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门人 --与狐狸精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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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门人 --与狐狸精同居的日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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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就有可能碰见刚才的帅哥,被人骂变态;不下去就得在这听一宿鬼故事。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鱼与胸罩不可兼得啊,即使裸奔也不能饿着啊。帅哥的辱骂还是比小鬼的纠缠要好,我决定还是下床。我一边往下爬一边祈祷,帅哥已经睡去了。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乌云后面,除了车厢连接处的洗手台上有那么点灯光外,一片漆黑。我只好再次向软卧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洗手台,我就看见了今晚最不想看见的人——第四间屋子的帅哥。

帅哥一个人靠在窗子旁抽烟,头发上还有水渍,应该是刚洗完脸。

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我当时就在想,我是马上冲进厕所里呢,还是马上冲进厕所并锁上门呢?

还没等我迈步,帅哥先说话了:

“又见面了。”

“您早!您起得好早啊!”我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竟然蹦出了这句话。

“你起得也挺早的,抽烟吗?”帅哥伸手把烟盒递了过来。

真是完美的帅哥,手都长得那么漂亮。我花痴的瞄着他的手想到。他看我没反应,手又向前伸了一下。我见状赶忙摆手说道:“我不会,我不会。”

他看着我笑了笑,继续抽烟。我也没话可说,场面很快的冷了下来。我不想这么干巴巴的站着,就回身洗起脸来,洗完才发现,没带毛巾。难道我注定要在这人间三月天里享受风干的快感吗?我悲伤的想着。

还没等我的悲伤逆流成河,帅哥就递过来一张面纸。我低声的道了句谢,就低头擦了起来,擦完之后还顺手拢了拢头发。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笑声,抬头一看帅哥正看着我笑呢,我有了再次冲进厕所的冲动。

“你这会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女鬼了。”

我泪奔。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走来走去的干嘛呢?”他问道。

果然问了,愁啊,我要是说实话呢,就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我要是说谎话呢,实话听起来都不像真的了,那还用得着说谎啊。没辙了,实话实说吧,精神病看起来比偷窥狂要好一点。

“我本来睡得很好的,结果半夜起来听到一个小女孩在讲故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讲了一遍。

“你信我说的是真的吗?”我最后问道。

“信。”

我惊讶的看着他心想,“大哥,你太有涵养了,这种我自己都不敢信的鬼话,你都信。”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信?”

我点了点头。

“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叫陈清,这是我名片。”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突然转换了话题?

我迷糊糊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名片,低头看去。名片很简单,正面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个邮箱,翻过背面之间上面写了三个字,风水师。

“你是给人看风水的?”我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看风水不是主营业务。”

“什么是主营业务?”

“恩,怎么说呢,你知道马小玲吗?”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马小玲?”

“恩,我俩可以算同行,不过她的名声比我响多了。”

苍天啊,大地啊,一个活生生的天师竟然站在我眼前。在这个狼嚎鬼叫的夜晚,他是电,他是光,他就是我的super star啊。我激动的拉着他的手(有揩油的成分)说:“陈大师啊,你一定要救救我。”

“那咱们先去看看还有没有声音了,还有不要叫我陈大师,叫我名字就好。”

我连忙点头,然后屁颠屁颠的带着她去我的房间(听起来好邪恶啊)。

到了房间,我轻手轻脚的脱了鞋,爬上了床。果然那个小女孩还在讲故事,这回讲的是《农夫与蛇》。我愁眉苦脸的对着下面的陈清点了点头。

陈青看了看我也上了来。大家估计都知道硬卧的床铺多窄多小,我本身就不是娇小型的,陈清看起来也得有一米八多,他上来后整个床就没有什么空地了。

他上来就躺在那里仔仔细细的听,而我则靠着墙半倚着着,装作一副四大皆空的样子。其实我都要兴奋死了,与中意帅哥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还是第一次。他身上的气味就如同冬日的阳光一样,让我感觉暖洋洋,晕乎乎的。

我正在那陶醉的时候,陈清突然拍了拍我,小声的说道:“咱们俩换下位置,我去墙壁那边再听一下。”

我连忙点头。

可具体操作的时候就困难了,黑灯瞎火的,床那么小,我既不想让他从我身上跨过去,我也不敢从他身上跨过去,怕一脚踩空掉到底下。我正在那纠结换位置地方法时,陈清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先侧过身面对着我,然后把我往他哪个方向拉了一拉,接着就把手放到了我腾出的空地儿上,双手一撑,一只脚也跟着迈了过去。由于床铺的位置离车顶非常近,他没有抬得太高,从远处看起来就像趴在我身上一样。这时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出的气,这让我心跳加速,狼血沸腾。

在这种夜晚,在这个地方,空气里都飘着香甜。我们面对面的盯着对方,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他的眼睛像天上最迷人的星星,在上面闪得我头脑一片空白,他眼角的笑意,让我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就在我快要被自己口水淹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惊醒了我的美梦。

“小兔,你在干嘛!”

我转头一看,小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和陈清。

这一刻,我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囧死了。我在心里问自己,是自己一头撞死呢,还是杀了小娜灭口呢。

陈清也转头看向小娜,不过他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还向小娜笑了笑。那一刻我恍惚听到了小娜吸口水的声音。

我刚想开口和小娜解释,陈清突然对小娜打了个响指,然后小娜就睡着了。他这一招惊得我下巴都快掉了,陈清看到我那副样子,俯到我耳边轻轻说道:“这不过是个小把戏,喜欢的话我教给你。”

然后他就从我身上翻了过去,把耳朵贴在墙上,好像在听着什么。听了一会儿,他又用手把墙摸了一遍。最后他好像终于确定了什么事,转过头笑着对我说道:“咱们下去,我带你去找讲故事的小女孩。”

我虽然满脑子问号,但还是爬下去穿好鞋等着他。陈清看我已经收拾好,也一撑跳了下来。然后拉起我的手,向行李车厢走了过去。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摸起来有点粗糙的,像我那什么都会修的爸爸一样。我被他牵着的那只手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人也好像走在棉花上一样,全身都轻飘飘的。

我晕乎乎的走到行李车厢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通往行李车厢的门是锁着的呀。陈清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笑着对我说:“连门都打不开的话,还当什么天师。”

他的语气让我一下就想起了功夫小子里的台词,我不禁笑了出来,真是没想到天师也会去看电影。

他看了看我,伸手一拉,那扇紧锁的门竟然被轻松的拉开了。

我向里面望去,长长的车厢里摆着两排铁架子,架子上放满了托运的行李。车厢里只点着一盏闪烁不定的灯,本就昏暗的灯光,忽有忽无。从架子中间吹过来的风带来寒冷的空气同时,也带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陈清示意要进去,我却被这声音吓得全身发抖,紧紧的把住门框,死不放手。他看到我这幅又惊又怕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至于吗,害怕黑暗是人类的本能,我害怕只能说明我是人类而已。”我心里暗想道。

他笑了一会儿,见我没动,就说道: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放心吧,我从来没失过手。”

我虽然心里默念着“凡事都有第一次”,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一起走进去。

放行李的车厢没有暖气,我忘了穿大衣,冻得哆哆嗦嗦的。好吧,哆嗦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害怕。

越往里面走,小女孩的声音就越清晰,我也越害怕,抖得越厉害。我偷偷看陈清,他竟然一点战斗准备都没做。想小鹤还会写个符呢,他难道就能赤手空拳的捉鬼?他会不会学艺不精?他会不会……?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清停了下来,对我说道:“你听的出声音从那发出的吗?”

我赶紧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仔细去听。天啊,声音就从我的头顶传来。那个小女孩难道就在我上面?她岂不是随时就可以扑下来?天啊,我是直接晕倒好,还是来个后滚翻滚出去。

陈清看我那副害怕样子又笑了起来,边笑边从旁边的架子顶层取下一个大旅行袋,直接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词典一样的东西放在我手上。

我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吓了我半宿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读书机,还是少儿版的。

学习机的主人不知为什么,放进包里的时候竟忘了合上它,途中的颠簸又碰到了开机键,于是乎它就念起了少儿故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我问道。

“对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压着火问道。

“这款读书机天天在电视上打广告,我对里面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然后我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缝,正好在枕头旁边。”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我不是想让你亲眼看一看好放心嘛。”

“你就不能进来之前就告诉我,然后再让我看一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摆明是捉弄我。我不决不会因为他长得帅就放过他,我一定要骂的他羞愧而死。可还没等我开口,陈清就说了一句让我怒气全消的话。

“我没想到阴差也有怕鬼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不是一打就招嘛。

“干我这行的偶尔也要和阴差打交道,见的多了自然就能看出来了,不过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没本事的。”

“什么嘛。”我撅着嘴哼道。

“还好你有一点比他们都强。”

“那点?”我急忙问道。

“撅嘴,你只要一撅嘴,没人能忍心不帮你。”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损人的感觉,但我听完还是笑了。

“不生气了吧?”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出去吧,这儿怪冷的,再待下去会着凉的。”

我早就冻得直发抖了,听他这么说,我赶忙向门口走去。

“等等。”我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叫住我说:“你忘记给我报酬了吧。”

真不愧是马小玲的同行,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捞一把,我一脸死相的对他说道:“你要多少。”

“我要……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我姓莫。”

“那,晚安,莫小兔。”他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

在这一刻,我心里的小花瞬间绽放,这是简直是我这辈子最萌的时刻,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我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我一定要把他写进日记里,等老了的时候慢慢回味。

等我清醒过来时陈清已经走了,我只好带着一脸花痴相爬上床继续睡觉,真是一夜美梦啊。

早上我刚睁开眼,小娜就扑了过来压在我身上,一脸奸笑的问道:“坦白交代,昨晚和你车震那个帅哥是谁?”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我深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80后,我更知道倒打一耙的重要性。于是我瞪着眼、皱着眉做了一个超无辜的表情回到:“震你一脸,不要把你的龌龊思想往我身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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