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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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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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戴皇后是一伙的!”

“拿下,活口,活口!”

“把门关了!”……群龙无首,那些元老各自发表评论。这可难为了御林军,又要拿下,又要留活口,黑衣人地武功可不容小觑。

而且,他现在正拼了命一般厮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可不需要留活口。他所需要的,只是把我安全带出去。

所以,他不是钱佐。

我承认钱佐对戴皇后有极深地爱,但他现在地所作所为,根本不像是一个越国国君所为。他要真是钱佐,这样救我又有何意义。

黑衣人背着我,杀出一条血路,眼看就要出那宫门,但御林军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从四面八方长了出来。

我心里一凉,这里可不比刑部大牢。

但是钱却忽然跳了出来,挡在了黑衣人的身后。旋即是他地高声一喝:“住手!”

钱的突然出击,更让御林军左右为难,皇上不在,他们到底是听大臣们的,还是听循王的?好容易下定决心扑上来的御林军,又面面相觑起来。

只这几秒钟的停顿,恰好被黑衣人逮住了契机,他猛地向上一窜,手上加了力,托着我就一跃而起,踏着人头就上了宫墙。身后一阵唏嘘,我最后一眼回望钱的时候,他正怔怔地盯着我和黑衣人,看不清他僵硬的表情下隐藏的那颗心。

我仿佛听见他在劝阻着其他人,“不用追了……”

自以为洞悉一切的我,却硬是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缓过劲来。一切来得太突兀,变化得太快,我的思路似乎跟不上黑衣人的步伐。那黑衣人背着我沿着宫墙缘迅速地游走,跳下来的时候,身体只感到一阵向上的冲力,人已经在几丈外,没等那些御林军冲过来,黑衣人就快步往离宫墙不远的林中狂奔,我听着他喘着粗气,一面回头望风。

他轻车熟路地就一手提刀,一手护着我,跳入一高墙大院,在那户人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从另一边跳了出去,如此又反复潜入了几户人家,从巷弄里七拐八弯,绕得人都糊涂了。

我看后面早已经没有追兵,他又气喘吁吁,不禁在他耳侧小声建议道:“要不先歇下吧,把你的衣服换了再走不迟。”

到底已经是青天白日,虽然那些大户人家院子里不比街上集市人来人往,但他这一身黑衣任是谁见到了都会惊叫的。

可是那黑衣人却并不理会我,依旧故我地小心穿行着,他今日的状态比起那夜,似乎更加地亢奋,那时他杀得累了,气喘得厉害,可是现在,他驮着我都走了半个多小时,虽然上气不接下气,但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好像卯足了劲儿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似的。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汗水味,让我心里好一阵的过意不去。

终于,黑衣人在一幢大宅子里停了下来。

他不再奔波,把我放了下来,调转头望着我。我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全是汗水,眼睛周围一圈都被溅了血滴。想必他的衣服也都结了血块了。

我冲他笑笑,心里忐忑澎湃。

一阵阴风从身上爬过,我打了个哆嗦,只听见哗啦啦的纸扯着的声音。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门和窗户上都被贴了白色的封条。风一吹,那些纸端飘起,呼啦啦地扯着风。

我心想,看样子这里是不会有人的。不禁放下心来,大着胆子撕掉封条,推门进去,里头的尘土猛地往外一冲,呛得我直咳嗽。

那黑衣人冲上来帮我拍着后背,我一边咳嗽一边看他,血红的眼睛,怪吓人的。我说,我给你打盆水,洗洗脸吧。看看有没有衣服?

那黑衣人点点头。

屋子里头都积了一层的灰,翻箱倒柜的,像是被人给洗劫过一样。我心里明白,那封条说明这户人家是犯了事,而这屋子里厚厚的灰尘则表明,抄家的时日还有些久远了。

我所在的是个小跨院,只有几间厢房,值钱的东西自然找不着,但还真被我从柜子里头找到几件衣服,衣服虽满是灰尘,总比黑衣人那一身血渍的夜行衣要好。

我拣起地上的铜盆,对黑衣人说,你换衣服,我去打水。

院子里头有口井,屋子里没人住,井没干涸。

我不太利索地打了水,水清洌洌的,重新端进屋。

站在门口,一盆水全倒在了我自己的脚上,盆也砸了下来,水冰凉凉的,我却毫无知觉。

那黑衣人已经把衣服给换上了,他的脸也擦了。

不光换下了衣服,也毫不掩饰地除掉了自己的面罩,可是那张脸,竟然是……

“皇上?真的是你?”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我顿时被吓懵了。

第六十三章 替身

眼前赫然站着的就是钱佐。

可是,怎么可能?!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身处梦中。我左思右想,早已判定黑衣人不可能是钱佐,但是我的双眼又分明告诉我,前面站着的绝对不是别人。

他的眉毛、鼻子,分明和钱佐一模一样,更不要说身高和体型……就算我和钱佐接触不多,每次看到他也都是怒目而视,没有功夫去研究他那张帅气的面孔,但我也不至于记忆力差得连钱佐的相貌也不记得吧?

混乱,无比的混乱。

我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面前的钱佐却一脸恬淡。他忽然弯下腰,捉住我的双脚。

我“啊”地一声大叫,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我不该有那么大的反应似的。他握住我的脚踝,居然用手轻轻地擦拭着被水浸湿的鞋面,那份细致和小心翼翼,让我差点没再度昏倒在地。

天那?这都是什么?!

他重又站了起来,微笑着去牵我的手,握得紧紧的,别提有多开心。我看着他,像看怪物一样,如果说他和钱佐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们的眼睛。钱佐的眼睛里满是孤寂,高傲和不可一世,在看我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愤恨。而他,一汪清水一般,美得让人刻骨铭心。眼睛里只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柔情蜜意。

这双眼睛竟让我有些着迷,我却也觉得这神情似曾相识。

我忽然浑身一凛,想到了和钱佐不堪回首的那个早晨,他看我的时候,和这双眼睛好相似。

那么。他确实是钱佐了?

“皇上,你又想干什么?”已经完全摸不清头脑的我,只能这样探问。

钱佐一愣。两只手在他的面前拼命摇摆,他地头狠狠地晃着。俏脸在此刻都忍不住起了一些红晕,似是我误会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好奇他干什么不开口。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巴张成了O型,他的舌尖向外冒着,喉咙管努力发声。可是就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有些惭愧地看着我,一脸地无辜。

“你不能说话?”我看着他,一脸狐疑。

他点点头,为我的理解而稍稍缓了一口气。。。

“可是……”我还是没闹明白,“你……不是皇上?”这个问题问出来我觉得有些荒谬。但他却拼命地点头了。脸上带着幸福、理解地笑容。那笑容纯洁干净地如同邻家大男孩。

搞笑?胡闹!我此时总觉得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为什么这件事被我越搞越复杂?明明好像理出了头绪,但一眨眼又因为突如其来地变故而搞得一团糟。

“你要不是皇上,那你是谁?”我又好气又好笑道。他似乎对于我对他的质问有些不满,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脸不相信和委屈。他抬手,不经过我允许就摩挲着我的头发,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我看。好像要把我有多少根眉毛都要数出来似地。

我无所适从,想要从他的抚摸中挣脱出来。可是扭捏了两下。他没有松开,我却也没有过分地挣扎他怜惜又带着几分伤心地看着我。那神情好像是在说,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他温暖的手掌从发丝转移到了我的脸庞,轻轻地摩挲,那爱抚的目光让我有些如坐针毡。

我的目光四处搜索着,终于在地上看到半块红砖,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拾起地上那块砖头,递到他手上,一边说道:“那你是谁?”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我,眼睛有些模糊了。他在怪我忘记了他。

“我失忆了。”我解释着,已经懒得去思考的我,有气无力地说。

他从我手中接过砖块,眼睛里有一丝凄凉,他蹲下去,写着,你瘦了。

我以为他要写他是谁,可是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我没来由得心里一酸。我闭上眼,重新站了起来,有些愠怒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钱佐?你到底在玩什么?”

他怔怔地看着我,想不通戴悠梦看似温婉的外表之下,为何会有这样一颗暴躁地心。是,暴躁,我为自己的无知而愠怒。

“我不信。”他写着。

“不信?”我睁开眼,“你是说,不相信我失忆他点头。

我正要再说,他哗哗写开,不信你能忘记那么多个夜晚……

那么多个夜晚?我蓦地心动,“你是说,我和你……”

他再次点头,每一次点头都很坚决。尽管我对他发火,可他的眼里始终没有怒火,他……真地不是钱佐?那么他说夜晚,是说他和戴皇后有过房事?

我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角落里有些散架地床,再回望他,那眸子里闪烁着爱地火苗。

天!

难道是……

替身?真的有替身这回事?钱佐说地,和戴悠梦真正云雨行房的那个替身?我脑袋嗡嗡响着,难道真的有这样一个和钱佐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你是钱佐的替身?”我自己说出这番话都觉得有些荒唐。钱佐又不是萨达姆,又没有络腮胡子,还能找到一个和自己相似度高达99%的人?双胞胎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他却兴奋地窜了起来,高兴地点头,一把搂住我,嘴巴张开,想要说话,可是完全无声。那神情好似一只雀跃的小鸟儿,你终于记起我啦?

我叹息,怎么都不肯相信,钱佐真能找到一个替身,一个哑巴替身?或者说把他给毒哑了?

一想到这,我心咯噔一下,觉得有些胸闷。

但他却有些得寸进尺,刚才我恍惚间没有对他的亲密动作反抗,他这时候却更是大胆地揽住我的腰,双唇不打声招呼就欺了上来。

我大惊失色,连忙拿手架开。

他很大力气,但看我伸手来阻挡,立马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期望和爱怜。

我说,等等。那么你这些日子去哪了?钱佐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劫狱的那个人是你?平时呢?你和钱佐现在还轮番出现吗?那么中毒的又是谁?……

我一下子罗嗦地例数出了一大堆的疑问。是没有人可以解答的疑问。

我暗笑,他不能说话,可怎么说得清楚呢?可是,他是不是真的哑了?我终究不会完全信任谁,除了星以外。倘若没有看到黑衣人那张和钱佐一模一样的脸,兴许我会对他完全信赖,可是现在……

要是有测谎机就方便多了。

测谎机?我一凛,怎么把这岔给忘记了?亏我有段时间还在御花园捣鼓了好一阵子。我居然把自己的老本行给弄丢了。迷幻药。

是,我又重新配了一瓶,还提炼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一种只在南亚生长的珍惜植物的植物激素等等。我居然忘了把这些东西派上用场。

我对他笑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太监衣服,又指了指外面的石凳子,示意他去那边坐下。“我也换一下衣服,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回来再慢慢说?”我的脸色很平常,倘若他是装的这么纯净,那也看不出我有任何异样。

我心想,就算他骗我,用我的迷幻药诱导他,他还不得乖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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