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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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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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日里最为贤惠的方芸儿此刻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娄锦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中午时分,一个小厮送信到了门外,两位太姨娘和窦氏知道是将军府来信,均急着催那人快些把信交到方芸儿手上。

娄锦接过信,没一会儿笑了笑,接着悄然走出了屋,小桃伺候着睡着了的方芸儿,一边扇了扇,一边又命人把屏风散开,遮住外头吹来的风。

廊道外,娄锦把那信递了出去,乌嬷嬷疑惑道:“大小姐,不回一个字吗?”

娄锦摇了摇头,笑道:“外公和舅舅能明白的。”

他们或是考虑到娄阳怎么说都是娘的丈夫,皇上震怒下,或许还真会要了娄阳的性命,思虑着要不要帮一把手,娄锦不回,便是听之任之的道理。更何况,哪能事事都让外公参一手的道理,皇上本就在气头上,莫要成为靶子才是。

信送到门口的时候,被苏嬷嬷拦了下来,苏嬷嬷见一个字未回,气得火冒三丈。暗地里狠狠骂了一把方芸儿,将信退回去时,正见万宝儿走来,面色沉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夫人?”

万宝儿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衣角,皱着眉头道:“方芸儿……大夫人在穿花楼?”

“恩。”得了应,万宝儿大步走了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苏嬷嬷,五皇子求情了,可是被皇上勃了回去,万贵人说了,此事容后再议。”

苏嬷嬷听言,脸色也骤然一沉,“老爷现在也不躲了,一会儿就回府。”

回府?

对上万宝儿诧异的神情,苏嬷嬷点了点头,目前为止能救老爷的只有大夫人和大小姐。

万宝儿脚步一顿,想起方才万贵人所言,“皇上怕是知道那日被烧死的是万山,这会儿正是气娄阳抗旨不尊,让他人替着圆房。方宏或许顾念着方芸儿的脸面想帮一把,可固伦公主可是差点掀了皇宫。”

她眉头重重一跳,一种无力的感觉袭来,她缓缓朝那穿花楼的方向看去。我所得的一切不可以顷刻间覆灭。方芸儿,娄锦,你们暂且得意吧。

没一会儿,一个男子披着斗篷,戴着斗笠到府外,几个门童正欲拦着,见他身后那人正是在庄外伺候的耿亮,忙疑惑地望向那着装怪异的男子。

耿亮不多言,只道:“快传了二夫人,就说耿亮求见。”

一见面,娄阳满脸铁青,双眼发狠地望向穿花楼,方芸儿傻了还是疯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见过他,害得这两天他东躲西藏,过得如过街老鼠,日子极为狼狈。

几人行色匆匆朝穿花楼而去,守门的婆子定睛一看,那为首的竟是老爷?连连退了两步,进门就朝大小姐禀告了去。

娄阳万宝儿见那婆子颤巍巍走出来,身后并无方芸儿母女的身影,面色更是暗沉了两分,还未开口,那婆子就躬身道:“大小姐说了,老爷已死,这府中一切事均交给了窦夫人管理,无事莫打扰。”

娄阳闻言,顿时剧烈喘息了起来,胸口起伏地就比那滔天巨浪一般,他颤声道:“忤逆,好一个逆女!”

万宝儿冷冷地盯着那婆子,抬腿踢开她,冷声道:“当真以为是这府上正经的大小姐了?老爷,这样的母女你还若不好好教训,何以镇夫纲?”

娄阳被这话一激,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怒道:“给我出来!”

话音落下,里头还未有一丝动静。娄阳狠狠啐了一口,对身后几个婆子狠声道:“还不快把她们给我带出来。”

本想着说两句好话,得了方芸儿的首肯,这事情必然好办。但她们显然是巴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婆子们刚动,一声清婉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这是干什么呢?小嫂子,你这是哪里带的男人到家里耀武扬威了?”

万宝儿回头,正见窦氏笑盈盈地立在那广地上,四面翠生生的草把她此刻的白色丧服衬地更加素白了。而她身后清一色的白衣婆子丫鬟们都面色清冷地望了过来。万宝儿眯起眼,才当家几天就开始分党结派了?这又是什么该死的孝服,娄阳好端端地站着,这是咒他死吗?

窦氏看了眼那脸上一块大疤的娄阳,挑了挑眉,“这是谁呢?怎么觉得和大伯有几分相似。”明眼人自是都看得出来,他是娄阳无疑。然,窦氏却好似没认出来,这疑惑的话语一出,她身后的一些婆子也都疑惑地朝娄阳看了过去,那样子,竟好似真不认识了似的。

娄阳的怒火腾地冒上来,他是娄阳,难道还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不成?真是胡扯!

万宝儿怒气万丈,指着窦氏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勾当,想立娄城为嫡,你还差得远了!”

呵呵,窦氏一笑,一双玉白的手轻轻扯了下手绢,摇头道:“小嫂子这话过了,当日谁都看到大伯去了碧云阁,而且还晕了过去,那火烧成那样,你以为就他那头上的疤就能证明他是大伯了,你是把大嫂子当成傻子还是把我们娄府上下那么多双眼睛当成血窟窿了?”

这两天继续爽,让娄阳看看指鹿为马是什么滋味……

第三十六章 昨日黄花

第三十六章昨日黄花

穿花楼内,一处透明的窗台前,娄锦携着方芸儿站在那头听着,听完窦氏的话,娄锦缓缓笑了,粉嫩的唇畔上勾起一抹极为淡的嘲讽。窦氏终究是想明白了。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皇后的,即便是和万贵人翻了脸,难道还失了底子不成。

方芸儿一直定定地望着娄阳,那双眼朝他那高高举起的宝剑看去。记得那是他初入营帐,她求爹爹送的碧铜宝剑,今日他是要拿这剑斩杀了自己?

她猛地一笑,拉起娄锦的手,道:“我们出去,我倒是要看看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令得他拔剑相向。”那声音有一丝颤抖,娄锦一怔,回头正见方芸儿那净白的脸微微一暗,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委屈和倔强。

娘从来便是低调的,前世娄锦从未见过她此刻释放出来的情绪,她总是躲闪着,生怕别人看出了她的自怜和卑微。娄锦微微叹了下,一双水眸睁地圆圆的,水盈盈地望着方芸儿,“娘,你有我,有方府。”

“……恩。”

娄阳道:“芸儿都说了在相国寺见过我,难道还有假?”他不可能一辈子苟且偷生,既然方芸儿说出来,他就要她去向皇上求情,恢复他以往的身份。

“我看错了。”不咸不淡的话语传来,众人看去,一对母女青纱白锦立于门前,方芸儿丽若春梅绽雪,娄锦更是肌肤若雪,风姿怡人。

娄阳看去,面上瞬间一怔,方芸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那般疏离的,好似他就是个陌生人一般,那一眼,看得他极为难受。一种莫名的刺疼让他因怒意而膨胀的胸猛地缩了下。“……芸儿?”

方芸儿皱了皱眉头,对着走来的木官家道:“你怎么随意放陌生人进来?”

陌生人?

木官家神情一滞,弯着腰看了眼娄阳,又朝窦氏那看了眼,只觉得天昏地暗。

娄锦歪头一笑,竟是朝着娄阳道:“娘,他有点像爹爹。可是爹爹头上哪有那难看的东西。”

娄阳听地一愣,想到之前让耿亮烧炭制造出在火场中被砸的情景,为了见到皇太后的时候求得她的同情,现在别说皇太后见不到了,就连娄锦也不认他了。

“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窦氏回道。既然方芸儿母女不愿意承认娄阳的身份,她倒是不介意添油加醋,尤其是看到万宝儿冒火的神色,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紧接着,方芸儿道:“我劝你还是放下碧铜宝剑,那是我亡夫的东西,是要入土的。”

娄阳心头怒起,想来这方芸儿就是为了把自己揪出来,才说了那日见到自己的话。真是混帐!他努力扼住怒火,他知道,若是谁都不认他了,他未来的日子便会惨不忍睹。

万宝儿深吸一口气,只说:“他就是娄阳。”

“呵,才几天而已,二夫人就这么急不可耐了?据说前些日子还去找了带下病的大夫,现在不知道是治好了没有就要找男人了?”

这话不可谓之毫无遮掩,火辣辣,赤果果(和谐)。

秦氏那双浑浊的眼眯了起来,一道森冷的光扫来,看得苏嬷嬷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娄锦看了那秦氏一眼,果然不愧是万贵人身边得意之人,话语刻薄尖锐。

万宝儿倒退了两步,由着苏嬷嬷扶了下,才深吸一口气道:“你不是我们娄府的人,莫要胡说八道。木官家,送客。”

“是。”

秦氏朝娄阳尖声笑道:“让我儿子做替死鬼,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会有好下场的!”人被拖地远远的,然而她尖锐的声音却庞璇在这院子里。

方芸儿沉了下脸,才对着木官家道:“还不送客?”

送客?除了那秦氏还有谁是客?

娄锦嘟着嘴,道:“木官家想来是老了,看人也老眼昏花,有一点像爹爹就抓进来认作我爹了?”

万宝儿和娄阳齐齐冷声道:“谁敢!”

果然是夫妻同心啊。娄锦面色微微发沉,挑眉道:“二娘可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我爹爹?”

证据?万宝儿笑了笑,这证据可多了去了。朝娄阳胸前看去,那颗朱砂便是证据,不管是白太姨娘还是老太爷都能作证。

娄阳被那一眼吓地心头一跳,恶狠狠地瞪了万宝儿,这没脑子的,那颗痣怎么能在方芸儿面前出现!

“我能证明。”略显苍老的声音有些焦急,白太姨娘在洪娘子的搀扶下到来,那双细纹略深的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娄阳,只一刻,她对着娄阳喝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娘。”

窦氏冷冷一笑,来的可真是时候。

见时刻差不多了,她亦不想卷进这场风波,便说了顾太姨娘那有事就退下去了。只不过没一会儿,来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娄阳怕白太姨娘说出自己胸口有痣的事儿,心里一急,眼角瞥了下方芸儿那张淡漠的脸,顿时醍醐灌顶,恳求地望着方芸儿,“芸儿,那日我去碧云阁后不知道为何就晕了过去,迷迷糊糊我知道有人把我抬出去,那时候我被那烟雾呛晕了过去,醒来又听说官府那都贴满了我已死的消息,为了不连累娄府上下,我躲了好些日子。那日本欲与你相认,可是那里那么多和尚又莫名有个黑洞,我这是谨慎,不想还是被你误会了。”

他顿了顿,深情道:“芸儿,自从我呆在那相国寺,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你说你想去桃花林,我总是想带你去的。你给我机会好吗?我们一同去,就我们。”

这通话一落,方芸儿双眼瞬间蒙了一层灰,她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苦涩的笑,“桃花林…。去年就已经被一场天火毁了。”

万宝儿僵硬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笑意。娄阳还欲说什么,方芸儿却是头也不回入屋去了。

娄锦看了面色若常的白太姨娘,知道再纠结于娄阳的身份必定无益,只要一个滴血认亲,什么事儿都说得清楚。

只不过,今日,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娘对他已经不若当日,而他娄阳还能若以前一般左右逢源?怕已是昨日黄花罢了。

第三十七章 仅有一个月

第三十七章仅有一个月

下午时分,传来娄世昌于殿前晕倒的消息,太子求情后,皇上终于平了些怒气,传了娄阳,连降三级官品,勒令一个月之内驻守边疆,两年不得回京!

夜里,就只有几家送来一些补品,娄府竟是从未有过的清冷。木管家低着头入了书房,晦暗的烛火照样着他谦卑的面容,拉开两道长长的影子。夜莫名有些冷了,清幽的能听到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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