下，那人家不是饿肚子吗”多仗义的一姑娘。

电话接通，传来一女的娇滴滴的声音，“喂。亲爱的”差点让我以为打错了，赶紧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确定没错这才怯生生的说起了话。

“你没事吧，别把你那毒音传到我耳朵里来毒害我，太可怕了。”

“不懂事的臭丫头，你知道什么，我这是温柔，我们老板说了现在的男士都喜欢温柔的女人，我不温柔那好歹为了我的饭碗也要装装”哎，这妞没坚持到一句就露出了真实面目

把我没加班想和她去永和喝豆浆的想法真实的告诉了她，结果她很大义凛然，好像要上断头台一样的答应了。我们定好了时间，就雄邹邹，气岸岸的向俄的永和踏步而去

13　　春节前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农历年假期了了。红红火火的，中国人还是很讲究这么一个节日的，开玩笑，那是我们中国人留下来的优良传统。

——快过年了，事情虽然很多，但大家反而都没了心思。女人们总是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哪的商品打折了，哪置办年货便宜，今天应该给老公买什么衣服，给孩子买什么衣服。像我们这些单身贵族。没这么多琐碎要办，只需要早早的定一张回家的票，到时候免的定不到票。

——然后回家陪陪父母就行。我们公司还算不错，不会和其他公司一样的还要留到大年二十八才放假。我们二十六就放假了。还特地交代了我们行政部。登记下来要回家的员工。然后帮他们集体去定票。这样我就变的忙了。

——哎，，，。，，，幸运之神总是忘记了照顾我。真是讨厌帮大家都定好了票。当然这个是自费的。就等到到时候去拿票。然后分给大家。这也算是公司对大家的福利。只是利用了我这个公司资源，帮大家办了一件本来是大家私事的公事。

小雯依依不舍的说放假就要和我分别有些不舍。我骂她太矫情。这才离开多少天。正月初八就上班了呢。我就想好好回家吃吃妈妈煮的饭。然后好好的睡睡觉。睡觉就是我一人生中最大的爱好。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了，我希望我是睡死过去的，死在我的席梦思我舒服的床上。哎。又跑远了

江美，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冷漠。这样孤单的女人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会有什么节日。

小雯还是每天男朋友接她下班。我最羡慕她了，长的好，又是本地人，还有一个疼爱她的男朋友女人活到这样真是够了。

陈海河出乎意料的让小雯给他的女儿买了份礼物，说过年的时候带回去给女儿。这男人。终于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家了。

吴凡呢还是低头工作，不得不承认，他的工作能力真的是很强。我们除了工作的话，就再没有说什么。但我总是感觉到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抹的忧伤。

就这样我们熬到了年假的最后一天。林总到公司给大家发了红包之后，说一些吉利的话，请我们公司全部搓了顿大餐，然后交代我们行政部做好发票。配合财务部做好工作。

小莲比我晚放一天，我就简单的带了两件衣服回家。她送我到车站。然后我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14　　春节

——终于回家了，俺们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四合院。不像北方的四合院。但也算是一个四合院，有院子，有水池。有前门，后门，大厅。呵呵。总之还不错像我们这样的南方小镇就是好。

——冬天了，但也不是特别的寒冷。没有下雪，，也没有到处萧条，还是可以看见绿色的。至少我们院子里种着的桑树还是有着绿绿的叶子的，小时候我记得，还在文具盒里养着蚕。现在想想还是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养，那东西说实在话，长的还是挺恐怖的。不过有一首写它的诗还是很美的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哎。小李诗人写的东西真是让人觉的挺忧伤的。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也有这么一首，但忘记是谁写的了。

哎，，，我看着院中的桑树笑眯眯的呆坐在那。只到妈妈叫我去吃饭。这才晃过神了。

我们这的人大年初一一大早有一个习惯就是吃素，和吃面。我们这有一种特产叫线面。大家在生日和过年的时候都会煮上。有一种吉利的兆头。

但是其实我还是蛮爱吃的。因为味道确实不错。妈妈说我工作后瘦了很多。其实可以回来小镇上班的，不用再大城市拼命。但我却总是不听她的话。

爸爸呢，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这么爱说话。父亲嘛，永远都是严肃的一个角色。

还记得刚到家的时候我还很开心的和妈妈唠嗑。但第二天就没什么话说了，因为妈妈真是一个很罗嗦的人。总是问很多问题。但我确实是可怜理解，这是因为自己女儿长年不在身边，大概要把一年的话全讲完了吧。

除夕夜的时候和父母一起看着春节晚会，然后守岁。但还没到倒数，我就睡着了。眼皮真是不争气。答应了老妈初一起床帮她放鞭炮的，但我还是起晚了。

不过起来的时候父母都给了红包。回来的时候我也带了好几个红包回包给自己的爸妈。因为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可以给自己的父母包红包，感觉还不错。

初三的时候小莲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过年确实都不好。都是小孩子在热闹。她天天呆在家里上网。又不想出去。我说我也是。小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过年这么好玩呢

大了反而觉的无聊透了，不过我还好。我可以好好的睡觉，没日没夜的睡。这总算是我觉的过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15　　春节二

——不过也不能老是睡，因为我发现我越睡越胖起来。站到镜子中一照，感觉整个人胖了一圈。天刹的，这回还要想着怎么去减肥。于是我初五的时候就自告奋勇的要和妈妈去拜访亲戚。

——自小到大，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拜访亲戚。因为亲戚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为什么讨厌呢，因为家里亲戚很多，小孩子很多。大人总是会在那边攀比自己的小孩，学习多好，长相怎么样又上了什么补习班。会跳舞又会唱歌什么的。从小我就是这么被比过来的。

不过还好，我算是挺争气的，没有让老妈失望，大小学习不错，样貌在姐妹中也还可以。该上的补习班也都去了。也顺利的考上了大学。还顺利的找到工作，工作环境还不错，我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