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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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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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但是又怕混着心怀不轨之人从中破坏事端,便让我在江南寻些个经验足的匠人过去帮忙。

我想了想,提笔写回信。手边放着陆羽的《茶经》。

胤禛收到我的回信,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我地信倒也快,就比他返京的马车慢了一天。

“先生,她这信上又搞了什么鬼,不用卖关子了吧。”胤禛把信纸平摊在书案上。神色冷冷地说,他已经看了两遍,通篇数字,这信里的古怪怕是只有收信人才明白。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别人比自己与萦雪更亲密,如果说冥追是他唯一允许过的情敌,那是因为胤禛深深明白,他出生、成长、奋斗地地方,根本就是个黄金的牢笼。每个人都像疯子一样,争斗不休。

“羽默说工匠即刻就到京里。”思道笑道。

她是萦雪。胤禛想这样说。可是皇阿玛的人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就因为不想她再回到那个地方,所以才再三提醒冥追,早早与她成亲。就因为怕自己忍不住抢走她,所以接到皇阿玛的旨意,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的矛盾,不舍却又必须要舍弃。明明不忍心,却还是要挟她,欺负她。

他不是没有温柔乡,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温良恭顺;侧福晋李氏丰韵娉婷;格格宋氏微睇绵藐……她们各有各得美好,只是太过美好,反而显得不真实,一颦一笑无不为争宠。

长子弘晖幸为嫡福晋所生,只是没想到被封为贝勒之前一下就有了两个儿子,可是弘昐早多多少少为自己带来了些许阴影,更何况而自己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长女生未出月而殇连名字都还有来得及取好,而次女怀今年已经四岁了。

可她年不过十八,云英未嫁……胤禛陷入沉思。

她也许忘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跌倒在自己面前,哭鼻子,拉起她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心——少见的好心,更是因为她身旁地男孩长着一张额娘娘家男子的标准脸。如果那时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自己在相见的那一刻就把她藏起来?

第二次见的时候是大年夜。当时不知道是她,只是听到娇莺初,趁着微醺的醉意,循着歌声在雪花飞舞间,巧笑嫣然,娇憨至极,那一刹那忍不住嫉妒起八弟来,还有,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刻到心中。如果那时候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希望那个把她拥在怀里地男子不是胤禩而是自己?

第三次见是大年初一,那天额娘哄着胤祯变着花样逗他开心,自己也想接近额娘,却觉得是那样的遥远,所以只能躲到御花园。她自在而漫然的走近,眼里依旧灵动,只是少了几分童真多了些顽皮。可是相对时,她没有屈膝施礼,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自己,充满了愧疚和忧伤。她眼中的自己似乎自己又似乎是别人,仿佛她认得自己的皮囊却不认得自己的灵魂。她神色慌张,睫毛微扇,两滴晶莹的泪珠慢慢凝结滑落,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眼泪自己的心中也感到阵阵刺骨寒伤。她就那样仓惶的逃走了,因她而纷纷落下地白雪红梅却洒了自己满头满身,该飞走的飞走,该融化的融化,却不知不觉的在心中留下一抹清香。如果那个时候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抓住这个逃走的精灵,央求皇阿玛把她赐给自己?

然后……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六章 情愫

禛停止了自己无谓的臆想,“就这么点事?”他点了“足足写了四张信纸?先生,假公济私可不是你的作风。定然是她胡乱的又想到什么让我在工匠来之前做上一二吧。”

“正是。”思道笑道,“羽默和我的意思一样,四爷您这次的确领了一个清水差事,而且恐怕是费力不讨好的。”

胤禛脸色一僵,“说吧,化解之策。”

L|嘉木也。上者生烂石,中者生壤,下者生黄土。采不时,造不精,杂以卉,莽饮之成疾,茶为累也。然则茶事实在是件清幽的雅事。心手闲适,披咏疲倦,意绪纷乱,听歌拍曲。歌罢曲终,杜门避事。鼓琴看画,夜深共话。明窗净几,佳客小姬。访友初归,风日晴和。轻阴微雨,小桥画舫。茂林修绣,酒阑人散。儿辈斋馆,清幽寺观,名泉怪石……”

“这是前朝许次纾在《茶疏》所说的。我倒是更喜欢徐文长(徐渭)所说的『品茶宜精舍、宜云林、宜永昼清谈、宜寒宵兀坐、宜松月下、宜花鸟间、宜绿藓苍苔、宜素手汲泉、宜红妆扫雪、宜船头吹火、宜绣里飘烟』。”胤禛站起身负着手走到窗前,淡淡说道。

“羽默有一手极好的烹茶功夫。”思道赞道,“可惜她人在江南,否则思道倒想再去讨要几杯。”

胤禛冷笑道,“一杯为品,两杯就是解渴的蠢物。三杯就是饮牛饮驴了。不知道先生这几杯,倒会如何讨要呢?”

|》。脑地说,“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胤禛双眼望入某个幽暗角落里。平静地说,“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受辛苦。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

“正是因为爷心系苍生,思道一介布衣不求功名,但求天下无量百千万亿大众之福。”思道走到胤禛身边,和他一同看向窗外。

胤禛突然仰天长笑,然后又低头沉思。终于化做一声叹息,风里是他淡淡的声音,“我心系天下又如何,天下不因我之心系而太平;我心念苍生又如何。苍生不因我之心念而悔悟。我纵使安的了天下,却定不了庙堂!”

。:下苍生,有此雄心大志已经胜过常人百倍。只要尽心尽力,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终有得偿所愿地那一天!”

“这就是你和她的交换吧,又或者说应该是你承担败局的后果。”胤禛转过身面对着思道,神情沉稳。面色端庄,目光温和。

如果说胤禩的气质温润如玉,可是就算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究其本质,他们毕竟是都是康熙的儿子。而胤禛的温和是掩盖在冰山之下的暖流,终日不得见真颜。唯有在至亲至信之人面前,才显露出他的淡定从容,气度雅逸灼灼。

。:。。一,:|是连当今万岁和后宫的德妃都没有见过的吧。这付神情与其说是面对自己,不如说是给了那个万水千山之外的女子。那个即将嫁为人妇的女子。

这样的情愫对于四爷,福祸难辨。思道的脑子里翻腾着民间耳熟能详的这支痴情地天之血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羽默对于四爷,是一个隐患,也是一个弱点。

派人杀了她?

::':争夺,谁也不会心软,谁也不能心软。只是,羽默曾经对自己说,天下绝无完人,也绝无没有弱点的男人,更何况是皇子。与其把弱点藏起来让别人去摸索,倒不如自己剖开显示给别人,瑕不掩瑜,反而让人觉得真实。

也罢,如果四爷真得把心交了出去,那么就让自己在虚虚实实间,为四爷留下这份真实与美好吧。日后的杀伐决断、痛彻心扉之时,至少也能是一个安慰。

“四爷,还是那句话,兄亲弟恭。在君府,羽默曾经教过那个叫玉香地丫鬟一首儿歌。很是浅显,细细想来却是有趣。”思道笑着说。

“说说看。”胤禛一脸肃容,仿佛刚才温和根本就是思道的幻想一般。

“兄不让弟弟让兄,弟不让兄天不公。兄对弟来贵亲善,弟对兄来贵谦恭。亲兄热弟如手足,相煎何急耻不休。黄金有价情无价,万金难买兄弟情。”思道祥和的声音娓娓道来。

“不押韵。”胤禛中肯地评价道,“她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做不好,别说我那帮好兄弟,就是文武百官也要笑掉大牙的。”

“五色土。”先生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胤禛愣愣地想了一会儿,把书案上的信纸烧尽,然后提笔饱蘸浓墨,铺开一本空札子,一挥而就。写完奏折,又附上给康熙的一封密信。

然后他拿过一张白纸,写下了,“春月娟娟映水清,一斟一酌听泉声。微风暗拂花枝动,几点残红扑酒罂。”

随信附上风过伽楠、露沃蔷薇、热磨琥珀、酒倾犀斝作为在杭州期间停留在君府的谢礼。差人快马加鞭送往杭州。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七章 明珠

二日早朝,胤禛早早来到朝上,就看见胤禔在殿门口珠说话,难免摇头,心道:这一次江南的差事,既要保全太子哥哥,又要不偏不倚,只是总要有人背黑锅。他想起羽默的那一句“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不由得眼里放柔了些。

“四哥,今个心情不错啊。”

胤禛淡淡地说,“昨晚念了几遍经文,内心顿觉平静不少。”

胤誐把帽子拿下来,抓了抓早上刚刮好的头皮,嘴没遮没拦地说,“是想着江南那些花儿,想得睡不着觉了吧。也是,四嫂那么个贤惠的人,可比八嫂那个没捻儿就着大炮仗老实多了。”

胤禩喝道,“老十,胡说什么呢?仔细皇阿玛听见又责罚你。”他微笑着朝胤禛躬身道,“四哥,你也知道,老十是匹脱缰的野马,这嘴啊,为了它挨十次打,还是不长记性。”

胤禛摆摆手,“无碍,他还小。只是他在皇阿玛跟前少犯些糊涂,咱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就少为他求几回情。”

胤禩笑道,“四哥说得是,这求情求多了,也就没什么用了。四哥打小就行止有度,有空多教导教导老十。要不啊,他的屁股快被皇阿玛打烂了。”

胤誐红着脸,“八哥,您这儿胡说什么呢。我这身铜皮铁骨,什么时候被打烂过?”

胤禟在一边儿打哈哈地说,“十天前也不知道谁纵马狂奔惊了索大人的轿子,结果挨了家法。”

胤誐啐了胤禟一声,“还不是你。不知道从哪儿找来那么一匹劣马,偏说是名驹。结果我一上去,它这叫一个玩命。老子差点没给摔死!”

胤禟阴柔地笑了,“自己骑术不好,还怪马,真真丢了咱们爱新觉罗家的脸面。”

胤誐刚要急,胤禩叱道,“老十。你今个吃火药啦?四处喷火,回去让大夫看看,好好给你开一付清心败火的药。”

“八哥!”胤誐看着胤禟得意地神情,着急地喊道。

胤禛看着自己的弟弟们耍花枪,突然想起羽默的那首儿歌,神情放缓道,“老十,别胡闹啦。时辰不早了。若是让皇阿玛看见,又该骂你不成体统,仔细又挨罚。”说完,他转身走入乾清宫。

胤誐看着胤禟和胤禩。奇怪地说,“老四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昨个让李嫂子伺候美了?”

“胡说什么呢!”

胤誐把帽子带回去,嘟嘟囓囓地说,“自从那个丫头不见了,八哥都快开炮仗铺了,成天这么大火,真和八嫂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

胤禟连忙捅捅胤誐,“少说两句成不成。没人把你当哑巴。”

胤禩在迈进乾清宫的那一刹那,回头对胤禟和胤誐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是。”胤禟和胤誐老实巴交地低下头。

正在此刻,就听到有太监响亮地通报声,“太子殿下驾到。”

一干人等立刻让出一条通道。一个几乎与康熙地服饰如出一辙的瘦弱青年,在太监宫女们的簇拥中缓缓走上前来。

除了一帮臣子,胤禩带着胤禟和胤誐单膝着地,很恭敬地下跪行礼,“臣弟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礽傲慢地挥挥手,轻视之意表露无遗,“免了!”他连脚步都没有停,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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