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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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休妻-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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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晨风。。。一个夏末如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先她一步出手救了自己。再强烈的攻势,在伊晨风的面前亦是以卵击石,他横空一斩,“磁”。。。四把长剑同时断裂。其中一名黑衣人自知不敌,道了一声‘撤’,其余三人便快速离去。

一场冲着夏末如而来的杀戮,短暂得从树上被震飞的枯叶还未落地,便敲响了结束的声音。只留石阶上,四把断剑证明刺杀真的发生过。

“真是赶巧,不知将军是刚好路过,还是尾随其后”。夏末如并未道谢。跟踪或许还情有可原,她实在不明白伊晨风为何会出手相救,这不是证明自己是不是那黑衣人最好的时机?语气中有些嘲讽,直视着收剑看向自己的伊晨风。

伊晨风不语,并未准备回答夏末如的问题,而是向着四周看去,山顶平坦的一块空地之上,静静的躺着一座坟墓。当看清墓碑上的几个字的时候,眼神是复杂的,更多的是怨恨。

夏末如顺着伊晨风的目光看去,眼眸中充满了悲恸之色。那是夏冠英的墓,三年了,她把自己的父亲,孤孤单单的留在这里足足有三年。

“既然都来了,何不去拜祭一下”,夏末如回头,看着伊晨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开口说道。不过已经没有了嘲讽之意,也非冷言。她想她父亲,应该是希望看到伊晨风的,天下父母心,夏冠英又岂会去计较伊晨风心中的那些恨意。

伊晨风把目光收回来,转过身,把坟墓与夏末如都抛弃在后面,抬起的脚步,并不准备继续留在这里。

“站住。。。”夏末如在后面喊道,“伊晨风,你可听说过,什么叫做生父不如养父大。再者,你把那七年的记忆全部丢掉,怕是连自己亲生父亲的样子和声音都记不住了,而为了那些扭曲的事实,你去憎恨一个养育你的人。你的恨,让人看起来是多可笑。”

“你住口”,伊晨风重新则回身,眼中充满了恨意,怒视着夏末如。“若不是他当年不义,偷走我爹的帅印,我爹也不用死,又何须寄人篱下十几年。”

“你住口”。在夏冠英的墓前,夏末如绝不容许伊晨风出言不逊,诋毁自己最尊敬的父亲。“伊晨风,你不过一个晚辈,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爹。当年我爹与伊伯父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在这个世上,他们之间的义薄云天的兄弟情义,你懂吗?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你心中除了恨,不相信任何人。。。凭借着那些被扭曲的事实,肆意揣度,侮辱我爹,其实更是在侮辱你的父亲。

寄人篱下?。。。我爹待你如亲子,传道授业。我哥视你为长兄,尊敬备至。。。你说出这四个字,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夏末如并非在怒骂,而是气愤,气伊晨风,也在气自己。一味的隐忍,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伤害,然后还是伤害。

“什么义薄云天,夏冠英也配。。。踏着我爹的尸体往上爬,平步青云,那是用他兄弟的鲜血换来的地位,可耻。。。”面对夏末如的言辞凿凿,伊晨风亦是咄咄相逼。在夏冠英的墓前,若是妥协,那就证明这十几年来的恨,真的太可笑。他不能,也绝对不可以。。。

夏末如听着伊晨风的话,笑得有些惨淡,不欲再与他驳斥,“那你就继续带着你的恨活着吧,这里是用来缅怀的地方,你戾气太重,不适合。”说罢,她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伊晨风,再多说一句都觉得是浪费唇舌。她一步一步的向着坟墓走去,然后跪倒在地上。

墓陵时常有人来打点,四周并无什么杂草,不过光秃秃的山顶上,只有一座坟墓与风云为伴,未免还是有些落寞。一捧黄土相隔,却是永世隔离。。。夏末如跪倒在墓前,伸手触摸那冰凉没有温度的墓碑,心,很难受。

第七十八章 君入夜室

Ps:二更,好想要张粉红。。。%》_《%

“爹,有没有怪末如,三年了,才回来看您。。。”夏末如脑海中浮现的是夏冠英慈祥的面容,她缅怀着过往,即使那时候也有伤心的时候,但多数的记忆是美好的,因为大家都活着。自己的父亲活着,伊晨风的弟弟伊鸿翔也活着,活着,就是一种希望。

天边的云霞渐渐淡去,太阳整个显露了出来,温热并不刺目。夏末如亲眼看到了今天的到来,但明日呢?又该何去何从?

山顶上安静的坟墓,与跪倒在墓前单薄的身影,映在伊晨风的眼瞳中。他心中的恨意渐渐被压下,微风徐过,亦种凄楚的感觉。恨。。。恨一个已经埋在黄土之下整整三年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夏冠英的墓前,不知为何,心绪异常的压抑。

伊晨风凝聚着目光,收敛着情绪,眼眸中的波动,被厚厚的一层薄霜掩盖得严严实实,最终彻底散去。恨,就是他这些年来的坚持,不论是什么也改变不了。转身,他把夏冠英的墓碑从记忆中切除,让一切回归到原点。走在下山的台阶上,不过大约行了十几步,便停留在了原地。静静的与山色溶为一体,唯有落叶的飘风偶尔发出声响。

“爹,你放心,末如过得很好,哥也很好。。。大家都很好。。。”夏末如用衣袖一点一点的擦拭掉墓碑染上的风尘,一句一句的说着,说到声音开始哽咽,她终于站起身来。她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伤心难过的样子,淡然的浅笑着,在泪快要落下的时候背过身去。抬眼望向天空,让泪再度重新流回了体内,然后朝通向山脚的石阶走去。

她不经意的跨下一步,惊动了几米之外同样站在石阶上的伊晨风,他转身,她低头,两人的目光触碰到一起。不过只是一瞬间,夏末如先把目光收了回来,擦过伊晨风的肩,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没有回头。

而梁宇的大街之上,苏冰看似闲暇的在街边逛着,身后两米的距离跟着伊晨风派来保护她的人。计谋失策,萍儿被擒,身边还时时跟着两双眼睛,她想不怒都做不到。

她紧咬着牙,隐忍着,然后走进了一家布料坊中。

柜台里正在忙碌的掌柜,见苏冰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正准备开口之际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眼珠一转,换了一副迎奉而又客气的模样,对苏冰道。“这位姑娘,我们店里全是些上好的丝绸,质轻,保暖。不知喜欢什么样的,我把它们拿下来给姑娘看看。。。”

掌柜指着橱柜上的布匹一一介绍,不过苏冰的神色却是不怎么满意。掌柜神色有些为难,看似很想做成这桩买卖。突然拍了下柜台,像是想起什么,“姑娘,我们后房刚进回来一批货,不如你随我去看看,绝对能令你满意。”

“那好。。。”苏冰随意瞅了一眼琳琅满目的布料,然后对着后面欲要跟上的两人道,“两位大哥,你们就在外面稍等片刻,我看看马上就出来。”

两个兵士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伊晨风交代下来是寸步不离。但经不起苏冰的劝,而且就在一家店里,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便留在了店面中。

苏冰跟着掌柜掀起帘子走进后房之后,脸色立时由原来的娇弱,变成了冷冽。一间隐蔽的房门被关上,房门口两人负责看守。

“参见主子”,房中早有一蒙着面的人候着,抱拳对着苏冰恭敬的道。

“我昨夜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苏冰眼中带着怒意,声音亦是威吓,憋了那么久的气,一并爆发出来。

“回主子,中途出了点意外”,蒙面人小心的回报道,深怕触怒了苏冰。

“意外。。。”果然,苏冰震怒的瞪着蒙面人,“那就是夏末如没有死?连个区区的女人都杀不了,我养你们有何用?”

“回主子,不是杀不了夏末如,而是半路突然杀出个伊晨风,我们手下的几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蒙面人急忙解释道。怕是晚一步,夏末如不死,先死的是自己。

伊晨风?。。。听到这两个字,苏冰怒意不减,只是神色惊了下。昨日对他处置萍儿之事,还耿耿于怀,现在又出手救夏末如。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原本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不管怎么样,夏末如非死不可,不然苏冰那口气根本就咽不下去。“我就不信那伊晨风时时守着夏末如,你们继续给我盯着,伺机而动,势必除掉她。。。然后。。”说到一半,她的神色变得越发的阴险。“然后我再把事情往伊晨风的身上推,势必引起夏伊两家的不合,到时候。。。哈。哈。哈。。。”

蒙面人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听着苏冰的话,一阵一阵的颤粟,蛇蝎妇人,用在她身上一点不为过。却不敢有半点的不敬,“属下遵命。主子,那萍儿的事怎么办,伊晨风已经把她送交官府,几日后处斩,要不要我派人去劫囚”。

“这次萍儿非死不可,谁也不要给我轻举妄动”,一提到萍儿,苏冰就窝火。倒不是因为担心萍儿,奴才就是奴才,死几个她根本就无所谓。而是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什么时候这么失败过,还是输在夏末如的手上。

“主子,恕属下愚钝,不明白你的意思”。蒙面人有些困惑。

“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会选你们这帮蠢材,一个一个一点脑子都没有。现在把什么罪都推到萍儿身上,她死了,伊晨风追查我们的线势必就断了。若是突然跑出去劫囚,不就说明她还有同党,伊晨风不是傻子,总有一天会查到我身上,你想让我哥的计划功亏一篑。”苏冰呵斥,有这样的属下,难怪大事难成。

“属下不敢”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除掉夏末如,若是完不成任务,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苏冰算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若是再久怕外面的人会起疑。“如果有事,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切记,不得擅自去伊府。”

“主子,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伊府中,无人接应,要不要属下排人混进去”。

“不必,萍儿才刚出事,若是处置不好,怕是会多生出事端,一旦引起伊晨风的怀疑,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没有我的指令,让下面的人按兵不动”。苏冰口中是这么说,但下一步要怎么做,还没有构思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有她在的一天,伊府就休想安宁。伊晨风,看你这宇国的堂堂大将军,怎么载在我的手上。

蒙面人开门,往四周看了一眼,未见有异常,然后示意苏冰离开。苏冰从掌柜的手中接过一匹布料,从后房走出到店面,一切如往常一样,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游逛了下,便回了伊府。

夏末如走到山脚,已是傍晚时分,一天,很快就会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身后不紧不慢的传来脚步声,她知道是伊晨风,没有去问理由,没有停住前进的脚步,更加没有回头。一旦回头,不知又会经历多少个像原来那样的十几年,她已然承受不起,更是不想。

走进人群中,夏末如刻意让嘈杂的声音,把响在心里的声音给掩埋掉。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伊府。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伊晨风则是向着书房走去。

一日未食,夏末如只是感觉稍有疲劳,并未有饿的感觉,不过还是令人送了些糕点进房。她坐在桌前,随意拿起一块,然后又放了回去。沉重的叹息一声,长此以往,怕是还没查到真相,人已经力竭而亡。

伊晨风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夏府的人她又不想用。到头来,夏末如发现自己一直是在孤军奋战,其孤独与疲惫之感更盛。

此时已是亥时,府中之人皆数已经歇息去,她站起身来,向着床边走去。突然,听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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