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谣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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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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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谣失笑,真不愧是资深编辑,连TVB经典台词都能改得那么通畅:“什么呀?”

“今天谁送你来的?还停得这么远,是不是怕被人看到,做贼心虚啊!一定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文)个有钱的男人,你们的关系(人)一定不一般。莫非就是介(书)绍你来的那个跟我们老板是朋友的你(屋)的那个朋友?呐,不要狡辩,坦白交代了也许老娘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如此亢长繁复和绕口的话让钟谣不得不承认袁夜笙的推理能力。

她想了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我想,人家还不愿意……”

也许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吐露心迹,她有些彷徨,恐惧,将心底从未示于人前的东西袒露出来,曾经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这么做,但是对于袁夜笙,钟谣竟有一种无法不信任她的感觉。

“你暗恋人家?”

“你知不知道女人太聪明会找不到老公的?”

“不怕,我是蠢货。”

“……”

钟谣把自己的感情,自己的过去都告诉了袁夜笙。而袁夜笙就这样安静得听着,有时候钟谣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不会插话,也不会对所听到的话做出什么表情,这是安静听着,让钟谣觉得这样说下去不会很艰难。

“钟谣,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你从前的事情?”

“是。”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什么?”

“你不信任其他人,你认为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你孤独,冷漠,却难以掩制内里的那股热情。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而你现在愿意把你从未告诉过别人的事情告诉我。我很开心,说明我没有趟错浑水。”袁夜笙笑着看着她,几乎是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让对于刚才自己把那些事情说出去还有些惶然的钟谣醒悟过来,“你不需要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而且你根本做不到。来吧少女,快把后面的剧情告诉我吧!”

“……”

直到钟谣说完,袁夜笙都一直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得注视着她。

“干什么?”

“那你觉得他对你有感觉吗?”

钟谣想了想,双唇开开合合几次,终于说:“不清楚。”

“我教你。”袁夜笙一手遮住嘴巴,将头凑到钟谣耳边,耳语了好一阵。

钟谣的嘴巴的长大程度跟时间的推移渐渐开始呈正比,她压低声音怒吼道:“什么!?你叫我买情趣内衣?”

第21章 不眠之夜

袁夜笙做了个压低的手势:“轻点轻点,你想大家都知道你要买情趣内衣吗?”

钟谣苦笑着说:“谁说要买了啊……”

“不要羞射了,我陪你去买。”

“不要!”见袁夜笙没有作罢的打算,钟谣接着说:“不是这样的,他整天在书房,我们平时除了吃饭都见不了多少面。”

“那就把他弄出来。”

“什么?”

“简单啊, 把他书房的灯弄坏,或者什么的,让他在那呆不下去就行。”

钟谣苦笑:“不行,我不能弄坏他的东西。”

袁夜笙深深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么笨,弄坏东西是手段,不是目的。所以你这不叫弄坏他的东西。”

“是吗……?”钟谣抓了抓头,显然被袁夜笙绕晕了,她想了想随即又一脸严肃说:“那也不行。”

袁夜笙早猜到她要这么说:“不要那么快拒绝嘛,听你说的,我感觉你这个是我们老板的朋友的朋友也不一定对你没有感觉。从他对你的态度和对你的粥的态度可以看出来。”

钟谣笑:“你就拿我跟粥相提并论吧。”

“我们来假设一下。”袁夜笙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首先他主动邀请你住他家,如果是我这样一个不了解他的人,必定认为他对自己有所企图。要知道男人如果说第一眼就看上你了,那他的潜台词就是想跟你上床。

但我现在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那么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他可能对你有意思,最次也是对你有好感,不讨厌你,愿意跟你有进一步发展,男人这种生物绝不会把自己看不爽的女人留在身边朝夕相处的。

二,他带你晚上出去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又一次证明他对你有好感。你听过一句话吗?女人说分手,说一百次也未必可以分掉,但男人只要说一次就可以了。这句话充分表明男人的语言行为完全收到思维控制,对于感情男人比女人少了更多的拐弯抹角。他如果对你毫无感觉,就不会让你们两人单独处在这样暧昧的气氛里。

三,粥。按照你的表述,他知道你每天为他熬粥之后,首先表现出的是惊讶,然后向你解释,这就是不想你认为他是故意不吃你的东西,又是有好感的表现。最后,在你烫伤的时候他紧张的神情,你不要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一般来说,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那你最多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你看到了,但你却无法从中确定这个表情所表达的情绪,所以你擅自将其理解为不知道是不是看错。”

袁夜笙看了看钟谣烫伤的地方,除了还有些红肿已经没有大碍,笑道:“你觉得呢?”

钟谣正震惊于袁夜笙这样长段而且让她无从反驳的推理,听到她问自己,考虑了会才说:“袁柯南,我也不知道。”

“所以说,我让你买那个就可以试探出来了哦!”

“……”

经过一整天的交涉,钟谣还是没有答应,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穿着这个出现在叶漠隐的面前,叶漠隐会是什么反应。钟谣想他一定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把穿着情趣内衣的她独自留在大房子里左眼瞪右眼。

可她没考虑到还有一个因素。像交涉这种东西对袁夜笙难道有用吗?

下班后,袁夜笙还是招呼钟谣上了车。

车开了会,钟谣发现方向似乎跟昨天不一样了。

马路边飞快后退的梧桐树像是一道道飞闪而过的人影,灰白斑驳的树干在窗外跃着。钟谣问:“你是不是开错了啊?你丫不会想卖了我吧?”

袁夜笙握着方向盘看也不看她说:“内衣店。”

“……”钟谣顿时无语,“我都说了不去啊!”

“驳回。”

在钟谣一路吵闹,袁夜笙一路反驳中,他们停在了离公司不远的大型商城龙之梦。

袁夜笙拉着她大步流星地跨进一家著名品牌内衣店,毫不留情地把她甩进一堆情趣内衣中:“选!”

“……”钟谣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而袁夜笙却是打了胜仗一样现在她身边朝她笑。钟谣假意在那些内衣里转了转,却根本没有心情去选,她只想找个机会赶紧开溜。她原地走了会,朝门口看了看。那一眼看得她整个人僵直在那。

“怎么了?”袁夜笙在她眼前摆摆手。

“没事!”钟谣回过头,随手抓起柜台上一件黑色的内衣说:“就这件!”

说罢飞快跑到收银台付钱去了。袁夜笙侧目看了看那件内衣原本挂着的地方,心里暗笑:小样,眼光还真不错。

刚想完,收银台那就听到有人在喊:“这么贵?!”

袁夜笙过去拍着钟谣的肩笑:“好眼光啊,最性感也是最贵的限量版啊。”

收银小姐也同声附和:“是啊,这位小姐眼光真不错,这个款式已经快卖断货了。你身材这么好,穿着一定很好看。”

钟谣心里暗骂:‘这些营业员真是讨厌,就因为他们,才扼杀了我作为一个女人喜欢逛街的爱好。’她转头又看了看门外,急忙从钱包里拿出卡:“请快点帮我包起来。我赶时间。”

营业员很快把衣服包好递给钟谣,她拿着袋子大步往外冲,走过大门的时候突然又把脸遮起来,看得袁夜笙莫名其妙。

钟谣遮住脸飞快走过那两人身边,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在内衣店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袁夜笙追上她问:“那是谁。”

“没谁。”

“前男友?”

“……”钟谣发誓以后再也不忽悠袁夜笙了,她的敏锐程度让她惊恐,自己再忽悠她也只是让人嘲讽自己的智商。

“恩,是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现任女友。”钟谣吐了口气说。

“一般来说,像你这样淡定的性格能作出那么不淡定的事,必定是出现了个能让你不淡定的人。难道你对他还有感觉?”袁夜笙问。

钟谣摇头:“不,我对这样的人渣早就没有感觉了。”

“好样的。”袁夜笙勾上钟谣的肩膀跟她并肩而走,“有些人分手之后还是放不下,看着博客里最近访客上那个曾经十分熟悉的名字久久不能平静,却不是那人正搂着新欢指着你的头像笑道:‘看,这就是分手之后还对我念念不忘的傻逼。’”

“哈哈哈哈。”钟谣笑,这是她第一次与人正面谈论安子峰的事情,也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喜感的话来阐述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这句话说的好。还好我不傻。”

袁夜笙将钟谣送到昨天一样的地点,下车时,她说:“少女,我看好你!”

“滚吧!”

钟谣回家时,叶漠隐还没有到家。钟点工也离开了,地瓜和莫莫正睡在大厅沙发边,见到钟谣摇着尾巴跑来在她脚边蹭着。

她脱了鞋将包放在沙发上,正要上楼余光却不小心瞥到被逼迫买下的内衣包裹。

‘穿吗?不穿?这是个问题……’钟谣低头想。

“汪!” 莫莫突然低吼把钟谣吓了一跳,等她回神,地瓜和莫莫正咬着厨房里原本挂在墙上的围裙往楼上跑。

“地瓜!莫莫!”钟谣急忙也跟上去,突然想到叶漠隐那天早上说的话,这两个家伙看来又要做坏事了。

它们一路跑进叶漠隐书房,在里面转了一圈又跑下楼去了,而钟谣被留在了里面。钟谣左右看了看,书房她只在住到这里的第一天来过,与外面现代化的装饰不同,是古典装修,红木镂花书架,各种书排在上面,看起来经常打扫,书上架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到处透着一股经年的气息,钟谣暗想,这样沧桑的气质如何也跟叶漠隐对不上号。

书房的灯在墙上,钟谣站在下面,抬手正好可以够到,她考虑了半天,那个灯泡在她脑袋里碎碎裂裂好几次,但仍然完好无损得挂在墙上。

‘试一试。’

袁夜笙的话在她脑海里闪现起来,那些推理无一没有道理,她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也想知道叶漠隐是不是对她也有感觉。

钟谣把凳子拖过来脱下拖鞋站了上去。将灯泡从里面拧了下来。

‘要不要这么做……’钟谣盯着手里的灯泡看了半天,最终没法下决心。冰凉的椅子让她脚底都感觉到一股凉意,她下意识原地踩了几下。

突然,脚下猛地一空!她竟然忘了自己刚才还站在椅子上!

“啊——”钟谣华丽地落地,重重砸在地板上。

紧接着:“砰——”

钟谣手肘撞的极痛,正呲牙咧嘴着,那声巨响吓得她浑身一颤。她缓缓转头,那瓷片特有的光华在窗外淡淡的光下不断流转,不过原本它们是一个整体,现在却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地瓜和莫莫从门口探出头疑惑地看着钟谣,两双无辜的眼神丝毫不能减低她的惊恐。

钟谣站起身,身后原本放在架子上的一个大古董瓶子碎了,自己手上的灯泡也碎了……

手指上有一道小口子,血隐隐渗出,轻微的刺痛感无法让她已经一片空白的脑袋再做别的想法。

她终究还是做了,看来逃不掉了。

……

晚上八点,叶漠隐回家了。他打开灯,钟谣正坐在沙发上呆滞得看着没有开的电视机。

“怎么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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