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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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邮差-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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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缝隙很小,位置只要有少许不对,就根本插不进去。

我将抽屉对准抽屉孔,轻轻插了进去,可是这抽屉插到一多半,就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了。这是怎么回事?是被什么东西卡主了吗?可是刚刚拿出来的时候,里面明明是空的啊!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抽屉拉出来,放在一旁,伸手在里面摸了摸。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从乐乐好奇地盯着我。

忽然我的手指触摸到了什么,像是一层油纸。我一把将那东西从里面掏出来,从乐乐将手电打在我的手上,那是一个油纸包,我和从乐乐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这应该就是孙明最后留下的东西。

“赶紧看看里面是什么?”从乐乐迫不及待地说道。

“恩!”我小心翼翼的拆开油纸包,这个纸包包的十分严实。就在我拆白纸包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口袋一阵阵的发热,那个盒子一直被我带在身上,放在口袋中,我停下了动作,每一次遇见险情的时候,那个盒子总是会提前预警的。

“怎么了?”从乐乐疑惑地望着我,她的话音刚落,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我的耳边响起了武召的声音:“明月,快跑,快跑!”

我和从乐乐对视一眼,然后不由分手地拉起她就向外走,刚转过头,我和从乐乐都怔住了,只见一个七八岁,穿的干干净净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他穿着一身干净的蓝白校服,扎着红领巾,低着头手中摆弄着什么。

“武召,是你吗?”我皱了皱眉说道。

只见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地抬起头,眼神温和地望着我说道:“明月,快跑……”接着一股浓重的尸臭味传进我的鼻孔。

“武召,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明月,你快离开这里!”武召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扭曲了,一股黑气从他的脖子渐渐蔓延上来,而我口袋中的盒子也越来越热。

“武召,你不能和我们一起走吗?”我大声喊道。

武召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语气冰冷地说道:“这一次,你肯带我一起走了?”

武召的话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刺中我心里那个柔软的部位,多年来聚集在胸口的愧疚感瞬间涌了上来,确实,如果说我活到三十岁,对谁最愧疚,恐怕这个人就是武召了,我没有说话。

只见武召拼命咬着已经有些发紫的嘴唇,艰难地说道:“明月,快点走,快,时间不多了!”

从乐乐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将至,立刻拉住我向外走,从乐乐的手劲非常大,我一面被她拉着一面扭过头望着武召,只见武召脸上的黑气越来越重,最后两个眼窝也变成了墨黑色,他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温和变成了凶悍,圆瞪着眼睛望着我,忽然暴起向我的方向猛扑过来。

我顿时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暴出,脚下加快步子跟着从乐乐向前狂奔,身后的武召跑起来跌跌撞撞的,似乎脚受了伤的样子,然而速度并不慢,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

“明月,你不是说好要留下来的吗?”武召一面跑,一面幽怨地说道,声音在我耳边显得格外清澈,“为什么你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武召的话让我心痛不已,我扭过头望着武召,只见武召似乎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重重的跌倒在地,那身干净的蓝白相间的校服和红领巾立刻染上了污渍,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用手擦拭着已经脏掉的衣服,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紧张地说道:“衣服怎么会弄脏了呢?衣服怎么会弄脏了呢?”

在我记忆深处,武召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永远穿着洗的干干净净,带着洗衣粉香味的校服,哪怕弄上一点点灰尘,他也会紧张的不停的沾着水擦,因为据说武召的母亲有洁癖,一旦弄脏了衣服,武召回家总是会挨一顿揍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隐隐作痛,脚下也放慢了些许速度。

“明月,你说会回来找我的!”武召忽然抬起头,眼神幽怨地望着我,“可是我在这里等着你,一直等着你,你知道吗?手电的光没了,我就摸着黑,我怕太安静了,就用石块敲打墙壁,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救我的,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回来陪我的吗?”

第30章 暗鬼藏尸1

此情此景让我的心一下子彻底软了下来,脚下的速度更慢了,从乐乐扭过头急切地望着我说道:“明月,你干嘛?”

我忽然松开从乐乐的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赶紧走吧,我留下来陪他,如果不是他的话,十多年前留在这里的应该是我!”说完,我关掉手电,头也不回的向武召的方向走去,只见武召此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笑意让我感到阵阵心寒,不过这是我欠他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现在到时候了。

正在这时,我只觉得黑暗中一股劲风袭来,随着“啪“的一声,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只见从乐乐此时正横眉冷对地看着我,她大吼道:“沈明月,你赶紧醒醒,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吧!”

她这一巴掌如同是一瓢冷水,瞬间将我浇醒,此时在看武召轻飘飘地从地上站起来,裂开嘴,露出两排白岑岑的牙齿,面目狰狞地向我扑来。眼看就要迫近到我面前,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竟然腿软的已经走不动了。

正在这时从乐乐忽然伸手从我的口袋里掏出那个盒子,然后放在面前,只见武召见到那盒子之后,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速度也降了下来,他不可思议地望着盒子,趁着这个时候,从乐乐立刻抓住我向外跑,不一会儿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了武召的呼喊,那声音时而飘渺,时而就在耳边,而我这一次再也不敢回头向后看了。

我们一直跑到门口,外面的月光很亮,当我们出来的时候,不知是汗水还是里面的潮气,总之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们两个站在距离入口处四五米的地方,不停的喘息着,其实人是一种极其趋光的动物,光不但能让人觉得温暖,还能让人觉得安全。

我们两个半弓着身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向那防空洞的入口望去,只见此时那里黑洞洞的,像是一张巨大的嘴,稍有不慎,便会被它吞掉一般。

“总算是安全了!”我长出一口气说道。

可是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和从乐乐都是一怔,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快速向一旁的大树奔去。躲在树后,静待了片刻,只见之前白天见到的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门卫,喝多了一样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他一面走,口中一面哼着小曲,在我们身边没有过多停留,便向一旁走去。

我和从乐乐见他过去,这才从树后面出来,然后匆匆跳墙出去,找到了车子。

坐上车之后,我们两个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晚经历的一切简直太离奇了,还有武召,他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停顿了片刻,发动车子,然后扭过头看了一眼从乐乐,说道:“刚刚……谢谢你!”

从乐乐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不是去办事了吗?怎么会忽然出现的?”我一面开着车,一面问道。

可是从乐乐依旧不理睬我,她两腮气鼓鼓地望着后视镜。

“怎么了?”我见她始终不说话,于是接着问道。

“沈明月,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自己来防空洞了?”从乐乐扭过头,注视着我说道,“如果我不去,今晚你就死在里面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不过,你也看见了,自从我卷入这件事之后,不管是南山旧宅,还是我家里,或者是这地下室,到处都危机四伏,你是局外人,没必要卷进来。”我把憋在心里的话如实地说了出来,“我就是个屌丝,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你不一样,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知该如何向你家人交代,还有……陆皓东!”

“停车!”从乐乐忽然怒吼道。

“怎么了?”我疑惑地望着从乐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从乐乐不说话,只是怒视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连忙靠边停下车子,从乐乐将那个油纸袋甩在我身上,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气冲冲地向前走去。其实我真是搞不懂,究竟是那句话得罪了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从乐乐在前面走,我开着车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过了一会儿从乐乐忽然站住了,我也将车停了下来,她似乎想了想,然后扭过头向我走来,一把拉开车门,郑重其事地望着我说道:“沈明月,你就是个傻子你知道吗?”

“恩!”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张姐告诉我一旦女人发神经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说什么,你只要承认就万事大吉了。

“你知道什么!”从乐乐接着问道。

“我是挺傻的啊!”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从乐乐被我一句话逗得无奈地笑了笑,她瞪了我一眼,说道:“傻子,还不开车?”

“哦!”我连忙踩下油门,向前走,这一次我再不敢多说话,也不敢问从乐乐去那里,以免再惹这大小姐生气,驱车径直向我住的地方驶去。

“你怎么不说话?”从乐乐见我始终沉默不语问道。

“我怕惹你生气啊!”我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啊!”从乐乐温和地说道。

接着车子里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几分钟,我心想总是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的,我们对视了一下,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接着又是短暂的沉默。

“你问吧!”

“你问吧!”

这一次更加尴尬了,我咬着嘴唇,准备打破沉默,刚要说话,从乐乐忽然摆了一下手,说道:“停,你先问!”

“恩,好!”我点了点头,说道:“我问个问题,你不会生气吧?”

从乐乐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

然后我鼓起勇气说道:“听说女人来例假的时候常常会乱发脾气,你是不是……”

我的话还未等说完,只见从乐乐嘴角抽动了两下,然后她双手合十,一个拳头压在另一个拳头上数着手指头,然后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连忙紧张地说道:“说好不生气的啊!”

从乐乐扭过头,微笑着说道:“我不生气,都给你记在小本上了,以后这笔账一起算啊!”

我的天啊,这美女怎么更狠啊,也许美女和狠毒是呈正比的,不然苏妲己怎么会那么狠?因为人家美到了极点吧?

“现在该我问你了!”从乐乐坐直了身子,说道,“武召是谁?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从乐乐的话,让我一时陷入了语塞。

“怎么了?那么难于启齿?”从乐乐见我面有难色,打趣地说道,“难不成是你儿时的基友?”

“他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从乐乐的笑话并没有起到缓解气氛的作用,我一面开着车一面说道,“乐乐,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令你特别内疚的事情?”

“特别内疚的事情?”从乐乐皱着眉毛,想了想说道,“养过一只长毛兔,后来被我无疑中喂了坏掉的草莓,结果第二天死了,这件事让我内疚了很久!”

“呵呵!”我淡淡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从乐乐有些生气地说道,然后顿了顿,“难道武召的死与你有关?”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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