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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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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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姜蕴芝心中却又有些担心,要知道,这些最是容易为心魔所乘,到后来可能会害了他的。

不久之后,姜蕴芝见天色太晚,便打算起身离去,然而她却在无意间放松了警惕,向后退却时踩在地板上弄出了声响。

“谁。”南宫夏被惊醒,他猛得坐了起来,然而他的额头却不知碰到了何物,引起了一阵疼痛。

“啊。”这声音却是二人同时发出的,南宫夏初醒,自是没有注意,而姜蕴芝心中还在想其它事情,也是没有注意。

“师姐,是你。”南宫夏道,他这才发现自己所撞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师姐姜蕴芝。

“你作什么,痛死了。”姜蕴芝气道,她双手将南宫夏猛得向后推去,只是她并未运用自己的修为,只凭她本身的力气却也没有多少效果。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南宫夏道,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师姐的一些脾气,此种情况下无论谁对谁错,他自己先行道歉却是不会有错的。

“嗯,以后小心点,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你。”姜蕴芝道,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毕竟是修行已久之人,这一撞根本不会对她有多少影响。

“不知师姐这么晚了,还来此地有什么事情。”南宫夏到,他本想起来,但又想起自己只着中衣,如此见人却是有些失礼,况且对方还是女子,他就只好呆在床塌之上。

“当然是给你送衣服了。”姜蕴芝脱口道,说完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便以手掩口,不再多说。

“送衣服,这么晚的。”南宫夏道,他心中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原来他来此之后,许多衣服都是姜蕴芝帮忙置办的,所以这次虽然时间很晚,他却也当和往常一样,没有多想什么。

“天色晚了,我先走了。”姜蕴芝道,说完她便匆匆离去,此时她呆在这个地方,却是太过于尴尬。

在上一次烧毁“破旧”衣服的地方,姜蕴芝在确定南宫夏没有跟来后,才将最后一件“破衣”烧毁,烧完之后,她便准备将这些东西埋掉,当她将要处理完时,却在灰烬之中发现一支玉佩,那玉佩为环形,其上所刻多是一些道家符篆,不过此玉在凡世之中也算是一件至宝,但在她眼中,却只能算是一件饰品而已。

“於穆清庙,维福维功,百易避之,昊天佑之。”姜蕴芝道,她所读的,正是此玉上的刻文。她左右翻看一下,此玉所系的坠饰是以金银丝线编织而成,所以方才的焚烧未能烧毁。

“这玉便送我好了,就当是我教你的报酬。”姜蕴芝道,她本想将此玉收了起来,但又想起南宫夏失忆之事,此物可能便是他找回过去的唯一线索与凭证,是以她也不好决定是否要将此玉送于自己。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以后再说吧。”姜蕴芝道,她将此玉先收了起来,留得以后再作决定。

天色已晚,她只好快速向自己居所赶去。

日间还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晚间却不知何时刮起了南风,南风习习,却是给此地带来了一大片乌云,清晨之时,便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雨越下越大,时至中午之时,已是倾盆而下,此时天地间已是一片茫茫,分不清山与天的界限。

如此天气,南宫夏自是不会出去修习剑法,他只好在屋中打坐修习,只是让他无奈的是,自己的衣服均被换作了一种奇怪的形制。

午后,大雨依然滂沱不止,南宫夏便在屋中修习那宜华经文,近几日来,他的修为却是几乎没有进展,当他想要再进一步时,却发现自己体内根本无法容下再多的灵力,南宫夏知道,自己此时需要一个突破的契机,突破后,他便算是筑基完成,才算真正进入修真之门。

突破之事,不可强求,此时他所能做的,只是尽量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进一步精炼,但其效果却是极为有限。

没过多久,他便停功起身望向茫茫雨雾。回想这一年多的经历,心中却是无由来的一片迷茫。

雨幕之中,一个红色身影向这边走来,只见她手执一把与衣裙同色的油纸伞,步履却是极为缓慢,也不知是有何为难之事,她向前几步,便停步思考一会,然后才继续向前而行。

“师姐冒雨来访,不知有何要紧之事。”南宫夏大声道,原来来人正是他那唯一的师姐姜蕴芝。

姜蕴芝虽有执伞,但她依然以术法避雨,那伞此时却成了一件饰物。

那人影似乎被他的声音惊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南宫夏,然后撇撇嘴,便大步向这边而来。

“怎么样,衣服合身嘛。”姜蕴芝道,她神色古怪的看着南宫夏,想笑却又忍着不笑出来。

“还行吧,很漂亮,只是不知师姐为何要将衣服全部换成这种式样。”南宫夏道,他对这种衣服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的样式微微有些熟悉而已。

“你。”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的表情不似作伪,却是感觉自己昨晚的辛苦都白废了,心中便有一些生气。

“怎么了。”南宫夏道,他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衣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算了。好看那你以后便都穿这种衣服好了。”姜蕴芝道,说完便咬咬牙,转身进入屋中,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独自喝了起来。

“对了师姐,我这几日修为都没有任何进展,也不知如何才能突破。”南宫夏道,他见姜蕴芝的表情,却是知道自己可能没有顺着她的意,便借这个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实际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却是早就知道的。

“你,笨死了,我不是早都说过了吗,不要强求,时机到了你自然知道,每个人都可能不同,我说了也是无用的。”姜蕴芝道,她虽然有些气不过自己昨晚的努力全无结果,但对方问到修行之事,她却还是认真回答的。

“哦,谢谢师姐。”南宫夏道。

此时南宫夏将自己剑道修习中的一些问题提了出来,只是姜蕴芝不习这些,自然也是答不上来,她只好故作神秘,借要回去整理清楚再告诉南宫夏为由,将这些问题记录下来。

通常情况下,姜蕴芝都会在几天后给他答案,而且答案极为详细,这也让南宫夏极为奇怪,后来南宫夏也猜到姜蕴芝应是请教别人的,但姜蕴芝请教何人,南宫夏却是不知,毕竟姜蕴芝不说,他也不能问了出来。

远处竹林之中,那大师兄子陵望向南宫夏所在小院,目光深邃,也不知想些什么,他的手中,却是把玩着一根竹枝。

“啪”的一声脆响,那竹枝便被他折成两断,他随手一丢,那两段竹枝便被钉入不远处的竹干之中。此时他看向南宫夏小院的眼光也饱含怒意,只是他隐藏极深,是以他的想法,却是无人知晓。

也不知南宫夏何时与他起了冲突,却是引来了他的嫉恨。

第二卷 诸夏未央

011万千思绪语还休

“坤山别院”之中,此时却是安静异常,院外巡视的弟子多是不敢过于靠近,偶有几个弟子侧脸向内看看,但也是很快转开视线,不敢多看。

厅堂之中,兢耀静立于题有“诸夏未央”四字的壁画之前,此时他双手交叠于腹前,脸色平淡,目光深邃,却是不知想些什么。

“禀师父,若让师妹与那南宫夏接触太多,是否会害了师妹。”子陵小心的说道,他此时低头站在兢耀身后,目光中却是闪过几分凌厉,但他很快便隐藏起来,剩下的,只有卑谦。

兢耀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大弟子,许久之后才道:“你今天来此,便是说这个问题。”

子陵眼中闪过的凌厉,却是未能瞒过兢耀。

“是。”子陵道,虽然师父的语气极淡,但子陵心中却是一惊,他以眼角余光看了看自己的师父,然后才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虽然要通过接近南宫夏来查出琴姑娘的身份,但又怎能让小师妹以身范险。”

“啪。”一声脆响,却是兢耀手边的小几被他捏下一角,只是他虽然生气,但毕竟是久居上位之人,此时他的脸上却是极为淡然,自是看不出任何变化来。

子陵见此,也不敢再说下去。

许久之后,兢耀才道:“存古是我的弟子,虽然我不能亲自教他,但他依然是我的弟子,同你一样,为师便只有你们两个弟子,算上菡儿,也就是三个吧,你们三人自当互助互爱,又怎可随意中伤。”说到此处,兢耀却是顿了一顿,然后又道,“况且琴姑娘是我喋血盟与血灵宗的贵客,又岂是你一个晚辈可以随意猜测的。”

说到琴姬时,兢耀的声音却是变得凌厉起来。

存古正是南宫夏拜兢耀为师时,兢耀给他取的字,而菡儿,则是兢耀的女儿姜蕴芝本名。

“是,弟子知错。“子陵此时跪在地上说道,说完又拜了三拜,但当他低下头时,却是微微咬牙,显然是心有不甘

“菡儿是我女儿,我自是不会勉强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兢耀说道,说完便又回首看向壁画,手中却在把玩着被他捏下的桌角。

此时他的语气却是平和许多。

子陵也知这次匆匆前来,自己说话已是失了分寸,便不敢随意乱说。

“好了,你且先下去吧,这几年你就好好修炼,莫要到处乱跑了,至于南宫夏的剑道,我自会让菡儿代传。”兢耀道,此时他松开手,一些木屑便从他手中滑落,正是被他捏下的桌角。

“是,弟子造退。”子陵道,听到自己被禁足的话,他心中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要知门内弟子相互猜忌本是血灵宗第一大忌,而此时师父并没有从重处罚于他,那便是说明他所猜之事并无大错,师父真的只是利用南宫夏而已。

子陵独自离去,兢耀却是未再理他,此时他口中却是不停的轻轻念到“诸夏未央”、“诸夏未央”。

转眼之间,时间已过三年,三年之内,南宫夏的修为业已突破筑基,达到了旋照初阶,此时他的识海之中,道力已凝结出一个细小的莲子,虽然极为细小,但足已支持他的剑道修习。

南宫夏所习诸多术法均需在旋照期开始修习,是以此时的修行却是极为刻苦。

虽然南宫夏进步很快,但他依然不是姜蕴芝的对手,他在姜蕴芝手中,至多也只能走上二三十招而已,,毕竟姜蕴芝自记事起便开始修行,时间比南宫夏长了许多,是以她的修为也是高了许多。纵是如此,南宫夏的修习速度依然让姜蕴芝一阵嫉妒。

此时已是深冬之际,天空阴霾,飘飘扬扬的大雪纷纷而下,大地早已是一片苍茫,只是此时虽有雪花飘落,但却并无强风夹杂,倒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空旷的原野之上,一对少年男女正于雪中切磋对招,只见那少年约是十六七岁,此时他身着一袭青色道袍,长像却是俊秀,他手执一柄桃木短剑,正在飘雪中左右躲闪,只是他身形虽是灵活,却依然不是对面少女的对手。

那与他过招的少女眉目如画,却是丽质天生,此时她身着一身淡红衣衫,手执一条彩菱,她身形于飘雪中飞舞,正似一只鲜艳的蝴蝶,她行动行云流水,却似雪中舞蹈一般,煞是美丽,但这一切在少男眼中,却是让他苦不堪言。

这对少年男女正是南宫夏与姜蕴芝,此时南宫夏御道剑之术也有了长足的进展,姜蕴芝便与南宫夏随意过招,只是姜蕴芝彩菱极长,她的身形又是极为灵活,以南宫夏初学不久的剑术,加上他过于普通的桃木剑,却只能被姜蕴芝死死的压制,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而这些还是姜蕴芝有意让他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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