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爱:前妻不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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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爱:前妻不得宠-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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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脸色煞白,双目紧闭,一缕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来。

他的心猛地一缩,竟像是瞬间忘记了跳动!

刹那间冷汗就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林逢听到一声车子发动的声音,接着,南烈燃那辆车飞快地掉头箭一般地飞驰而去。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全身发冷,跪在了地上,目送那车子迅速地开走,迅速地见不到。

他闭上眼睛,一拳就砸在了水泥地上!

二十二、就是要他亲眼见到

这一天晚上十点,南烈燃飞驰的车停在了一家私家医院门口。

贺晴晴的衣服已经被南烈燃撕坏,衣不蔽体,南烈燃脱下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将她裹住了,抱起来朝医院里面狂奔。贺晴晴因为宴会而被专人精心弄好的发髻在刚才剧烈的挣扎和南烈燃的折磨中已经散乱,一缕一缕地垂下来。她闭着眼睛,面孔惨白,*也是苍白的,嘴角一道鲜红的血迹看起来怵目惊心。

这晚上值班的医生刚好是南烈燃在某个官司中认识的,是个温和的性子,此时见了这等情形,虽然处于职业*守什么都没说,但却在从急诊室出来,向南烈燃告知贺晴晴的情况之后,拍了拍他的手臂——南烈燃长得高,他拍不到他的肩。

“没什么大的问题,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可以放心。但是……”他责备的话没说出口,但是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这么粗暴?!

南烈燃松了一口气,也抿紧了*没辩解,——事实胜于雄辩,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贺晴晴这样一幅惨状确实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无法控制地恐惧。

在车里,他将贺晴晴的脸转过来,看到她软绵绵闭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以为她会死掉!

他恨她,百般折磨她,羞辱她,蹂 躏她,但是他虽然嘴上总是说才不会管她,恨不得亲手捏死她,但是真正的到了这一刻——真的到了这一刻,他恐惧了。

贺晴晴,他不想她死。

他害怕她死掉。

怕得让自己都觉得害怕——他害怕这种害怕,那代表了他对自己的无法控制。

可是,当他以为她会死掉的那一刻,他忽然知道:他仍然恨她,恨贺家,可是他也不能看着她死去。

他……无法面对内心的那个声音:不愿意……不愿意失去她……

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在冷气中仍然没有干透,胸口仍然心有余悸地快速跳动着,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强自镇定了下来。

因为贺晴晴没有生命危险,已经由急诊室转到了病房,护士给她的伤口上了药,又换上了病号服,最后给她打了吊针输了营养液,就离开了。

臂弯里拎着黑色西装外套的南烈燃已经将白色衬衣上方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看起来正是英俊倜傥,潇洒不羁之极。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贺晴晴。

他脸上没有了那抹狂荡不羁的邪笑,也没有了阴沉和冰冷,只剩下了难言的疲倦和极度紧张后放松留下的惆怅。

在这场复仇的战争中,他毫无疑问是个大赢家,贺氏父女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牢牢地被他掌控,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是,他竟然在最初的胜利感和畅快之后,再也不觉得得意。

他竟然觉得累。

人生从来不是他自己选择的,就算是,也是被命运推动着,不断地一步一步向前。

很累,可是说出来也没人信吧……

这一晚上,南烈燃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即使相识的医生给他专门找了地方让他休息,又劝他可以回去休息,他也不理会。

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银色的月光从窗户撒到他的身上。他像是变成了一座雕像。

让医生没想到的是:贺晴晴竟然不仅没在第二天醒转过来,反而发起了高烧!

不仅发起了高烧,还开始说胡话。

南烈燃站在她的床头,看她手臂上吊了输液瓶,闭着眼睛嘴里时而轻声时而哭泣般的喃喃着胡言乱语。

一会儿是“妈妈,救救我,救救爸爸。”

一会儿又说“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欺负我,总有一天,我要报仇,要让你们都后悔……”

过了一会儿,又皱着眉头,发出了啜泣般的细细哭音:“魔鬼,你是魔鬼……”

南烈燃一动不动地站在她床前,高大的身子挺拔有如石雕,然而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像雕像一样无动于衷——

他分明知道:她嘴里的魔鬼就是他。

她要有多怕他就有多怕他,要有多恨他就有多恨他。

他知道。

他不是不知道。

“让我们彼此仇恨”这句话正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可是这一刻,看她烧成这样,委屈恐惧的在恶梦中躲避自己的幻象,他的心还是被针尖刺到了。

他清楚地知道,她会发烧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折磨她,逼她,欺负她,凌 辱她,加上这一段时间来的连串打击,她的心理再也承受不了。

无法负荷的沉痛让肉 体和灵魂一起选择了逃避,在身体受创的那一刻间,身体自动逃避地想要远离他,远离这一切残忍的现实。

他很想做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也许,他和贺晴晴,是真的注定就是只能彼此仇恨。

他站在那里看着贺晴晴,见她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地断断续续地又吐出了一句话。他没有听清楚,便往前走了一步。

贺晴晴皱着眉头,又说了一遍,含含糊糊的。

但是,南烈燃这回隐约听到了,她说的是——

“林逢……你……你不要抛下我……”

两天后,贺晴晴出了一身大汗,烧褪下了。是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但是她虽然已经有了清醒的意识,身体却是软软的不能动,连伸手都觉得困难。

她躺在床上,很想摇铃让护士进来扶她起来。但抬了抬手也乏力地放下来,舌 尖也仍然是一阵刺痛。

她闭着眼睛,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朝病房里走来。

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忽然直觉让她觉得了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就起了微微的战栗。

她闻到了一种淡淡的好闻的男性麝香,她的眼皮动了动,身体僵直了一动不动了——她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一阵微风拂过,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不用睁开眼,就能感觉到他弯下腰,那种近乎压力的感觉袭来,他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停了停,也许是察觉到她在装睡,也许是觉得她已经退烧了,他的手停在了她的额头上没有挪下来。

贺晴晴心里又苦,又恨,又怕,一动不动,简直恨不得大气都不要出了!

那略微粗糙的大手从她被的额头上往下移,停留在她娇 嫩的脸颊上,缓缓摩 挲了一下,似是要在没人看到、贺晴晴不知道的情形才能做这种事一样,带了几分怜惜地抚 摸着,然后终于将手收回。

他悄无声息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贺晴晴不明白!

她不明白——像他这样恶毒,这样邪恶,这样以折磨自己为乐,以凌 虐自己为己任的人,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也会发出这样的叹息声?

就像他在说“为什么你是姓贺”时一样,充满了迷茫和难过?

她僵直了身子,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在装睡,一动不动地,不像是病人,倒像是死尸了。

幸好,南烈燃只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就走了。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仍然不敢睁开眼睛,直到确定那声音消失了,才敢睁开眼睛,长长地出一口气,发现背后竟然出了冷汗!

南烈燃当然不是傻子,在发现她呼吸不畅顺之后,就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害怕在装睡。他心里有些高兴她已经没事,又因为她的极度恐惧而觉得不舒服,继续留下去她难受,他也不自在,所以他干脆转身走了。

开着车在路上,他想:可以接她回去了。

她怕他是一回事,恨他是一回事。可是他的脚步并不会因此停下——无论是对贺宗东,还是对她。让他把她送还给林逢——绝对没有可能。

想到她发烧时候说的梦话,哀哀的恳求林逢不要抛下她。他就想一把捏死她!

无法对她心软——她总能逼得他生气!

而那个被她心心念念不忘的林逢……

一抹冷笑挂上了他英俊邪气的脸庞。

这个林逢也是个痴心的,居然在亲眼见到那一幕之后,还没有死心被击溃。虽然不知道贺晴晴住院的消息没有找上来,但是这几天已经联络了几个知名的律师要给贺宗东辩护——他这样有情有义,不知道当年他怎么会抛弃贺晴晴的?

如果当年他没有同贺晴晴分手,凭贺晴晴对他的那副小媳妇的样子,今天也轮不到他来开垦贺晴晴了。这也算是给命运捉弄了,活该贺晴晴要落到他的手里!

至于贺宗东——南烈燃冷冷一晒,精心布置许久,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林逢能*的?他想救贺宗东,也要先问过那个背后的商界大佬,问过他南烈燃同意不同意!

贺晴晴又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南烈燃并没有再来。她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又十分的清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除非她远远地逃走,躲到天涯海角去。不然她还是要面对这个恶魔,被他百般凌 虐。

她坐在病床上,垂着头,面色仍然是苍白的。在这一刻,她心里确实想过现在、立即、马上逃走!任凭南烈燃本事再大,她辗转逃到别的城市,南烈燃也不一定就能马上找到她。就算找到她,又能怎样?把她掐死还是沉到江里去喂鱼?如今她一无所有,身心饱受摧残,死亡的威胁对她来说根本没那么大的威力。

一无所有吗?不,并不是……她还有一个父亲。

想到他的白发和形销骨立的样子,如果她敢逃走,南烈燃也许立即就会将他折磨死!

所以,她不能逃走。

在她被抓回来之前,先死的会是她的父亲。

她又想到林逢,想到那天他痛苦的样子,她的心一阵阵地绞痛。手按在了胸口上,她逼着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一幕——

她被压迫着跪在车里,衣衫破碎,被身后衣冠楚楚的南烈燃不断地侵犯着,冲撞着。而她的脸朝着窗外,被迫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林逢那不可思议然后是痛苦万分的眼神。

那一幕,将会是她最深的噩梦,比在浴室里被南烈燃夺去清白的那一天更可怕。

她想象不出,世界上会有南烈燃这样邪恶的人。

她不敢想,想到就无法抑制地羞耻、自厌、痛恨。可是她已经亲口对那个恶魔说过她愿意做他的情妇。

她必须承受身体上的,心灵上的,灵魂上的,所有他带给她的耻辱和伤害,而不能闪躲。

在她入院后的第五天傍晚,南烈燃过来接她了。

贺晴晴很不想见到他——岂止是不想见到他,简直是恨不得他死!

她也不想怕他的,那不是长敌人的威风,灭自己志气吗?——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志气可言了。

但是在他踏入病房的那一瞬,她的全身汗毛直竖,那是身体自动高度戒备的反应。比她脸上的表情更直接。

她坐在床沿,小巧洁白的脚踏在医院提供的拖鞋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不由自主地就紧张地揪紧了床单。

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她永远都不想再想起。可惜,也永远不能忘记!

他在她*间咬下的烙印,虽然血痕已经渐渐平复,可是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带着耻辱的所在!

她恨他,现在还怕他。

但是她无意中将视线落到他身上时,却有些惊诧地看到在这五天里,他竟然清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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