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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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外遇-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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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去吧。”他攥着妻子的手走进那间由顾院长亲自点名的医生的诊室。

白惠看到那是一位很年轻的医生,那医生轻轻地揭开了环绕在她头上的那圈纱布。她的额头因为裹了好几天的纱布,而颜色发白,伤口部位的头发被剪掉了一些,显得参差不齐的,十分难看。徐长风的眸光触及那块疤时,他的眼神里有一抹复杂闪过。

医生拆药线的时候,白惠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多少还是有些疼的。楚乔和靳齐是站在门外的,但是这一刻,楚乔却是将那诊室的门给推开了,她的清凛的眸光看向白惠。看到她紧拧的眉宇,听到她的一声轻嘶,她冷冷地看着,直到徐长风的手指轻轻地攥住了那只因为害怕和疼痛而紧攥了椅子扶手的那只手时,楚乔的眼中有怨恨闪现。

靳齐的手机响了,他走到不远处去接电话。

“什么事?”他沉着声问他的妻子。林婉晴急切地道:“开心拉肚子,拉了好几次了。”

“拉肚子给医生打电话。”靳齐有些烦躁,林婉晴一下子沉默了,靳齐便又道:“你等等,先叫李医生过去,我一会儿就回去。”

他说完也不待那边说些什么,就把手机按掉了。白惠已经拆完药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医生正交待着注意事项,白惠应声嗯着。

“下一位。”医生喊,楚乔便走了过去,与正走出来的白惠擦身而过。

“风,就这样走了吗?”楚乔幽愤的声音冷冷地在身后响起来。白惠的眉心一缩,她的身形僵硬了一下,没有回头,但却是屏了心神似的,等待着那男人的回答。

“有靳齐在你身边陪着还不够吗?”徐长风悠悠回身,不凉不热的说了一句。“乔乔,今天的事情说到底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请别在这样唤我。”

楚乔应该是从未听到徐长风这样对她说过话,气愤的眸光瞪视着徐长风,而徐长风却已是转身,拉了他妻子的手,“我们走吧。”

白惠再次合了合眼睛,任他的指尖穿过她的手心,攥住了她的手,向外走去。车子行驶在都市热闹的街头,白惠的心头一阵阵的,似惆怅,似失落,似心酸,似疼痛,那么地难受。

徐长风平稳地开着车子,她坐在后面,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但是他的气息有一种温和的沉。行驶了十余分钟之后,车子拐进了一家大型商场的停车场。“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找到车位停下,他对她说了一句,就开门下车了。白惠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形迈开步子奔着商场而去,她的心头不是掠过疑惑,而是淡淡地看着他的身影随着人流没入商场的入口。

她已经买好了去安徽那边的火车票,明天就要起程了。留恋吗?这个男人给的温暖,给的关心,

这么地迟。

徐长风去了约摸有半个小时才出来,车子一直是打着火的状态,空调开着,似是怕她冷。

他的手里拿着一顶十分好看的帽子出来了。他打开后面的车门,将帽子递了进来,“看看喜欢吗?”

白惠的心头划过一抹涩然的伤,她缓缓地伸手,接过了那顶帽子。那是一款羊毛呢带着同色花朵的女帽。款式秀气而雅致。

“戴着它出门,你就不用在意你的头发了。”他说。白惠心头又是一涩,他这样的关心,叫现在的她,如何承受?

“谢谢。”她平静地吐出了两个字。

徐长风嘴唇张了张,她的过于平静的外表下,掩饰的是,内心的轻颤。她的一句谢谢,那么地淡漠,让他的心头划过一丝疼。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上了车。

车行平稳,而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许久之后,白惠才道:“顺道去趟我妈那里吧。”

徐长风嗯了一声,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拐了弯。车子在母亲家的楼下停下时,白惠将那顶帽子戴在了头上,徐长风深黑的眼瞳看着她,看着她整理自己的帽边,看着她伸手拢顺帽子下面的发丝,他走过来,抬手,轻轻地将她额前的碎发往边上捋了捋。

白秋月正在洗衣服,见到女儿和女婿自是高兴的。白惠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下,又戴着徐长风买的那顶帽子,白秋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惠呀,怎么又瘦了?”她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妈,最近减肥呢。”白惠故做轻松地一笑。

白秋月皱眉道:“好好的,减什么肥呀,胖一点儿才可爱,长风你说是不是?”

“是,胖一些才可爱。”徐长风抬手,指腹轻轻地在妻子的一面脸颊上抚了抚,神色很深。

“中午在这儿吃饭不,妈包点儿饺子。”白秋月道。

白惠点头却又摇头,“妈。”她搂住了白秋月,喉头有些哽咽,“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妈当然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呀。”白秋月并不知女儿现在的心思,只怜爱地轻拍着女儿的背,“把自己弄这么瘦,妈看着心疼啊!”

白惠嗯嗯的点头,眼睛里热热的,她这一走,不到一年半载恐不会回来的了。她的妈妈,一定要好好的。

“真的不在这儿吃了呀?”临走时,白秋月仍然有些依依不舍。她好像是看出了一些什么似的,眼睛里有深深的眷恋。

白惠摇头,从母亲的怀里出来,“妈,我会回来看您的。”她的眼睛里有难掩的微红,样子依依而不舍。徐长风纠结了两道长眉,伸臂将妻子揽进了怀里,“你想妈妈,我们可以天天过来,不要这样。”

他并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抱定了必走的决心,火车票也已经买好,就在明天的下午就出发了。以至于,当他晚上回家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和那一纸信笺时,强大的震惊过后几乎发了狂。

白惠深深地咽下心底的酸涩,从母亲家出来,上了停在外面的车子。车子仍是平稳的行驶。所住的那幢小区远远在望了,白惠心头升起深深的失落和酸涩。

“中午想吃什么?”车子驶进小区的时候,男人的声音温和传来。

白惠只淡淡地道:“随便吧,什么都行。”

她的恹恹情绪无疑让他皱眉,心头又是不安起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午餐是简单的四菜一汤,白惠慢慢地吃着,心事沉沉的。

徐长风接过几个电话,好像都是公司的人打过来的,这个时候还在上班,应该有很忙的工作吧。

“你去上班吧,不用陪着我。”白惠淡声说了一句。

徐长风深邃的眼眸看了看她,

“我下午去公司,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要是没接,就是在开会,你打秘书处就行。”

“嗯。”

白惠低垂着眉眼,往口里送了一片鱼,慢慢地吃着。

徐长风吃完饭就离开了,他一向忙,这几天经常在家陪着她,想是耽误了许多工作的。晚上他打了个电话给她,说要晚些回来,要她先吃饭别等她。

白惠仍然是心情平静的应着。

他果真回来很晚,面上带着一丝倦色,李嫂问他有没有吃过饭,他竟然还没吃。李嫂便将温在锅里的晚饭给热了一下端上了桌。

白惠抱着小忘忘坐在沙发上,电视上仍是放着又臭又长的韩剧。白惠的眼睛是看着电视屏幕的,但其实,她的心,全不在这里。飘飘荡荡的,也不知道都飘向了什么地方。心里很乱很乱的,千丝万缕。

小忘忘在她的怀里,一忽嗷嗷叫几声,一忽又吭哧吭哧地舔她的袖子。他竟然也有几分不安似的。

徐长风吃过饭从餐厅出来了,他走了过来,伸手端眼前茶几上的水杯。他的手腕晃过她的视线时,她看到他的袖口处烫金的袖扣不见了。

袖子口敞开着,看起来有些颓废的狼狈。

“你的袖扣丢了。”她淡声说了一句。

徐长风端杯子的手顿了顿,道:“下午时掉了,我掖在了衣兜里。”

“我帮你缝上吧!”白惠说。

她的话让徐长风深黑的眼瞳里掠过一抹意外,他的唇角绽出温和的笑来,“好啊。”

他看了看她,她的神色仍然平静如水,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看他,怀里仍然抱着小风,沉静如一支莲。

他收回眸光,起身,走到门口,从衣架上挂着的上衣的兜里掏出一枚烫金的扣子来。

“诺。”他将手伸给了她,干净的手掌中静静地躺着那枚扣子。

白惠伸手,轻轻地将那枚扣子拈了起来,

“我去取针线。”她说完就站了起来,身形缓慢地向着卧室走去。

这几天的她,无论是吃饭,还是走路,动作都是比平时要慢得多,好像有数不清的心事似的,轻敛着眉心,从早上到晚上一直都是如此。看起来很犹郁,可又好像很平静。徐长风敛眉深深地凝视着他的妻子,她的脸依然如皎月一般,可是却有一种看不清,摸不着,想不透的东西,隔在她和他之间一般。

她拿着一个小小的针线盒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红的,黄的,蓝的,白的,各种颜色的线竟是应有尽有。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的妻子。而她的手,却是伸过来,落在他另一面完好的衣袖上,看了看那扣子,然后从针线盒里取了与那面的扣子用线相同色彩的线出来,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枚细细的针,另一只手拈着线从那小小的针眼儿中穿了过去。

他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竟是有些入迷了一般。白惠一只手捏着他衬衫的袖口,一只手捏着那根针,一下一下耐心而细致地缝着,他的胳膊半空中横着,保持着让她最最顺手的姿势,她一针一线地给他订那枚扣子。

徐长风看着她清秀却是认真的眉眼,看着她细心又认真的动作,心头升出一种暖暖的热流。

这,就是夫妻吗?

没有多么热烈的言语,没有多么刻骨铭心,只是淡淡的,一针一线的感情,却是那么地让人感动,让人温暖。

他的心神有些恍惚。他忽然好喜欢这样的时候,他伸着胳膊,而她在给他订手腕处的扣子。平平淡淡的,却一针一线的透着温情。这是最最平凡的感动啊!

徐长风忽然间有一种醍醐灌顶般的清明。慢一些,再慢一些吧,让这份时间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白惠将最后一针缝完的时候,用手指在那根线上轻挽了一个小小的结,然后微一用力,那根线便在那个结处断开了。

她将手里的针又放回了那个针线盒,起身准备将针线盒放回卧室去,男人的手臂却伸了过来,落在她的肘弯处。

“白惠。”他喊了一声。

白惠缓缓地抬眸,看向那个男人,他深黑的眼瞳埋藏着复杂而柔和的情愫看着她。他的在她肘弯处的手微微用力,她的身形被他轻扯了回去,他的手臂将她的腰圈住了,她则是被他搂到了他的膝盖上。

“我爱你,白惠。”他搂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沉沉的热切,那薄薄的嘴唇软软的,带着独属于他的温热,他亲吻着她。

“我爱你,白惠。”他喃喃地念着,他从没有这样坦坦率率地说过爱你这几个字,可是此刻,他知道,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真的。

他亲吻着她的额,又下向吻到了小小的,鼻翼处,带了几分迫切,他的嘴唇又从她的鼻翼处滑下去,移到她的唇瓣上。柔软的嘴唇,有着他一直渴望,此刻却是无比迫切想要的芬芳。

“白惠,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他的声音微微的粗哑,带着难以压抑的激动,连说出来的话都是断续不成句的。

白惠轻合了眼睫,长风,这样的话,你不嫌晚吗?今晚之后,你我会是路人了。

凉凉的液体忽然就滴在了男人微微赤热的面颊上。他吻着她的动作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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