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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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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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锦笑了笑,神色自若地朝羊老太爷点了下头。那模样好像是在看一场戏一样。

而这场戏的主角,并非那精忠报国之人,娄锦戏谑的目光完全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羊老太爷眸光如柱,里头好似有千万条小蛇攀爬着,试图对娄锦喷射出毒液。

娄锦一一笑纳,她是故意激怒羊老太爷的。

既然羊老太爷秉持着自己是那高尚的告密者,不知道当告密者的身份与那杀人者相调换之时,他是不是还能保持这份高高在上?

娄锦好整以待,接下来的戏倒不怎么需要她出场了。这看戏的远比唱戏的悠哉自在得多。

难怪皇上这般勤政之人,也会停下批阅奏折,这不,戏瘾犯了。

娄锦的态度着实让羊老太爷心中一颤,这丫头并非凡辈,那窦公和平国公二人对娄锦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

就娄正德死亡这事,娄城都闹到萧府了,而窦公却没有采取任何手段。可见,娄锦的能耐。

他抿了下唇,无从解释。

从皇上的角度看去,那一身碧青衣袍的女子坐在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含着笑,宛如碧潭上的一朵圣洁白莲在夜幕中绽放开来。

纵使见过美女无数,皇上还是愣了下。

这便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生有大将军的傲人风华,又有固伦公主的几分狠辣,再有方芸儿的清晨温柔。

几乎是结合了这三人所有的优点,难怪当初娄锦出生后,倍受排斥,而这三位却依然疼她如命。

对了,还有方逑。

凤眼登时喷薄出凌厉的思量,方逑这一招退居永州,不知道是以退为进还是?

这外甥女和舅舅同出一气,娄锦一早便让他见识到了卓尔不凡之处,若非……他一定要让她成为……

“皇上,阮太医来了。”

小路子的话打断了他的一缕妄念,他点了下头,示意阮太医进来。

阮太医额头上满是一层薄汗,方才帮方清雅把脉后,便直直想要回来,萧县公却热情地赔礼道歉,他早知道匕安公子桀骜不驯,也从不爱看大夫,这连大伯母都打伤了,只好急急敢回来。

入殿中之时,他恭敬行礼,瞥见娄锦和羊老太爷的时候一愣,但依旧平静地等皇上发话。

“你方才去萧府为萧匕安诊脉了?他病情如何?”

阮太医道:“匕安公子因着丢了家传宝玉,与县公起了冲突,奴才也被赶了出来。”

“哦?”皇上看了眼娄锦,再看向阮太医道:“你可看到了他本人?”

“微臣见过匕安公子。”虽不明白皇上这话的用意,他还是如此回答。

羊老太爷不可思议地望着阮太医。

这不可能,杀手报回来的消息,那萧匕安就算是或者也应该是陷入昏迷,怎么可能活奔乱跳,还把阮太医给推了出去?

这……

娄锦微微眨了眨眼,对上羊老太爷投过来的目光,她一副“怎么会这样子”报以同样的惊讶。

羊老太爷胸口一闷,这贼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个年级不小的老头子被一个丫头如此挑衅,当真是被气了个胸口发闷,气虚微喘。

娄锦低下了头,好似没见到他这幅模样。

今日,就是要把你气出个闭眼吐血,有杀手不错,可你也得先保住自己。

皇上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地望向羊老太爷。

对于这种无事生非之人,他最为厌烦。

羊老太爷马上摇头道:“皇上,这也无法证明萧匕安的清白,那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那横梁之上,这一切说不清楚。”

那可是萧府的家传玉佩,这东西怎么就出现在那砸死人的横梁上?

皇上闻言点了下头,着实,若非萧匕安上去过,那东西也不可能出现在上头。

可萧匕安上梁干什么?

皇上眯起了眼,难道娄城所说属实?当真是娄锦指使萧匕安娶杀了娄正德?

他还记得前些时候,娄锦还称娄正德为哥哥,这转眼就要杀了他吗?就因为他向娄锦提亲?

娄锦有这样残忍不择手段?

想到这,皇上心底一寒,拿着奏折的手不免一紧。

娄锦定定地望着羊老太爷,她倏然一笑,“羊老太爷这话不假,这玉佩怎么无端端跑到那横梁上头去了。”

若说这玉佩在望江楼捡到的,羊老太爷还不算自掘坟墓,可这硬要说实在横梁上?这就难说了。

娄锦道:“皇上,匕安哥哥的玉佩两天多前就丢了,这玉佩却出现在命案现场,别说羊老太爷要追究,我们萧府也一样要追究。”

她站了起来,杏眼中漆黑的瞳仁在烛火中闪现出一缕难以名状的光彩,很是笃定傲然。

皇上愣了下,按照娄锦的意思,这是有人刻意陷害了。

皇上的目光淡淡扫过羊老太爷。

羊老太爷便觉得浑身一颤,那是一种帝王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如此,他此时绝不能退缩,皇上的怀疑一旦形成,那么一开始便输了一半。

“那真是怪了,丢了两天怎么现在才出来找?”

娄锦叹了口气,转身直面皇上。

“皇上应该明白匕安哥哥的性子,那玉佩乃是萧家传家之物,他因私有人械斗,却丢了那样重要的东西,他又是个爱面子的,便努力去寻了,奈何身上的伤未好,要不是我及早发现,这问题可大可小。”她一副惋惜疼痛的模样,那样子,好似萧匕安那性子谁都没办法了一样。

皇上明白,萧匕安的性子倒也很有可能会做出这事了。

目前二人各执一词,只能等着最有力的证据来了,才好判断谁真谁假。

羊老太爷咬了咬牙,巧舌如簧!

指鹿为马!

这便是眼前这丫头最擅长的事了吧,好一个无耻赖皮之人。

娄锦歪了下头,眼角扫了眼羊老太爷。

不是她傲,而是,羊老太爷这一番动作,几乎要将她接下来的一盘棋子给打散。

她重生归来,可不是来当跳梁小丑的!

“羊老太爷说这玉佩乃是你的手下捡到的?奇了怪了?当天出事之时,玉佩随着横梁从高处落下,怎么就没被砸到?”她走了过去,打量了眼那碧玉,俨然完好无损。

就算玉佩夹在其中缝隙里,这璎珞不短,玉佩定也是坠在那的。

落下来,毫发无损,他们家的玉佩又不是铁做的。

皇上也注意到那玉佩了,羊老太爷涨红了脸,这玉佩哪里是放在那横梁上,他如此一说不过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好直接定了萧匕安的罪!

没想到,这娄锦心细如发,既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他哼了声,“许是东西夹在某个地方,刚好保护了这玉。”

他这话,若不细究,倒也可以说得过去。

可皇上看向羊老太爷的目光却深了两分。

娄锦笑了笑,“那真是有点意思,方才羊老太爷说这玉佩是在横梁上头发现的。这要是夹在哪儿,如何能在横梁上头被发现。”

她这是要深究了!

羊老太爷瞪大眼看向娄锦,恨这丫头如此锱铢必较。

“老夫不和你争执。”他摆明了就是一副,你巧舌狡辩,我不屑于你胡搅蛮缠。

娄锦倒也不急,她坐了下来,眉目微微一闪,瞥见了来通传的小太监。

“皇上,萧郡公和江太傅觐见。”

“江太傅也来了?”皇上暗道怪异,却是招了二人进来。

和娄锦一样,萧郡公行了礼之后便对羊老太爷感恩戴德,立马就要去拿那玉佩。

羊老太爷猛地后退了一步,瞪了那正在看好戏的娄锦一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萧郡公见着羊老太爷拿着那玉佩不松手,脸色便是一沉。

“难道羊府已经落魄到要占人家的家传宝玉为己用?”

羊老太爷最恨人家谈及羊府落魄,听得萧郡公这话,当即脸色大变,额头上青筋暴跳。

“胡言乱语!”

“既是如此,那把玉佩还给萧府。这要是让外人看来,还以为羊府落魄为匪寇了呢。”萧郡公的话一下子让在场的人都微微一窒,娄锦却是笑了笑。

这羊老太爷当官之时敛财的速度怕是连匪寇也不如呢。

“你,萧郡公!”他本想说什么,奈何皇上站了起来,这态势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人敢再开口。

皇上扫了羊老太爷一眼,看向心腹江子文。

“你怎么也一道进来了?”

江子文拱手,把这一路上与萧郡公所见所闻都说了个清楚。

羊老太爷的脸色从红变青,再有青变成白。

他听闻那秦家竟就这样把消息逆转,一副丢了玉佩,而在那短短时间,玉佩就不见了,落入羊老太爷手中,隐晦地说了一遍。

惹得皇上的目光也陡然一寒。

这么说萧匕安没有出现在望江楼了?

既然如此,那玉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横梁上,横梁上又如何来的蜂蜜?

他寒眸一转,对上羊老太爷,羊老太爷当即一颤,却死死咬住牙。

“老臣也着实不明白这其中关系。难道是有人栽赃嫁祸?”

娄锦适时地蹙了下眉头,道:“皇上,不如就请了秦氏兄弟秦赞和秦放入宫吧。”

羊老太爷眉头顿时一跳,娄锦竟然已经察觉到秦放和他有关了?

皇上点了下头,命人去传了二人。

萧郡公盯着羊老太爷,心中狠狠一抽,这么说匕安此番遇难就是和眼前这老头有关?

他转头看了下娄锦,娄锦朝他几不可闻地点了下头。

这般,便是说明了萧匕安已无大碍。

萧郡公这才舒了心。

要知道,他与萧郎兄弟二人成年之后父母便染病去世了,他到现在只有萧琴一个孩子,而萧郎却有萧匕安,虽然方芸儿怀中也有一个,但就目前来说,萧匕安是萧府的希望,绝不能出任何事。

方将军器重萧匕安,他的才能在皇上面前也得了认同。这次剿匪,在军中得了民心,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外人吞了家族的一颗明星。

他朝娄锦看了眼,女子坐着,极为好看的眉眼半抬着,那种不惊不怒的神情若那狂风过后,黄沙吹过却依旧卓然的白杨。

锦儿,也是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抹力量,这抹力量,他有时候觉得,甚至与萧匕安一比,不相上下。

他心思一定,或许,要早些让族里的人准备一下,娄锦入族谱的事拖了一段时间,别人还都唤她娄小姐,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

羊老太爷可没他们这般气定神闲,秦放既被揪了出来,以方才江子文所言,想来秦家已经对秦放洗脑了,到时候他们来了,该当如何?

他狠戾地看向娄锦,这丫头好毒的眼睛。

既能看到娄正德的死不正常。

人家把目光落在那横梁上,她竟然把目光落在这纨绔子弟之中。

大齐世家嫡庶之争多么惨烈,娄锦一听闻这两兄弟,便明白了。

她对上羊老太爷的目光,见羊老太爷呼吸沉重,脸色奇差,便知道他一定紧张地很。

而老人家,最经不起紧张和恐惧了。

娄锦笑了笑,“呀,羊老太爷这是怎么了?手心都出汗了。”

羊老太爷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要看向手心。

抬起手,那手一顿,他那牙齿摩挲的声音响亮地很,那双厉眼再次看向娄锦。

他手心出汗,娄锦如何能看到?

他竟然下意识做出这事,这动作引来皇上再一次阴冷的注视。

羊老太爷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好一个奸恶女子!

好!

好!

蓦地,他瞪大了双眼,身子一颤,便往后倒去。

只见他眉头紧蹙,瞳孔猛缩,一口气上不来,突出一口血来。

他刚要张嘴,奈何喉头的一口痰哽住了。

娄锦上前,靠在他的头边,问道:“什么?”

“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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