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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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呈祥-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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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非已在程府住了几天,这些天来一直是安若在照顾着他。可他的情况却很不好,他拒绝任何治疗,无论安若怎么哄劝,他都不理不睬。

安若端着药,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了言子非的嘴边,可是他仍是闭着眼抿着嘴不予理会。

安若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你是真的不再理我了么?”

看言子非仍是闭着眼不说话,她放下药碗,站起身说道:“既然你心里恨我,那我走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听着安若离开的脚步声,直到房门打开后又关上,言子非的泪才流了出来,他转身向着床内把脸埋进被子里哭了起来。

“既然恨我,为什么我走了你要哭?”

听见安若的声音,言子非惊诧的转头看去,却看到安若站在门边望着他。

安若走回床边,用手绢擦**脸上的泪,那条伤疤已经结痂,被泪沁湿之后显得更为狰狞醒目。安若小心的擦拭着,生怕弄痛了他。

看着安若的小心翼翼,言子非偏过头,悲伤的说道:“很丑是不是?你在同情我么?因为觉得亏欠我所以才照顾我?我以前多渴望你能像现在这般关心我,可我现在不想要了。你走吧,真的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我走了你怎么喝药?你现在手使不上劲,恐怕连个汤匙都拿不住。若是你想方便怎么办?你的腿能走几步?你脸上的那条疤痕那么难看,以后还会有哪个女子喜欢你?”

言子非怒吼道:“对,我是个丑陋的废人!你既然心里没有我,就不用委屈自己陪着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讨厌看到你同情的眼神,你快走!走!”

安若端起桌上的药,重新舀了一勺抿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然后把勺子递到言子非面前:“你把这碗药喝光了我就走。”

言子非不可置信的看着安若,转过头不愿理她。安若就着药碗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勺子摔在地上,用鼻子发出了一声闷哼。

以为安若受了伤,言子非慌忙转头查看。安若却用手托住了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言子非震惊的呆愣住了,可安若却用手掐开了他的唇,慢慢把口里的药渡到了他的口中。

第129章 对策

正文 第130章 皇家辛秘

第130章 皇家辛秘

言子非的口腔之中弥漫着药的苦味,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心头一颤,和着心中丝丝的酸涩与甜密,他本能的吞咽下药汁。

把嘴里的药喂完,安若抬起头,看了眼表情复杂的言子非,又仰头把碗里剩下的药全含入口中,在言子非欲开口说话的一瞬又把药喂了进去。

待他把药全部喝下,安若把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开口说道:“咱们俩从相识到现在,不是你对不起我就是我对不起你,恩恩怨怨牵扯不清。你现在手不能提脚不能走,脸上还有这么丑的一条疤,便想抛弃我了么?”

安若轻抚着他受伤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若我此刻如你这般,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想像的这样,同情我可怜我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尝还对你的亏欠和内疚?”

言子非闭上了眼,难过的问道:“难道不是么?你亲口说过心里没有我。”

安若轻叹一声,“对不起,我也很后悔那时为什么要说那么绝情的话。”

言子非睁开眼睛,认真的说着:“安若,无论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哄我开心,我都不会再爱着你了。把我送回别苑吧,再也不要管我了。”

安若却坚定的说着:“不,绝不!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听了安若的话,言子非大笑了起来:“程安若,你听不懂么?我不再爱你了!以前我求着你爱我的时候你不珍惜,如今看我这般可怜才觉得心痛么?我现在不稀罕你虚伪的爱了!”

安若却一脸决绝的说着:“好,你既然不爱我,那便恨我吧。从明日开始我会按桑样说的为你医治,如果你反抗,我便不吃不喝的陪着你,直到你想通了为止。”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言子非呆呆的看着床顶,心如死灰。好了又如何?你并不是真的爱我。留着这一身残伤至少还能证明我真的为你付出过一切……

这夜皇上的寝宫之内,百里隽退下了所有的侍从,他靠在龙榻之上,看着跪在龙榻前神情萎顿的百里珣,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珣儿,过些时**就要去瑶国了,可还有什么话想与父皇说?只要父皇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于你。”

百里珣无精打采的说着:“父皇能让大祭司解了儿臣身上的‘如意金丝’,换百里琲去瑶国和亲吗?”

百里隽无奈的说着:“大祭司那日问天的结果如今天下都已知晓,朕已无法更改。”

百里珣抬起了头,争辩道:“只要父皇下旨让百里琲去,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百里隽沉声说道:“如今我云祥与墨国的战事前景不明,必须要倚仗瑶国的财力军力才能转变这个局面。墨国也正在千方百计的拉拢瑶国,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万万不可得罪瑶国啊。”

百里珣嘲讽一笑,“那父皇是不肯帮儿臣了?”

百里隽只能劝说道:“珣儿,朕也很无奈,你去瑶国和亲的事已成定局,就莫再执拗了。”

百里珣反问:“若儿臣不从呢?”

百里隽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指着百里珣生气的说道:“你身为皇子怎能如此不顾国家大局!这些年朕真是白疼你了!”

百里珣神情愤恨的说着:“父皇只怕是为了让自己能坐稳江山才牺牲儿子的!”

百里隽气极,怒骂道:“大胆逆子,竟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和亲之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百里珣面露狰狞,突然冲到百里隽的面前,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绝的说着:“父皇,这是你逼儿臣的,儿臣绝不去瑶国,绝不嫁给瑶国那个老女人!”

百里隽被勒的喘不上气,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死命掰着百里珣的手,心里悔恨的想着,今晚真是不该把所有人都遣出殿外,本来是想好好与儿子谈谈心,没想到他最宠爱的儿子会突然兽性大发想置他于死地。

这时侍官在门外禀道:“皇上,桑神医来为您号脉了。”

百里珣一边掐着百里隽的脖子,一边答道:“父皇身体不适让你们都退下,今晚不许打扰。”

百里隽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若是此时不能引起外面人的怀疑,便真会被儿子掐死了。他艰难的用手在床边摸索着,手指尖触到了放置在榻边小几上的茶杯。他已被掐的满脸通红脑袋缺氧,仍是拼尽了力气拨弄着茶杯。

茶杯慢慢的被他移动到了茶几的边缘,可他早已缺氧严重,此时只觉眼前一黑。拼着最后一丝气力,茶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门外的侍官听见是六皇子代皇上回的话本就有些迟疑,这时又听见茶杯落地的声音,忙问道:“皇上,龙体可是有什么不适?桑神医就在殿外。”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话,侍官越发的着急了起来。他猜测着若是皇上身体不舒服就更应该让桑神医进殿为他医治,而不是让六皇子代他说出让他们都退下的话。他大着胆子,推开了殿门走了进去,就看见六皇子扼着皇上的脖子。

他惊声呼叫了起来:“快来人啊,六皇子谋害皇上啦!快来人啊!”

桑梓在殿外听见了呼喊,立刻闪身进到殿内,一掌就把百里珣打倒在地。看皇上已经被掐的咽过气去,便立刻上前抢救。

这时侍卫们也听到了声响冲了进来,把百里珣抓了起来。百里珣被抓之后,竭斯底里的哭喊道:“父皇死了,该继承皇位的是本皇子!你们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快放开本皇子!”

百里隽被桑梓救醒了过来,止不住的咳嗽着,听见百里珣发了疯似的呼喊,他喘着气说道:“把这逆子押下去,好好看守,吉日一到,就让他去和亲。今晚之事,谁要是说了出去,朕便斩了他!”

一群人立马跪在地上连连称是,百里隽挥手让众人都退了下去。

桑梓看皇上仰躺在床上双眼紧盯着床顶,便说道:“皇上好好休息,桑梓去为皇上熬药。”

只听百里隽悲凉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是不是因为朕当年做了对不起皇妹的事,如今要遭受这样的报应?定是上天惩罚朕当年派人密报瑶侍君**之事,害得皇妹早产而亡,所以上天才让珣儿做出这等弑父的大逆不道之事。是不是上天惩罚朕派人丢弃了皇妹刚出生的幼子,所以老天才收去了玲珑的命……”百里隽说到这里,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

桑梓立刻上前为他诊治,又给他服了颗安神静气的药,百里隽一脸灰败的问着:“桑梓,你老实告诉朕,朕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朕还能活多久?”

“皇上,桑梓曾说过除非开颅取瘤,不然皇上的病无法根治。而且皇上的头痛会越来越厉害,日后很可能看不见也听不见,最后便会……”

“哈哈……开颅取瘤?桑梓你好大的胆子,竟想把朕的脑袋打开?你可知若是到时你没有把朕治好便会落下谋杀的罪名,你将难逃一死。”

桑梓冷静的说道:“在桑梓看来皇上与桑梓曾经救治的无数人一样只是病患。桑梓的师父曾经教导桑梓无论面对什么情况,尽心尽力为患者治病才是身为医者必需要做到的使命。”

在里隽看了桑梓许久,才说道:“你倒是很有一身正气,今晚朕于你说了这么多皇家辛秘之事,你就不怕朕会杀了你?”

桑梓没有一丝惧色,只是说道:“桑梓进宫为皇上治病根本不关心这些所谓的皇家辛秘,只想把皇上的病治好。”

百里隽轻笑了起来,“呵呵~你倒是很有胆色。放心吧,朕还得指望你把朕的病治好,不会杀你的。朕问你,若是按照现在的疗法,朕能活多长时间呢?”

桑梓平静的答道:“不到三个月年皇上便有可能目不能视耳不能听。”

“只有这么短的时间?”百里隽思考了一会,而后又问道:“可有什么法子能暂时控制住朕的病?”

“皇上,若是强行控制这头痛之症必需下猛药,这药能让皇上在一年之内不会受这头痛的困扰。可是这副药却是极伤身子的,若病情再度复发,您的身体将会大大不如从前。”

“只有一年的时间么?”百里隽显然有些失望。

桑梓再次劝道:“皇上,能解除您病症的办法只有开颅取瘤。”

“你不用再说了,朕是不可能接受这开颅之术的。只是换药一事,朕要好好想一想。你且先下去吧。”

扶百里隽躺了下来,桑梓便退出了寝殿。

第二天,百里隽还是要求桑梓为他换了药。喝下了桑梓新开的药方,百里隽的病情的确有了起色,桑梓便住回了程家,每天只要进宫为他号一次脉即可。

可言子非并没有因为安若之前的话配合桑梓的治疗,因着他的消极抵抗,他的伤势并没有好转。而安若却因为绝食,病倒了。

无论爹娘、百里云、凤无双、玄熙和桑梓怎么劝说,安若却坚定的用绝食抗议言子非的态度。看着安若虚弱无力的模样,他们既心痛又忧心,心中都对言子非愤恨了起来。

桑梓看言子非如前几日一般不配合他的治疗,他开口问道:“你非得如此么?你可知安若怀着身孕?若她再不吃东西只怕这孩子便要保不住了。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如果这孩子也没了,她有可能再也无法怀孕。”

听了这话,言子非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她失去过一个孩子?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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