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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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嚣张-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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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楚千寻迈步出了内间,“那你说说究竟是何易如反掌的事。”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也不闲着,而是瞟向了沈七七放在桌上的美食,还忍不住努着鼻子嗅了嗅。

沈七七眨眨眼,挤出一脸可爱的笑容,“就是明天晨时奴婢准时来唤二少爷起塌,希望二少爷不要让奴婢为难,答应奴婢准时起床洗漱,用早饭,再去开晨会好吗?”

虽然沈七七将此番话说得娇滴滴的,像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一般,但楚千寻还是瞪了眼睛,皱了眉,“这么大的事还易如反掌?”

“啊?”沈七七差点自嗓子眼飙出鲜血来,半天挤眉弄眼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了,“大,大事?二少爷,莫非在您的人生中,睡觉真的是一件非常重要,非常大的事吗?而且不早睡不晚睡,非要开晨会的时间睡?”

楚千寻一脸正色,频频点头,“重要,相当重要,睡觉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沈七七两手一摊,没了魂,轻轻地拍了拍额头,“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说话间楚千寻已经走到餐桌旁,眼见这桌上摆着的一碗蜜汁莲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抓起筷子欲食之,却被身后的一声大喝吓到。

“不许吃!”沈七七自身后气呼呼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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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不是还叫我过来吃吗?为何又不许吃了?”

“你还没答应我准时起床,就是不许吃!”沈七七上前端起瓷碗,就往门外走,不过这么诱人的美味楚千寻岂会轻易放过,于是赶紧追上。

眼见楚千寻自身后追来,沈七七本想眼疾手快地直接将这些吃食丢到花坛里,却不想瓷碗刚一出手,就被门外进来之人接了个正着。

“咦,什么东西这么香?”来人接了沈七七丢出去的美味,两眼放了光,然后又朝屋里望了望,“师哥,你这公子哥真是的,你不吃也别丢掉啊,我吃,我吃。”说罢来人不经沈七七与楚千寻的同意,便上手端着瓷碗,而后大步流星地走到餐桌旁,抓过筷子吃了一口。

只见他嘴里品着美食,半眯着双眼,似是十分陶醉,“嗯,真是人间美味,白白净净地莲子煮的松软异常,再嵌入几粒果脯,香甜软糯,食之口颊留香,好吃,甚是好吃……”

楚千寻见他吃的香甜,终是经不住诱惑,一把上前夺了瓷碗,“你给我拿过来,我还没吃呢。”

“奇怪你不是让人去丢掉吗?”来人看看楚千寻,又看看杵在门口的沈七七,一脸茫然。沈七七尴尬的对来人一笑,又瞪了一眼正狼吞虎咽地楚千寻,便准备迈步出去。

不过刚走了两步却被来人叫了住,笑嘻嘻地言道,“姑娘,你是新来的吧?没见过你啊。”

沈七七收住脚步,点头称是。

“那个,我,我叫韩飞虎,是你们二少爷的师弟。”韩飞虎呵呵一笑,又指了指一旁的楚千寻。

“师弟?”沈七七一脸不解,赶紧追问,“什么师弟?你们师承何处?又学些什么?”

“打马吊!”楚千寻突然横插一扛,拦住了韩飞虎接下来要说下去的话。

“是,是,我和师兄一起和师傅学打马吊,所以我们就是师兄弟了。”韩飞虎一身淡紫色衣袍,身材健硕。自从走进养心居就一直在笑,仿佛他就是个笑面虎一般,而且年纪轻轻,貌似脸上都笑出了不少皱纹了。

沈七七双眼一翻,浑身无力地言道,“你们聊吧,奴婢告退了。”

至于刚刚那位,貌似从天而降的韩飞虎,虽然沈七七是第一次见到,但他其实并不是什么不速之客。反而恰恰相反,他是养心居的常客,就算他自由行进楚家的大门,门丁也不会阻拦的。

事情还要追忆到十几年前,当时韩飞虎的父亲是京城以东八十里路的东陵县的县令,由于这位韩县令为人正直,做官清廉,为当地百姓做了千千万万件大好事,他不但收养孤老,盛办学堂,而且还接济贫困,施药救人……,所以深得当地百姓的信任和尊重,更有一些百姓,若是在街上遇到韩县令经过,总是要跪地磕头参拜,口中高呼韩大善人。

在韩飞虎之父就任东陵县令第十个年头之时,东陵县已被他治理得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简直可以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来形容。但是就在这时,麻烦也来了。

不知道何时,东陵县居然出现了一个采花盗贼,而且还会些拳脚功夫。若是哪家的漂亮姑娘或媳妇,白天上街被看上了,夜里自会找上门去。轻则欺负侮辱一翻,重则又奸又杀,就连身怀数月的孕妇,他也不放过,手段极为毒辣。弄得本一片太平盛世之像的东陵县城,已是人人自危,特别是入得夜里,几乎无人敢上街走动,家家紧锁门窗,不敢出来。那么家里有漂亮姑娘或媳妇的人家,就更是如坐针毡,寝食难安了。

此后,县衙之内,几乎天天有人击鼓悲哭,东陵县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而韩县令自那之后,几乎夜夜不能安枕,同县衙内一众武将,亲力亲为追捕盗贼的下落。幸好上天不负苦心人,一个月之后终将此人抓获,审问之下竟知,此人名为史都,乃是赫赫有名的当朝宰相史测的亲侄子。

史测身为当朝宰相,又是三朝元老,自是权倾朝野,呼风唤雨之辈,连当今的皇上都对他忌惮几分。但是他的为人却不敢恭维。他趁着新帝刚刚登基,皇位尚未坐稳,肆无忌惮地圈地,招兵买马,拉笼权贵,净做些大逆不道之事,但是皇帝年幼,虽然将这些恶行看在眼里,却也不敢过多干涉,就这样任由他下去。

史测一生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以及至高无尚的权力,但遗憾的是他却没有儿子,所以对从小在身边长大的侄子史都视如己出,宠溺出了一身的坏毛病。

只因史都在京城闯下大祸,甚至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史测怕惹至麻烦,所以让他暂到东陵县的别院小住,没想到他到东陵县后依旧不甘寂寞,远离天子脚下,更是忘形。

但他没想到的是,东陵县居然有这样一位不怕他叔父权势的父母官,果真执法严明,砍了他的脑袋。

正文 第四十八节:努力

消息传至京城,史测痛心疾首,老泪纵横,誓要为侄儿报仇雪恨。果然没过多久,史测便给韩县令扣上了一顶莫虚有的,大逆不道的罪名,而韩家上下惨至灭门。

当时韩飞虎年幼,幸得韩家忠仆相救,将自己的儿子与韩飞虎调了包,并交由一老人家带出府来,韩飞虎才得以幸免。但是由于老人家体弱多病,又缺衣少食,餐风露宿。带他逃至京城后便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了。

那年冬天,韩飞虎只穿了一件单薄得破了无数个洞的单衣,站在街边瑟瑟发抖,希望有好心的过路人,能给他一口东西吃,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了一个好心的婆婆,她将一个玉米面馍馍给了他,已经饿了几天的韩飞虎如获至宝,捧在手里正欲吞咽,不想却被跑过来的几个孩子抢了去,于是一群孩子因此撕打成一团。

由于当时的韩飞虎已是骨瘦如柴,又饿得摇摇晃晃,就更不可能以寡敌众,没过一会儿就被一群孩子骑在身下,拳打脚踢外加言语羞辱,但韩飞虎却一声不吭,死命咬着下唇,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恰巧这一幕被正欲去“好思棋社”学棋的,同样是孩子的楚千寻撞见,他瞧得不平,便上前拉开那群顽皮的孩童,将快断气的韩飞虎拉了起来,并带到了棋社。

当时,开棋社的夫妻已是年迈,但膝下寂寞,一直无儿无女,见韩飞虎孤苦无依,甚是可怜,便收了他为义子,自此楚千寻与韩飞虎便有了第一段师兄弟的情分。

此后,韩飞虎便时常出入楚家,楚家上来只知他是棋社的公子,过多的细情也从未有人过问。

……

“真没用,真没用,真没用……”

回到耳房后,沈七七咬牙,跺脚。更是抓狂般地敲打着自己的小脑袋,真是懊恼至极,“本想做些美食讨好一下他,好让叫、床计划顺利一点,结果还是没有控制自己的脾气,非但讨好没有成功,而且东西也让他吃光,真是便宜被他占尽了。

所以在沈七七看来,“叫、床计划”又进入了停滞不前的状态,着实让她心烦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沈七七一直在偷懒中。而楚家大宅中的每个人貌似都很忙,或许是大小姐楚慧恩的婚期将至,所以太夫人和马总管忙前忙后,都没有再关照过沈七七的叫/床进展。

而她每日过的也十分轻闲,做一做美食,找秋季和嘉儿喝点小酒,再闲着了就去厨房找方大娘和凝香疯闹一下,而夏洛洛自那日以后也没有再来养心居撒野,二少爷平日里也多半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需要她去服侍,倒是二少爷的师弟韩飞虎常常找她小聊一下,偶尔还会送点小玩意逗她开心,所以,她的小日子倒是过的蛮悠闲自得。

只是最让她头疼的事还是没有解决,楚千寻依旧日日贪睡不起,这其中她想了各种办法,尝试了各种方式,秋季和嘉儿也挖空心思的帮她出主意,但是都收效甚微,而得到的结果却惊人的相似,她每天早晨都要面对他,一阵阵暴吼加飞扔出来的“暗器”,叫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轻则洒了一身水,仓皇而逃,重则擦伤跌倒,疼的直喊娘,所以秋季特别为她备了满满一大瓶的跌打膏,以防万一,有备无患。

然而对于越挫越勇的沈七七同学来说,拥有自由才能拥有美好的生活,所以她一直在为她的“叫/床”大事而坚守着,苦苦奋斗着,一刻也没有放弃过。所以日日都在为想尽各种办法使楚千寻起床而伤脑筋。

这日,天还未亮,薄雾满天,天光暗淡,外面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真他娘的郁闷!”沈七七躺在自己的床塌之上,双手烦躁地捶打着床板,又心乱意乱地翻了个身,揉了揉由于整夜未睡,熬得比兔子还红的双眼。

“大爷的楚千寻,既然你不买我的账,那我对你也不必客气了。”经过了这些时日的经验总结,还有昨天一夜未睡,而挖空心思的冥思苦想,沈七七只得出了这么一个不算高明的结论,为了自由,还得继续奋斗。

待她将自己收拾完毕,天空中灰蒙蒙的云朵已经散去,东方微亮的天空,透出一束束灿烂的光彩,为灰灰的早晨增添了几分轻快的颜色。

按照惯例,沈七七应该是手捧银盆脚步轻缓地来到二少爷的寝居。但是这次她把银盆换成了铜盆,而且铜盆里并没有盛水,而是空的。

她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站在门口轻声地唤他起床,她知道那样做已是无用之功,而是毫不客气地直接开门而入,丝毫没有奴才进主子房间的小心谨慎,她可以什么都不能乎,什么规矩礼仪统统他娘的一边去,她只要防着他时不时投出的暗器,不被中招就ok。

“桄榔!”当她使足力气,重重地将铜盆摔在脸盆架上之时,如期发出了一道刺耳地响声,而床塌之内的吼声一如往常的随之响起,“沈七七,你给我出去,怎么又来烦我……”

她没有应声,因为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而已,然而她知道,虽然昨天彻夜未眠想了许多办法,就算不是很管用但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狼狈地任他欺负了,于是又重重地将洗漱用品摔在一旁,一道道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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