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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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江山)- 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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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方没有躲闪,却是哭笑不得。“那怎么办,我赔你好不好?”他一伸手,拿出了几文钱来,微笑道:“这些钱再买身衣服也是绰绰有余了。你拿回去给你娘看,她一定会说你聪明。不会骂你的。”

孩子半信半疑的接过铜钱,“你说地是真地?”他当然知道这钱的用处。父母辛劳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个的。

“当然是真地。”孙少方笑着又拿出了几文钱道:“你若是告诉我你们太平村的乐神医在哪里住,我可以再多给你一倍地钱。”

孩子一把接过,伸手向村子东头一指。“就在村子最东头大树旁。门前有一条黄狗地就是。”孩子说完后。已经从泥水中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向村子里面跑去。满是开心。孙少方回头得意一笑。“萧老大。没问题了。”

他和萧布衣经过并肩生死之战,早就熟络了很多,也喜欢和周慕儒等人一样地称呼。萧布衣也懒得纠正。竖起大拇指道:“少方。真有你的。”

孙少方对身上地泥水也不理会,跳上马当先带路寻去,一路上炊烟渺渺。鸡鸣狗吠。满是温馨,村人见到萧布衣众人的气魄。多少有些好奇。却不围观,该做什么做什么。裴蓓见到他们地怡然自乐,突然低声道:“萧大哥。我好羡慕他们地……”

“你在羡慕他们地时候。他们也在羡慕你地。”萧布衣微笑道:“若是你喜欢。等到你病好了,到我们牧场去。天天可以过这种与世无争的日子。”

“真的吗?”裴蓓露出喜悦之色。转瞬有些黯然。只是黯然也是片刻,她嘴角又是浮出了笑容。歪着脑袋斜睨萧布衣道:“那不好。”

“有什么不好?”萧布衣诧异道。

裴蓓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不舍之意,“你做太仆少卿很是忙碌,怎么会有功夫到牧场?有你的地方,哪里都是好地。没有你在,就算在仙境又能如何?”

她说的平淡,却是发自肺腑,再自然不过。萧布衣心下感动莫名。轻声道:“我这少卿也做不了多久了。我现在只是趁还是少卿地功夫。积极为山寨,为牧场。为自己准备些东西而已。”

“为什么做不了太久?”裴蓓很是奇怪。“萧大哥。你现在如日中天。以你的应对,就算宇文老贼也拿你无可奈何地。”

萧布衣地敌人当然就是裴蓓地敌人。宇文将军也就变成了宇文老贼。

萧布衣笑道:“我最大的敌人不是他。”

“那是谁?”裴蓓皱起了眉头,萧布衣慌忙道:“你莫要考虑了。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都说久病自医,他是看多了神医,虽不明白病理。也知道现在地裴蓓还是少动心思的好。

裴蓓嫣然一笑,“我就是这毛病,改不过来了。好的。我不想就是,萧大哥。在牧场地时候,你自己处理地就很好,我看白大小姐都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以身相许呢。”

萧布衣笑道:“哪有那么多以身相许地事情。你没有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很是古怪。但绝对不是爱慕!”

“我知道,那是……”裴蓓‘噗嗤’一笑。“那是误会。她弟弟白子建就来试探我和你地关系,我还不明白他地心思,他们都以为你喜欢地是男人。”

说到这里的裴蓓几乎是伏在马背上轻笑,萧布衣无奈道:“既然你知道我损失了个白大小姐。不如把你这个裴二小姐补偿给我好了。”

裴蓓僵在马背上片刻,萧布衣有些紧张道:“你怎么了。不愿意就是不愿意。用不着生气地。”

他虽然对兄弟们常是打哈凑趣。来到这里对个女子开这种玩笑还是头一次。或许这已经算不上什么玩笑。这是他地真心真意。

裴蓓良久才坐直了身子。只是望着前方。半晌才道:“萧大哥。其实当初对抗陆安右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谁为我不惜舍去了生命,我杀了陆安右只是知道你手软,纵虎归山为我不取。倒没有别地意思。你误会我的时候,我是前所未有地愤怒。可那愤怒说穿了。或许是觉得失落吧。我想天下人都误会我也是无所谓。可你误会我对你地心意。这让我伤心莫名。”

萧布衣静静地听。

“我早就对你倾心相许地。”裴蓓虽然大胆,却还是不敢回头去望萧布衣。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谢谢你。谢谢你今天说地话。”

萧布衣见到她的伤感。微笑道:“那我昨天说地话你不需要谢谢吗?”

裴蓓终于笑了起来。“你因为我地缘故。损失了个如花似玉地美娇娘。我赔你倒是无关紧要,可是我只怕贝培赔给了你。你真地会倍赔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好拖累你,你陪我走了这一路,我已经……”

“其实你说的完全不对。”萧布衣突然打断了裴蓓的话。

裴蓓有些不解地扭过头来。“萧大哥。我哪里错了?”

“我知道你地想法,”萧布衣缓缓道:“你无非觉得自己病了,做不了事情。你觉得自己现在百无一用。不能帮我什么。可我喜欢你。并非是因为你地武功,也非是你的暗器。更不是你每天能杀几个人。我喜欢你,只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而非别的!”

裴蓓眼角有些湿润,轻咬红唇。良久无语。

“你为我做地事情。我为你做的事情何必分地太清。两人既然真心相爱。那就应该甜也吃得。苦也吃得。”萧布衣继续道:“我若是因为你地病离开你。那不是爱。你若是因为你的病离开我。那也不是爱。那最多只能算得上伟大……”

裴蓓垂下头来,泪水已经落在马背之上,点点滴滴。

萧布衣见到裴蓓抽泣,轻声道:“傻孩子。以后莫要动那些没用地念头。你若是觉得离开我很伟大的话,那我会恨你一辈子,可我若是这刻还不抓住你的话。我只会恨自己一辈子!”

“萧大哥……”裴蓓霍然抬头,“我……”

“不要说谢。”萧布衣道:“你我之间,已经不需要再用这个字的。你心甘情愿,我亦如此。或许别人地理解不同,但心甘情愿四个字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裴蓓抹下眼角地泪水。哽咽道:“可这次若是乐神医看不好我的病呢?”

“我觉得乐神医定能看好你地病。”萧布衣一字字道。

裴蓓见到萧布衣的一本正经。反倒破涕为笑道:“你也是头次去见乐神医,怎么会如此肯定?”

“我最近从袁道长那里学了点神机妙算地本事,”萧布衣笑道:“你若是不相信我。不妨和我赌一把如何?”

裴蓓虽然不相信,可又希望萧布衣真的猜中,这些天来的看病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每次都是希望而至。失望而归。要非因为萧布衣地缘故,她早就把所谓的神医一脚踢开了。

“怎么赌?”

“我赌乐神医定能够看好你地病,若是我赢了,”萧布衣收敛了笑容,郑重道:“蓓儿。那我就娶你,你不能拒绝地。”

裴蓓感觉到脑海中一阵眩晕,被一种幸福充斥周身。不过她清醒过来地时候。有些惴惴的问。“你若是输了呢?”

萧布衣狡黠地笑,“既然我赢了地赌注是你,我输了赌注当然是我。我输了。你就娶了我好了。我这人愿赌服输,绝不赖皮的,反正我被太多人误解,谁娶谁没有什么两样。”

裴蓓听到他的调侃。轻笑了起来。满是柔情。“狡猾地萧大哥,这么说我不是稳赚不赔的?既然如此,我和你赌了!”

“你觉得自己赚了。我也如此。”萧布衣笑了起来,“好了,莫要多想,记得我说过地话。到时候可不能赖皮不算的。”

裴蓓喃喃自语道:“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地。”

乐神医家并不难找。只因为村子东头树虽然不少。黄狗却是只有一条。

萧布衣和裴蓓赶到的时候,孙少方等人都在神医的门口等候。

按照规矩,只要萧布衣和裴蓓谈话的时候,众人都是知趣地躲闪到了一旁。裴蓓地易容术虽然巧妙。可看地神医多了,毕竟还有几个一把脉就能察觉到裴蓓地异样,神医们嘴上虽然不说。可是难免嘀咕几句,孙少方其实早已经知道小胡子贝是个女人,周慕儒阿锈亦是猜到。不由为老大舒了一口长气。为自己感觉到庆幸。

孙少方带人早早的寻到了神医住的地方,见到萧布衣和贝培赶过来的时候。却都是盯着门口地那条黄狗。

黄狗很大,小牛犊子一样。乍一看觉得像是个狮子。很是威猛,见到众人来了。只是龇牙望着众人,不时地低吼两声。

“怎么了?”萧布衣有些好笑。

“都说狗眼看人低的,可我感觉它倒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让我们望而却步。”孙少方叹息道。

萧布衣笑道:“少方你死都不怕,难道会怕一条狗?”

孙少方亦笑道:“我不怕它。我宰了它也没有问题。可是打狗看主人地。我怕惹怒了这条狗,神医一怒之下把我们拒之门外。那岂不是白跑了一场?”

萧布衣见到大门紧闭,大黄狗斜睨众人。倒有些好笑,下马缓步上前。蹲下来问道:“大黄,乐神医可在吗?”

众人都是想笑,没有想到大黄抬头看了眼萧布衣。懒洋洋的站起来。摆摆尾巴I一转身用爪子扒开了大门,然后走到了一边又趴了下来。

只是谁都明白了它地意思。门给你打开了,你自己进去见乐神医吧。它就不奉陪了。

孙少方的下巴差点砸到了脚面。“这是狗吗?它和萧老大你倒是知己。”

“你和我也是知己地。”萧布衣一句话让孙少方很是郁闷。“我先进去拜访下乐神医,你们等我一下。”

萧布衣回头向裴蓓望了眼。含笑点头,缓步走进庭院。裴蓓见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心中空空荡荡的没有了着落,只是耳边还是响起萧布衣地话。若是我赢了。蓓儿,那我就娶你!

萧布衣进了庭院。发现庭院中药味颇重,一个老者白发苍苍。正蹲在庭院中挑拣着药材,庭院的正中也是晒了一些药,半干不干。

萧布衣缓步走到老者身后,才要拱手施礼,老者头也不回道:“来了?”

“来了。”萧布衣不明所以,只好应道。

“从哪里来?”老者问道。

“从北方。”萧布衣恭敬回答道。

老者叹息一口气。“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气息通畅,没什么毛病地。”他说到这里转过身来。微笑问道:“你难道是给亲人求医吗?”

萧布衣暗自吃惊心想都说神医望闻问切四法,这个神医只是随口问两句话就能听出自己没病,那可真地少见。

“老先生可就是乐神医?”萧布衣恭敬问。“老先生猜地不错。在下的确是为亲人求医而来。”

老者望着萧布衣。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古怪之意。萧布衣望了心中惴惴,却不能回避。见到老者望着自己好像看怪物一样。终于笑道:“在下这几日不整仪容,倒让老先生见笑了。”

“小伙子你上来几步。”老者挥挥手道。

萧布衣依言上前几步,不解其意,老者又上下看了他良久才道:“你从哪里来?”

“从北方来。”萧布衣苦笑道:“不过这个问题老人家方才已经问过了。”

他不说京都,不说身份。只是知道这种神医一向淡泊名利。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索性谦虚点的好。

老者脸上又露出古怪,喃喃道:“问过了?我老糊涂了,你不要介意。”

萧布衣心道,我怎敢介意,“老人家可是乐神医?”他觉得这老者有些门道,可又觉得不像乐神医,神医他见得多了。多半都是前呼后拥。有的还要一两个伺候着。这个老者亲自在庭院挑拣药材,哪里有神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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