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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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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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轻颤,尽管极力隐忍。

他恍然觉醒,眸中的情欲渐进消散开来,只剩荒凉的黑白。

终究,他还是舍不得她的。

声音还隐约的嘶哑,性感好听,只是略显无奈:“江夏初,为何我对你就是狠不下心呢?”

她浑身颤得更厉害了,心尖似乎丝丝的凉意在肆意。

怎么了?明明赢了的,心口却狠狠抽了一下,开始发紧,生疼。

她眸底,那人视线缠绵似一张网,凝着她,吻了吻她抿紧的唇角,俯身,拾起她落于地上的衣衫,替她穿好,动作缓慢,眸中专注的毫无杂念,声音还是那般好听,低沉微凉:“夏初,以后别和我做这样的交易,下一次,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扣着扣子的手在微颤,很久,才整理好她的衣服,拂了拂她微微凌乱的发:“夏初,这一次,我放了你,也会依了你的要求,只是,只有这一次。”

“为什么?”她嗓音微涩,干干哑哑的,“为什么停止了?”

明明所有都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还是震惊了。因为左城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抱起赤脚着地的女人,并未松手,一起侧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他的声音似乎沉甸甸了,响在她耳边:“我想要你,甚至想过,兴许你成了我的女人,就不会再想逃了,只是我舍不得你一丝委屈。”吻着她额头,左城说,“夏初,你赢了。”

“心软了是吗?”偎着左城,她轻问。

“嗯。”覆上被子,被子下,灯光射不进光线,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眼,只有左城的声音在回荡,“我明明知道——”艰涩地微顿,他拥紧了怀里的女人,“你的筹码不是你自己,是我的舍不得。我还是对你心软了。”

“你看出来了。”她垂着眸子,低头靠着左城心口,唇角,扬起。

作者公告 第八十章:嗜血十月七号

“你看出来了。”她垂着眸子,低头靠着左城心口,唇角,扬起。

这个女人,是只藏着爪子的狐狸,精明得恐怖,竟算计上了左城。

他明知道,她的预谋,从一开始的攻心攻计,他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他舍不得委屈她,所以交易。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她赌的就是他的舍不得。

到底是智高一筹?不知道,只是江夏初胜了,不是胜在筹谋,胜在那个男人爱她太甚了。

“你竟然知道了,还输了。”她笑。

左城似乎无奈,却尽是宠溺:“嗯,夏初,你的手段很拙劣。”

“果然,他们说得对,论心计,没人玩得过左城。”江夏初似乎玩味的语气。

这女人真没自觉!

明明,左城输给了她拙劣的手段。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攻心攻计,输得总是爱得多一些的那一方,所以左城根本没有赢面。

他有些哭笑不得,寻着她的唇便吻下去,辗转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闷闷的,有些不自然的别扭:“除了你。你的心计看不看得出来,没有区别,我都是输。”

对于男人越发上瘾的亲昵举动,江夏初只是抿抿唇,也不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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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潜移默化。

“左城你真可怜,遇上了我。”

她这么说,笑着,觉得荒诞,却没有嘲讽。

说完,往里靠了靠,离左城远了些,只是男人伸手,将她拉回怀里,动作轻柔却霸道强硬,嗓音也一般:“不要同情我,因为我没打算放过你。”

不是同情,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心里酸酸涩涩的。她没有再说话,闭上眼,唇角扬起。

他拥着她,窗外月华落了一地,温柔了他们的影子。

一夜无梦,相安无事。

爱未果停拍了,外面如何不管风风雨雨,左家风平浪静。

用关艾一句话:左城把江夏初藏得太紧了。

平静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转眼仲夏将过,初秋的气息近了。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左家似乎天翻地覆,从来没有女人的左家,多了一个当家主母,说是当家绝对没错,女主人一句话,左家十几年历史的后院三天之内就铲平了,又三天之内,建了个超大的花棚。

左家上下都知道女主子不喜欢刺葵,男主子宠妻如命,可偏生怪事发生了,男主子在花棚的最里侧种了一房刺葵。

左鱼笑着对江夏初说这事的时候,江夏初只是淡淡冷嗤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他要哪里杀人放火,我才没有意见。”

左鱼只是笑笑,心里回了一句:你的意见还是不要的好,不然主子定是不好受。

可是,真到杀人放火的那天呢?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

那天,十月七号,江夏初永远记得,一地的血色……

十月七号的早晨,是个明媚的天气。

大概是与世隔绝的日子过久了,江夏初最近迷上了盆栽。

昨夜里还没有开的野蔷薇已经开了苞,浅浅的绯色花姑子,很美。

培了土,江夏初也没往后看:“小鱼,剪刀给我。”

接过递过来的剪刀,她神情专注地对着那盆野生蔷薇,蹙着眉头,半响,伸出手去。

手突然被擒住,声音微微急促:“别碰。”

江夏初眸光忽转,视线落在手上。

这么美的一双手,带着彻骨的寒,也只有左城了。

江夏初缓缓抬眸,映入眸子的是左城的脸,突然想起了关艾的话:美人二字,恰如其分。

竟是一时怔愣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掌心左城的手冰凉,接过她手里的剪刀,声音像一团云似的柔软:“有刺。”

江夏初忽地眸光惊乱,收回手,动作有些局促慌乱,不看左城的眼,她视线落在旁边的蔷薇上,淡淡说:“你来做什么?”

“看你。”左城言简意赅的回答两个字,毫不扭捏。

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有时候总让人这么局促不安。江夏初脸上毫无表情,没有玩笑成分的戏谑:“也是,赏花这种事不适合你。”蹲下,她看着那株将开的野蔷薇,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平静的西湖水,干净得瞧不出一丝杂质,倒影出一朵将开未开的绯色蔷薇,她淡淡问,“美吗?再过几天就会开了。”

左城在她身侧,俯身,没有看着那盆栽中的花,视线像张密密的网,一直锁着江夏初的侧脸,点头轻应:“嗯。”

花美?还是人美?

若比人美,左城为最,所以,他向来对美的东西免疫,江夏初是唯一的例外。

所以,是人美!

江夏初没有转眸,所以不知道,左城眼里的她比蔷薇更美,她旁若无人地赏花,抬起手指,掠过花茎,忽地微蹙眉:“可是好像美丽的东西总会长刺。”

指尖针扎般疼,她直是淡淡看着绿色茎叶上,沾上的点点红色。

左城一把夺过她的手:“给我看看。”放在唇边轻吻,低语温和,“疼不疼?”

他的唇凉凉的,被吻着的指尖像染了淡淡薄霜,有点微微痒。江夏初并未收回手,不露声色得敛了眸中的恍惚,点点头,声音淡得好似青烟飘渺:“嗯,我好像总招惹上有刺的东西,确实很疼。”

比如左城,是带了刺的罂粟。

说这话的同时,江夏初不知,她便是那最尖锐的刺。

左城手上紧了紧,手包裹着她的手,她小小的掌心软软的,不像她的冷硬的性子,左城心里莫名地就软得一塌糊涂了,喊着她的名字,缱绻的:“夏初。”

左城的眸光里荡涤了一种凉澈黯然,讲说未说的话梗在喉间。

江夏初垂眸,忽而紧凝,落于左城的手上:“你的手,比以前更美了。”抬眸,看左城,她轻描淡写的语气问,“最近染血了吗?”左城脸色微沉,未等他开口,江夏初接过话,继续淡淡说着,“左鱼说,花棚那边的刺葵长得很好,是因为染了血的缘故吗?什么时候要去看看才好。”

“夏初,你很聪明。”语气微顿,他轻叹,“有时候,我怕你的聪明。”

江夏初的一双眼总是淡淡的,如西湖水清澈,窥不见一丝喜怒,却总能不动声色地刺穿所有防线,看得透彻。

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他总是怕她知晓,却还是瞒不过她的一双眼睛。

继而,她说:“我不是聪明,我只是知道,你的世界,有些必不可少的东西,比如不停地杀戮与被杀戮。”

那双最美的手缓缓垂下……他眸中似乎映进了大片大片的乌云,似乎连声音都染了几分凄寒:“夏初,你不喜欢也没有办法。”

我不喜欢,杀人如麻的你……这句话,不知为何,江夏初终是没能说出口,微微侧过身子,不再看那人一双蛊惑人心的眼。

那双眼,姐姐说过,第一眼只觉惊心动魄,第二眼便眩惑失神。

左边,身侧,那人的声音轻染失落,几乎微不可闻,他说:“这是我的生存法则,若是我心软,怕是今日我坟头的草比人高了。”

这样的话,左城说得淡若青烟,一种习惯的姿态,不温不火,不惊不惧。

犹记那年,也是她拉着他的手,在雪地里,说:这么美的一双手,不该只有习惯的。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他的手,还是被血腥染成了一种习惯。

许多人坟头的草比人高了,所以,他活着。

那是江夏初所不能触及,甚至不敢想象的法则,甚至颠覆了她的道德观也望尘莫艾,唇边笑得薄凉,她嗤笑讽刺:“若是有地狱,你死了一定会去的。”

“我们一起去。”他忽地牵住她的手,用了力,以一种独占的姿态。

他这么回话的,毫无犹豫的笃定。他啊,不怕地狱,就怕地狱没有她。

江夏初笑,那笑仿若不喜不怒,眸子里毫无温度可言,淡淡回答:“我知道。”转身,那人还牵着她的手,眸光静止得好似没有源头的死水,半响,她说,“左城,有时候,给人留条后路吧。你这样牵着我的时候,我会怕。”

我会怕……

她仅仅用三个字,摧毁了左城所有城墙,所有悲哀荒凉以一种居心叵测的样子袭人而来。

一直牢牢紧扣的手,缓缓松开,左城只是抿唇,一抹僵冷的弧度。

随后,谁也未言,江夏初转身而去,十月的阳光在她身后微暗,还有,身后男人低喃苍凉:“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后路。”

后路,那两个字,太陌生了,左城从未得到,所以也不会。

只是,左城说过,这辈子,对江夏初再也没有办法说不了。

这天还在继续,十月七号的太阳落了,月亮升了。

今日的左宅似乎尤为寂静,静得让人生寒。

半夜,江夏初辗转而起。这,是个不眠的夜晚呢。

“少夫人,怎么还没睡?”门口,左鱼恭敬地候着。

‘少夫人’二字,叫的人越发顺口了,听的人也记不得纠正了。没有什么是不能潜移默化的。

似乎思忖,顿了半响:“渴了。”倒了杯水,凑在唇边,不轻不淡地问,“他还没回来?”

唇边的水未进半滴,这女人,分明不渴。

女人似乎少不了口是心非。

不待左鱼回答,又不温不火地言语了一句:“这么晚都没回来。”

似乎想说什么,却没了下文。左鱼有些混乱,更多的是困惑:“少夫人怎么知道?”

诸如此类江夏初从不过问,一个女主人该有的觉悟,江夏初可从来没有,只是刚才江夏初的语气与言语让左鱼顿悟……她是先生的妻子。莫名其妙的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只是江夏初脸上,眸里总是清澈淡漠地窥不见一丝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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