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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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王妃-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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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古人云,生意不成仁义在。虽然不想嫁给他,毕竟是个大老板,弄不好将来还会成为最大的老板,能做个朋友也不错啊,要是能成男闺蜜就更好了。

一念至此,便又道:“其实王爷细想想,梅清成为侍妾又如何?王爷身边儿不乏温柔美貌的解语花,又何必强人所难,让天上飞的鹰到笼子里去做黄鹂鸟呢。若是如王爷开始所说,觉得梅清尚有一两处可取,做朋友也未尝不可。”

“朋友?”周宏摸了摸下巴,看着明显想离去的窈窕身影,“你将来嫁了人,你夫君能同意你我做朋友?”

好现实的问题啊……

梅清决定不回答假设性问题。干净利落完美大方的施了一礼,转身直接走了。

周宏看着桌上的点心渣儿,默默地把手上已经碎了的半块儿绿豆糕放进了嘴里,甜的,就是不知怎的心里发苦。

第四十九章 偷闲

院子里王妃还在树下乘凉,双陆棋早已撤了,大郡主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喜福家的坐在脚踏上陪着王妃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梅清出了屋子,在脸上挂上笑容,和王妃闲话了一会儿,又给她探查了一下身子,一切正常。

两个人十分默契地没有提理王爷,只是有那么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一霎,两人都盯着地上婆娑的树影,没有说话。

用过了午膳,陈家三位姑娘便告辞离了理王府。

一上了马车,陈大姑娘的口才又回来了,噼里啪啦将两个妹妹数落了一通。

总之这次做客,从头到尾有许多的毛病,见礼寒暄的次序自然是不对的,衣饰搭配和郡主比显然不够庄重,花心思做的礼物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才拿出来,对王府的花儿赞叹不足肯定让人家丫鬟们笑话了,如此等等,正说得兴起,忽听得车外喧哗起来,正是途径一热闹所在。

原来是相国路。这相国路相传从前住过一任相国,横征暴敛卖官鬻爵积财无数,后来改朝换代,相国被罢了官,抄了家,据说宅中遍地珍宝,虽然大多被抄了去,还是有些被逃散的家奴带走流落民间。

其后这相国府无人居住渐次颓败,竟有许多人打着相国府流出来的牌子,在附近兜售古玩玉器种种玩艺儿,渐渐此处由地摊儿至店铺,成了专卖古董木器赏玩器具之所。因本朝已无相国这一官衔,索性便叫成了相国路。

陈衡敲了敲车壁让停车。转头问道:“你们带银子出来了没?”

梅清一直的习惯是出门牢记四字诀:伸手要钱。

所谓伸手要钱,就是(伸)身份证,手机,(要)钥匙,钱。

现在做着闺秀,“伸““手““要“都没了,只剩下钱这一样,出门是必带的。除了散碎银两,总是另带一张百两银票备用。

见陈衡问到,梅清点了点头,“银子多少带了些,大姐姐要用么?”

陈娟却低了头没说话,想来不是没带便是没钱了。

陈衡道:“若是带着银子,咱们不如下去相国路逛逛,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回头给赶车的婆子和跟着的媳妇赏几个钱,便说一直在王府里赏花,母亲自是不知道的。”

这次出门每位姑娘都只带着一个贴身的丫鬟,自然是不会乱说的,另有两个媳妇跟着,多半儿也能用银子堵住嘴,是以陈大姑娘动了逛街的心思。

只是从来出门陈大姑娘都不操心银子,不过是跟着的丫鬟带几个闲散银钱赏人用,若是要去逛街,荷包空空的话,逛着未免无聊,所以先问问。听说梅清带得有银子,不由大喜。

梅清心中一动,这相国路看着也是极有意思的,错过未免可惜。便从腰间荷包里将银票取了出来,道:“这银票却是一百两的,大姐姐先用着也不妨的。”

陈衡一把拿了去,笑道:“三妹妹当真是个爽快人儿,回去就还你。”当下便让赶车的婆子过去将后边大车上的丫鬟媳妇们都叫过来。

跟着陈衡的是她的贴身大丫鬟素珍,听大小姐说要下去逛,苦劝了一回,自是无用,只得拿出身上的散碎银子来,算算也有三四两,赏了跟着的媳妇和婆子,只盼着当真瞒得过去。

姑娘们下了车,丫鬟们像变戏法儿似的,转眼拿出几顶帷帽给姑娘们戴了,众人便缓步往相国路而来。只见店铺林立,行人众多,也不乏戴着帷帽的闺秀在其中,见着铺面整齐东西精致的店铺便入内闲逛。

梅清仔细看时,街左多是古玩铺子,瓷器玉器金银器,书法绘画砚墨等等各样齐全,街右则多是精品铺子,时兴的各色摆件木器香料乃至绣品均有售卖。其间杂着几间售卖膳食点心茶水的档口,倒是十分方便。

逛了几间之后,正走到一间铺子门口,只见门脸儿极宽阔的,不曾走进去,已可见铺子正中摆着一件压堂货,乃是一只釉里红缠枝牡丹玉壶春瓶,约有两尺高,配着黑檀的底座,更衬得颜色浓艳,极是炫目。

梅清退后两步,抬头看去,门上挂着牌匾,原来这铺子叫做居无堂,这名字倒颇有几分古怪。

陈衡已带头走了进去,这铺子虽说铺面大,摆设的东西却不多,疏疏朗朗,错落有致,一看便是专卖高档货的,是以入内的人也少。梅清便摘了帷帽,驻足那玉壶春前仔细观看。

站得近了,愈发看得分明,那瓶儿绘画极是流畅自然,构图繁密,层次清晰。瓶腹宽阔,缠枝牡丹盛放摇曳生姿,瓶颈绘有波浪纹,瓶底则绘含吉祥纹的莲瓣,极其精致。梅清一时竟看住了。

说起来,梅清对瓷器乃是极熟的,作为曾经的赝品世家掌门人,若是不知道正版,怎么能做出好的盗版呢?是以对历朝历代瓷器的时代特征、纹饰题材、装饰风格乃至烧造方法均烂熟于胸。

只可惜在此地无用武之处,无他,此地朝代都变了,瓷器的发展路线自然也多有变化,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自然不敢仅凭瓷器的特点来断代了。

幸好总有些特点是随着漫长的岁月形成的,加上长期以来养成的敏锐感觉,虽说难以准确断代,但是东西是新的还是老的,是不是珍品,总还能判断得出的。

在梅清看来,这件玉壶春至少在三百年以上,只因这玉壶春瓶形状特别,有个喇叭口,最易损毁,是以能有如此完好的品相实在难得。

此时从铺子内堂走出两男一女来,两名男子均身材高大,中间的男子穿蓝,宽肩长腿,身板笔直,似是有功夫在身。

右侧乃是一穿黑的男子,一身黑袍极纯粹的,质料上乘,毫无装饰,只腰间一条天青色丝绒搭包,其上锁绣着“平安多吉”纹,看着也是极利落妥帖的。

左边儿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却也穿着男装,乃是一件暗红色窄袖盘领衣,腰间还插了把扇子,颇有几分英气。落后两步还跟着一个丫鬟。

只见那女子回身儿正要吩咐丫鬟什么,忽然咦了一声。

第五十章 认识

“咦,”这次出声的正是陈衡陈大姑娘,“婉儿姐姐!你回来了啊!”

原来这位穿男装的姑娘是安邦侯家的庶出四姑娘祝文婉。

这安邦侯家祖上乃是辅佐周姓推翻前朝开国之武将,定国之后封为一等安邦公,按照朝廷规制,每传一代减一等,逐渐由一等公减至如今的二等侯,却也是历百年不倒的名门。

本来这样的人家陈家是无论如何攀不上的,只是这四姑娘祝文婉十分特别,以文静婉约为名,实则性子跳脱得紧,常有惊人之举。故此京中的大家闺秀多不愿与之结交。一日与不爱动脑的陈大姑娘相遇,二人一拍即合,倒是要好得紧。

因前一阵祝四姑娘跟着哥哥出门去了直隶,今儿在此遇见,陈大姑娘好一阵惊喜。二人手拉手说了半日的话,方想起来各自都还有人是一起的。

陈衡便打发素珍去将二姑娘三姑娘都叫过来。一一跟祝文婉见礼。

祝文婉四下一看,一黑一蓝已站在门口,只等她一道出门。心知这二位对陈大姑娘未必有什么好感,踌躇了一下,不知要不要带陈家姑娘们过去打招呼。

梅清看着门口的两名男子,其中那位黑衣的颇有眼熟之感,只是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恰好那黑衣男子抬眼望过来,四目相对,登时想起来,那日去福隐寺,半路上迎面遇见的,可不正是他!

那男子似是也认了出来,嘴边儿带了一抹似笑非笑之意。脸上原本硬朗的线条便有了些柔和之意,眸光一闪,两道浓眉微抬,配着溜直儿的鼻梁、厚薄极匀称的嘴唇,当真是骏逸非凡。

梅清只觉得胸中一暖,心口不争气的扑通了好几下,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不就是个俊男么,关自己什么事儿,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边儿祝四姑娘已拿了主意,既然遇见了,总得打个招呼才合适。便招手唤道:“哥哥别忙着要走,陈家几位姑娘都在这儿呢。”

安邦侯府的世子爷祝兴阳正是那穿蓝的男子,已是等得不耐烦,听妹妹如此说,只得又走回两步,略点点头,鼻子里嗯了一声儿,道:“差不多便回去罢,如今回了京城,和陈大姑娘要再聚也是极容易的。”

祝文婉才懒得理他,自顾自和陈家姐妹介绍道:“喏,这个陪我一阵子便好似天大的脸面的,就是我哥哥祝兴阳了。”

又指了指祝兴阳身后,道:“这位是陆斐陆大哥,为人极仗义的,有什么事摆不平只管找他帮忙。”却未说陆斐的身份。陆斐也只是拱拱手,没有自我介绍。

忽见两位青年英俊男子,饶是陈大姑娘不计小节,也不禁红了脸,一时想不出说什么话合适。陈娟更是缩在后面,头埋得低低的。梅清一向低调,故意做出稍有畏惧之态,只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祝兴阳听妹妹调侃他,倒笑起来,其声郎朗,极有阳刚之气,道:“什么陪你一阵子,明明是已经从早上陪到现在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说着,扯了祝文婉的袖子便走,竟是对陈家姐妹丝毫不假辞色。

祝文婉便觉得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一把将祝兴阳的手打了,“你不乐意陪我,自己回去好了,少来拉扯我。”脸色冷冷的,带出些委屈来。

陆斐见了便笑对祝兴阳道:“你这家伙当真性急,那里就差这么一时三刻的,四姑娘要多呆一会儿,你让她们姑娘家自在些岂不是好。”说着扯了祝兴阳去看架子上摆着的一只青花妆粉盒子,道是这个用来做给老太太的中秋贺礼也未尝不可。

祝文婉带了几分歉意,对陈衡三姐妹道:“别理我哥哥,他就这德性,自从封了世子,大家都叫他小侯爷,可是叫得架子越来越大了,要不是有陆大哥提点着,还不定怎么样呢。”

陈衡涨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只对两个妹妹道:“随便看看,差不多便走罢。”祝文婉心下有些过意不去,道:“你们只管看,若是有什么看上的,我和掌柜的说一声,按来价给你们就是了。”

梅清听她如此说,心知祝四姑娘必定和这居无堂有些渊源,嘴上不问,眼睛四下打量,心想若当真可以按来货价买,倒也划算。

陈衡却直接问道:“这间铺子是你家的么?”祝文婉露出少许羞涩之色,道:“其实这铺子是我娘的陪嫁,我娘说了,回头就给了我,所以最近这一二年都是我过来照看。”

原来是未来的陪嫁铺子。梅清便露齿一笑,问道:“请教祝姑娘,不知这铺子称作“居无堂”,可是有什么说法?”

祝文婉笑道:“这还是我外祖父起的名字,因他老人家极是爱古玩的,特别爱其中的瓷器。言道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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