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媚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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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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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家一手扶着车辇,一手顶着荷叶,找到一处年久失修的残庙。

在炎烈的指挥下,所有将士通通躲了进去。

下辇时,红烟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姑娘你没事吧?”

苏念尾一时间,说不清这是怎么感觉,全身又酸又痛,眼前变得阴暗无比。可是面对红烟那没有任何作用的慰问,她只能伪装出一抹笑意道;“我还好!”

这时的炎烈,高大身影顶着他昨日的披风,朝迅速苏念尾走来;“郡主,雨下太大了,先停歇一下吧。”

苏念尾没有反对的点点头,任由红烟挽扶着下了马儿。这时她一直用手捏紧的小腹,突然如针扎似的生疼。

就在她颤微的跨出两步后,突然感觉干哑的嗓子有股气血直冲,当舌尖刚触碰到一丝腥甜,她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姑娘你……”扶着她的红烟与炎烈同时震惊的望着吐在污泥上格外鲜艳的血丝,它如洒在墨图上的一点红染料,瞬间由花蕾开出一朵绝美的花朵。只消片刻,再被无情的雨水冲涮到没有半点痕迹。

“郡主……。”

苏念尾捂住嘴,无力的望了望二人一眼。望着炎烈脸上那深深刺痛的神情,她微微闭上眼道;“走吧,站在这里,好冷!”

就这样,在红烟的挽扶下,苏念尾找到了残庙中最干净的一块地休息。

这时,那些被雨淋得湿透了的将士,已经点起了篝火,有的在烘烤食物,有的在烘衣服。同时,屋内显得一片宁静与祥和,当然还有些淡淡的温暖与光亮。

苏念尾望着那烧得“噼啪——”着响的橘色火焰入神,仿佛在那团盛开的花苗里,她想起了临行前东陵褚天的眸光。也是这般狂妄盛怒,但无论如何,却不能燃成一片汪洋。因为,他注定要被压抑着。

东陵褚天,东陵褚天………。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那个轻舞飞扬的年纪,那双不谙世故的眸子,她又在他心中,划下了怎样的硬伤?

这一刻,她再难制止自己的情感,冰凉的泪悄然从脸颊滑落。无声无息的滴在地面,与地上的尘灰浑为一体。就如过去的情感,再也无法拾起。

不知过了多久,雨已经停了,外面晴空高照。

炎烈怕误了行程,张罗着上路事宜。

苏念尾再次踏上了车辇,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情感,她在心里道是,再见了,东陵褚天!

由于上一次的雷雨,耽误了许久,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从未消停过。

一行护亲队伍日夜兼程,原本只有三天的路途,却花去了四天之多。但这对于苏念尾来说,这四天她就如在地狱之中,苦苦煎熬。没有一天,她是清醒过的。睡觉,昏迷,醒来除了是无尽的思念与空虚,就是身体上那比刀割还要难受的折磨。

在到达乌礓国的京都时,所有护亲使者都高声欢呼,幸庆此次任务的圆满。

然而炎烈去一言不发,沉默的望着静谧得没有一丝生气的车辇。他不知道,坐在里面的她,该是如何的心情。但他,却分外痛心。

这四日,他一路小心呵护,害怕她有个什么好歹。这四日,他每每一想到,要把这个女人交由到修塔王子的手中时,他却是那样的挣扎与退缩。

他知道,他已动情。这断情明明是毒药,可他却拼命的吸食。也许在多年前,他就已经受她的蛊惑,直至现在的不可自拔。

苏念尾下了车辇,望着高峨巍巍的城门,她轻念一句;“终于到了!”心,却似掉入了海底,深得再也见不到影。

红烟不明她的意,于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姑娘,是到了!”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颤微,那明明想抓住一个重心的手,却发现周围是那样的空白陌生。

原来,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他赐于她的“牢笼”,原来,多年来,她已习惯了,他在她的身边。

“将军?”望见踏着沉重步履走来的炎烈,红烟微微迷茫的喊了一声。

炎烈黑瞳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便挥了挥手,示意她先离开。

红烟先是一愕,随后把苏念尾交到他的手里,便黯然退下。毕竟,她知道,他是王爷的心腹,苏姑娘交给他,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瘦了!”

望着多日来倍受折磨的她,炎烈眼里的深意,慢慢转化成宠溺的忧伤。

苏念尾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是的,四天没有怎么进食的她,又一路呕吐过来,这让她原本就羸弱的身子,如何承受?

“炎军将,我们到了就进城吧!”四天没有好好休息的苏念尾,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晚。接下来的事,她不想再多想,也不想再多管,累了,倦了,不如就逆来顺受吧!

“郡主……。”突然,握住她臂膀的炎烈,手劲一沉。似有什么话要说!

苏念尾愕然的抬起眸子,一脸迷茫的望着他道;“将军这是要……。”

“苏姑娘,你想离开这里吗?”炎烈沉冷的说出这句话来。

“………。”

苏念尾心顿时一慌,眸视他良久,脑海似有千万种想法闪过,最终在片刻定格。

“炎将军……。。可是说让我逃婚?”

“嗯!”炎烈深稳的点了点头,黑瞳满是坚定。但那副神情,却似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

苏念尾浅然一笑,空洞的眸子蓦地有些神思。

“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炎烈被她张绝美的笑意惊慑住。

“不了,我累了,既然来了,就不要再折磨了!”

是的,一路上,她都已想通,嫁了,又何偿不是一件好事。不必再担惊受怕,不再让人指点三四。

“你…。。”

“炎将军的一片美意,我心领了。只不过,你我都错过了最佳的时辰,现在说什么,已是枉然。”

是的,都已到了乌礓国,又何必再说逃字呢?能逃到哪里?就算逃了又能去哪里?四颗灵珠无法齐聚,东陵褚天再也不能相见,就算逃了活着也像行尸走肉。这样到也罢了,但是她的离他,还会带给多少人麻烦呢,炎烈,东陵褚天,红烟,说不定两国开战,多少百姓都会成为无辜的尸魂。

“苏姑娘………”

“入城吧!”

苏念尾强忍着内心袭来的巨大悲伤,一脸冷漠的转过身。

黑发,随风一扬,摇晃出梦幻一般的迷离色彩。

炎烈站在原地,手中似乎还残留一丝余温。错过了最佳的时辰,可是指,那一年,凤尾湖边,他没有让她离开?又或是,前一夜的期盼,被他生生拒绝?

炎烈啊炎烈,为何要到这一刻你才想清楚,为何你要眼睁睁的将她幸福葬送?

只怕此刻的悔恨,已是无用,事已注定,命运任谁也无法改写。

入了京都之城,苏念尾在红烟的挽扶下一身大红喜衣,迈着轻缓的步子,在乌礓国臣民的膜拜下,走到修塔王子的身边。

这时,一位头戴白花的可爱女童手持一双红鞋,绕着苏念尾连转三圈,嘴里念念有词。就在她满怀疑惑之际,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女童却把鞋子恭谨的放在她的脚下。

苏念尾有些惶恐不安的退后几步,这时红烟却把她挽住,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是乌礓国的规矩,新娘在进新郎的房时,要记得换鞋子。寓意为,能白头谐老!”

听红烟如此一解释,苏念尾这才释然的送了一口气,随后在众眸睽睽之下,机械的换好鞋子。女童提着她的旧鞋,便嘻笑着离开。

原以为,这样意味着结束了。谁知,又一位打扮花哨的媒婆上前就把一盘装着枣子和桂圆的盘子递到苏念尾跟前;“新娘吃颗桂圆吃颗枣,早生贵子白头老!”

红烟听罢,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准备好的红包交给媒婆,算是打赏。接着,又从盘里挑出一颗最大的枣与桂圆,慢慢剥了皮才递到苏念尾的嘴里。

洞房夜

一切缛节约摸在一个时辰过后,终于完全结束。

苏念尾就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红烟却把她的手交给了另一双枯瘦略为粗糙磨人的冷凉手掌里。

由于盖头罩脸,对于旁人太过陌生,亦或,太过惊慌。苏念尾的纤指,没由来的微微颤抖。

“姑娘放心,这是喜娘!”红烟似乎看出了苏念尾的不适,于是连忙在她耳畔轻声安慰。

苏念尾听罢,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这时喜娘牵着她的手,引着苏念尾踏过两只火盆。,又在设有粘糕包和马鞍的地方让她迈过去,这时,周围的童男童立即发出清脆般的呐喊声;“祝王子,王妃步步高升,岁岁平安。”

“愿王子王妃有情人终成眷属,前生注定,喜结良缘。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吉利语说完以后,喜娘又引着苏念尾走到修塔王子的身边,朝北面站立后,然后对本国的国王和王后进行了叩拜。

“祥年瑞月,吉日良辰,授室成礼”

三跪九叩礼之后,苏念尾总算明白了,她与修塔算是“拜天地”了。心,蓦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紧压着,半晌喘不过气来!

“好好,央月郡主,以后就是我的王妃了!”耳畔传来修塔王子粗微的喘气声,苏念尾犹记得两年前曾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张滑稽脸庞。苏念尾只觉背脊一寒,似有冷风凛冽。

待“交拜礼”过去,喜娘又向王子说了些大吉大利的话,这才领着苏念尾进入了她充满恐惧而无法逃避的洞房。是的,她的一生,真的就如此交给了,这个她不爱的男人吗?

进了洞房,新娘稍稍安排了一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对于男女方面的话,苏念尾闭口不提,一声不吭。喜娘一看有些急了,只当她是内向害羞的女子,也不好说什么,暗想,这男女之事也是个意会之物,不好明说。看来,接下来只能靠新郎新娘,慢慢摸索了。

为此,喜娘匆匆铺床摊被后,又端来“状元花烛饭”,临走前吩咐了一句,意思是说这“状元花烛饭”是要夫妻同吃的。将来生出来的儿子,才能考上状元。

屋内,红烛摇曳,苏念尾静谧的坐在榻畔,安静的等待下一刻的到来。

一个时辰过去……。。

苏念尾的心越发紧张不安,酒宴应该快结速了吧,这是不是意味着,她马上就会见到修塔王子?

是的,成为新娘子的她,没有别的姑娘出嫁时那般娇羞含蓄,她神情表现得是那样的惊慌与无助!

苏念尾发现,四周安静得连窗外的虫鸣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就连自己的心跳声也不例外。但在这安静的同时,空气中似乎又有着让人莫明烦忧的燥动因子。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国度,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陌生。似乎,危险也在一步步的迈进。此刻的苏念尾,只想找到红烟,哪怕让她知道有一个熟悉的人在自己身边也好。想着想着,她那揪动着红绸所不安的柔荑,终于在快要崩溃的情况下,扯下了那抹红得耀眼的喜帕。

新屋置办得不错,红火一片,桌上堆满了桂圆,枣,麸子,莲子都婚庆“吉祥”果!

同时,在这些杂果的中间,放了一碗花白的米饭,在米饭最中心垒起来的那一团,写着一个“元”字。苏念尾暗忖,这就是所谓的状元花烛饭吧!

更为特别的是,这床头两边贴的不是喜字,而是两个写得特长,然后经过裁剪下来的“九”字。看了好半晌,苏念尾有所意识,估计是长长久久的意思吧!

就在苏念尾觉得颇为有趣之际,突然一直久闭不开的房门,只听“吱嘎——”一声,被人粗鲁的推了开来。

刹那间,苏念尾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冻,整个人娇躯微震,似受到莫大打击一般。

酒味,混和着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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