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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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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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三人,着太阳神宫服饰,宣布新的命令。
  外来修士,朝阳镇民,欢呼者有之,不满者有之,总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那三个神宫弟子做出的决定,不容违背。
  更有不少人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渠道,知道这事不是赵家兄弟主意,是宁风的手脚。
  一传十十传百,只是半天功夫,不知道多少人知道这事,再看向例行前来巡查、坐镇的三人,目光登时就不同了。
  ……
  “赤铜矿、精铁矿恢复开采,势必污染水源,为使镇上父老喝上干净水,发动所有神宫外门执役,延请散修高手,顾问老师傅,在城中开凿清水井五十口,供镇民使用。”
  宁风一声令下,不知道多少人跑断腿,后面的一天里,更能看到他出现在镇上各处,亲临打井现场。
  ……
  “矿石来去,人群往来,修士法术,致使镇外道路、桥梁,多有损耗,且汰其老旧不堪使用者,翻新重建,以防万一。”
  又一道命令发出,这是修桥补路的好事,宁风的身影又一次四处活跃。
  一开始,赵大和赵二两兄弟,说是保护、照顾师弟也好,说是不放心也罢,虽然不发一言,却是寸步不离。
  到了后面,他们看到宁风处事妥当,且跟不用休息一样,将驻地神宫外门弟子,宗门执役使唤成牛马,命令一条接着一条,顿时跟不下去了。
  两人迫于形势也团团转起来,安抚手下,索要资源等等,两兄弟觉得简直比宁风开始帮手之前还要更累。
  不过这回两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抱怨的,宁风所作所为,件件都是与民谋福利的好事。
  没有两人在旁,宁风做事就更放得开了。
  “你说什么?”
  案牍之后,宁风抬起头来,反问道:“有两伙散修分赃不均,在镇上大打出手,导致镇民手上,房屋损坏?”
  下面执役连连点头,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怎么看到上面这位眼睛在放光呢?
  宁风说完话,又重新低头处理事情。
  执役等得不耐,小心地问道:“不知道我们……”
  “两位赵师兄平时怎么处理,你们还怎么处理就好,不用问我。”宁风头也不抬地说道。
  执役应了一声,浑身轻快地出去了。
  这还不好办吗?敢炸毛的,落到赵家兄弟手中,再简单不过了,腿打断,人扔出去呗。
  若不是看宁风最近处理事情,真个是宅心仁厚,与人为善,他们才不费这个劲儿汇报一次,这种事情那个月不发生个几起的?
  等他出去了,宁风抬起头来,眼睛里真在冒着光:“喏,决定不是我做出来的,这个坏事算不到我头上吧?”
  这时候房中是没有人,不然定会觉得他神情古怪,眼神更怪,怎么看都狡猾狡猾的。
  半个时辰之内,两伙散修不敢反抗,全部被打折腿,扔出镇子去。
  一个时辰后,宁风满面春风,一脸悲悯地带着一队大夫,大庭广众下开始行善,嗯,给散修们治伤。
  ……
  “好事都做尽了。”
  “这下,总够了吧?”
  三天将过,闲来无事亦无人,宁风摩拳擦掌,准备再次进入九窍石境中。


第三十九章 做尽的好事,难忍的恶事(下)

  “呃~!”
  “不是吧!”
  九窍石境中,回荡一声哀嚎,其凄惨,直如
  ——龙归大海,死海;猛虎上山,童山。
  死海太咸,鱼虾难活;童山濯濯,草木不生。
  宁风的境况没那么惨,略好。
  “就这么点……”
  他趴到池子边,恨不得栽进去。
  里面是什么情况呢,金水有,不多。
  薄薄的一层,薄到几乎看不见的金水润了池子,宁风用力地吹,也不见得上面泛出什么涟漪来。
  太浅了。
  “搜刮搜刮,能有一杯吗?””
  宁风跌坐在地上,看着前方青山依旧,头顶晴空原样,苦中作乐地想着,“好歹有增加不是?
  是有增加没错啦,只是这增加量少到他连试着喊下洗练身体的兴致都没有。
  这才哪到哪啊。
  “按这么算的话……”宁风掰着手指头,“要积蓄满一池子,这天都山下所有的好事全让我做了也不够啊。”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宁风蹭地站起来,绕得整个九窍石境中都是他的影子。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好半晌,他无奈地停下来,拽一几句文,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当头一盆冷水下来,宁风连接着做善事的心情都没有了,再说也能做的,在过去时间里,早就让他动用神宫在朝阳镇上资源,做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修桥补路,施粥建房,就连先让人打断腿,他再过去医治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还能有什么?
  宁风走在路上,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街市喧闹,经过他这几天折腾,朝阳镇不仅没有如往年一般,受到外来修仙者冲击一派混乱,反而兴兴向荣了起来。
  听着耳中传来红尘喧哗,宁风耸耸肩,心神略定,心想:“终究不算是白费,事情也不是白做的。”
  正想着呢,一个破锣嗓音传来:
  “老不死的,你竟然敢藏钱?想给自己买棺材嘛。”
  宁风眉头一皱,心情莫名烦躁,循声望过去,下一刻,眉头瞬间就竖起来了。
  在转角的巷口,一个五大三粗,敞开衣襟露出虬着胸毛的大汉,一把从一个老乞婆手中抢过碎银子,嘴巴里还骂骂咧咧的。
  大汉浑身酒气,身上沾着酒肉污渍,脚步不稳,明显是还在醉酒中。
  “我儿,那钱是攒着想留着给你再续一房媳妇儿的,不然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你。”
  “咳咳咳,咳咳咳~~”
  老乞婆说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声音断续,到最后连咳嗽声都显得微弱,好像连支撑的气力都不足了。
  大汉“呸”一口,胡乱一甩臂,将老乞婆甩在地上,扔下一个破碗:“速去讨钱,我去玩两把,回来还要打几角酒喝喝。去去去,讨不够钱财就不用回来了。”
  宁风扭头过来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老乞婆身份,甚至被五大三粗汉子抢走的银子也相当眼熟,不就是几天前他给出去的吗?
  老乞婆衣服破破烂烂的,却清洗得干干净净地发白,头发疏离得整整齐齐,不是邱婆婆吗?
  “畜生!”
  宁风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地就冒了出来,大踏步过去。
  “站住!”
  醉汉掂着银子,正要转身呢,接着银子的那只手腕如被铁钳给钳住,痛入骨髓。
  “痛痛痛,放手,放手,你谁啊!”
  他弯腰如虾,脸都通红了,艰难地转身过来,看到钳制他手的人,正用另外一只手将邱婆婆搀扶起来。
  “痛?你这个畜生,就该痛个清醒。”
  宁风怒发冲冠,喝道:“看清楚,这是生你养你的娘,你没看到她在发烧吗?”
  邱婆婆艰难地伸手,似乎要让宁风放开她的儿子,只是连手抬起来的力气她都没有了。
  布满皱纹的脸上潮红一片,隔着数尺距离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力,毫无疑问,她病更重了。
  宁风看到那点银子就知道了,老乞婆肯定没有听他话将银子拿去治病,而是小心地藏起来,准备存得够了,给儿子续弦个媳妇儿。
  有这样的母亲,五大三粗一条汉子,却整天烂赌酗酒,一次次地将病重的母亲赶出来乞讨,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干你什么事!”
  大汉羞愧之色一闪而过,梗着脖子,吼吼道:“你还不是想抢钱,滚,大爷可不是好惹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举起海碗大的拳头就要捣过来。
  宁风冷笑一声,手臂一抖,大汉惨叫一声,整个人被甩到了地上。
  他正要再上前,老乞婆咳嗽着,抓住他手臂,满脸哀求之色:“不~不要……咳咳~”
  宁风皱了皱眉头,扶着激动的老乞婆缓缓坐下。
  还没等他说话呢,倒在地上的醉汉大声嚷嚷起来:“抢钱了,有人抢钱了。”
  “还敢叫?!”
  宁风刚刚有点消下去的火又冒上来,怒视过去,大汉却叫得更凶了:“他不是人啊,他抢了我要送老母去看病的钱啊~~”
  大汉拍着地,扯着嗓,街上本就烟尘多,配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真有几分狼狈可怜样子。
  “你……”
  宁风心中一股闷气,几欲爆炸。
  什么叫做倒打一耙,什么叫做颠倒黑白,今天算是领教了。
  大汉这一声吼声嘶力竭,顿时吸引了整条街市上的人目光。
  宁风环顾左右,看到无数异样的目光投过来。
  有怀疑,有鄙夷,有看热闹的,也有摩拳擦掌的。
  大汉将老乞婆赶出来的这个地方,明显是有意选择,是划分出来的新区,尽数是外来人,没几个认得他们,知道其底细的。
  他这番做作,一个大男人当街哭嚎,还真引来不少同情心。
  “我倒成坏人了?”
  宁风很有点哭笑不得,努力几天做好事,这大汉一声吼,就给他套上了坏人标签。
  这个事情的解决办法有很多,他就是当街暴打这个醉汉一顿又如何?以他神宫亲传的身份,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好事做惯了,临到头来要当个“恶人”,宁风一时间还有些迟疑。
  正在这时,又有一声喊,源自街另一头。
  “是他!”
  “就是他打的我。”
  一个瘦骨嶙峋的三角眼大声嚷嚷地过来,后面虎背熊腰地跟着七八条壮汉,无不怒视过来。
  “三角眼……”
  宁风抬头看天,觉得这日子实在是有些巧,都撞到一起来的。
  嚷嚷的这个三角眼,不就是那天碰瓷讹诈李小白的那位吗?
  “就是你打的人吗?有种打人,那就有种别跑!”
  几条壮汉推开围观的人,大踏步地冲着这边过来。
  “我又成打人的了?”
  宁风摇头,胸中憋着的那股气成倍地增长。
  李白与他的大白不在,那天亲眼看到碰瓷过程的人不在,几条大汉以苦主身份一喊,义愤填膺姿态出来,围观的一群群望过来目光愈发地古怪起来。
  如芒在背一样的感觉。
  “原来当恶人是这种滋味吗?”
  宁风的拳头,不由得攥起。
  “我在这边折腾几天,这些人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一群大汉,横冲直撞而来,距离十余丈;
  一条醉汉,撒泼打滚在地,距离数尺。
  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熟悉到极点:“儿子,你也在这啊。”
  宁采臣钻出人群,一手提着叠书,一手搂个篮子,边打招呼,边走过来。
  他一脸笑容,篮子挎到胳膊处,小臂使劲儿地摇,好像生怕自家儿子看不到他。
  “不好!”
  宁风脸色大变,宁采臣这一钻出来,正好拦在一群大汉的路上。
  “让开让开!”
  当头的大汉不耐烦地摆手,将拦在前面的人尽数推开,宁采臣没注意到这头,吃了大汉一撞,哎呀一声,整个人歪歪斜斜醉酒般踉跄了好几步,好悬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人是没摔倒,篮子掉到了地上,掉出了一篮子的笔墨纸砚,外带一套全新的青色书生袍。
  为宁风买的新袍子。
  父子两人,宁采臣偏爱宝蓝色,宁风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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