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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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恶妃-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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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让我将宝琴赶走还是?”

“不让宝琴跟来你父母会担心的。”容止悠远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外,“不如等我们走到半路的时候叫她自己回来?”

“那怎么行,我爹娘定会怪罪她的,只是一个丫头,跟了也就跟去了,反正师父也没骗我,又不是不教我医术!”

“总之就是不方便!”容止的脸色变得难看,看着挽清一副愚昧的模样,也不知如何再跟她开口,“你,你想气死我吗?”

“我怎么敢,真不方便的话我与爹娘推了便是,毕竟路途遥远,我也不舍得让她跟我受罪呢。”

“你不明白你爹娘为何会让她跟着吗?”容止有些神秘的撇过了头,眼里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什么?”

“你没见我这几日有意回避你吗?早先我刚搬进来的时候你大哥就怀疑我们的关系了,你父亲就更别说了,只是有碍你的面子才一直没跟透露,让宝琴跟着表面上是好照顾你,但那其外的用意,怕是盯着我们了。”

“那又如何,我又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爹娘的事!”挽清仍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容止气的不轻,丹凤眼都快渗出血丝。

“你!”

“师父。”挽清当然是懂他的用意,不过现在却发现惹他生气也别有一番滋味

013 腹黑师父

“算了!若是让她跟着,那我就一人离开,你继续在这做你的大小姐吧!”容止发怒,伸手提起挽清的衣领将她扔了出去,挽清站在门外,宝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挽清冲她走了过去。

“宝琴啊,你跟了我多久了。”

“小姐,已经十二年了,宝琴四岁就进木府分给小姐了。”宝琴答的十分乖巧,清晨的微弱的光的映射下,还能看清楚那小脸上的绯红。

“我这趟是出远门,宝琴也愿意跟着我吗?”

“老爷说了,从被买进木府起,宝琴就是小姐的人了,小姐让我做什么就坐什么,辛苦点宝琴不怕的。”

挽清听着她的话倒是十分感动,这么好的丫头确实有些不忍心留她在这里,但一想容止的话,若是带着她去,他怕是真的会活吃了自己。

“那小姐要你留下来呢?”挽清笑眯眯的神色十分和蔼,宝琴一听她的话,有些惊吓的跪了下来。

“怎么了?快起来!”

“小姐!小姐是嫌弃宝琴笨手笨脚了吗?小姐别赶我走,我会改,我会好好改的。”宝琴的呜咽声带着些许抽泣,仔细看她的眼睛里竟然有些湿润。

“不是,你先起来!”挽清不知这话会让宝琴如此恐惧,心中也有些悲戚这些古代下人的命运。“起来!”

宝琴被挽清连拖带拽的拉了起来,稚嫩的脸上仍然挂着恐惧,瑟缩的看着挽清。

“我是说我这次出门你跟着我不方便,我爹娘年纪大了,我想留你在这照顾我娘,你想哪去了,这么多年了我会不要你吗?”

宝琴抬头,神色依旧扭捏,“可是老爷让我跟着小姐。”

“我可以去跟我爹说,只要你愿意留下就行,你还有家人在吗?”

“四岁时都死了,只有一个远房表哥。”

“那这么多年了,他有没有来找过你?你想不想回去找他?”

“偶尔会给我写信,小姐,你想让我回家吗?”宝琴的眼神看不出是哀怨还是期待。

“你想回去吗?我是看你年岁不小,不如回去好好找个婆家怎么样?”

“小姐说哪的话,宝琴从四岁进木府就是小姐的人,哪有再回去的道理。”宝琴虽是口头这么说着,但脸上却还是有许多绯红。

挽清一见她这样便知有戏,只是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能够依托的人,若是就这么将她嫁了,自己心里也会有愧。

“要是累了就先回去睡会,我过几天再走,不急。”伸手拍了拍宝琴的背,宝琴倒是没有多吃惊,点头哦了一声,便继续收拾了。

叫不动她,挽清也不再叫,特地进门从窗户溜出去再到隔壁的容止房间,容止的窗户刚好是开的,门外的高度也够,顺着窗户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坐在桌子旁边生闷气,看到挽清的身影,撇了一眼又转过了身,挽清正想喊他,他一转身,却扔了一根竹签过来,弹开手弄得生疼,挽清一下没抓稳,趴着窗户的手掉了下来,整个人也摔了下去。

浓重的落地感从屁股传来,挽清皱了皱眉,忍气吞声这么久,也有些快要支撑不住,索性站起来抬脚回房了,都不计面子,想爬进他的房里去看看,他却还是不给自己面子。

自习想想的,这样的时候又何止这次,容止的自尊心强,以至于每次对自己都是践踏在脚下,虽然她够死皮赖脸,但这样的次数多了,总是挨打没糖果吃,她也是忍不住的,人都有脾气。

天色还没亮,挽清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就算自己有求于人,世界上也不止他这一个师父,若是真的生气了不理自己,那就走了好了,头一次有这样的想法,挽清自己也吓了一跳,但虽然赌气,却还是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挽清睡下没多久,容止就坐不住了,看了看那空荡荡的窗户,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起身跳出了窗户,小心的躲在挽清门外看了看,却见她已经在床上安详的睡了过去,白皙的手腕上还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红点。

眼里多了几分歉疚,跳进窗给她抹了抹药水,端详了一会她的睡姿,才小心的起身离开。

第二日挽清还在被窝中就被宝琴叫起来了,夏婉容一大早的就来找自己,下人端着许多汤水糕点,见挽清要爬起来伸手拉了拉她。

“清儿,我听宝琴说,你过几日离开是吗?”

“是啊,挂念爹娘,从没出过门,所以想三天后再走。”

“娘也十分舍不得你!”夏婉容端过一个青瓷汤碗递给挽清,看了看她还没穿好的衣服,笑了笑,“瞧瞧我真是老了,清儿起来再喝吧,娘听宝琴说了以后十分开心,这几日就好好的陪陪娘吧,自你从王府回来,还没跟娘好好说过话呢。”

夏婉容脸色相比昨日好了不少,打扮的也是十分温婉,一身棕色的夫人袍穿的十分有气质。

挥手让下人退了,亲自给挽清穿衣服。

虽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任她去了,虽然奇怪手上那红点涂上的东西挽清也没多想,与夏婉容坐在院中闲聊的时候习惯的看了看容止的房间,依旧是房门禁闭,以为他仍旧跟木父出去谈天去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没有告诉今天不走了的事。

也不知他知不知道,挽清一整天都有些坐立不安,在夏婉容的视线下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去找她,木天海下朝回来后路过挽清的院子,身边明显没有容止的身影,这么一看心里便更急了。

好容易等到夏婉容去准备午饭离开,挽清想进去叫他,想起昨日的事又有些拉不下脸。

想来想去还是偷摸着又爬到了窗户下,探出半个头往里面看,一个火红的身影正优雅的躺在椅子上,靠在桌边看着什么东西,挽清的动静小,他似乎没发现,但隔的距离也让挽清没看见他嘴角那丝微笑。

轻手轻脚的跳下来算放心了,挽清也不再管他,直到夏婉容晚上离开也没再去看他,准备熄灯睡觉,却隐约感觉窗前闪过一个黑影,挽清吓了一颤栗,站起身来拖着蜡烛想往前看的仔细一点,那黑影却不出来了,挽清胆子也不小,凑出脑袋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刚想将蜡烛放回去睡觉,那黑影却再一次从窗前闪过,这次看的十分清楚,虽然只是一个黑黑的东西,瞬间感觉毛骨悚然,挽清拿烛台的手有些抖,脚步有些僵在原地走不动,自习的盯着那窗台,周围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风吹树叶的声音都让人有些忐忑,蓦地那影子再次快速从窗前闪过。

再也忍不住,一把扔了烛台,挽清朝隔壁的容止房间狂奔而去,一觉踹开他的门,看了看那窝在床上的容止,也不管后果如何,噗通一声跳上床,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不敢抬头。

容止轻抚着她的脊背,一挥手将门观赏了,妖媚的丹凤眼里透出几分宠溺的腹黑。

卧在床上发抖,挽清也不知自己几时睡着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床上了,房间内没有容止的身影,想起昨夜的事情,挽清还是有些后怕,看了看空荡荡的窗外,总觉得随时会出来些什么。

以为容止还在生自己的气,挽清也有些歉疚,毕竟昨夜算他保护了自己。

停在他的门外刚想敲门,夏婉容就过来了,她的样子倒真是十分舍不得挽清,每日都是拉着她的手说些幼时或是以前的事情,挽清一边听她讲,一边想着晚上怎么去给容止道歉,这么一拖又是一天,那宝琴的事也都快被自己忘得差不多。

晚上躺在床上,挽清点了许多蜡烛,却还是不敢入睡,被子蒙着面部,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看了一眼窗外却迅速扭过了头,经过昨日一吓,说什么也不敢自己睡了。

胸口起伏不停,躺了许久,还是一掀被子进了容止的房,容止今日也是一样卧在床上,似乎在等她前来,挽清进去了又不知如何与他说,他倒是不介意,特意吹灭了两崭蜡烛。

“有话就说,傻站在那干什么。”容止的语气十分温柔,那凤眼里的邪魅也很是让人着迷。

挽清走近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师父,我知道错了。”

“为师也有错,不怪你。”难得低头,容止脸色也不好,看挽清的样子就知道昨日吓得太过火了。

“我,我。”

“不敢一个人睡?”

“师父怎么知道。”隐约觉得气氛像是恢复了,挽清也有些放开了,容止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古书。

“过来吧。”

挽清走过去,他便拉了自己靠在他怀中,虽是如此亲昵的姿势,但总觉得没有昨日的突然来的舒服,靠了许久也睡不着,倒是容止睡着的极快,很快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睡不着四处打量着他房间的摆设,借着微弱的灯光,挽清忽然看见柜子下似乎压着一个黑色的纸人

014 离开了

一细想,挽清便有些明白了,容止细微的呼吸声自头顶传来,挽清探出头看了看,那纸人的确有些眼熟,心中有些愤慨,却也解了那鬼神之说,一想今日容止的态度也不算高傲,挽清也就算了,若是一直这么僵持着自己也浑身不舒服。

三日过后,挽清还是没有开口说那宝琴的事情,容止知道她无奈也不再开口为难,默许了让宝琴跟来。

车夫已经将马车赶到了门外,下人拿着大包小包的行礼扔上了车,挽清也不知从哪来那么多东西,细问才知道是夏婉容不放心他们给她们准备的衣服及粮食,又塞了好几千两银票给挽清。

木天海与夏婉容相互搀扶着站在门口,挽清站在马车前有些不舍,却没见到木云鹤的身影,有些奇怪,但好像这些天都没看到他。

“娘,我走了。”

“嗯,走吧。”虽口头这么说,但夏婉容的手却紧紧的撰着挽清,木天海苍老的眼神中也有些湿润,握了握夏婉容,放开了挽清。

“清儿,你这一路上可千万要小心,若是在哪不习惯了,就回来知道吗?”还没走夏婉容就抹起了眼泪,“将你嫁给王爷时也没有这般不安,清儿若是有空闲记得多给娘写信知道吗?”

“知道,娘。”

这样煽情的场面,谁都忍不住,挽清的泪腺也有些控制不住了,木天海拉着挽清的胳膊,那平日里极正气的脸也动容了。

“清儿,可别让你娘担心了。”

“嗯。”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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