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玄符- 第14节

张玄闻言，自然听出韦江真意，其实是见自己一无所获而回，想要安慰自己一番。张玄却不过他的好意，最后只得答应了。

这三年来，两堂弟子也没有少来挑衅，不过自从韦江私下放出消息，将张玄与王罡等人的关系透露一点之后，两堂弟子虽然嚣张，见果真没有铁骑堂弟子出面，这才收敛不少，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但暗中下绊子或是私底下挑战的事情也是不少的。

而三年的时间足够体现出一流武学与二三流武学只见的差别，张玄近来与两堂弟子，尤其是内堂弟子争斗的时候，若不是他手法越加诡异，却难以保持不败，但便是如此，他也觉得越加难以胜出，不禁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

而韦江不愧是在满是女人的炼丹房中都厮混过的人物。酒席之上，由他请来的几个女孩，都是个顶个的水灵。便是比起当年张玄暗自喜欢的张小兰也漂亮了许多。但不知什么原因，张玄却丝毫也找不到当年见到张小兰时的感觉，心里十分平静，一点波澜也没有。

当韦江与这些女孩子交谈的热火朝天，张玄至多也不过随意插上一两句。

在韦江要求自己将上山采矿的惊险事迹说一说的时候，张玄知道这是韦江在为自己制造“机会”，张玄微微摇头表示心领之后，他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将自己采矿的事情说了一说，其中真正惊险的地方全都用春秋笔法删减去了。

夜半，畅饮而散，张玄与韦江先将几个女孩送回炼堂，而后张玄与韦江回到院子，各自回返自己房间去了。

一打开房门，随意往里面一看，张玄脸上露出半是惊讶半时欣喜的神色。确认院中无人之后，张玄一步跨入房间，反手将门在里面锁好，最后将窗户确认一遍，全部销好之后，他快步走到桌边，拿起方才离开之时随手放在桌上的水晶棒来，脸上更满是喜色。

第十九章一探奥妙

张玄双手捧起水晶棒的摸样正像是那句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抱在怀里怕碰了”，真正是面对无上宝贝的心态。

借着烛光，张玄细细端看起这水晶棒来。在他离开之时还有满是昏暗的水晶棒，此时已经是恢复了最初的晶莹剔透，而折射烛光而来的莹莹闪光，在张玄眼中，仿佛透着无限的神秘。

经过张玄的百般验看之后，他终于确定这水晶棒完全恢复了，至少在外表看来是完全恢复了。不过两个问题又出现在张玄面前，一来如何确定这水晶棒真正完全恢复了；二来便是弄清楚这水晶棒恢复的真正原因。

坐在桌前，一手捏着水晶棒摸索着上面的纹路，一手托起下颚开始思考起来。忽然，张玄感到眼前出现一道淡淡地光。循光找去，竟然是头顶采光用的半透明琉璃瓦透射过来的月光。

张玄心中一动，思考出一系列测试水晶棒恢复的真正原因的方法，而后掏出神行符来，脸上显出决然之色。

待得第二日，张玄取了本月任务，收拾包裹，再次出门去了。

只是与往常不同，张玄一件郡城远了，便即刻施展神行符，往远处奔驰而去，且行了数个时辰，寻得一块人烟稀少之地后开始随意绕圈奔跑。到了夜里才停了下来，吃过饭食之后便寻地睡了。第二日早起，依旧如是绕圈的跑，再到半夜才停了下来等得待得第三日午时，张玄才停了下来。

取下脚上的神行符，可以十分清楚地发现，其上的符文比之张玄返回黑水门之前还要暗淡许多，似乎再施展一次就要消散一般。

张玄见到这等情况不悲反喜。从怀中掏出那水晶棒，如那日一样在神行符之上戳戳点点几下。忽然，神奇的情况再次出现了。那道张玄期待已久的淡淡光芒出现，并且照射到符文之上，不过数息，神行符上的符文再次回复了鲜亮。相应的，神行符也回复了初始的可用距离，水晶棒再次变成了昏暗浑浊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与上次不同，这些都在张玄的猜想范围之内，故而张玄并没有发呆，反而是仔细的看着这一系列变化。他发现，这光华并不是无序的照射到神行符上，而是由一定强弱差别。那照到符文之上的光芒较其他地方更强一分，更似是涓涓水流一般浸润着符文一般。

张玄也想不通这些原因，但此时他明白了第一件事，那便是水晶棒在恢复晶莹剔透之后，再次拥有了回复符文的力量，至于是什么力量，那就不是张玄能理解的了。

既然第一个问题得到了答案，那么第二个问题也即将开始解决。

张玄先将水晶棒仔细包裹一番，而后放到一块大石上，而他则开始在一旁修炼起先天功来。待得入夜，张玄升起篝火，将水晶棒取出，发现水晶棒依旧是昏暗浑浊。张玄微微一笑，这个答案他也早就猜到了。

把水晶棒从包裹之中完全取出，张玄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光，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再次将水晶棒放到大石上，张玄又一次开始了修炼。

待得第二日凌晨，月刚落下，黎明前最是黑暗的时刻，张玄从修炼之中醒来。拾起石上的水晶棒，张玄端详一番，却发现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昏暗混沌的样子。张玄虽然也有了心理准备，但也不由得有些失望。因为他还有最后一项没有测试。

将水晶棒放在大石上，张玄拿出干粮吃起来。待得张玄吃完，已经是朝阳出现了。刚准备继续修炼的张玄无意之下瞟了一眼大石上的水晶棒。让他惊奇的是，水晶棒竟然又化作晶莹剔透的摸样。

再次的恢复让张玄对水晶棒的重复使用能力深信不疑，但与他所想的不同，水晶棒并不是在阳光照射下恢复的。若是如此，早该在他回到黑水门查看的时候就应该恢复了过来。

张玄思索一阵，终于想出一个他忽略的环节，那便是水晶棒放在房中的时间是下午到晚上，其间先有日光的照射，后有月光的照射，其间还有一个日落月升，日月更替的过程；而清晨这次恢复是在月落日升的时刻，再次的日月更替。想到此处，张玄猜测水晶棒的恢复定然与之有关。

以后数日，张玄再次将神行符用尽，而后使用水晶棒恢复，如是者二，分别仅在清晨和傍晚将水晶棒拿出来。果不其然，水晶棒在这日月更替的时间里，分别照射过日月光华后恢复了晶莹剔透的状态。

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张玄大喜，但却不愿仅限于此。他还猜想水晶棒是否能够储存这种能力，但在经过几日的实验之后，他终于放弃了这方面的实验。然而他又开始朝另外的方向开始思考，便是这水晶棒除了神行符外，是否还能对于其他东西起到特殊的作用。

矿石，药材，丹药，兵器，动物……，只要张玄能够找到的东西，张玄一一试过之后，还是发现水晶棒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作用。

难道水晶棒只能对神行符有用？或者还能对其他的符箓有用？张玄陷入沉思之中。但以他如今的能力，却也找不出其他神奇的符箓来验证。若是普通道观之中那些道士的鬼画符，还不如张玄手中的匕首有用，就算能恢复效果，又有什么效果呢！

“符箓……符箓。”张玄心底不断的思考起来。

“有了！”张玄脑海灵光一闪，想起什么东西来。将行囊取下，张玄翻找一番，拿出一本书来，正是从藏书楼借出的“先天功”。

当年张玄为了研究此功，想要续借秘籍时，看门老人见得是这门武学，便告诉张玄想借多久就借多久，实在不用了再还便是。

张玄问其故。老人只说了一句话，“上一此这门武学借出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啦！”张玄闻言无语，便将先天功拿回，有空便带在身边，好随时揣摩。

张玄快速的反动先天功的书页，最后停留在一页上。该页没有运功图解，有的只是一张长长地，上面似是鬼画符一般的纸条图样，其下有几行小字。小字写着：“练功者若得此符，便如天助，直可速成，堪比顶尖武学也。”其下批注正是“无上道人”四字。

张玄见到这符的图样和这小字批注，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觉天大的机缘此刻就把握在自己手上。

第二十章小试符文

张玄将批注小字一连读了几遍，脸上笑意更浓，起身收拾了一番之后，便施展开神行符，一路奔驰，朝郡城方向而去。

回到黑水门，张玄将以前得到的玄铁矿石分出一小块，又是一两左右上交，便称是此次外出得到。如此，掌管任务的执事哪里还说什么，大大的记下了一笔功绩便放张玄离去了。

张玄回到房中，先将事物放好，如同往常回返一般，而后带了一个包裹便出了黑水门去了。张玄来到郡城之中，按照门中所得知的方法，专门挑选了一处并非黑水门名下的客栈住了进去。一阵换装之后，张玄脸上多了两撇假胡子，而皮肤也显得苍老许多，身上海披着一件崭新道袍，俨然一副神棍老道摸样。若是恍然一见，恐怕三年来与张玄厮混的韦江也认不出来了。

这项技能也算是张玄三年以来的所得之一，为了行走方便，张玄专门找了秘籍，学习了这一手易容之术，在不少地方真是唬了不少人呢。

变装之后，他乘着人多出了客栈。直向城东石器口走去。这所谓石器口是城东的一个地名，那里以各种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的贩卖而闻名。整个泰阳郡几乎一半的相关交易都是在这个地方完成的。

当然这些货物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有的假的充当真的卖，有的是真的用假的价钱来买。真真假假，扑朔迷离，别人说的话都不能全信，唯一能信的只能是自己的眼力。

擦肩而过几次外事堂弟子带队的侍卫，却没有被发现身份。张玄一路来到石器口，在两边地摊看过半晌，作出一副似是要买东西的样子。转了半晌，却是什么都没有买到。最后反而踏入了一家专卖古董书画的店铺里。

这家店名为“集古通今”，光是从装潢和门脸上来看，就是算是这石器口最大的一家店铺了。而在石器口混的人都知道，这家店有一个很硬的后台，只是不知到底是谁罢了。有的人猜是郡守大人的某个亲戚，有人猜是皇城里面的某个红人。

但张玄却是知道，这家店真正的后台就是泰阳郡最大的帮派——黑水门。

张玄这次换装出来本就是为了避开门中的耳目，但最后却进了门中产业的“集古通今”。这其中的缘由却是张玄知道，只要是在泰阳郡城之内，只要是存在的古玩奇珍，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那么“集古通今”就能给你拿来。

当然这等话却不是“集古通今”放出去的，而是张玄从黑水门内部知道的。

张玄一步踏入“集古通今”，便有一个小厮摸样的侍者出现在他面前。侍者脸上露出商人般的微笑，开口问道：“这位道爷可是第一次来集古通今？”

张玄环顾一圈，见几乎每个客人身边都有一个类似的侍者，便点头道：“正是！”

“如此，不知道爷有何等需要，可让小人为您介绍一二！”

张玄再次点头道：“如此甚好，我需要上好的朱砂和黄纸，不知你们店可有。”

侍者似乎根本就没有思考，便答道：“有！”

“哦！”张玄不由得为这小小侍者的气概感到吃惊。

“道爷请随我来！”说着侍者将手一引，把张玄带到一个柜台前。

这侍者与柜台前的接待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接待便转到里面去了。

“您稍等片刻！”

“嗯！”张玄一边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