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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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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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水陆紫菀都动了手脚将大部分的水都换成了灵泉水,所以并不担心陆家的人会在半路上染上什么病,听了连关朗的话,便点点头恩了声。

听陆紫菀说要试着治李家两姐妹的病,最高兴的莫过于来求陆紫菀的丫头和那几个李家过来的下人。

既然说是要试着治一治,陆紫菀自然是需要装模作样的去把脉看看情况,破旧的屋子里,就几个丫头守在门外,陆紫菀进去后,借口不能让人打扰她把脉,进了屋子便将所有的丫头都遣散出去。

听到声音,炕床上的两人侧脸朝着门口处看去,房间很暗,忽然闯入的月光让两人微微眯了眼睛有些无法适应,过了几秒这才重新睁开看清楚了来人。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们两姐妹的笑话?来取笑我们遭报应吗?”李彩蝶是醒着,她也都知道了她推了绿萍姨娘的事情被揭发了,也知道了白安寒当着所有人的面休了她。

“我说我来救人,你信不信?”陆紫菀关上门走了过去,都到了这时候,李彩蝶依旧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不信。”李彩蝶冷笑,“你恨不得我去死,怎么可能会救我,陆紫菀,是你说的,报应不爽,这是我的报应,是我害死绿萍姨娘的报应不是吗?”

“是报应。”陆紫菀点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李彩蝶的厌恶,“你自私自利,你该遭报应,但是,你妹妹李琴却无辜的,不是她害死的人,她没必要受这份罪。”

“你要救琴儿?”李彩蝶一愣,“你真的能救琴儿?”

“怎么,我要救李琴却不救你,你不甘心?”陆紫菀不答反问。

李彩蝶忽然苦笑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怎么会?我在坏,可琴儿到底是我一起长大的妹妹,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若不是我,李家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李家若没有沦落,琴儿她还是县太爷的千金,又怎么要跟着我逃难,若没有跟着我,又怎么会染了天花?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一直再害她,二叔总说要我教好琴儿,而我却一直让琴儿失望。”

李琴躺在里侧漠然的流着眼泪,这日子过的这般凄苦,她心里不可能不曾怨恨过,也曾经想过,要不是李彩蝶怂恿她爹做出那些事情来,她现在就还是县太爷的千金,她就不用为求跟着白家受人白眼和冷落。

“你真不怨?”陆紫菀有些意外。

“怨?我该怨什么?怨谁?你不是也说了,我不过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是老天看不下去给我的报应!”李彩蝶勾着唇角,眼泪从眼眶中颗颗落下,“我不怨,如今,我就是个下堂妇,就算是活着那又怎么样?与其苟且偷生,倒不如死了干脆,只求来生,我能不再遇到今生遇见的任何人。”

☆、第709章 709、只救一个3

“陆姑娘,你知道吗?我有多羡慕你,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当他唯一的女人,他的宠爱,你根本无需争抢就只是你一个人的,若是能给我选择,我宁愿嫁给一个穷人和他守着苦日子,也不要嫁给一个心里根本不可能有我的夫君,若有来生,我只求能和你一样,投胎到一个普通的农户家,清贫一辈子,平淡一辈子,也不要这般衣食无忧却无爱一生的过。”

她的话,伴着她的泪,让闻者均是漠然的低垂着眼帘。

“琴儿,听姐姐的,以后,让二叔给你找一个像陆紫菀夫君那样的男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疼爱自己一生就好了。”李彩蝶心疼的看着李琴,“是姐姐害苦了你。”

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陆紫菀却觉得,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就比如李彩蝶,若不是嫁进了白家,她的一生定然又是另一番情节,她不会变成歹毒的毒妇,一样是县里人人传唱的知书达理的好姑娘,然后嫁给一个疼爱她的夫君相夫教子,

只是,这些却都只是如果,李彩蝶到底是遇到了白家,她的知书达理渐渐的被湮灭,妒火渐渐的占据了她的心头,她的可怜之处,终究没能打动陆紫菀的心,她的可怜,终究不能掩盖她所犯下的错!

从两姐妹的屋子离开后,几个丫头蜂拥而上的问着情况,陆紫菀只说只能试一试便离开了,在门口处,遇上了白夫人。

“陆姑娘,彩蝶和琴儿的情况如何?”白夫人是女人,总是会比白老爷容易心软,哽咽着叹了口气,“是我们白家不对,害了彩蝶这样一个好姑娘,陆姑娘,只要你能治得好两姐妹再多的银子我们白家都能出!”

“白夫人,这和银子没关系,我只能尽量,尽力而为。”陆紫菀顿了顿道,“白念安是个可怜的孩子,希望白家能找一个真正知书达理的女子当他的娘,白夫人,有时候,门当户对真的不是那么重要的,祖业不是靠着孩子的婚姻壮大的,而是靠人的能力和努力。”

陆紫菀这话的暗示有很多,至于白夫人听不听得懂就是她的事情了,对于白家她根本就是一个外人,说多了,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陆紫菀越过脸色发白的白夫人朝着村长家回去,月光下,连关朗就站在一百米之外静静的看着她朝着她笑着。

“媳妇累了吧?我们早点歇息,晚上你想吃什么?等进了空间我给你做。”

“吃你~”陆紫菀狡诈一笑。

“胡说,我怎么能吃呢,还要喝鱼汤吗?”

“笨蛋!”陆紫菀对着连关朗骂了句,她刚才那句话要是换在二十一世纪,那是(“文)个男人(“人)也都听(“书)得懂她话(“屋)里揶揄的意思,就连关朗这个傻蛋还真以为她说的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呢。

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奇怪啊,这世界很多话都还不能一语双关。

一连几天的吃药,村里的瘟疫算是真的控制了下来,那些隔离在祖祠的人也都放了出来各自回了自己的家里,几天而已,村子里再也看不到陆紫菀来之前的那种萧索画面,这里,大家即使过的够苦,够累,却依旧能笑的开怀。

在李琴服了陆紫菀的药第二天,李彩蝶终于捱不下,在半夜时候,扯了被单在院子的枯树上上吊自杀。

或许,她是怕她死在屋子里会让或者的李琴害怕,又或者,她怕全身溃烂死的难看,又或者,生无可恋她想离开好早点去追寻她下辈子的生活。

白安寒到底是没有写下正式的休书,白家找了下人去了山上砍了好木头做了副棺材将李彩蝶的骨灰葬在了山里,她下葬的那一刻,白安寒终是在她的墓前留下的眼泪。

☆、第710章 710、只救一个4

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李琴趴在李彩蝶的墓前哭的昏天暗地几乎要晕厥过去。

看着黄土掩盖掉棺木的最后一寸,陆紫菀一时间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她不后悔没有救李彩蝶,但是却又可怜她的这一生,陆紫菀记得她说的那句话,清贫一辈子好过无爱的一辈子。

她能做的,只能默默的祝福她下辈子能如她所愿,做一个普通人,嫁一个不需要争就能得宠的夫君。

纵使衣食无忧或者荣华富贵一辈子,夫君不疼,对于女人而言,却比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痛苦,普通人多好,就像她陆紫菀嫁给了连关朗。

连关朗无权无势,但是,却能给她无尽的宠爱,让她当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许她做一个不用争抢就能有无尽宠爱的幸福女人。

条件所限,李彩蝶的墓很简陋,但是对于乡下的人而言,却又好了许多,她生前所喜欢的衣物和首饰全部跟着她下葬。

人死如灯灭,转眼就是尘土一把,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走,这个世界迟早还是会忘记她的存在。

“连夫人,县太爷来了村里找你呢!”村民从山下追了上来,一路气喘,停在墓前,和白家人说了句节哀。

“媳妇,我陪你下去吧。”连关朗连忙扶着陆紫菀,白家人还要在墓前烧纸上香没有那么快能离开。

村子里,县太爷这回是敢进村了,坐在村长家的厅屋里,和村长两口子有说有笑。

“不知道您找我们有何事?”连关朗牵着陆紫菀走了进去问道。

“大事!”县太爷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别的村也起了瘟疫,连夫人,你看是不是能将瘟疫全部压制下去再离开这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百姓们都需要你。”

“那可不行,我闺女到了这没染上瘟疫,是运气,哪能还把她继续往瘟疫村里推!我这个当娘的第一个不同意!”何春梅第一个反对,“全天下又不止紫菀一个郎中,为何要我家紫菀去?”

“陆老夫人,这天下郎中是无数,可这能治瘟疫的就你家闺女一个,别说郎中,就是京城里的御医都对瘟疫素手无策啊!”县太爷往额头上抹了把汗水,道,“连夫人是郎中,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是吧?”

县太爷将话丢给了陆紫菀,何春梅直接板着脸朝着陆紫菀看去,陆紫菀抿着唇想了片刻,这才道,“县太爷,就按照我们当初说的来,药上我这里取,将我告诉你的注意事项一字不漏的告诉所有百姓,死去的人,一定要火烧,不能直接埋入土里。”

“也好。”县太爷点点头,本来也没有打着必须将陆紫菀劝服的心态。

“哦对了,县太爷,不是说朝廷的接济粮就要到了吗?怎么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听见消息?”陆紫菀问。

哪里料,一提到朝廷拨下来的接济粮县太爷的脸色猛的一变,气的直拍桌。

“怎么了?”连关朗忙问,“难道是朝廷又收回去了?”

“朝廷要是收回去还好!本官气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贪官!二十吨的粮食,到了我们手上,活生生的变成了五吨!这一次受灾有两州受灾,两州对半分,我们这有共有八个县,这两吨多的粮食,怎么分?人这么多,一人一粒米都不一定够数啊!”

“五吨?怎么会才五吨?还有的十五吨,哪里去了?”陆紫菀大惊。

“还能哪里去,当然是被克扣去了!”县太爷一边叹气还一边直摇头,“我们这京城远,他们就吃定我们拿了五吨米粮也没有法子上报,如今杜知府又被皇上留在了京城,谁还能帮老百姓说句话啊?”

☆、第711章 711、只救一个5

“那银两呢?虽然如今商人将米粮价格抬的高,但是有银两好歹还能支持上一段时间。”连关朗道。

“呸!什么银两!”县太爷直接朝着地上吐了口水,“除了整箱整箱的石子儿,一文钱都没有看见!”

“这贪污的也太无法无天了吧?粮食好歹还留了五吨,银两全部被吞了?”陆紫菀吓呆了,这二十一世纪的官员贪污受贿这种新闻屡见不鲜,但是还真没有见过胆子肥成这样的官员,狮子大张口,一点活路都不留给别人。

“银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这些人拿这么多的银钱作甚?这可都是百姓的救命钱啊!”村长媳妇一下子都快哭出来了,“大家伙儿就等着朝廷发下来的粮食过了,没了粮食,天再不下雨,连草都不长了,野菜早就挖没了,那我们就得吃树皮树叶了吗?”

“你们有树皮树叶吃算好的了,别的村哪里还看得到树皮树叶啊?能挖到树根都要抢了。”县太爷摇头,“真是造孽,我也听说了,我们这旱灾,南边也出了涝灾,一连下了十天的雨,淹了好多的地方。”

“县太爷你怎么知道?”

“我一亲戚托儿带口的往南边避难,结果却遇上了涝灾,差点淹死了人,这才写了信寄给我找我借银钱想要往更远的地方逃去。”县太爷叹了口气,“南方的涝灾朝廷到现在也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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